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三十回  蘇玉珊心虛

待他閉眸后,蘇玉珊細細的望著他的容顏,看著他那流暢的下頜線,不由暗贊,弘歷真是老天的一副杰作。

平日里她未曾細看,今日才發現他的眼尾微微上揚,像是自帶眼線,深邃而惑人,唇薄而潤,盯的久了,便讓人生出一品滋味的念頭。

弘歷并不曉得她的心思百轉,等了好一會兒,忽覺唇間一暖,他當即抬手,抓住的卻是她的手腕。

原來她只是用手指輕點他的唇,并非真正的親吻。

“我就猜你不會這么老實,這種小把戲,你以為騙得過我?”

被抓現行的蘇玉珊窘迫一笑,吐了吐小舌,嚶聲狡辯,“沒騙你,我是看你唇間有東西,幫你清理一下嘛!”

“也就是說,還沒開始?”弘歷順著她的話音道:“那你繼續,這次我不閉眼睛。”

“那不成,還是得閉上的,不然多羞人呢!”她堅持讓他閉眼,他不從,她便伸開皙白的手掌擋住了他的眼睛,而后掂起腳尖,緩緩湊近他的唇,柔柔輕覆。

被吻的一剎那,弘歷心微顫,他還沒來得及感知她的甜美,她卻準備結束,不甘心的他當即抬手攬住她腰身,不許她退卻,俯首再次吻住她的唇!

這情形出乎她的意料,蘇玉珊嗚咽著以示抗拒,卻始終掙脫不開他結實的臂膀。

唇舌纏連的滋味太過美妙,他只想多感知一會兒,柔吻漸漸變得熱烈,以致于兩人的氣息逐漸紊亂,而她被他擁得越來越緊,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意念在悄然萌發!

再這樣下去,只怕他會亂來,這大白天的,隨時可能會有人進屋,蘇玉珊顧慮深重,不敢再任由他胡來,卻又掙脫不開,只好大膽的輕吆了一下他的唇。

吃痛的弘歷這才將她松開,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自她眸眼移至她唇畔,她的櫻唇被他這么一吻,越顯紅潤嬌嫩,惹得弘歷心火難消,

“你這膽子越發大了,居然敢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他俯首之際,蘇玉珊率先摟住了他,個頭小巧的她將臉埋在他匈膛處,根本不給他機會,

“說好的只親一下,誰讓你使壞的。”

他的確是這么打算的,但她一入懷,嘗到她的甜美滋味,他便浴罷不能,渾忘了此刻是什么時辰,他很想將她就地正法,怎奈她這小腦袋一直埋著,他根本就碰不到。無奈的弘歷輕撫著她的后背,低笑道:

“抱我抱得那么緊,你有什么想法?”

她只是不想讓他親到她而已,“我能對你有什么想法?女人與男人不同,一般不會有什么浴念。”

“是嗎?那每晚在我懷中婉轉嬌啼之人又是誰?”

被他這么一說,蘇玉珊窘得紅透了臉頰,越發不敢抬眸,“那還是因為你太壞。”

女人心啊!果然難以琢磨,“方才還說我好來著,現在又嫌我壞?”

“時好時壞,白日好,晚上壞。”

輕捏著她的耳珠,弘歷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喜歡怎樣的我?”

沉吟片刻,蘇玉珊才道:“喜歡真實的你,我想在你面前做自己,也希望你能在我面前很放松,無慮無憂。”

一聲輕嘆自上而下,傳至她耳畔,“生而為人,怎么可能無憂慮?”

站直了身子,蘇玉珊將他松開,抬眼望向他,溫聲道:“你最近有什么煩心事?大可將我當做樹洞,說與我聽。”

行至桌畔坐下,呷了口茶,弘歷眉宇緊鎖,輕嘆道:“三哥又為了八皇叔而得罪皇阿瑪,皇阿瑪一氣之下罰他禁足,我為三哥求情,卻也被皇阿瑪訓責。”

他口中的八皇叔指的應是禩吧?蘇玉珊對清朝歷史的了解并不深刻,但四爺和八爺當年爭奪皇位的那些事她還是知道的。

如今登基的是禛,他會打壓禩再正常不過。不論誰對誰錯,弘時身為禛的兒子,卻偏幫禩,多疑的帝王自是不悅。蘇玉珊不便多做評判,但有一點,她必須提醒弘歷,

“三阿哥的心里是偏向八王爺的,連皇上都說服不了他,那你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即便你為他求情,他也不可能感動,若因此而惹怒皇上,得不償失。”

