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侯門毒妃

第73章:永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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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指著敞開的大門,說起話來都帶著些哆哆嗦嗦:“皇上……皇上的圣旨下來了。”

姜臨秋自榻上下來,行至梳妝臺前,臉上仍是一派淡然,問道:“圣旨?父親升了官位?”

“不是!”墨兒的語氣中帶了分急切,解釋道:“這圣旨是下給小姐您的……”

聞言,姜臨秋比對著簪子的手一頓,挑了挑眉頭,面上卻仍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替我梳妝。”

給她這么一個尚待字閨閣的人下圣旨,只有賜婚與封賞兩種可能了。

墨兒手腳極快地替她挽了墜馬髻,又急忙替她換上了一身鵝黃的齊胸襦裙,髻間也只是匆匆忙忙地插了一支點翠金簪,便往前廳趕去,這身打扮雖是隨意,但卻也自有一番貴氣逼人。

一路上墨兒一直催促著:“小姐您腿腳快些,所有主子都到了就差您了。”

她方踏入門內,廳內所有人的眼神都集結在了她的身上,傳旨的太監迎上前來,臉上帶了些許恭維,道:“姜三小姐……不,永安郡主大喜呀。”

聞言,姜臨秋一愣,轉眼間觸及到姜云初與姜雨萱眼睛里的妒恨,她立馬反應了過來,遞了個眼神給了沁兒,沁兒立馬反應過來,上前塞了個荷包給傳旨太監:“多謝公公了。”

那傳旨太監掂了掂荷包的重量,臉上的笑意越發真誠了一些,抖了抖手上的圣旨,姜家一大家子立馬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臨國候之女姜氏臨秋,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太后與朕甚喜之,著即冊封為郡主,封號永安,欽此!”太監尖細的聲音傳入姜家眾人的耳中。

姜臨秋跪在前頭,接過傳旨太監手中的明黃圣旨,揚聲道:“臣女接旨,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感覺到后頭那如刀劍般恨不得刺穿她脊背的眼神,面上笑意更濃,起身又塞給了那傳旨太監一個荷包,頷首道:“勞煩公公跑這一趟了。”

這事本當是由姜末天或是秦氏來做,可她卻不抱希望于他倆,只能自己親力親為了。

那傳旨太監臉上的笑意更濃,稱贊道:“難怪太后娘娘如此喜愛郡主,您當真真是個妙人吶!奴才還要回宮復旨,便先行告退了。”

目送那傳旨太監離去后,姜云初走到姜臨秋跟前,質問道:“姐姐不是說只是與太后娘娘敘了幾句舊么?怎么這才第二天就成了郡主了?”

姜臨秋自個兒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被她如此質問,自然也沒有好臉色,她冷聲道:“太后娘娘的想法豈是我等可以左右的?妹妹不覺著你這話太過逾矩了?”

姜云初被姜臨秋這么一嗆,一時之間就是一愣。

方如琴見自個兒的女兒受了欺凌,立馬走上前來,她將姜云初護到了身后,皺著眉頭望著姜臨秋說道:“云初不過好奇問了郡主一句,郡主怎么這般大的火氣,莫非是成了郡主就六親不認了?”

方如琴的面上隱隱透著不甘心,“郡主”二字出口的極為艱難。可惜姜臨秋已經領了旨,往后就是實實在在的郡主身份了!

姜臨秋冷冷地橫了方如琴一眼,漫不經心道:“方氏,你不過是一個妾室,不論我是否是郡主,我與五妹妹說話時你都無格插嘴啊。再者,如今我乃皇上親封的郡主,就是父親這個臨國候的身份也低我一階,你這個妾室哪來的身份這么與我說話?”

她這番話已是說的極是直白了。

聞言,方如琴的臉色被氣得極其的難看,而秦氏則皺著眉頭走了上來,她持著檀木所做的仗棍重重地往地上敲了幾下,訓道:“是否我這個老太婆也沒得臉面到你跟前來說話了?”

見到秦氏上前來,姜臨秋的眸中帶了絲諷笑,這不正是小的不行大的上來了,大的還不行就由老的上?

這三人可真是不要臉面。

心中雖是如此想著,但姜臨秋到底是有分寸的人,她可以訓斥姜云初,因為她是長姐,她可以對待方如琴不假神色,因為她是主子而她只是妾室,可她面對秦氏時,卻只能恭恭敬敬,因為她是她的長輩,她的祖母。

宣國極其注重孝道,即便她如今成了郡主,若她不孝長輩,也會遭人詬病。

但她如今到底貴為郡主,要她對她一個沒有誥命在身的人行禮下拜是不可能的,她向秦氏微微頷首示意,道:“孫女不敢。”

聞言,秦氏冷哼了一聲道:“虧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祖母,我還以為你剛成了個郡主,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呢,你要記著,臨國候府既然能捧你成為郡主,那也能將你給踩下來。”

聽了秦氏這話,姜臨秋不免有些想笑,她轉眸望向后面的姜家的那些人,見他們都是一副覺得秦氏言之有理的樣子,她眼中的嘲諷之意更加明顯。

她從來沒有想過姜家這些人會這么把自己當回事,她能夠得到這個郡主的位置,純屬是因為李家,是因為李如彤。

她有些不屑于搭理,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道了一聲先行一步,就抬步離開了這個壓抑的地方。

