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門寵婚101集體造反_wbshuku
101集體造反
101集體造反
如果是別人,肯定不知道她在說什么。m.
祁賀閉上眼睛。
不用親眼看見,他也能想象此刻的她有多迷人。她的嘴角會輕微上揚,眼中全都是篤定和自信。
“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你萬事小心。”
有點不習慣他這樣直白的關心人,聶合歡咳嗽兩聲,“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沒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知道她是害羞,祁賀也不攔著她。只是像個啰嗦的老太婆,不厭其煩的叮囑她要主意安全。
聶合歡有點無語,只覺得他去一趟京城,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
以前的祁賀雖然也不正經,但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然的話怎么會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祁賀還在不停的念叨著,聶合歡聽著他的話,心一動,在即將掛電話的時候,她突然飛快的說了一句,“等你回來,我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聶合歡在床上接連打了幾個滾。
那些事情她本不該那么早就說,但既然已經決定了,她就不會后悔。
電話這頭,祁賀握著手機,一個勁的傻樂。
他可是注意到了,她一連說了兩個非常。這代表著,她要說的事情真的很重要,而且還是關于他們兩人的。
越想越覺得心癢得不行,祁賀搓搓手,差點就說出現在立刻回去見她的話。好在他的克制力非常人能比,即便現在是真的心癢難耐,看書堂手機在線。
權陽抬頭,正好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興奮,微微怔愣,“爺,你……”
不知道夫人說了什么,能讓爺這么高興。
因為心情好,祁賀難得的松懈下來,甚至還讓權陽拿了瓶紅酒,“辛辛苦苦了幾年,可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不等權陽詢問,他就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權陽:“……”
夫人明明也沒明說,爺怎么能保證她要說的是好事呢?不過這樣的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是絕對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的,尤其是在他這么高興的時候。
祁賀開心了,自然看誰都順眼。瞧著權陽那不言茍笑的模樣,開玩笑道,“權陽啊,你歲數也不小了,要不你也去交個女朋友?”
他不是那種只顧自己開心的人,自己的兄弟能找到幸福,他也會很欣慰嘛!
權陽:“……爺,你喝醉了。”
“不。”祁賀一本正經的糾正道,“我不是喝醉,是被某個小女人撩撥得醉了。”
權陽無言以對。
換做是別人,他還真的想說一句:媽的智障。
就在權陽思考著要不要把自己的主子打一頓,免得他病入膏肓的時候,一通電話拯救了他。
不悅的看了一眼來電,祁賀慢悠悠的接了起來,“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得怎么樣了?”
陳思銳習慣性的哀嚎幾聲,才慢吞吞的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祁賀,“老大,這里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什么時候讓我回青陽市?沒了我的保護,夫人出事了怎么辦?”
祁賀冷笑,“有你在,我才更加不放心。”
陳思銳又是嚷嚷幾句,見自己的計策不奏效,竟然開始跟祁賀表白起來,說著情人之間才會說的話。要不是祁賀直接掛斷了電話,他還能說上三天三夜,而且一點都不帶重復。
靜默了半晌,祁賀忽然開口道,“我方才,是不是就是他那個樣子?”
權陽痛心疾首的點頭。
祁賀:“……”
看來他是被鬼上身了。
緩了一會兒,祁賀總算是從那種異常興奮的狀態中走了出來,“思銳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告訴我們的人,時刻注意他們的動向,萬一發現不對,不需要我下令,直接出手!”
“是!”
