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難為

105.105:皇位

皇后難為_105.105:皇位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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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她們之間的楠木太妃椅上,身著大紅宮服的女子躺在那兒,瞇著眼,精致妝容下,五官剔透到尋不出一點瑕疵來,明艷動人,美如畫卷。太妃椅旁的小磯子上放了個紫金鏤花小香爐,屢屢白煙從中冒出,隨風,裊裊而上盤旋后散開在了空氣里,微香。小香爐下放著個褥墊,做成了碗口狀,細看之下,繞邊的紋路都是用金線細細繡制,甚為貴氣,而這褥墊之上,是一蠕白團子,圓滾滾的蜷縮著,頂頭露著兩只小尖角,原來是只貓兒。一切都顯得很安靜,午后的時辰,賞風小閣外幾株樹上的雀兒都在休憩。這時,鵝軟石小徑那頭匆匆走過來一個宮女,到了小閣前停了下來,朝紗幔內探了探,輕叫喚了聲:“紅鶯姐姐。”紅鶯將羽扇交給對面的宮女,掀開紗幔輕手輕腳下了臺階,看她神色有些著急的樣子,壓著聲:“怎么了?”薄青連喘了兩口氣,快速道:“御花園那兒,沈貴人和齊貴人吵起來了。”紅鶯眉頭一皺:“勸開了沒?”“勸不開,沈貴人還動了手,是安嬪身邊的宮女過來稟報的。”紅鶯回頭看了眼紗幔內,昨夜陛下在永和宮就寢,娘娘一夜沒睡好,這會兒才剛歇下,想了片刻后紅鶯朝她擺了擺手:“你去找木槿,先過去。”薄青哎了聲,朝主屋那兒趕去。紅鶯在臺階上站了會兒,轉身掀開紗幔,尚未開口叫喚,太妃椅上傳來了聲音:“出了什么事?”“娘娘您醒了。”沈嫣睜開眼,鳳眸中還噙了末才睡醒時的迷糊,過了會兒清明許多,抬了下手,紅鶯便將她扶了起來:“適才安嬪身邊的宮女來報,齊貴人和沈貴人在御花園里起了些爭執,奴婢已經讓木槿先過去了。”沈嫣坐在那兒頓了半響,嘆了聲:“過去看看。”......永和宮離御花園很近,一刻鐘后,沈嫣出現在御花園門口,遠遠的就看到臨池塘邊上的姹紫嫣紅。沈嫣端起了神色,朝那兒走去。一抹桃粉的身影在那兒捂著臉氣急敗壞道:“沈貴人,你太過分了,弄壞了我的簪子還出人。”在她對面,湖藍宮裝的女子神情頗為洋洋得意:“是你自己湊上來的,再說,這簪子又不是我弄壞的,明明是你自己沒握住。”還有個栗色宮裝的在勸架:“你們別吵了。”旁邊不乏看熱鬧的,宮人圍了不少,不知誰叫了聲皇后娘娘來了,一群人朝沈嫣這方向看來,齊齊下跪行禮。秋燥,花園里還有知了聲,沈嫣看著這一群姹紫嫣紅,視線從她們身上掃過,聲音頗淡:“起來吧。”人扶人,起來之后場面頃刻安靜了許多,沈貴人偷偷朝沈嫣看了眼,眼底藏著抹得意,齊貴人臉色微白,緊咬著嘴唇。沈嫣看向安嬪:“是你派人去永和宮的,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安嬪恭恭敬敬福了下身:“是。”事情的經過很簡單,齊貴人和安嬪在御花園內散步,遇到沈貴人后,沈貴人向齊貴人借她頭上的簪子來看。摘下來后沈貴人又心生了喜歡,就向齊貴人討要此簪子,齊貴人自然不肯,兩個人就起了爭執,搶奪間一松手,簪子掉到了地上還被沈貴人踩了一腳,之后推搡間沈貴人失了齊貴人幾下。沈嫣到的時候她們已經被人勸開了,但依舊在爭吵。