第441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第441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多久,鄭文舟就被請進了門。
他只身而來,身著常服,不認識的人遠遠看去,只當他與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年輕書生無異。
門剛一合攏,裴長安就皺起了眉:“你怎么來了?不是說沒有命令不要隨便與我見面嗎?”
他正被容久的那番話煩得不輕,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鄭文舟此時卻顧不上察言觀色,亦或者說,他看得出來對方面色不虞,但也只能咬牙忍了,恭敬陪笑。
“裴大人,若無要事,下官當然不敢來叨擾您,只是今日早朝上……”
不等他說完,裴長安就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不用你管,查不到你身上,就算他們察覺到什么又如何?還能憑幾句空口白話把你抓起來不成?不要太過杞人憂天。”
相比鄭文舟的擔憂,他更在意容久和他說的那幾句話。
戚貴妃與麗嬪交好不是什么秘密,容久會知道并不奇怪,只是特意向自己提及此事的原因則更耐人尋味,總不可能是想讓他越俎代庖,去提醒戚貴妃怎么做吧?
忽地,裴長安腦海中閃過離開前戚蒼看過來的那一眼,混沌思緒破開一絲清明。
難不成……容久是在敲山震虎?
若是這么想,最后那句所謂的感謝他幫忙監管錦衣衛,禮尚往來……怕是就有了另外的意思。
鄭文舟打量著他晦暗難辨的神色,一時摸不準他在想什么,只好壓下心頭的急躁,沉默立于原地等待對方發話。
待裴長安打定主意抽空去見戚蒼一面,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動后,已過了許久。
他看到一動不動杵在面前的人,心下不由得有些憤懣,身邊怎么都是些不識時務的笨蛋。
不過至少現在,他還不能做得太過,已經有一個蠢貨成為了他們所行之路上的墊腳石,現在這個還有大用。
沉沉地嘆了口,裴長安說服自己擺出一張帶有安撫意味的沉穩面孔,語重心長道:“本官知道,你剛來雍景城不久,對這里的許多事都還不熟悉,會被錦衣衛的手段嚇到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頓了下,他嘴角噙起一抹稍顯譏諷的笑意:“只要你清楚,就算他們再怎么慘無人道,也只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沒有主人的命令,這把刀無論如何鋒利,也只能乖乖待在鞘里。”
沉吟間,鄭文舟恍然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抬眼看向鎮定自若的裴長安,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裴,裴大人,您的意思該不會是……”
之前他選擇投靠裴長安,只是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反正自己一無所有,不論如何他都穩賺不賠。
不過,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鄭文舟飽讀圣賢書十余載,何嘗會不懂這么簡單的道理,只是他利欲熏心,一葉障目罷了。
直到現在,隱約窺見一角的野心在只言片語間顯露端倪。
但哪怕只看到這冰山一角,也足夠讓他膽戰心驚——
這些人不止是在爭奪朝堂間的權勢誰掌握得更多,誰的官職更顯赫,他們恐怕是想將儲君從那個位置拉下來,換自己的主子上去。juzixs.ČŐM
想到這里,鄭文舟將將平復的心緒再次被恐懼的陰霾占據。
他和沈鶯歌不同,在來到雍景城之前,他不過是個每天苦于如何應付科考的尋常人罷了。
他對朝中的局勢一無所知,懷揣著滿腔熱忱與向往便踏上了這條路,直到在來的路上出了晉陵一事,他才看到那掩藏在冠冕堂皇之下的殘忍真相。
瞧見他的反應,裴長安心中輕蔑冷笑,面上卻還端著提攜后輩的慈善模樣:“你別想那么多,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說著,他話鋒一轉:“聽說你最近和你那位朋友拌了幾句嘴?”
鄭文舟心神不寧,垂下腦袋磕磕巴巴地應道:“是...大人英明,他知道了我背后傳話的事,那日來質問我,我們就...鬧了點不愉快。”
“哎,”裴長安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好聲好氣地安撫:“年輕人血氣方剛,吵幾句嘴很正常,吵完了該如何還要如何,總不能就此割袍斷義不是?”
他的語氣很是隨意,鄭文舟卻敏銳地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裴大人,你的意思是……”
裴長安卻已不欲多言,只是沉默地笑著望向他。
月上柳梢頭。
當容久再一次披星戴月地來到沈鶯歌窗前,便自作主張地連等她幫自己開窗的步驟都忽略了。
他敷衍似的敲了兩下窗框,示意自己要進來了。
給對方留出足夠的時間收拾,等里面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停,他便拉開窗戶輕車熟路地翻了進去——其動作嫻熟到堪比回自己家。
為了行動方便,他每次來時都會換上一身利落的勁裝,今夜同樣如此。
沈鶯歌匆匆忙忙把遮擋凌亂被褥的床帳放下,剛一回頭,就被一襲緋紅勁裝的九千歲晃了眼。
她見過同樣喜歡著一身紅裳的周錦,只是對方大多著暗紅,并沒有眼前這一幕熱烈,容久常年缺少血色皮膚讓他顯得有些蒼白,可被這濃郁的紅一襯,頓時格外扎眼。
見她愣了半天也不說話,容久不禁有些奇怪:“你愣著干什么呢?”
沈鶯歌僵硬而不舍地移開目光,干巴巴道:“沒,沒什么,就是覺得你似乎總穿這個顏色的衣服。”
不然,她總不能說……是看你看呆了吧?
容久毫無所覺:“是嗎?”
“對,對啊!”沈鶯歌試圖用聲音掩蓋自己的失態,她輕咳兩聲:“我在郡王府遇見你的時候,你穿的就是這個顏色的衣服。”
——只不過是繡著蟒紋的飛魚服罷了。
聞言,容久眉梢一挑,意味深長地朝她看了過來。
沈鶯歌心頭頗為不妙地一抖,狐疑道:“你干什么?怎么這么看著我?”
那張臉上的揶揄笑意愈發深刻,她甚至感覺自己恍惚中看到一條招搖的孔雀尾巴正在緩緩開屏。
容久自己美夠了,才慢悠悠開口:“只是沒想到,那么久之前的事你都記得,甚至還記得我穿了什么衣服,究竟是你記性太好,還是……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心懷不軌了?”
沈鶯歌:“……”
她就多余開這個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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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