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雷霆震懾
愛上魚
上官婉清吩咐了綠衣領著蕭天逸送來的兩個丫頭先下去休息。之后她看著重歸平靜的正廳，揉了揉額頭對著身旁恭恭敬敬待命的知梅道：
“好了，知梅，說說那幾個妾室的具體情況。”平淡溫和的聲音中透著些許無奈。
知梅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是準備見這幾名所謂的妾室了，便整了整思緒，脆生生的道：
“小侯爺在小姐進門之前已有三名妾室，分別是琴姨娘、香姨娘和媚姨娘。根據外面的消息這三名妾室都是當朝王爺所贈。據說是幾位王爺看小侯爺當時情緒低落總是喜歡去風月場所偷香便為小侯爺特意尋得美人送來的。”
說道這里知梅頓了頓，眼神不由的瞟向上官婉清。上官婉清看著知梅，眉毛一挑。知梅便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就是“無妨，直說”便也沒有顧慮，繼續道：“這些都是小侯爺和小姐訂婚后，三年多前的事情。
琴姨娘是端王爺所贈，本名秦傲雪，年方十九，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卻因家族犯事被判了官ji，為端王爺所救后。沒想到端王爺居然送給了小侯爺。這個秦姨娘性子很是冷淡，對什么似乎都不屑一顧，因為談的一手好琴，所以也稱為琴姨娘。
其中香姨娘是齊王爺所贈，本名李香兒。年方二十，此女平日處事十分低調，和其它兩位姨娘在一起也總是多處忍讓，小侯爺空閑的時候總喜歡去那喝茶，貌似又一次就當著香姨娘戲稱說是就是喜歡那種安靜的氛圍。
媚姨娘則是瑞王爺所贈，本名就是媚娘，年方十八。是瑞王爺找來的西域舞娘，長得很是妖嬈，跳的一手好舞，據說……據說小侯爺從邊疆回來后的這段時間去她那里的次數最多。”知梅可是拼出去了，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
“三年多前？”上官婉清在口中反復念叨了幾遍遍三年多前，心中思量著：那個時候那就應該是小侯爺去軍中之前送來的，那么怎么會只有三位王爺的名字？趕在小侯爺當了監軍之后送來，似乎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啊！三個姨娘三種風格，一個體貼一個冷傲一個熱情，幾個王爺倒也會挑，呵呵，她這個夫君還真有福氣呢。這些人是不是就是認定小侯爺總會喜歡一個？想到這些上官婉清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才開口問道：“那么說這幾位都是小侯爺去軍中前送的吧？而且端王、齊王和瑞王都送了，只有廉王沒送？”
當朝南粵國皇帝膝下成年的皇子有四人，分別是大皇子端王爺、二皇子齊王爺、三皇子廉王爺和五皇子瑞王爺，而四皇子因病早夭。其中大皇子生母乃當朝皇帝還是皇子時候的正妃，已經過世的前皇后，當朝皇上唯一的豫皇叔為其外公；二皇子齊王爺出生低微，生母只是一個低下的宮女；三皇子廉王出生倒是高貴，是已經過世的陳貴妃之子，當年陳貴妃可是最得皇上寵愛；五皇子瑞王爺的生母乃當世晴妃，在宮中是出了名的好人緣；當今趙皇后膝下倒是有一個嫡子十五皇子。可是今天才不過八歲。所以最有實力爭奪皇位的就是這四位成年皇子，其中以大皇子端王爺的呼聲最高。
說起這個廉王，知梅臉上多出一絲興趣，主動說起廉王的具體情況來。
“是的，小姐。三位王爺都是在小侯爺去軍中前三個月送來的。就廉王爺沒送。不過可能是因為廉王爺鮮少與臣子私下往來。廉王一直給人公正廉潔的樣子，從不參與私下這些，在百姓中聲譽很高，在百姓看來倒是一位辦實事的王爺……”
不過確實是位很特別的王爺，連上官婉清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廉王爺勾起了她的一絲興趣，母族顯耀又為人正派。從來上官婉清就不吝嗇對她欣賞的人的贊美，可是在他看來廉王再怎么不顯山露水也與她這種候府婦人談不上瓜葛。她沒想到往往生活中就有意外。
不一會兒知菊就退了出去親自迎了三位姨娘進門。上官婉清這會兒站起身來姿態優雅的換坐到右首的座位上，輕輕的品著茶，只是那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總讓人覺得別有深意。別人可能不明白這個笑意，但是在場的知梅、知竹和知菊都知道這下可有戲看了，只是不知道一會進門的三位哪位要做出頭鳥了。
