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鴉青死了第452章鴉青死了→:沈鶯歌眼眸微微睜大,心臟不可抑制地劇烈跳動起來:“有證據了?”
對此,容久不置可否。
他站起身,屈指在沈鶯歌眉間一彈,笑道:“應指揮使,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明日還要去面圣,若是這三把火燒不好,可保不齊又會有人給你背后穿小鞋。”
沈鶯歌捂著腦袋,憤憤瞪了他一眼。
恰在這時,窗邊傳來一聲石子敲擊木框的輕響。
“怎么還有人敲我窗?”沈鶯歌面露困惑:“你今天不是走的門嗎?”
還沒等容久回答,察覺異響的追月先一步敲響了房門:“應歌,你們還好嗎?”
其言下之意便是,可有刺客行刺?是否需要屬下踹門進來救駕?
“無事,你不必擔心。”沈鶯歌揚聲應道。
追月放下心來,叮囑了兩句才離開。
像是故意拿她逗樂似的,容久輕笑出聲,垂目瞥了她一眼,打趣道:“你看,說不定是你瞞著我金屋藏嬌,養了個吃軟飯的呢?可惜不巧,本督今日光明正大地走進來,他便在外頭待得久了些,快被蚊子吃了吧?”
“……”沈鶯歌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后腰上,報了方才的仇:“之前說要吃軟飯的不是你?你當我是開善堂的,什么人都能接濟兩口?”
容久挨了一巴掌也不惱,反而喜上眉梢。
他閑庭信步似的走到窗邊,挑開插銷,往外一推:“何事?”
窗外婆娑樹影一晃,窗邊便落下個鬼魅似的黑影。
暗衛站在窗邊,只露出一片衣角,言簡意賅道:“詔獄出事了。”
他的聲音無波無瀾,甚至有些低沉,但短短幾個字落在兩人耳中,還是讓他們登時臉色一變。
容久收斂了臉上笑意:“講。”
暗衛頷首:“鴉青死了。”
沈鶯歌驀地從桌邊站起,身后的凳子被她起身的動作一帶,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怎么會這樣?他們才剛查到一點線索,人怎么就死了?!
容久朝暗衛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待窗外人影消失,他才合上窗回頭看向沈鶯歌。
“別急,人死了雖然會有些難辦,但也不是全無辦法,”不等對方問出口,他便再次朝她安撫似的笑了笑:“你先早點休息,我回去看看情況,這兩日你還有的事要忙,等忙完之后,我帶你去見個人。”ŴŴŴ.juzixs.ČŐM
說完,他走到沈鶯歌面前,如白日更衣綬帶時那般,在她眉間落下一枚輕吻。
“你先把東西收拾好,今日天色已晚,改日我來幫你遷府。”
原本他們是想飯后便收拾好東西,但前前后后耽擱了不少時間,只能暫時延后。
等容久離開后,沈鶯歌彎腰把凳子扶起。
晚飯間那點難得的祥和平靜早已煙消云散,笑意從她眼中褪去,只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一個時辰前。
宮門早早落了鎖,除了今晚當值的宮人外,其他人都已早早洗漱完,準備入睡。
臨睡前,一個小太監突然肚子疼,本想拉著同屋的人陪自己一起去,但對方已經鉆進被窩懶得動彈,無奈之下,他只好自己提了盞燈,步履匆匆地走向茅房。
他們這些下人用的茅房自然與主子們是分開的,位置更為偏僻一些。
那些有頭有臉的大太監一般都有自己的住處,也鮮少來這邊,只有像他這樣負責在外圍掃灑的人才會被打發來這里。
這里同主子們居住的宮殿距離較遠,倒是和冷宮挨得更近些,別說花草山石極為敷衍,就連多幾盞燈都舍不得點。
因此一到晚上,許多地方便黑漆漆的。
樹影與假山連成一片,偶爾有只野貓經過,都能嚇得人心驚膽戰好半天。
小太監吞了口唾沫,安慰自己這條路走過千百遍,早已閉著眼都能走,沒什么好怕的,這才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等他提心吊膽地解完手,剛一拉開茅房的門,就見對面不遠處的長廊上越過一道黑影。
小太監手一抖,本就戰戰兢兢的雙腿頓時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手中提著的燈籠摔落在地,噗的一聲滅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抖著手揉了揉眼睛,若是方才沒看錯,那道黑影可不像野貓的身影,倒更像……是個人。
只是四下昏暗,宮里又沒有任何動靜,哪怕他連摔帶爬地跑回去將此事告知其他人,別人也只當他是眼花看錯了,根本沒人放在心上。
半個時辰后。
一名錦衣衛匆匆走到詔獄門口,同看守的人打了聲招呼,將手里的腰牌遞了過去:“督主要提審鴉青,命我先來做些準備,他稍后就到。”
守門的錦衣衛有些狐疑:“怎么讓你來了?”
一般對待這種重要犯人,容久都會交給浮寒或逐暖做,就算他們騰不開手,也會交由身邊親信,很少假手他人。
來人淡然一笑:“那兩位大人公務纏身,今晚輪我當值。”
守衛又打量了眼他,確認對方不是什么生面孔,手中的腰牌也確實是容久的沒錯,才點點頭。
“好,那你進去吧。”說著,他將手里的腰牌還給了對方。
來人道了聲辛苦,才從他身邊走過。
詔獄內常年陰暗森冷,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與腐朽氣。
墻上染著的火苗將他身后的影子拉長,變幻扭動間顯出幾分令人心驚的冷意。
正被五花大綁的鴉青聽到聲音,抬頭看向門口。
……還沒死心嗎?
他口中藏著的毒藥早在被捕時便讓錦衣衛拿走,為防咬舌自盡,牙關間還勒著條厚實的布帕,緊緊綁縛在腦后。
來人走到他面前,與他對上視線。
鴉青口不能言,便用眼神向對方表達譏諷。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倏地睜大了,熟悉的手勢映在他的瞳孔中,無聲地表達了對方的身份。
他很快回過神來,認命地閉上了眼。
……這一天,還是來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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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