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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過那種比二級多一級的片子嗎?”范無病摸了摸頭,有些難為情地問道。
“三級片?”陳碧松很大方地說道,“有拍過啊,你問這個做什么?”
呃?范無病心說你可真夠大方的,難道香港人對于脫光光拍戲都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嗎?他有些好奇地問道,“男男女女脫光了抱在一起,在床上滾來滾去,感覺怎么樣?”
“你的問題好奇怪,我又沒有脫光過,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覺?”陳碧松紅著臉說道。
“演過三級片,沒脫過衣服?”范無病覺得事情有點兒古怪。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是剪接出來的嘛。”陳碧松一翻眼睛說道。
哦,裸替!范無病頓時明白了。
大牌明星不愿意出演裸露鏡頭時,找替身演員來做替身。這樣既不讓自己難為情,也不耽誤影片效果。一般來說裸替的片酬在替身行業中算比較高的一種。從嚴格的角度來說裸替不能算是真正的演員,只是大牌明星背后的影子。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香港電影蓬勃發展,拍攝了很多迎合市民趣味的風月片,由此衍生出不少艷星,常常在銀幕上寬衣解帶。裸替也應運而生,胡錦在《大軍閥》、《金瓶雙艷》,恬妮在《天涯明月刀》等戲中的,都是替身完成的。
比較有名的如米雪,當年一直擅長拍古裝劇、偶爾進軍大銀幕,也是在邵氏演俠女。一九八四年的時候。或許是為了拓寬戲路,米雪接拍電影《一脫求生》,在里面演一個有孩子地少婦,被歹徒劫持,甚至侮辱,最后一脫求生的故事。
由于影片水準太差,米雪發揮有限,唯一的突破算是被飾歹徒的陳惠敏逼著脫衣服兼強干。當然,這場裸戲中用了替身。但即便如此。對于一向形象純情正派的米雪來說,這也算大膽的了。
至于關之琳,早在一九八五年的《夏日福星》中,就曾濕身露點,效果與后來章子怡在《臥虎藏龍》中相仿。但到一九八八年拍《血衣天使》,有一場車中被歹徒強奸戲,片商為了加噱頭,特意找裸替露了一把。由于替得太過明顯,觀眾一看便知是假,所以也沒引起多大轟動,關之琳自然也無所謂。君子堂
“你的意思是說,都是假的啊?”范無病忽然感覺自己有種如釋重負地感覺。
“當然都是假的了。為了出名增加點兒噱頭而已,要是真脫了對自己有什么好處?”陳碧松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這么一說。范無病就覺得自己幫陳碧松一回也算值得了,起碼不能坐視一個沒有打算為藝術獻身的玉女被程昆這樣的老色鬼給拖下水,變成,然后赤膊上陣去拍些三級片替他們洗錢吧?
范無病暗想,自己以前雖然也玩過洗錢,但是從來沒有想到用這么下作的手段。正所謂盜亦有道,沒有原則的洗錢。沒有一個高尚目標的洗錢,沒有一個品格高尚的人所主持地洗錢,那才是真正的犯罪啊!
不過抬頭一看,大哥雄他們幾個都在張望著江堤那邊兒,想來是關注著被扔下去的三個兄弟,于是范無病就說道,“看什么看。死不了的!”
江堤那邊兒。水不是很深,不過是個爛泥潭。三個人肯定是淹不死,但是深陷泥潭的滋味肯定不會舒服就是了,估計里面還有些臭魚爛蝦和螞蝗之類地東西在咬他們。
范無病將繩子的一頭扔了下去,不多時就將三個渾身臭烘烘都是爛泥地家伙給拉了上來,一共七個壞蛋此時混在一起,都有點兒害怕地看著范無病。
“嗯,要怎么處理你們才好?”范無病捏著下巴哼道。
“英雄,你把我們放了吧!”大哥雄委屈地哭道,“我們不過就是個未遂,你總不至于把我們都給弄死吧?”
范無病搖頭道,“我弄死你們干嘛?最多把你們送進公安局去呆幾天而已。”“那你還不如直接弄死我們算了!”大哥雄一聽范無病這么說話,頓時堅決搖頭道。
“不至于吧?我們這邊兒很人道的。”范無病有些郁悶地說道。
看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兒傳千里啊!連香港黑社會都害怕大陸公安了!
“那把他們怎么辦啊?抓起來不合適,放了又不甘心”陳碧松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拉著范無病的衣袖悄悄地問道。
怎么辦呢?范無病也感到有些躊躇,若是真把他們一個個淹死在這黃浦江里,倒也沒有人知道,只是自己的良心恐怕偶爾會受到譴責,況且旁邊還有一個陳碧松在場。君子堂可是如果就這么放了他們,確實太便宜了!
沒準兒以后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辦起邪惡的事情的時候更加肆無忌憚喪心病狂了!
范無病想來想去,看來看去,目光忽然就停到了這幫家伙們帶過來地攝像機上了。
有了!范無病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大哥雄等人看到范無病露出了笑容,卻覺得有點兒不太妙,眼前這位少年英雄似乎行事無所拘束,如果再整出點兒什么幺蛾子來,可是夠自己等人消受一陣子的。
“英雄,你行行好放了我們吧!最多我們出贖金還不行嗎?”大哥雄擔心范無病想出什么壞主意來,趕緊提前服軟,想要用破財消災這個屢試不爽的老辦法來打消范無病的惡念。
贖金?范無病很無語地看了看他們,七個人坐了一地,看上去的可憐巴巴的,大灰狼倒變成小綿羊了。“我又不是綁匪,要什么贖金?不過,你們能出多少?”