見她離去,方如琴與姜云初立馬換了一副委屈的模樣,姜云初柔著聲音委屈道:“爹爹,姐姐方才那話,分明就是連您都不放在眼里了嘛。”

姜末天的臉色明顯也不大好,但卻沒有說些什么,方如琴立馬拭了拭眼角分明不存在的淚水,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姜末天:“老爺,方才臨秋一口一個妾室……妾身心里頭實在難受得緊。”

之后秦氏與姜雨萱也跟著應和了幾句,就連姜雨萱的生母李姨娘也在指責著姜臨秋不孝。

廳內一面都是指責姜臨秋的聲音,但她們卻都沒有發現,姜末天的眉頭越皺越緊,但這指責臨秋的人中包含了他的母親,他最為心愛的女人以及他最疼愛的女兒,于是,他也只能說道:“方才臨秋的話也未曾說錯,你們都少說一句。”

說著,姜末天就拂袖離去。

姜末天都走了,這幾個女人自然也散了。

方如琴與姜云初回到了府上之后,姜云初狠狠地砸了幾個平日里珍愛的古董瓶子,一雙眸子中盡是淚珠,她大問地質問著方如琴:“姨娘,為何姜臨秋處處不如我,她卻能成為尊貴的郡主,而我卻還是臨國候府低賤的庶女?”

見自己女兒這個樣子,方如琴心疼地將手撫上了姜云初的臉,可姜云初卻一把將她的手給打掉,她用充滿恨意的眼神望著方如琴,咬牙切齒道:“都是你!假如不是方家差李家差這么一大截,我又怎么可能只是庶女?我又怎么會一次又一次的被姜臨秋所凌辱?”

聞言,方如琴大力將姜云初摟入了懷中,她的眼中也染上了淚意,怒視著鳴秋閣方向:“女兒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姜臨秋好過……”

此時的姜臨秋卻絲毫沒有心情顧及她們母女兩人的恨意,她正在鳴秋閣數著京城各家送過來的賀禮呢。

她在數十份禮物中翻了半天,總算找到了蘇慕白送過來的賀禮。

看著上面精美的包裝,姜臨秋的臉色帶了幾分淺淺的笑意。

見了她的模樣,墨兒在一旁偷笑著,伸手替她拆了開。

里頭裝得是一個鸞鳥含珠金簪,這花樣不算特別,姜臨秋有些垮下了臉。

見姜臨秋這副模樣,墨兒連忙出聲道:“小姐,你快瞧!這簪子上的珍珠可真大呢!”

姜臨秋卻沒有心思搭理她,她拿起簪子打量了一圈,突然瞧見這珍珠的右下方刻了一個秋字。

墨兒隨著她的視線看去,驚嘆道:“姑爺當真是有心。”

姜臨秋未曾多言,只是叫一旁的沁兒替她帶上這簪子。

就在這時,李如沁踏入了院中。

“李姨娘來了。”姜臨秋站起了身,嘴角綻放了一抹真誠的笑意。

李如沁行到她跟前,正準備行禮問安,卻被姜臨秋急急攔住:“姨娘這是做什么?這可是會折我壽的。”

見姜臨秋態度強硬,李如沁倒是也不強求,半推半就著跟她一起坐了下來。

李如沁的臉上帶著一貫的溫婉笑意,道:“如今三小姐被皇上封為郡主,我這些年來也沒有剩下什么貴重的東西,唯有從前老爺贈予我的一對金鑲玉耳墜還算過得眼去,你且拿著。”

聞言,姜臨秋倒也沒有跟她客氣,只是將這份情記在了心里,說道:“多謝姨娘了。”

“自家人,哪能有什么謝不謝的?方才在廳上老夫人與五小姐還有方氏叫你受了些委屈,可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畢竟是一家人……”李如沁仍是老好人脾氣,竟念起了秦氏與方如琴還有姜云初的好。

她前世時就是像李如沁一般軟弱,無論什么事都想著是一家人能包容便包容些,可她們呢?是如何回報她的?分明就是幾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但姜云初卻沒有當著李如沁的面說些什么,只是將話題往別處引。

過了片刻鐘,李如沁便聲稱有事而離去了。

姜臨秋望著李如沁的背影,不禁想起了昨日太后那句話,先帝欠了李如彤一個郡主的位份,她便要皇帝封了她一個永安郡主嗎?

不知為何,她莫名地有些覺著受之有愧。

入夜,墨兒與沁兒正在她的身邊統計著京城各府送過來的賀禮。

統計到了最后,墨兒不禁抱怨出聲:“李家足足送了一箱金銀細軟過來,里面的皆是貴重的東西,姑爺除了那支簪子,暗地里也叫人送來了好些東西,而候府上下……除了李姨娘送來了一對耳墜子以及老爺做了做場面之外,再沒有人送來過任何一樣東西。”

沁兒也在一個勁地抱著不平:“虧她們今早還拿著親人的名頭壓小姐,如今送禮的時候怎么沒看見她們拿出親人的架勢了?”

相較于她們二人,姜臨秋倒顯得沒有多在意,這個結果她在白日時便已經料到了。

因為她知道,整個臨國候府上,除了鳴秋閣的幾人與李如沁之外,再沒有任何人是純粹地為姜臨秋被封郡主這事而高興了。

沒有太大的期待,自然也就不會因此而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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