得了他的命令,權陽立刻走出去,開始聯系下面的人。
祁賀轉動椅子,盯著漆黑的夜空,眼神幽幽。
聶合歡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平伯在外面敲門,“大小姐,巧芙小姐回來了,宗先生在客廳,說是要見你。”
“你把人請到書房吧。”聶合歡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對著外面的平伯道,“我等下就過去。”
門外,平伯應了一聲之后下樓,對著正在喝茶的宗嘉言道,“宗先生,大小姐請你到書房。”
“看書堂手機在線。”
宗嘉言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放下茶杯。
桑巧芙也在,看看宗嘉言,又看看平伯,眉目間有些糾結。跟著他們上樓,等到宗嘉言進了書房,她才拉著平伯的手問道,“平伯,歡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不管怎么樣,她沒有及時的告訴聶姐姐自己的行蹤,讓她擔心了,就是自己的錯。
平伯很喜歡桑巧芙,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孫女來看待。每次看到桑巧芙的時候,就好像是看見了小時候的聶合歡,讓他心疼不已,“巧芙小姐,大小姐沒有生氣,她只是有點擔心你。”
桑巧芙還是有些自責,正巧聶合歡走過來,前者眼前一亮,“歡姐姐。”
聶合歡笑著摸摸她的頭,“吃過晚飯了嗎?要是餓的話,就讓平伯給你弄點吃的。”
說起來,她也已經好久沒有吃到平伯做的飯菜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聶合歡轉過去,跟以前一樣,對著平伯撒嬌,“平伯,我有點餓,想吃你做的面條。”
其實她不喜歡吃面條,但是她總覺得平伯做的面條跟別人做的不一樣,每次他決定要下廚的時候,她總要吃這個。
平伯笑瞇瞇的點頭,“大小姐,我現在去給你弄,等下就可以吃了。”
“好。”
看著平伯下樓,聶合歡看向桑巧芙,“小芙,你要不要進書房?”
桑巧芙搖頭,頗有些獻殷勤道,“我去幫平伯忙,給歡姐姐你煮面條。”
看著她故作步伐輕快的下樓,聶合歡失笑,在原地停了一會兒,轉身走進書房。
書房的門半掩著,三人的對話,宗嘉言都聽到了。想著自己跟小祖宗生活幾年,她都沒有為自己下過廚,哪怕是打下手也好。結果呢,這才跟聶合歡幾天,就為了討好她而下廚。
這待遇,差別可真大。
聶合歡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走過去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這才開口問道,“不知道宗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目前,他們兩人的交集也只有一個桑巧芙,難道他是來找自己說這個的?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宗嘉言說的卻不全是關于桑巧芙的事情,“明天我要去京城一趟。”
京城?
聶合歡嘴角的笑慢慢收了回來,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宗先生和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
“我不在青陽市,幫里的事情會全權交給樓山白。”宗嘉言并沒有打算跟她繞彎子,“我無法保證,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會不會對你或者是小芙下手。”
自己是宗義幫的幫主不錯,可是樓山白卻是從上任幫主開始就掌握了幫里的大權。論話語權,他比自己這個幫主還要高一層。
“所以,你的意思是?”
“這也是今天我接走小芙的原因,我本來想帶她去京城,可是她不愿意。”宗嘉言苦笑兩聲,頭一次在聶合歡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無奈,“聶小姐,我想讓你幫我勸勸她。”
現在在小祖宗心中,她這個歡姐姐可比自己這個言叔叔重要多了。
沒有想到對方來是為了這樣的事情,聶合歡知道她是擔心小芙,而且最近自己也要處理很多事情,看書堂手機在線。就比如今天,如果帶走小芙的人不是宗嘉言而是其他人,而且還因為這樣,小芙出了什么事情,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我知道了,等下我會跟她好好說說,但是我無法保證我的勸說有用。”
宗嘉言緊皺的眉頭松了一些。
十幾分鐘后,桑巧芙歡快的走上來,在書房前停下腳步,輕輕敲門。得到對方的允許之后,她才推開房門,對著聶合歡道,“歡姐姐,面煮好了,你要現在吃嗎?”
她的語氣里帶了點小心翼翼的討好,聽得宗嘉言更加不是滋味。
那可是自己的小祖宗,是自己疼在心尖上多年的人兒,怎么到了聶合歡面前就成了這樣了?
只是他素來冷淡,即便內心已經很不是滋味,卻依舊面無表情,看得聶合歡忍不住笑出聲。
讓平伯端了三碗面上來,聶合歡示意桑巧芙坐在自己旁邊,然后對著宗嘉言道,“宗先生,一起嘗嘗小芙的手藝嗎?”