“我不需要他的感動,我只是不希望皇阿瑪和老三父子反目成仇。先帝那時候,膝下皇子眾多,勾心斗角,乃至親情薄涼,如今皇阿瑪身邊只有我們三兄弟,實該和睦相處,珍惜彼此才對。”

“旁的事都好說,但關乎八王爺,此事太復雜,四爺你還是不要摻和,雖說你們是兄弟,但皇家最不稀罕的便是兄弟情,我這么說可能有些冷血,但我還是覺得你應該避諱,畢竟皇上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誠如蘇玉珊所言,皇帝的信任才是生存的根本,一旦皇帝起了疑心,不管是否有意,都將被徹底放棄。

思慮再三,弘歷終是點了點頭,再看向蘇玉珊時,他的目光多了一絲欣賞,“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莽撞的女子,沒想到你也有如此理智的一面。”

輕饒著手指,蘇玉珊歪頭一笑,“小事可以任性,但關乎原則之事,萬不可胡來,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說起原則,弘歷倒是有句話想交代她,“你可以在我面前任性,因為我寵你疼你,不會與你計較。但在外人面前,你還是得學著隱忍。

譬如那日,琇雯問你是否知錯,你合該道一句知錯,哪怕是違心,琇雯便沒理由罰你下跪,只消一句服軟的話,便可免于遭罪,你卻固執的不肯認錯,趕巧我在府中,我若不在,你豈不是得一直跪著?”

那日的確多虧了弘歷,否則她怕是會一直跪著,膝蓋大約會廢,她很感激弘歷的幫助,但還是忍不住嘀咕道:

“可你不覺得很多規矩都不合理嗎?”

她的話不禁令他想起了自己,年少的他也曾覺得很多宮規有問題,也曾對宮規提出質疑,后來他皇阿瑪的一席話終是解了他的困惑,而今日,他得將這番話轉述于蘇玉珊,

“既是家規,便不是針對你一個人,而是約束所有人。不讓設私灶是有原因的,你是單純為了美食,但若有心之人想謀害旁人,私灶難以查證,出了問題又當如何?

需知家規不是隨意能更改的,我睜只眼閉只眼,可以無視,但你也得學會變通,否則自己遭罪,我也落得個處事不公,偏心的名聲。”

仔細思量他的話,似乎頗有道理,蘇玉珊再不狡辯,“好吧!我知錯了,下回定然機靈點兒,不會再在人前犟嘴。”

看她紅唇微抿,似是有些不高興,弘歷輕拍著她的手背,溫聲解釋道:“我說這些并非是想指責你,只是不希望你再被人抓住把柄,不希望你受罰。”

點了點頭,蘇玉珊乖巧應道:“你的苦心我明白,我會反省自己的。”

這明明是他的女人,他卻覺得兩人像是同窗一般,兩個人都很真誠,但都有缺點,那就一起成長,共同進步,攜手并肩向前走。

聽風閣中的氣氛十分融洽,披霞閣內卻燃起了火焰。

小太監送來柚子時,金敏靖心下歡喜,想著弘歷還是惦記著她的,隨口問了句,“其他使女都有嗎?”

小太監如實回道:“高格格得了兩瓣,其他使女各一瓣。”

高琇雯畢竟是后院的主事人,多得一些倒也正常,但金敏靖仔細一想,又覺不對勁,一顆柚子能剝出十幾瓣,如此分下來,應該還剩一半,那么其他的柚子呢?

好奇的她繼續追問,小太監不敢撒謊,只得道出實情,說另一半在聽風閣。

所以她只分了一瓣,而蘇玉珊得了五六瓣?

得知真相的金敏靖忽然覺得手中的柚子不甜了,入口皆是酸!即便再寵一個人,也不至于如此偏心吧?金敏靖越想越窩火,轉頭去找高琇雯抱怨。

一聽說她過來,高琇雯便覺頭疼,扶額哀嘆道:

“柚子是四爺帶回來的,他想分誰多少是他的自由,咱們有幸得一瓣,便是四爺的恩典。再者說,昨日四爺人就在聽風閣,那些柚子也不一定是蘇玉珊一個人吃的,四爺也有份,你又何必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吃醋?”

不論金敏靖如此挑撥,高琇雯都毫無反應。眼瞧著指望不上她,金敏靖只能依靠自己,奪回弘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