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看瑾秀這丫頭一臉的怪異,想她一定是在宮里聽說了什么,于是淡淡地問,“都聽說了什么,說給我聽聽。”
瑾秀一臉的為難之意。
容琦放下茶杯微笑道:“瑾秀,我一直把你當作心腹,這府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雖然算是懷柔政策,不過容琦說的也是實話,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培植她可以相信的人,瑾秀是長公主的貼身丫鬟,自然是她要籠絡的人之一。
長公主和皇帝一樣,疑心很重,這樣的話大概從來沒說過。
瑾秀看上去也非常的驚異,不過馬上就被隨之而來欣喜的表情所代替了。公主雖然一下子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可是對她來說她無疑更喜歡現在的公主。
“奴婢在宮里聽說,田曦娘娘在廢棄的寧霞宮里自縊了。”說到這里她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宮里的奴婢都在說,田曦娘娘怎么好好的會到寧霞宮里去,寧霞宮自從先皇先后大行之后,就被封貼廢棄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進去過……沒想到昨夜里田曦娘娘會……”
寧霞宮,先皇先后大行,廢棄的宮殿,這些似乎與長公主和皇帝兩個人的秘密有很大的關聯。
瑾秀說到這里又有些吞吞吐吐了。應該是說到了什么禁忌的話語。
容琦遣散了周圍的侍女,瑾秀才悄悄地接著說:“她們都說,寧霞宮里有不干凈的東西,因為寧霞宮是前朝皇帝皇后大婚之所,前朝帝后也是在那座宮殿里馭天的,當年不知道為什么先皇一定要選擇住在寧霞宮。他們還說先皇馭在寧霞宮也是受了前朝的詛咒,就連先后殉葬死在寧霞宮也是……”
先皇大行,先后殉葬,那晚一定發生了什么事,就是這件事才將長公主和皇帝的兄妹情變得如此的微妙。
長公主無論做出什么事,皇帝都會袒護,這個謎團她只能慢慢地解開了。
瑾秀顯然已經將宮里聽說的所有事都說了,容琦又等了一會兒,便覺得很奇怪,皇帝來之前,公主府應該都已經做了布置,可是布置這一切的人為什么遲遲不來向她匯報。
瑾秀居然也覺得理所當然一般,提都不提今天的事。
容琦只能隨意地問,“今日府里的事是誰布置的?”
瑾秀道:“還是文公子。”
容琦想了想,“去把文公子給我叫來。”
瑾秀臉上明顯有了特別的表情,嘴巴開開合合欲言又止,好像不大相信容琦會說出這樣的話。
容琦抬頭看了她一眼,瑾秀忽然跪下,“公主,這不關文公子的事,是奴婢傳出消息太晚了,若不是公主在內殿打碎了花瓶,奴婢一點都沒看出有什么異常狀況。”
她看起來那么壞嗎?怎么才說一句話,就把瑾秀嚇成這樣,做為一個公主隨便找府里的一個公子,應該是稀松平常的事吧,難道還要她親自去拜訪不成?容琦停頓了一下,“我只是讓人把文公子叫過來,順便將府里的花名冊拿給我看看。”
瑾秀磨蹭了一會兒,這才領命走了出去。
容琦知道這位文公子身上一定有什么蹊蹺,但是說出去的話就不能改變,這個人她要見了再說。
她雖然自認為不是個壞人,可是穿越來之后,似乎并不沒有讓周圍的人變得輕松啊。
她那跳進黃河也洗不干凈的壞名聲,也有愈演愈糟糕的趨勢。
瑾秀終于回來復命了,先到的是那本花名冊,厚厚的幾大本密密麻麻都是人名,任誰看了都會頭疼,瑾秀翻了幾頁那些難辨認的繁體字就像是活蹦亂跳的魚蝦一樣,不住地在她腦子里撲騰。
這些人留在公主府絕對不是長久之計,一大堆人里面混上幾個奸細她想查都查不出來,她應該想辦法不露痕跡地分批處理。
她養的這些人,大部分在府里都沒什么事做,負責府里諸多事宜的就應該是這位文靜初,文公子。
容琦將手里的名冊大概翻了翻,沒有找到駙馬的相關記錄,這個長公主就像是有收集癖一樣,每弄到一個人都會寫一大堆的注解,可是她府里最大的收藏品卻沒有出現在她的家產清單上,這的確讓人覺得有點不尋常。
也許她覺得新婚過后駙馬反正是一死,她記不記錄沒有什么必要。
殺一個人對她來說是件無比簡單的事,她為什么這樣大費周折,甚至將自己的婚姻也玩進去?
容琦看看外面的天色,在揉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折騰了一天她還什么都沒吃過,桌子上甜膩的蜜餞,實在不對她的胃口。
這位文公子不是要等到日落西山再來和她一起分享晚餐吧!
容琦活動活動僵硬的脖子,頭上的步搖頓時叮當亂想,她是真想把頭上那朵大大的堆花連同那些首飾和步搖一起給摘下來,然后再換上寬大的睡衣飽餐一頓滾床單去。
她這一天的工作量已經遠遠超出平常上班的了。
容琦剛剛站起身,就聽到了外面繁雜的腳步聲,這回沒有讓她再空等,那位文公子已經落入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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