參加婚宴的時候,她基本上沒怎么吃東西。現在聞著這面條的香味,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都快咕嚕咕嚕的叫喚了。
桑巧芙很不好意思,小聲的糾正,“我只是打了個下手,面是平伯煮的。”
和宗嘉言住的時候,她從未下過廚房,家里的一切都有傭人準備好。來聶家之后,聶合歡也沒有讓她動過手。只是有的時候她無聊,會去廚房看那些叔叔嬸嬸做飯。
宗嘉言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覺得很是新鮮,本想拒絕的話也就沒能說出口。
“大小姐……”
梓涵著急的推開門,見到是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在津津有味的吃面,乍一看之下的確是有點像一家三口,當場就愣在原地。
這情景,要是被姑爺看見了,聶家不得翻了天?
此時此刻,梓涵是真心慶幸。
聶合歡淡定的擦了擦嘴,示意兩人不用理會,和梓涵走了出去。
“怎么了?”
很少會見到梓涵這么慌張。
湊到聶合歡耳邊低語了幾句,梓涵咬牙切齒道,“那群白眼狼,也不想想他們有今天靠的是誰!吃著聶家的,拿著聶家的,現在卻要反過來幫助那些人對付你!”
就在今天,聶氏旗下的好幾個大公司里的部分股東和高管開始集體抗議,強烈要求聶合歡辭去現有的職務。她要是不答應的話,他們就集體出走,讓聶氏無人可用。
如果只是幾個人還好說,可現在要造反的是一群人。而且,這群人擔任的還是公司的重要職務。要是他們集體辭職,聶氏集團的損失可想而知。
好在聶合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對方遲早會來這一招,雖然面色微沉,但是心中并沒有多少驚慌,“這事,瑾修知道了嗎?”
“應該知道了。”
“你先打電話給他,問他上次我和他說的事情他做好了沒有。”聶合歡沉著冷靜的安排著,梓涵見了,心里多多少少也有點底,“等這邊的事情談完,我立刻聯系他。”
“另外,通知你哥哥,讓他聯系我們的人,把我們手上能動用的資金全部都準備好,看書堂手機在線。還有,祖宅那邊你也記得派人通知他們,告訴他們我心里有數,讓他們別擔心。”
瞧著她鎮定自若的模樣,梓涵想起自己方才那大驚小怪的模樣,恨不得那個人不是自己,“大小姐,就這些嗎?”
“最后這件事,是最重要的。”聶合歡露出了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饒是跟了她很多年的梓涵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透點消息給巡查小組的人,就說陸家欠了我們聶家幾個億。”
梓涵倒吸一口冷氣。
這招好狠!
當然,她是不會同情陸家的人的。要不是他們先不仁,大小姐也不用這么做。追根到底,都是對方太過咄咄逼人,野心太大!
吩咐完的該做的應對,聶合歡又重新走回書房。此時,宗嘉言和桑巧芙已經吃好了,見她進來,臉色不是很好,后者有些擔憂的問道,“歡姐姐,發生了什么事?”
“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放心吧。”聶合歡擠出一抹笑容,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溫柔道,“小芙,最近歡姐姐有點忙,可能沒辦法照顧你。正好你言叔叔要到京城去,你跟他去玩玩,就當是度假。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假的,好嗎?”
換做是宗嘉言說這話,桑巧芙不一定會答應下來。但是現在,說話的人是聶合歡。她生性敏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她讓自己去京城,是因為擔心自己,而不是不喜歡自己。為了不給她添麻煩,她聽話的點頭,“好,歡姐姐,到時候我給你帶禮物回來。”
“真乖。”
聶合歡親了下她的額頭,這才看向宗嘉言,“宗先生,等下你就帶小芙回去吧。”
宗嘉言看了她一會兒,在臨走之前鄭重道,“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算是還他的人情吧。
送走桑巧芙,聶合歡回到書房,先是看了一會兒手機,這才打電話給沈瑾修,“都辦好了?”