片刻功夫，三個姨娘各由兩個丫鬟扶著，迤邐走進。
上官婉清坐在大堂正中右首的椅子上沉靜地打量著依次進來的三個姨娘。
當首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一套白色衣裙，衣服上明晃晃的用大紅色繡線繡著朵朵紅梅。女子抬腳進了大廳就這樣赤露o裸的向著上官婉清的方向望來。似乎認為上座的上官婉清沒有達到她心目中的當家主母的標準，抬起她那高傲的頭偏向一邊的同時還悄悄的撇了撇嘴。上官婉清也全然不顧面前這個女子的行為。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身后的知竹見到這個當首進來的女子如此對待自家小姐只差沒上去撒上一把毒藥了。上官婉清倒是欣賞起了面前的美女，這樣一個鵝蛋臉，標準的雙眼皮大眼睛，小嘴巴，皮色白皙，雖然美麗卻面無表情的女子進入上官婉清的視線，這個應該就是所謂的琴姨娘了，還真是傲啊！不過身在這個朝代的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和當前的形勢。這傲對著自己……，呵呵！上官婉清在心底無聲的笑了笑。
隨后進來的這位穿著紅色紗裙的女子應該就是媚姨娘了。只見紅色紗裙下一對豐胸若隱若現，削肩細腰，瓜子臉面，配上一雙顧盼神離的雙眼，分外的妖嬈嫵媚，簡直就是一個狐貍精轉世。上官婉清望著她，她也直直地對上了上官婉清的眼睛，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輕蔑和挑釁。在媚姨娘看來，原來當家主母長成這個模樣，也不怪侯爺在拜堂的時候要離開了。
還真是大膽啊，自以為得寵了幾天就這樣直接挑釁。要某就是胸大無腦要某就是故意這樣想讓自己低看她。不過不論怎么樣端王、瑞王送來的人還真是有意思。是怕自己的日子太寂寞嗎？上官婉清心中思量著。
這個朝代妾就是奴婢，奴婢是不允許直接和主人對視的，而且正紅色也不是區區妾室可以穿的，而且還打扮的這么時尚。上官婉清實在是沒法和傷風敗俗聯系起來，因為在她看來穿成…也沒什么，只是世家的規矩肯定是不允許后院婦人穿著如此輕佻的。如果說琴姨娘是性格使然而無禮，那這媚姨娘的行為可以說是無禮之極，那么就不要怪一會成為靶子了。
最后踏進門的香姨娘身著藍色吉服，體態偏瘦，略低著頭。只見頭發規規矩矩的盤成一個圓髻，插了一支粉色的朱釵，怎么看都是一副很本分的樣子，感覺到上官婉清的目光，略帶慌亂的低下了頭，只是她的眼中的那一片平靜還是沒有逃過上官婉清銳利的眼睛。上官婉清不由得感嘆，這個香姨娘還真是個不簡單。
而此時小丫頭已經在上官婉清面前的地上鋪好蒲團，就等著姨娘們拜見了。上官婉清神色依然淡定從容，似乎想看看這幾個姨娘下一步的行動。
見到琴姨娘和媚姨娘站在一旁沒有動作，香姨娘首先上前，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的給上官婉清磕了三個頭，后從丫鬟手中接過茶，高高地舉過頭頂，聲音溫柔：
“婢妾給婦人敬茶，夫人奶萬福安康。”
“聰明的女子！只要你不找麻煩，不算計我，你怎么私下動作我是不管的。”上官婉清心底感嘆著，接過茶盞，打開杯蓋，喝了一口，輕輕地放在案上，又說了一些緊守規距。好好伺候小侯爺的話，便讓知梅送了一對紅棕色的瑪瑙手鐲給香姨娘做見面禮，這才抬手讓香姨娘起身，退到一邊。
香姨娘是滿臉歡喜的接了鐲子，沉默的退到一邊。
琴姨娘雖然面無表情但還是按照規矩跪下磕頭，端著茶盞雙手舉過頭頂道：“秦氏見過姐姐。”
本來不準備太過為難琴姨娘的上官婉清聽到這聲稱呼狠狠的皺起了眉頭。還不待知梅開口一旁的趙嬤嬤開口喝道：“放肆！姐姐？我們家小姐就生了小小姐一個嫡親的女兒，哪里來的妹妹？好大的膽子，一個官婢居然敢稱正室夫人姐姐？知竹，打她兩個嘴巴，讓她知道什么是規矩！”趙嬤嬤的聲音不寒而栗，讓人聽到就害怕了三分。上官婉清對于趙嬤嬤從來都是當奶奶看待的。這會對于趙嬤嬤維護她的行為當然不會出言阻攔。
一旁的知竹早就看不慣這個傲氣的琴姨娘，得了趙嬤嬤的吩咐，忙笑嘻嘻的點頭答應，就要上前來。跪在地上的琴姨娘是被趙嬤嬤的這一頓呵斥氣得又羞又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到丫鬟就要上前來扇她巴掌，氣得直接到：“你們不得放肆，我是端王爺送給侯爺的妾室。”琴姨娘以為擺出端王爺出來大家就會畏懼了。