安嬪的話說的算輕了,在場的人心里都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沈貴人那架勢,又怎么會是“失手”打人,明擺著是故意的,仗著自己是沈家人,和皇后娘娘同族,平日里就囂張的很,沒少和人起爭執,這回直接野蠻搶東西了。同一個宮的多少都會避著她一些,換做平日里,同為貴人,一根簪子的事,齊貴人也會讓著點,但這簪子是皇上賞賜的,她視若珍寶,怎么肯給。如今這簪子又被沈貴人一腳給踩壞了,自然是要爭論個明白。沈嫣看向齊貴人,脖子上還有沈貴人抓過的紅印子,紅著眼眶,頭發也有些亂,反觀沈貴人,雖是低著頭卻不見半分歉意,尤其是在沈嫣來了之后,無形中更漲了氣勢。木槿將折斷的簪子遞了上來,好好的金線簪花被踩扁不說,底下銜接的地方都斷裂了,整根簪子彎了幾度,送去修也不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看來入宮的時候都沒學好規矩。”沈嫣話音剛落,齊貴人跪了下來,聲音微顫:“妾知錯,不該在御花園內和沈貴人吵鬧失了體統,但求皇后娘娘為妾做主。”沈貴人飛快朝她掃了眼,垂下頭去,那眼神明顯是不屑的。將這些看在眼里,沈嫣未有所動,緩和了語氣:“你想本宮怎么為你做主。”安嬪在一旁看的心急,可別說錯什么話才好,皇后娘娘這么問,不就是要讓齊貴人退一步。齊貴人焉能不知這道理,但她不甘心,憑什么她沈貴人能仗勢欺人,分明是她故意將簪子踩壞的,想到此,她咬了咬牙:“不是妾有意如此,實在是因為這簪子是皇上所賜,妾也不便再贈予她,沈貴人先前知道還刻意為難,求娘娘為妾做主。”“簪子已經壞了,再修也無濟于事,既然是沈貴人踩壞的,就讓她照價賠你。”沈嫣轉頭,木槿拿著簪子估算了個價格,“這樣的簪子在珍寶樓中可賣五十兩,出自巧匠之手的,可以賣到七八十兩。”齊貴人臉色一白,沈貴人越發得意,正要開口,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變了臉色。“不過既是皇上賞賜的,自然不可一概而論,本該是無價之物,今日既然要賠,折中一下,就賠個一千兩算了。”珍寶樓中值五十兩,放到普通的首飾鋪子里,能賣上三十兩已經是不錯了,現在要她賠一千兩!“皇后娘娘,我......”沈貴人抬起頭忙要解釋,對上沈嫣的視線,一陣發虛,不自覺聲音小了下去,垂著頭,眼底滿是不情愿。齊貴人還愣著,起初聽到七八十兩時整個人都懵了,之后聽到一千兩,更懵了。站在她身邊的安嬪低聲提醒:“齊貴人。”齊貴人反應過來忙道謝:“妾謝皇后娘娘做主。”“既然你知道失了體統,從明日起一個月,你們二人就留在福熙宮內學規矩,本宮會派司教所的嬤嬤過去,沈貴人動手在先,再罰兩個月俸例,至于這一千兩銀子,七日之內,沈貴人須賠給齊貴人。”“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我不是故意踩斷簪子的!”幾乎是同時響起,齊貴人跪在地上道了謝,沈貴人卻仰著頭,臉漲的通紅,眼神閃爍著,分明流露著不滿。紅鶯呵斥道:“放肆!”沈嫣垂了下眼眸,再抬頭時,臉上多了幾抹笑意,看起來是隨和極了,面對沈貴人的頂撞也不生氣,只問她:“沈貴人的意思是,皇上賞賜的簪子,不值一千兩?”沈貴人頂撞過那句后心里就后悔了,再聽皇后這么說,她也不蠢,忙跪下來解釋:“妾不是這個意思,妾只是覺得,這簪子......”沈嫣笑意驟斂,打斷了她的話,“那就是了。”沈貴人頓時臉色青白,目送沈嫣離開,袖下的拳頭緊握著,盡是不甘。