“我的辦事能力你還不放心?”沈瑾修還是那不正經的語調,“人都找好了,就等你親自面試。”
“時間有點緊,能見面的我要明天面試,不能見面的,讓他們定好時間,和我視頻面試。”聽到他的話,聶合歡的心更加安定,“另外,之前我們培訓過的人可以準備登場了。”
“知道了,你就放手去做吧,后面的事有我。”
安排好了一切,聶合歡丟下手機,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梓涵傳來消息,說是幾大公司越鬧越大,幾個股東開始有預謀的拋售公司的股票,高管也開始罷工,搞得人心惶惶,下面的員工開始議論開來。
一時間,那幾個公司的股價狂跌,市值無端蒸發金額達到上億元。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聶合歡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二房的人也在客廳,見她還是那不緊不慢的模樣,聶駿才沉不住氣了,開口譏諷道,“你掌管家族企業還沒多久,公司就變成了這樣。我看,你還是把大權交出來吧。我早就說過,這不是在玩過家家,你一沒經驗二沒人脈,那些人怎么可能會買你的賬!”
聶合歡還是淡定的吃著早餐,等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她擦擦嘴站起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最愚蠢的做法。若我是你們,絕對不會選擇這么吃虧辦法。”
真當她不知道這些都是他們的手筆?
如果他們以為一些人嚷嚷著她不下臺他們就辭職真的奏效的話,看書堂手機在線。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聶合歡懶得和他說那么多,又瞧了他們三兄弟一眼,最后把視線放到肖欣琴身上,笑得很奸詐,“二奶奶,說起來,我還真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我還真沒辦法那么快把聶氏的權利都收回來。”
肖欣琴被她看得有些心驚。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她早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就等著他們動手?
不,這怎么可能。
如果她早就知道了的話,為什么不打亂他們的計劃?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冷眼旁觀,極有耐心的等著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
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她的心思也太深了點。
她才二十一歲啊!
沒等肖欣琴再問,聶合歡就出了門。
聶駿望有些不安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中滿是不好的預感,只覺得這一回他們不是獵人,而是獵物。在他們沾沾自喜的以為能給聶合歡致命一擊的時候,她早就布置好了陷阱,等著他們踏進去。
她是有預謀的。
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到處奔走,甚至在雙方對上的時候,假裝不敵和無奈,讓他們產生錯覺,以為她就是個靠祁賀才有今天的小丫頭。
所有人都看輕了她。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已經是沒有回頭箭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都搭上去了,這次不成功,他們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聶駿望發了狠,對著面色不斷變幻的肖欣琴道,“母親,也許她只是在詐我們。”
就算她真的有所準備,他們也不一定會輸。
想到之前和陸景同商量好的對策,肖欣琴恢復了往日的冷靜,“我知道。現在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免得讓那些人有機可趁。你馬上打電話聯系陸家的人,不,你去陸家見他們一面,和他們商量下接下來要做什么。”
事情有變,他們的計劃自然也得稍作改變。
“是。”
聶駿望也不敢耽擱,拿了衣服就匆匆出門。
心沉了沉,肖欣琴又看向聶駿輝,“老四,你讓那些人來見我,就說我有事找他們商量。”
聶駿輝也忙去了。
看著眾人都有事情做,就自己閑著無聊。聶駿才心中有些怨言,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只能陪肖欣琴在客廳坐著。
聶駿望很快就趕到陸家,剛下車,陸家的管家就匆匆趕了過來,“聶先生,你可算是來了。”
這話聽得聶駿望眉頭一跳,“怎么?”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忽然有一幫人氣勢洶洶的站在我們陸家門口,說是要找陸家要錢。我們不理會,他們就堵住了我們的大門,還拉起了橫幅。無奈之下,先生只能把人請了進去。”
由著他們在大門口鬧,不出半個小時,整個青陽市都能知道。
聶駿望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先生問過之后,才知道他們是聶小姐派來的,說是要找我們陸家還錢,要是不還的話,看書堂手機在線。”
聶駿望步子一停。
“先生毫無準備,被那群人吵得都昏了過去,現在少爺正在里面安撫那些人,讓他們不要亂來。可是,不知道誰把消息傳出去了,那些媒體記者差點把我們家的電話打爆了。”
要不是他們找人幫忙壓了下去,現在的陸家已經被媒體記者包圍住了。
這事是不可能瞞得住的,最遲明天,他們陸家欠下高額債務的消息就能傳遍整個青陽市。而傳出去之后會造成的后果,即便是他這個下人都能猜想得到。
聶駿望黑著臉,跟著管家走進去。還沒到客廳呢,就能聽到里面一陣嘈雜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菜市場。
“伯父。”見到聶駿望,陸景同總算是松了口氣,“這些人鬧了很久,我們也不能強行把人趕出去,你看看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聶駿望抬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環視一圈,發現那些人都不是自己認識的人,眉頭皺得更深,“誰讓你們來的?”