上官婉清本來不想和她這個人一般見識，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這話倒真是把上官婉清聽得怒極反笑，因為她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的威脅。于是上官婉清笑著開口道：“哦？！我這個侯爺的夫人蕭府的當家主母還不能教訓你這個小妾？在蕭府就要守著蕭府的規矩！知竹，給我打！掌嘴五下”
被知竹“啪啪”打了五個耳光的琴姨娘趴在地上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跟著琴姨娘過來的小丫鬟在旁邊也是不敢吭聲。媚姨娘在一旁看的是一臉幸災樂禍，香姨娘倒是在旁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琴姨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半晌從地上爬了起來復又端著茶盞規規矩矩的的舉過頭頂一臉倔強的道：“婢妾給夫人敬茶。”
上官婉清這次倒是沒有給予琴姨娘為難，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囑咐了幾句要知道自己的本分送了她一串粉白色的珍珠手鏈。上官婉清還是忍不住提醒了這個琴姨娘，因為她欣賞她的那種傲氣，可惜……
媚姨娘最后倒是規規矩矩的上前跪了，磕了三個頭，又從丫鬟手里接過茶，直接向前遞給上官婉清道：
“妾給夫人敬茶，夫人萬福”
媚姨娘倒是一點都沒有汲取剛才琴姨娘的教訓，仗著小侯爺最近對她的寵愛，請安的語氣極是不恭，帶著幾分風塵女子的輕浮。媚姨娘心中極是不平，她想著在上官婉清來到之前三個姨娘中有什么事一直是她占上風，并且憑著這個魅惑的樣子得的寵愛也比另外兩個姨娘多。加上老太太不理事，后院中媚姨娘總覺得自己倒是最大了，結果突然來了個新的少夫人，她怎么會甘心屈居人下？況且她也聽到傳聞小侯爺為了表示對這么親事的不滿在邊關避了三年才回來，昨天又在拜堂當場離開，差點錯了吉時，這些不都是小侯爺對上官婉清的不滿嗎？
因此，媚姨娘她打心眼里認為上官婉清不配坐這個正妻之位，當然就不配讓她正正經經的來下跪、磕頭并且敬茶了。這也是為了向上官婉清示威，因為她以為上官婉清看著小侯爺的對她的寵愛絕不敢動她。
然媚姨娘終是失望了，上官婉清端著手里的茶盞，杯蓋不時的碰著杯沿，不是發出輕微的聲響。似乎并沒有看到媚姨娘跪在那里。然后，突然的茶盞重重的放在茶幾上，發出聲響，這響聲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一動。
“知竹，把媚姨娘掌嘴十下。趙嬤嬤，再教教媚姨娘什么是規矩。”上官婉清收住笑容，板著臉正色道。
上官婉清說完，知竹便吩咐著丫頭上前拿過了媚姨娘手中的茶盞，指著兩個婆子夾著媚姨娘用手分別把媚姨娘的左右臉各抽了五下。知竹之所以沒有自己動手，是因為覺得十下也不是少數，總得給府里婆子露臉表現的機會。那嬌嫩的狐貍臉便馬上紅腫的不成樣子。婆子們第一次聽到夫人的吩咐教訓人，自然要重重的打以期好好表現。
看著婆子打完，一貫嚴肅的趙嬤嬤走上前對著媚姨娘道：“媚姨娘，老奴作為夫人娘親的奶娘，是伺候著少奶奶長大的，一直以來少奶奶最開重的就是規矩。之所以打你，是因為你對主子無理。身為妾室直視主子且著大紅，更重要的是身為妾室分不清自己的本分。記得妾就是奴婢，什么時候奴婢可以自稱妾了？誰教你的規矩？還有誰教你的規矩對著正室說話如此輕佻？”
上官婉清就算再不討喜也是坐著八抬大轎，從正門抬進來的妻，蕭家作為百年世家，規距極嚴，妾就算再受寵，也不能亂了規距，她依然要對著妻自稱為婢，否則，一個不滿意就可以讓她掃地出門，畢竟在古代，妾跟一件物品一樣。要是上官婉清不嚴懲這種人，傳出去她還如何做蕭家的當家主母。
一頓巴掌讓氣焰很盛的媚姨娘徹底的偃旗息鼓，腫著臉，哭泣著，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夫人，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饒了奴婢這次吧！”
