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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寧忙后退一步,將霍冠辰的手揮開,不悅地說:“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我早就說了,我的生日,你不必來。”說完轉身就走。
霍冠辰站在停車場里,盯著宋錦寧消失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才上車離去。
他們的車離開餐廳的停車場,會經過宋錦寧所在的高能物理所。
霍冠辰命人在高能物理所前面停下,透過車窗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順便讓自己人去確認宋錦寧是不是已經回了高能物理所。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霍冠辰居然看見路遠從車里下來,也往高能物理所去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見路遠去高能物理所,現在又看見了,微微皺眉,對自己的生活秘書說:“你去打聽一下,最近宋所長都跟什么人來往比較密切。”
生活秘書答應了一聲,回去之后就趕緊找人去調查。
宋錦寧在高能物理所的行動是正大光明的,除了上課就是做實驗,還有跟所里的開會討論實驗進展。
因此霍冠辰的生活秘書很容易就打聽到,路遠幾乎每天都來給宋錦寧送飯。
“每天都送?”霍冠辰吃驚地看著自己的生活秘書,“你確定?他不做別的事了嗎?”
“……只是中午送一頓而已。晚上宋所長就回家吃飯了。”生活秘書繼續說,不敢抬頭看霍冠辰的臉色。
霍冠辰的手漸漸握緊了,唇角抿得更緊。
過了一會兒,才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去吧。”
生活秘書走后,霍冠辰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坐了很久,一直到天黑,他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才回過神。
伸手接過電話喂了一聲,接線生忙說:“長,郭小姐的電話,您要接嗎?”
霍冠辰收斂心神,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說:“接過來。”
過了好幾天,郭惠寧終于跟霍冠辰再次通上話了。
郭惠寧心里百感交集。
她握著手機,站在西山別墅房間的窗口,看著窗外的沉沉夜色,聲音卻還是和往常一樣爽利:“霍上將嗎?您忙完了嗎?我不想打擾您工作。”
霍冠辰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吐出裊裊煙圈,淡笑著說:“剛忙完,最近確實事情很多,郭小姐有什么事?”
郭惠寧忙說:“如果您很忙,我可以等您有時間了再打。”
她想掛了電話,誰知霍冠辰卻輕聲一笑,嗓音越低沉,“沒關系,你的事,我再忙也要顧及的。說吧,別客氣。”
郭惠寧本來已經死寂的心,又一點一點活了過來。
她躊躇了一會兒,果斷地說:“是這樣的,霍老先生最近恢復得不錯,想不坐輪椅了,自己起來走動。我想問問您的意見。”
“……我父親的專業復健醫生怎么說?”霍冠辰第一反應是問專業醫生的意思。
郭惠寧蹙起眉頭,“醫生說看情況,還說霍老先生這個狀況,可以試試,但因為老先生年紀大了,可能比年輕人的狀況還是要差一點。”
那就是要看家屬的意思了。
如果有問題,不用怪在醫生頭上。
霍冠辰也聽明白了,眼神微閃,說:“郭小姐費心了,我現在有空,過一會兒回那邊看看。”
郭惠寧心里一陣狂喜,表面還是不動聲色,說:“行啊,沒問題。”
又問:“您吃晚飯了嗎?要不要準備您的晚餐?”
霍冠辰確實沒有吃晚飯,就沒有拒絕,“隨便吧,你們吃什么,我跟著吃什么。”
郭惠寧笑道:“那怎么行呢?不過這里的廚師也知道您的口味,我讓他給您準備幾道您平時喜歡的家常菜吧。”
“嗯,你決定。”霍冠辰說著,掛了電話,揉了揉額角,才起身穿上軍裝,戴上軍帽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往西山別墅的私宅去了。
郭惠寧等在別墅的院門口。
見不遠處的山路上,一串車燈蜿蜒而來,她的臉上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
霍冠辰下了車,一眼就看見郭惠寧站在別墅的院門口。
帝都深秋的夜晚已經非常冷了,更何況這是在山上,更比城里要冷上幾分。
可郭惠寧連羽絨服都沒穿,只穿著家常的休閑服,肩頭披了一件金黃和黑色相間波斯大麗菊圖案的謝吐什披肩,更顯得她高瘦的身子在夜風下楚楚可憐。
霍冠辰走了過去,伸手給她搭了搭披肩,溫言說:“天冷了,怎么不多穿點?”
郭惠寧偏頭看著他,以自己最美的角度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急著要來接長,就忘了穿大衣了。”
霍冠辰失笑,拍拍她的肩膀,“調皮。”
又說:“你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
郭惠寧淺笑著點點頭,“那我叫您霍先生吧。”
霍冠辰沒有拒絕,一邊放慢了腳步,迎合著郭惠寧的步子,一邊問:“我父親呢?他最近怎么樣了?”
“霍老先生不錯,不過就是有點想自己的親人。”郭惠寧委婉地說,“可章先生他們不好意思經常來您這里,所以都只是打電話和視頻而已。”
說到這里,郭惠寧心里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