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離婚了,誰還當舔狗啊

第二十五章只有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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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顧不上疼,眼眶瞬間涌出熱意,一團說不出的焦躁在心頭肆虐,翻攪。

我的歌手夢想,絕不能葬送在薄宴時的手上!

“薄宴時!”

我喊了他的名字。

他如愿停下腳步,和身邊的白盈盈一起看向我。

我眼眶涌動的液體還沒褪去,四目相對的剎那,那股從心頭涌出來的熱切卻瞬間涼了個透。

理智在頃刻間占據上風。

“我還有三分鐘。”

我忍著疼向前走了一步。

在某些時刻,我是個以結果為導向,不在意過程,更不在意細枝末節的人,此刻腳踝上那點疼直接被我忽略,以一個有些別扭的姿勢向前疾行了幾步。

白盈盈的驚呼在影響我,“棠梨姐,你腳踝扭傷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忽略了白盈盈的話,徑直對薄宴時說道:“薄總,你說我專輯的發布日期是你隨性而為的結果,但每個人做每個選擇都有初衷。”

“我即便是輸也想輸個明白,可以說一下原因嗎?”

“如果原因在我,有則改之,如果原因不在我,我也不用過于內耗。”

薄宴時的目光卻在我歪掉的腳踝處停留片刻,須臾才定睛在我的臉上,“棠小姐為了歌手事業當真是不擇手段。”

“薄總也說是夢想,難道不該全力以赴嗎?”

薄宴時瞬間臉沉如鐵,挾裹著氣勢朝我逼近的時候,下意識間讓我生出要逃的沖動。

但尊嚴還是讓我腳掌立在原地,生生壓下那種沖動。

但薄宴時接下來的舉動卻出乎我意料,他竟然直接打橫將我抱起,快步越過了呆若木雞的白盈盈。

“通知高際,會議延后兩個小時!”

白盈盈的眼眶瞬間紅了,跟在我們身后要追上來。

“宴時,你要去哪里!”

薄宴時根本沒回答白盈盈。

我回頭卻看到白盈盈用力跺了下腳。

“放我下來。”

既然已經要離婚,這樣的親密接觸已經不適合我們。

“腳不想要了?”

薄宴時冷哼一聲。

“白盈盈會誤會。”

我解釋,“我不想被誤會成插入你們感情的小三。”這件事荒唐到讓我發笑,哂了一句,“畢竟不被愛的那個就是小三。”

隨著這句玩笑,薄宴時的腳掌停頓了下。

旋即他又提步快速穿過走廊,嗤笑聲貫穿空氣,“可惜你現在還是薄太太,身為你結婚證上的丈夫,我不得不照顧你這個累贅。”

“放我下來。”

“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負責人,更不是什么累贅。”

我掙了幾下,卻扯的腳踝更痛,“嘶”了聲。

“別動。”

薄宴時的臉沉下來,接下來一直到醫院,他都沒再說一句話。

我心中卻還惦記著專輯發布的事情,路上幾次三番要開口,卻都被他森寒的目光告退。

直到腳踝上了藥,我看他目光有所緩和,又嘗試開口。

薄宴時像是猜到我要說什么,問,“想提前專輯發布的日期?”

我現在是求人的一方,乖乖點頭。

“記得我在醫院那晚說的話嗎?如果你考慮給我生個孩子,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我瞬間如墜冰窟,用力捏著指尖。

本以為那天斬釘截鐵的拒絕,已經讓薄宴時打消這個念頭,沒想到他竟然是認真的。

要我生孩子喊白盈盈叫媽?

他怎么不去死!

我氣的哆嗦,牙齒把唇瓣咬的凹下去。

“啪!”

這一巴掌用力到哪怕離開薄宴時的臉頰,手還在微微發抖,我極力平息著呼吸,用力瞪著薄宴時那張冷峻下去的臉。

“做夢!”

他舌尖頂了頂腮幫,明明潭底怒的暗流涌動,卻輕輕捏住我的手腕,笑弧滿是譏誚。

“看,我說出條件了,是你不肯答應!”

手腕驟然被捏緊。

他峻挺的臉近在咫尺,凜冽的目光描摹著我,讓我渾身都開始戰栗。

“棠小姐為了暗戀的人,爭取要變成發光發亮的人,在高中能為了他從吊車尾變成全年級前十,那現在一定能為了他付出一切代價!”

“只是讓你履行夫妻義務生個孩子都不肯,還標榜什么事業心?”

“原來棠小姐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原來棠小姐的事業心也不過如此,不值一提。”

他這一連串的質問,讓我難堪不已。

誰都可以這樣鄙薄我,可他有什么資格?

我眼底泛出屈辱的水汽,死死咬住了那股和他對峙的沖動。

就讓他認為我暗戀的人是燕栩好了。

就讓他認為我愛燕栩無法自拔好了。

他出軌白盈盈,還有什么資格知道當年的我為了他犧牲了什么?

他不配!

“是。”

“為了他,我能付出一切,唯獨不能容忍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薄宴時,我棠梨這輩子可以和任何男人生孩子,只有你……不行……”

“砰!”

金屬撞擊地面發出的巨大聲響,在耳朵邊嗡嗡作響。

醫用托盤上的一應器具被掃落在地,在地板上打著圈,咕嚕嚕轉了好幾圈。

薄宴時雙目猩紅,死死捏著拳頭,一邊峻挺的臉龐頂著個五指山,卻對著我扯出個很輕的笑弧。

“棠梨,等著被雪藏好了。”

認識薄宴時十年,自從他有了白盈盈,我看他越來越陌生,卻遠沒有這一眼讓我遍體生寒。

他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病房。

而在病房外窺探的護士小心翼翼進來,“棠小姐,需要我幫忙收拾嗎?”

顯然,她們都被嚇壞了。

我極力鎮定,卻最終,還是在護士們同情的目光中眼眶泛了紅。

腳踝上的傷我絲毫沒感覺到疼,可是心底綿密的刺痛卻針扎一般揮之不去。

隔天我接到高際的電話。

他小心著措辭,“太太,薄總發了很大的火。”

“要不,您好歹哄一哄?”

我抿著唇。

昨晚和薄宴時的對峙,讓我如打了麻醉劑感知不到疼痛的心傷被撕裂,花費了好久才平復下那股洶涌而來的委屈。

真正的棠梨,是反骨叛逆的。

哪怕平時被理智的冰山埋葬,但在反骨露出崢嶸的時候,還是想要撐一撐。

我掛掉了電話。: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