上官婉清環顧四周，看到香姨娘、琴姨娘及一干丫鬟婆子也都臉色微變，繃緊著身子立在那里。上官婉清心下滿意，看來震懾效果達到了，這才復又拿起手邊桌子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緩緩地放下茶杯冷冷的道：
“妾就是妾，到什么時候也別忘了自已的身份。孝敬老侯爺和老夫人，伺候好小侯爺和夫人我，是你們妾的本份！時刻都別忘了規矩，否則今年這只是個開始。以后若有違背，必將重罰，知道了嗎？嗯？！”
聲音不高，但特別緩慢，字字如珠，清析地飄進三位姨娘的耳朵里，轟隆隆地砸在她們的心上，尤其最后一字，上官婉清拖了很長的音，令三位姨娘聽得都有點臉色發白。
“謝夫人教誨，婢妾一定銘記在心。”這次三位姨娘倒是齊心，全部恭恭敬敬地跪下給上官婉清磕了個頭。
上官婉清認真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位姨娘，然后笑著道：“好了，都起來吧。媚姨娘，你也不必過于計較，打你，是讓你記住規矩，這樣才能更好的服侍小侯爺，我可不希望看見大家出什么紕漏。知梅，把送給媚姨娘的見面禮給她。琴姨娘，媚姨娘回去還是要好好的反省反省。”
媚姨娘這次倒是恭恭敬敬的結果了知梅遞過來的一對紅寶石耳墜。
看著恭恭敬敬立著的三位姨娘上官婉清復又道：
“三位姨娘以后沒什么事就不用來給我請安了，心意到了就好。只要你們安守本分，自然可以過的舒舒服服。好了，折騰這么久都累了，就散了吧。”
聽雨小筑發生的事情不到半個時辰就傳到了怡和樓和倚樓。
倚樓內，蕭天逸聽完下人的回報，眼中一片復雜。之前他所說的關于幾個王爺所送的女人由上官婉清隨意處理真的是他的真心話。同時他也是想知道自己在上官婉清心中有沒有丁點分量，能不能激起她些許的嫉妒。可是終究她留下了那三個女子，承認了她們的妾室身份，又以雷霆手段震懾了她們，顯示出了當家主母的派頭。對于上官婉清的這種做法他是又失落又理解，失落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還不夠她有嫉妒的心理去反感那些妾室的存在，又理解身為一個出嫁從夫的閨閣女人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為了防止外面的閑言碎語而很理智的一個選擇。
怡和樓東廂房內，徐嬤嬤正和蕭老太太講述今天的這一系列事情。
“少爺對少夫人很是看重，居然讓夫人有事以后可以去倚樓呢。”徐媽聲音響起。
“哦？媳婦才進門在他心目中就上升到和我這個做娘的一樣的高度了。哼！看來這個媳婦還真是個有本事的。”蕭老太太的帶著些許不滿的聲音響起。
“呵呵，我看少夫人不錯，溫柔識大體，難得少爺看重，夫人您就不要介懷了。剛剛丫頭還來說少夫人在聽雨小筑見了扶柳院的那幾個妾室，聽說可是一見面就打了那兩個不安分的嘴巴了，這下肯定是把蕭府的下人都震懾住了。別說，少奶奶還真有當家主母的氣派。”徐嬤嬤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上官婉清聽到這話只怕要感謝塞給徐嬤嬤的銀子和禮物，讓蕭老太太身邊最貼心的徐嬤嬤為她說了如此多的好話。
“哦？還有這回事？剛才那會看著只是覺得挺穩重的。”蕭老太太詫異的聲音想起，帶著無限的興趣。
“嗯，可不是嗎？就是少夫人接了幾位姨娘的茶，又打了兩個不守規矩的臉，說是把那三個姨娘可是鎮的服服帖帖的。”徐嬤嬤贊揚中帶著些許佩服的聲音響起。
“好了，這些以后再談。能管好也是她的本事。快點把東西收拾好！”蕭老太太聽的徐嬤嬤對上官婉清的評價心中對這個兒媳婦倒是高看了幾分，照這么看來那就是溫柔穩重，又不是當家主母的氣勢，應該也是個有謀算的。暗嘆著：不愧是老祖選出來的當家主母！自己真該退休啦！
聽雨小筑內對于幾個姨娘的處罰在有意的傳播之下很快是人盡皆知。眾人都對這個還未見面的蕭夫人——蕭家的當家主母多了一絲敬畏，少了一份輕怠。
上官婉清處理完姨娘的事情已經到了正午，知菊特意為她以為昨夜辛勞的自家小姐準備了烏雞湯、清蒸血鴨等又是補血又是補氣的菜，搞得哭笑不得的上官婉清只能默默的吃飯。結果剛吃完午飯知梅那邊又告訴了她一個令人驚詫的消息——怡和樓的蕭老侯爺和蕭老太太未用午膳就急沖沖的出遠門了。
究竟有什么事能使得蕭老侯爺和蕭老太太都等不到兒媳婦回門，直接喝了媳婦茶立馬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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