皇后離開了,花園內氣氛松了許多,一貫熱心腸的安嬪走過去要扶沈貴人起來,沈貴人直接甩手推開了她,沉著臉斥道:“不用你假惺惺。”“哎。”安嬪還想說什么,齊貴人拉住了她,輕輕搖了搖頭。等沈貴人走遠了之后,齊貴人才低聲問:“安姐姐,皇后娘娘適才說的,是不是真的?”“皇后娘娘都開口了,豈會是假的,這一千兩沈貴人肯定得賠給你。”安嬪剛才是為她捏了一把汗,“皇后娘娘素來不愛管事,我原本以為她不會過來,今日能說出這番話,也是你的運氣。”齊貴人不是阜陽城人氏,只知道皇后娘娘喜靜,遇著什么事都是波瀾不驚的,平日里她不用去永和宮請安,今日才是第三次見到皇后娘娘,看著也沒安嬪口中那般難相處,遂有些奇怪:“你們怎么都怕皇后娘娘。”安嬪拍了拍她肩膀,也沒有多說:“娘娘的脾氣,捉摸不透。”今日要不是因為沈貴人,安嬪也不會派人去永和宮請人,往常這樣的事多是稟報到華陽宮貴妃娘娘那兒的。......天色微暗時,乾清宮內,案上堆滿了奏折公文,坐在案前的男子原還在憂心北嶺旱災的事,聽了一旁公公的話之后,眉頭舒展了些,俊冷的臉上漸染了些笑意,聲音微沉:“她真的這么說?”李福公公笑著點頭,隨后請示:“皇上,您看今晚去哪一宮?”紀凜放下奏折:“擺駕永和宮。”原本這就安安心心等宴會到來即可,年初才剛調配上去的一個管事公公,心想著這次宴會的重要,不容有誤,便帶著幾個小太監拿著冊子再次清點了送進宮的東西。到了存酒壇的屋內,還真清點出了問題。送入宮的酒,檢查時只開了前十幾壇,加上送酒過來的是姜家人,以往都是他們負責的,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再進去檢查時,還是一個小太監眼尖發現了堆在上面的一壇酒封蓋有些松動,將壇子取下來后檢查時發現,這酒的味兒不太對。這些酒運送過來也不過兩三日時間,就算是封蓋松動,里面的酒也不會壞,管事的公公嘗了又嘗后,當即讓兩個小太監再取幾壇酒下來檢查。十壇酒里有四五壇味兒都不對,等于一半的酒都有問題,管事公公一想這事兒大了,急忙稟報給了總管公公,由總管公公問過負責進采的太監后,一刻不停稟報到了華陽宮。半個時辰之后,貴妃親自帶人來到永和宮。秋宴的事原本交給貴妃在操持,但發生了這樣的事,白玉瀅怎么也得回稟皇后娘娘一聲,沈嫣接過她手中的清冊,送來的一百二十壇酒中,有三四十壇酒不對勁,嘗過之后發現是摻了水,酒味清淡,不如其余六七十壇來的醇厚。白玉瀅自問對這次的秋宴做到了事無巨細,送入宮的東西哪樣不是精挑細選的,可沒想到在酒上面出了問題,她最氣的是,這酒還是姜家人送進宮的。沈嫣放下清冊詢問:“現在事情可解決了?”“臣妾已經讓內務府重新進酒。”來永和宮之前白玉瀅就已經差人去處理這件事。沈嫣點點頭,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所幸發現的及時,尚能補救。”可這笑容到了白玉瀅這兒,讓她非常的不舒服,秋宴的事交到她手上后,皇后娘娘幾乎是沒管過什么,她也有百分百的信心將其做到最好,現在出了這點狀況,就像是給人看笑話。沈嫣將她這些神色看在眼里,喝著茶并未再說。這時,姜淑妃來了。姜淑妃才聽到稟報說姜家送進宮的酒有問題,這就接到了皇后娘娘這兒的傳召,進屋后見白貴妃的臉色很不好,還沒了解事情原委的姜淑妃只得賠笑著向皇后問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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