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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救災第七十六章救災→:八三看書83ks,滿朝文武,求我登基!
陶知府皺起眉頭,往年歲州也不是沒有天災,成州作為最臨近的州府,再加上歲州的羅知府也是陶嘯的多年好友,能幫的他都會幫一幫。
這……波及三縣的天災,就算是在歲州府志上也是少見。
“這天還將將到六月,怎能就出了這災害來?”
陶知府問的很有道理,一般這種災害,在三月到五月頗為常見,但基本到六月就逐漸消弭,便是有,也多是小災,不大值得一提。
那衛士也不知,只得茫然的點點頭。
“下去吧……”看著再也問不出來什么,姜思樂便擺了擺手,讓這甲士下去。
接著轉頭又問陶知府,道:“這平日治災,多是什么個法子?不必顧忌孤,且去安排吧。”
陶知府倒也不客氣,面對著惶惶恐恐的下屬,一一叮囑安排。
尤其是臨近歲州的幾個小縣,陶知府還安排了快馬,讓人送他們回去治理,處理從歲州來的流民,穩定人心。
在這陶知府妥妥帖帖的準備和叮囑下,不到半個時辰,滿屋的官員們就志氣高昂的陸續離開。
這一切姜思樂都看在眼底嗎,越看越覺得——這人可真是不簡單。
便是將那朝中的閣老放到這個位置,恐怕也不一定能做的比這位陶嘯陶知府更好,更妥帖。
叮囑完官員,又用今年的吏部評級穩定甚至振奮了多部分官員的心后,陶知府將頭轉向姜思樂,對他安撫道:“殿下莫慌,天災而已,天怎能勝過人力?”
“那歲州的羅知府能力出眾,定能消解此災禍。如今又有欒將軍的救兵在,歲州之危機可解。”
說著,陶知府怕公主不信,補充了一句:“這風暴最多持續一天,遠趕不到成州城,請您安心。”
“公主可暫回驛站歇息,此事有進展,下官會即可知會您。”
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好。
圓滑的讓姜思樂都不好拒絕,但不得不說,也的確安撫了她心中的不安。
難道她真是看錯父皇了?
能將這位陶大人安放在成州這重要位置,老皇帝倒是不似亡國之君,頗有幾分識人之明。
不過,不多。
這樣的人卻遠遠分配到成州,這是成州的幸運,倒也是大夏的不幸。
連姜思樂這個純粹的政治外行,都能看出來陶嘯的才能絕對不限于一個知府,朝廷難道就不知嗎?
待到姜思樂也帶著一群人離開,整個正廳就只剩下了陶嘯和跟在他身邊的得力助手江同知。
陶嘯微瞇著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過了一會他才緩聲,對著江同知叮囑道。
“去派人將兩個驛站緊緊盯著,有消息速速來報。”
次日上午成州府衙
“什么?公主不見了?”陶知府瞪大了眼睛,指著那驛丞的手指都不由的顫了顫。
頭發已然花白的老驛丞聲音也幾近顫抖,這樣的場面他一個小官哪里見過。
砰的一聲,老驛丞跪倒在地上,慌張說道:
“下官見公主未食早飯,便親自去奉上飯菜,卻……那李將軍說,公主擔憂災民,已經去了歲州,他也阻攔不住。”
說著老驛丞苦著一張臉,伏倒在地。
“去……去歲州了?”陶嘯不由的心下駭然。
“你……你這個驛站是怎么當的!就憑這,本官就可判你死罪,你知不知?”
陶嘯氣急,但看著那驛站蒼白的頭發,滿面的皺紋,長嘆一聲氣,終究沒有再追究下去。
“唉,下去吧。”
緊接著,陶大人整理好思緒,即刻叫來了得力助手江同知。
“江武成,你立刻帶著本官的馬,命令到軍營去。”
“領三百……不,五百將士直奔歲州去。一定要找到公主,確保公主性命無虞。”
“陶知府說的果然不錯,這沙塵暴只持續了一天,今日便正是救治災民,重整屋舍的好時候。”
姜思樂騎在快馬上,她在路上才學會騎馬不久,但幸虧她這明月機敏的很,雖有些顛人,但好在很溫馴。
在這種疾馳狀態下,只要姜思樂不放心手中的韁繩,好歹還能穩坐在馬背上。
緊跟著她的,有一隊忠誠的騎士。
這正是阿義時和他的那群青夷騎士。
三個時辰前
李彥成的眉頭緊皺,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他對于姜思樂的冒險行徑非常不贊同,沉聲:“不可,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公主怎可如此冒險!!”
他正說的起勁,正要轉頭想要讓大家一起打消掉姜思樂這番念頭。
可李彥成轉頭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
阿義時對著他就是一聲冷哼,一臉的不屑。
綠枝都不敢看向他,眼神閃躲,低下了頭。
李彥成將最后的希望放到了小道士遲忠君身上,萬望他不要跟著公主胡鬧。
但小道士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李彥成嘴唇微顫,和小道士確認,道:“遲兄,你就眼看著公主如此冒險?”
被點名的小道士無奈的抬起頭來,將視線從地板上,轉移到李彥成身上。
他先是面帶著笑意,安撫了李彥成慌亂的內心,但緊接著他說的話,就沒有那么合李彥成的意了。
“貧道跟周圍官員和百姓確認過,這沙塵風暴最多只堅持不過一天。再加上這六月間,再產生這風暴的可能性不大。
公主仁慈,歲州百姓十里相送,若是這次穩定人心……”
小道士話音未落,李彥成就清楚他打的什么算盤。
不就是那文官骯臟的那一套?
李彥成冷哼一聲,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如今和親當即,李彥成顯然不想讓自己的這次官場生涯再次添一絲敗筆。
“末將不會同意,還請公主慎重考慮。”
說著,李彥成為了打消姜思樂的這個念頭,還嚴厲的威脅道。
“不光末將,使團的其他甲士也不會隨公主前去。”
他心知公主騎術不精,再加上這路途遙遠,若是沒有人指路,她也走不了多遠。
姜思樂的臉立馬冷了下來,怒聲喝道:“李彥成,你是想干什么?威脅孤?”
李彥成強忍著后悔,當他直面姜思樂的威勢之后,他才明白,曾經他以為愚蠢的官員,為何都盡數死在姜思樂劍下。
那凌厲的威勢,夾雜著暴風雨將至的恐怖的撕裂一切的力量。
這一瞬間,李彥成相信,安樂公主是真的對他有了殺意。
“下官并未有此意……”李彥成到底是低了頭。
公主是君,他是臣。他如何能拗過公主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