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杳聽完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們同在孤兒院生活過,現在自己找到了家,知道了自己是誰,也知道了自己并不是被爸媽拋棄的,而是走丟了。
但霖盛現在還沒找到,他在小叔家每天備受煎熬。
“不是還有我嗎?我是你的朋友,我會加快速度給你找到家人的。”這是林杳杳對他的承諾。
“好,杳杳,你真好,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善良。”他抿唇一笑,眼睛卻看向了陸淮川。
陸淮川的拳頭緊緊的捏著,咯吱咯吱的聲音讓霖盛更加的有恃無恐。
“坐下吧,我去拿藥,你肯定又沒有涂藥。”
林杳杳一走,柳慕靈和柳朔也跟著她走了。
“陸先生,你是怎么和杳杳認識的?”
“霖盛,你們說什么呢?”
“我就是問問你們怎么認識的,有些好奇。”
“我們是拍照片的時候認識的,他們是古風裝扮愛好者,我前段時間心血來潮也去了,就這么認識了。”
“原來是這樣。”
“你背上有傷,我給你涂藥。”
霖盛直接脫了上衣,倒是嚇了他們一跳,特別是陸母,舅母,慕靈。
等林杳杳杳給林盛的后背涂藥的時候,手卻被一雙粗糙的大手給握住了。
回頭一看,是面帶不虞的陸淮川。
“我來。”
“好。”林杳杳點點頭,直接讓開位置。
“不用了。”霖盛臉色大變,立馬就想穿上襯衫。
“沒事,都是大男子漢,怕什么。”
霖盛有些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報復的成分,霖盛明顯覺得這個姓陸的下手怎么那么重。
他愣是一聲沒吭,不然太讓人看笑話了,我才不會認輸,輸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霖盛留在這里吃了晚飯,飯桌上,看著他們每個人都是如此的優雅,真有種天潢貴胄的感覺,此刻,他的內心是慌張的,是不安的。
他看起來如此的格格不入。
“杳杳,我們也該回去了,修遠身上的傷勢也無大礙了,這段時日在你這里真的是過得很舒心。”
“再待一晚吧,明天回去吧。”
“好。”
林杳杳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著這滿天的繁星,身邊卻坐下了一個人。
轉頭一看,“你怎么來了?”
“睡不著。”
“今日里,那個名叫霖盛的,我發現他好像對你很關注,也很喜歡你。”
陸淮川試探的說出了心中所想,緊緊的盯著林杳杳的反應。
正放在嘴邊的可樂卻放了下來,轉頭看向陸淮川,“你什么意思?”
“我看的出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按照我這個年紀,孩子都會跑了。”
“我和他之間僅僅是朋友的關系。”
“那我們呢?”
“我們什么?”林杳杳突然笑了。
“我是說,我覺得我對你的感覺不太一樣,我想,這可能就是愛情。”
“不,這不是愛情,你在軍中太多年了,認識一個女孩就會覺得這是愛情,但這不是,你多去看看別的女孩子,你就會發現,你對我的感覺會慢慢消失。”
“杳杳,我……”
“陸淮川,我只是說過幫助你,幫助黎明百姓,愛情是什么,兩人心動在一起嗎?這太淺顯了,更何況我們身處兩個不同的時空,我們之間的困難重重,艱難險阻,說句難聽的話,我和霖盛在一起都比你來的合適。”
“你的心中有大景國,有蕭白,有父母,你真的喜歡我嗎?有時候感覺只是一瞬間而已,或許,過段時間,它就沒了。”
“等一切安定下來,以你的家世、相貌、官職,京師貴女任你挑選,你會娶妻生子,納幾房美妾。”
“而我,可能會孤獨終老一個人,也可能會尋得伴侶,生個孩子,又或許以離婚收場。”
“淮川,我們是朋友,我這個人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父母,沒過幾年,就雙雙離世,親戚環狼飼虎,我一人孤立無援,我不想再給自己找個麻煩了。”
“我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你給金銀珠寶,價值連城的寶物,我拿錢辦事,幫你打贏戰役。”
“青春懵懂的愛情已經不適合我了,可能我放縱一把,我和你在一起了,你可曾想過,我這邊的朋友,飛叔怎么辦?”
“我這邊的家,我每年還要去祭拜我的父母,我這邊的一切的一切該怎么辦?”
“我可以來你這里。”
“來我這里,你的大景國呢,你的天子呢?”
“你的家族因為你昌,也會因為你的消失而亡。”
“你的家人呢,你二十年都在大景國生活,你已經習慣了那邊的生活,你只是覺得這里的一切沒有見過,感覺到很新奇,也覺得我跟你那里的女子不同,好奇罷了,可我們終究會回到原點的。”
“新鮮感過了,就覺得乏味,開始懷念以前的那些日子,等你有一段時間不見我,你可能就會忘記我。”
“我們是兩個時空的人,我們所接受的時代的洗禮是不一樣的,你不能拋棄你那里的一切跟我在這里,而我也不能為了你拋棄一切跟隨你。”
“那你是要跟霖盛在一起嗎?”
“我和他永遠都不會在一起的,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對他只有昔日好友的感情,陸淮川,夜已經深了,我回去睡覺了。”
“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了會證明,我能夠給你幸福。”
“隨便你。”
林杳杳回到房間后,躺在床上,她的思緒混亂。
說對陸淮川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一個優質男性在自己的面前,怎么可能一點兒觸動都沒有。
但她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也不會去跟一個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人在一起,最后弄得兩敗俱傷,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別開始。
她已經不能再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了,她要珍惜目前僅存的,或許,他們沒有在一起,還可以經常去景國游玩一番,若是兩人最后以慘敗收場,可能去游歷別的世界的資格都沒了。
陸淮川沒走,他就坐在陽臺一整夜,直到次日清晨,林杳杳看見他還是筆直的坐在那,有些驚訝。
“你怎么在這里坐了一夜?”
“睡不著,我在想你說的話,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的確很對,我們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