本著蚊子也是肉地勤儉節約精神,范無病覺得放過任何一個發財地機會都是不對地。
大哥雄有些肉疼地說道,“都在面包車里面,那個大袋子里,是我們收到昆叔的定金五十萬,還有點兒路上順過來地首飾什么的,你都拿去好了!只要放了我們兄弟幾個。什么事兒都好商量!”
范無病過去看了一下,果然找到了那個大袋子,里面都是大面額的港幣,一共五十萬,剩下的就是些金首飾什么的,沒有什么特別地,倒是其中發現一掛鉆石項鏈比較有特色,于是范無病就不客氣地收了起來。扔到了自己的車中。
“好吧,看在你們知錯能改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們再多計較了,這是兩萬塊錢的路費,夠你們坐火車回香港了。”范無病扔了兩萬塊錢的港幣給他們。正所謂不能把人給逼死了,否則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范無病又沒有真把這幾個人填黃浦江的打算。自然要給他們留條出路,否則讓他們空手上路,不知道又該誰倒霉了,雖然斷手斷腳的,但是這幾個家伙們在路上扮演幾次車匪路霸還是綽綽有余的。
如今給他們留點兒路費,放條生路,加上他們又剛受了打擊。為非作歹地念頭就會少些。
“多謝英雄了,多謝英雄了!”大哥雄他們倒是沒有想到范無病居然還給他們留了路費,頓時有點兒驚艷的感覺。
看起來范無病斯斯文文,可是出手實在是狠辣無比,打得大哥雄他們鬼哭狼嚎,要是真的把他們都填了黃浦江,也是沒有個說理的地方。誰知道這會兒范無病居然轉了念頭。放了他們一條生路,還沒有斬盡殺絕地留下了路費。這就算是比較難得了。
“謝就不必了。”范無病笑瞇瞇地拿著攝像機對大哥雄他們說道,“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都是那個喪門阿昆把你們給坑了,惹上了我,自然不可能有好下場的。實話對你們說,我地功夫你們也看到了吧,中南海保鏢你們總聽說過吧?我可是有殺人執照的!今天心情好沒有把你們給處理了,就是你們地運氣了。”
中南海保鏢?!大哥雄他們雖然有點兒不像新,但是也有點兒惴惴,看范無病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混黑道兒的,可是功夫偏偏又這么厲害,沒準兒還真有這么一說這次真得是被程昆給害慘了!大哥雄雖然心里面憤恨,但是程昆的勢力可是比他要大多了,即使回了香港,他也不敢去找后賬。更加令他心里感到糾結的是,人家程昆給了他五十萬港幣的定金,這次事情又沒有辦成,能不能回香港都是個問題了!
陳碧松也被范無病給唬得一愣一愣的,她還真當范無病說地話是真的了,試想那個普通人能有這么好的身手?剛才被范無病掀起來的青石條,就有幾百斤重,而范無病收拾大哥雄他們的手法,更是非人的感受。
再聯想到范無病的種種特異之處,喜歡聯想地陳碧松頓時就有點兒相信了。
不過接下來范無病地舉動就有點兒難以置評了。
他吧攝像機打開,看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不錯啊,居然還帶紅外功能,晚上拍攝一點兒都不受影響,好機子!”
陳碧松有點兒好奇,怎么范無病還有興致擺弄這個東西?先把這些人處置了才對呀!
“各位兄弟從香港遠道而來,我們相逢在這黃浦江畔,也是一種緣法,小弟突發奇想,打算把這次會面記錄下來,以為紀念,希望各位兄弟們配合一下。”范無病文縐縐地說完,然后舉著攝像機開始拍攝,“大哥雄,麻煩你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再陳述一遍,記得要一遍過關,不要有任何地疏漏哦!”
呃!大哥雄他們頓時都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范無病要留證據啊!
不過肉在砧板上,此時反抗無異于自己找死,于是大哥雄只得按照范無病的要求,垂頭喪氣地將整件事情給講了一遍,最后又把自己的名字和手下的名字住址通通報了一遍,這才算是完了。
“來,每位兄弟再來個特寫,說實話,我跟你們雖然是萍水相逢,但卻相見恨晚啊!臨走了,還真有點兒舍不得,說不定哪天去了香港,還要找你們喝點兒小酒的,今天得好好把諸位兄弟的形象給記下來!”范無病一邊胡亂說著,一邊兒強令眾人站起來轉了個圈兒,最后又在面孔這里來了個定格。
“對了,我的助理呢?怎么還不見她回來?”陳碧松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到現在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陳碧松的助理還沒有露面,而武陟小機也不見蹤影,很是奇怪啊!
大哥雄低聲下氣地說道,“被我們給用迷藥弄暈了,在那邊兒扔著呢。”
怪不得啊!范無病過去一看,果然找到了兩個人,弄了點兒冷水澆在他們的臉上,又拍了好幾下,這才算是給弄醒了。
“我這是在哪兒啊?怎么感覺暈暈的?”武陟小機雖然醒過來了,但是腦袋很痛,想來是剛才在地面上磕到了,有點兒淤腫。
至于陳碧松的女助理,情況要更差一點兒,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然后又睡著了。
范無病感到直接讓陳碧松回去恐怕不太合適,于是就提議她們一起坐自己的車子回酒店,陳碧松此時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自然就答應了,然后拿了東西,將武陟小機和陳碧松的助理攙扶進了車子,就這么開走了。
大哥雄他們只能慢慢地爬進自己的車子,然后去找醫生幫忙,畢竟,好幾個人都需要先把斷了的腿腳給接起來。
惹上了范無病,只能說他們今晚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