“你也是陸家的人?”其中一個大哥模樣的人看過來,上下打量著他,“我們是受人所托前來要債,你們陸家欠人家聶家好多錢,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趕緊把錢還了。”
“我是聶家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們有請過你們?!”聶駿望陰沉著一張臉,“要是不想被警察抓起來,現在就趕緊給我滾出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這群人并沒有什么緊張的意思,為首的人笑嘻嘻的看著他,“這位先生,你火氣不要那么大嘛,我們也是受人所托,你為難我們有什么意思呢?”
聶駿望氣得臉都黑了。
“就算警察來了,我們也是有理的。”那人又是笑著說道,“我們一來沒有打砸東西,二來沒有動手傷人。你們要是不高興呢,我們可以到門口去等著。你們什么時候給錢,我們什么時候走人。”
他這番賤兮兮的話氣得聶駿望臉色轉紅,大動肝火,“滾,你們現在就給我滾!”
為首的人一個眼神,這群人立即嘩啦啦的走出去。只不過這回他們不光是拉橫幅了,還開始喊起了口號,聶駿望和陸景同身子一搖晃,差點也都暈過去。
這群人實在是太無賴,也太狡猾了。
他們只是站在這里,不動手,不碰其他東西。正如他們所說的,就算他們叫來警察也沒有用,畢竟他們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最憤怒的人當屬陸景同。
這事傳出去,他們陸家還怎么見人?
聶合歡果然夠狠,竟然用如此歹毒的一招。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找來這么無賴的人!
“景同,事到如今,你只能先給他們一點錢,把他們打發了。”聶駿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免得方寸大失,壞了他們的大事,“不然一群人堵在這里,我們想瞞也瞞不住。”
正好下樓來看情況的岑蓮聽到這話,頓時冷哼出聲,“為什么要給他們錢?!之前不是說好了,那筆賬我們一筆勾銷了嗎?現在她讓人來要錢是什么意思?景同,你給那個賤人打電話,我要親自和她說!”
被她當眾不給面子,聶駿望神色很是難看,只是礙于還有別人在場,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陸景同扶額,“媽,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來瞎摻和了。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還是回樓上照顧我爸吧!”
“我……”
岑蓮還想說什么,在對上陸景同那不贊成的視線的時候愣住了,看書堂手機在線。
陸景同對聶駿望說了聲抱歉,后者擺擺手,表示自己并未記在心上。
“不過我媽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陸景同捏捏眉心,壓下內心的煩躁,道,“我現在給聶合歡打電話,問她到底想做什么。”
聶駿望坐了下來,沒有反對。
然而陸景同這通電話并沒能打通。
聶合歡手機關機。
“啪!”
恨恨的砸了手機,陸景同面容有幾分猙獰。在一旁等著他吩咐的管家有些心驚的低頭,不敢看他。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生氣。
客廳里驀然寂靜下來。
“鈴……”
忽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管家遲疑的看了陸景同一眼,快速走過去接起電話,還沒等他說話,打來電話的人就直接開口道,“我們是巡視小組的,找一下陸凱歌先生。”
管家手一抖,“稍等。”
把話筒放到一邊,管家緩緩抬頭,對著陸景同道,“少爺,巡視小組的人想找老爺。”
不只是陸景同,就連聶駿望都驚到了。
難道……
他們不敢深想下去。
深呼吸一口氣,陸景同接起電話,“我是陸景同,不好意思,家父身體不舒服,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
“陸先生,我們接到消息,說你們陸家借了聶家上億元。”那邊的人聲音很冷,冷得陸景同的血液都涼了,“我們想知道,那些錢的去向。”
上億元,這可不是小數目。陸家是權門,又不是豪門,不可能是拿那些錢來做生意。如此一來,那些錢的去向……不得不讓人深思。
“我知道了。”
陸景同咽下涌上來的鮮血,咬牙擠出一句話。
和對方商定好了見面的時間之后,陸景同才有些失魂落魄的掛斷電話。
不用問,聶駿望也知道事情的發展很不妙。他站起來,狠狠的抓住了陸景同的肩膀,讓他清醒過來,“這事還有轉圜的余地。事到如今,我們只有加快速度,先解決了聶合歡!”
巡查小組的人為什么會這么快知道消息,他們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來是誰說的。而巡查小組是以祁賀為首,他們肯定會看在他的份子上給聶合歡幾分面子。
之前他們的確是疏忽了這一點。
“我知道了。”陸景同不虧是陸景同,很快就冷靜下來,“她想弄垮我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見他恢復了斗志,聶駿望總算是放心下來。兩人又重新坐下,他才想起自己今天來這里的目的,“聶合歡已經知道聶氏出事是我們動的手,而且不妙的是,她似乎有所準備。”
“什么?”
陸景同震驚的看著聶駿望,看書堂手機在線。
她怎么可能會預料到他們會從聶氏下手?
“不過,我們的人鬧得很大,就算她真的有所準備,也不可能應對下來。”聶駿望還是對自己這邊的人有信心,“我們籌劃了好幾年,她才接掌聶氏多久?一個小丫頭而已,她那點小手段,也就能騙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
他們這個計劃可是籌備了好幾年,當初他們原本是想用來對付聶駿坤的。沒有想到他們還沒出手呢,聶合歡就回來了。不過也好,她比聶駿坤好對付多了。
陸景同還是有些不安,“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我們也不知道,祁賀在走之前有沒有和她說什么。”
另一邊,被他們念叨著的聶合歡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沈瑾修,挑眉問道,“都有哪些人參與其中,你調查清楚了?”
沈瑾修把一份文件遞到她面前,“所有參與的人的名單都在這里了。”
聶合歡接過來,隨便翻看了幾下,在看到幾個熟悉的人的名字的時候冷笑幾聲,“真是群養不熟的白眼狼,都忘記當初他們能擁有現在的豪華富貴,是誰給的。”
沈瑾修不可置否。
有些人就是這樣,被利益熏暈了頭腦,哪兒還能想起其他事情來。
站起來,聶合歡捧著文件,率先走了出去,“走吧,我們去見識見識他們的手段,希望他們不會讓我失望。”
兩人走進會議室,里面坐滿了人。除了所有海信的股東之外,還有幾個是帶頭鬧事的高管。
見聶合歡和沈瑾修進來,眾人面色微變,旋即假裝鎮靜的看著她。
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聶合歡清了下嗓子,環顧四周,這才坐下來,“這兩天公司出了些事情,不用我說你們也都清楚了。今天開會的目的,我是想問問在座的各位,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
她的話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眾人也不給她面子,紛紛說了起來。主要的內容,無非就是說她年輕尚輕,很多事情做不了,公司的業績大不如前之類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反對她的,有好幾個人氣得當場跟那些人吵了起來,說他們瞎眼,看不見她做出的貢獻等等。
一時間,會議室變成了菜市場,一群人在這里面正得面紅耳赤,丑態百出。
聶合歡一直看著他們,不勸,也不反駁。等到他們吵累了,自己安靜下來,她才笑著開口,“方才有人說,我擔任董事期間,公司的業績大不如從前?”
話音未落,她直接把面前的一沓文件砸到最靠近她的一個股東身上,“你們都是瞎眼的,看不懂這幾份表格是嗎?如果是,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幾個靠譜的眼科醫生!”
那股東莫名其妙被她砸了一頓,氣得渾身顫抖,剛想和她據理力爭,卻被她一個眼神釘在椅子上,不敢動彈半分。
“拿著我賺回來的錢和我說我讓你們虧錢了,一大把年紀了,你們也不覺得臊得慌!好,你們覺得海信不行了,要出售你們手上的股份是不是?”聶合歡冷笑連連,“我以高于外面百分之二十的價格買了!”
正好把這些人都踢出去。
這話一出,那些股東立即慌了神。
海信每年給他們分紅可不少,現在把自己手里的股份賣出去,豈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本來他們也沒那個心思,都是被肖欣琴等人慫恿的,說是以這個作威脅逼迫聶合歡下臺,看書堂手機在線。
反正這事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壞處,他們也就答應下來。
然而誰能想到,聶合歡竟然直接要收購他們手里的股份。這樣一來,他們哪兒還能淡定?
正當眾人搖擺不定的時候,其中一個姓吳的股東開了口,“聶董,我們也都是為了公司好。你的年紀和資歷擺在這里,客戶無法對海信放心。長此以往,對公司的發展可是不利的。”
聶合歡望過來,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之后,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冰冷,“我當是誰,原來是吳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吳董手上的股份,大部分是我爺爺在世的時候,贈送給你的?”
這話讓吳董事有些尷尬,“聶董,我們說的是正事,你提那些老黃歷做什么?”
股份現在是在他手上,自然就是他的。
“我只是在提醒吳董,做人不能太忘恩負義,不然是會遭到報應的。”聶合歡譏嘲道,“而且,我隱約記得,當初爺爺把股份給你的時候,并沒有做變更登記。”
吳董事面色一白。
“也就是說,那股份還是我們聶家的,我們想收回,可以隨時拿回來。”好笑的看著他,聶合歡繼續說道,“本來我不想提起這事,畢竟吳董事你對公司也算是有貢獻,但是可惜啊……”
吳董事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惜什么呢?可惜自己不安分,太過貪心,所以才能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聶董,那可是老爺子給我的,你怎么能把它收回去呢?!”
自己都拿了那么多年的分紅了,怎么能還回去?沒了那些股份,自己在海信就什么都不是了。不只是如此,之前的榮華富貴也都會煙消云散,他下半輩子只能在窮困中度過。
“這些話,你和公司的律師說吧。”
解決了這個出頭鳥,聶合歡掃了眾人一眼,“還有誰有問題的,現在就說。什么時候把事情解決好,我們的會什么時候散。”
“聶懂,你……”
眾人大驚,剛想說什么,會議室的門就被人推開,幾名壯漢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守住門口,看樣子是打算一個都不放出去了。
“來,我們繼續說。”
聶合歡笑得很溫和,眾人卻心生寒意,直覺他們的算計要泡湯了。
“李副總,許經理……”聶合歡漫不經心的拿出一份名單,一個個的點了,“聽說你們鬧著要辭職,是嗎?”
不等他們說話,她又平靜的問道,“公司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嗎?我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嗎?據我所知,都沒有吧?薪水按時發,待遇也比其他公司要好很多倍,你們有什么不滿意的?哦,我知道了。”
眾人心一凜,精神高度緊張。
聶合歡輕笑出聲,“因為公司的董事長是我,這點讓你們很不爽,是吧?你們鼓動自己手底下的人,聯合這些個忘恩負義的董事,就為了把我趕出海信,好給你們背后的人騰位置,是不是?”
“聶董,我們……”
她驀地拍了桌子,拔高聲音打斷他們的話,眼神凌厲,“我就問你們,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