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地閉上眼,等候死亡的白光亮起。可是過了老半天,也沒聽到他兩口子有任何不良反應。
睜眼一看,一層淡淡的紅光籠罩在夜梵天的身體周圍,火靈珠的效果已經開始在起作用了。但是她為啥沒被燒死呢?
苦思良久,我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系統坑我。
安落虹見夜梵天已服下火靈珠,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轉頭對我說道:“夜叉大哥,一會兒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我老婆。她有時候笨手笨腳的,我怕她走不出五行大陣。”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老婆YE!干嗎托付給我?如果讓蕓蕓知道了,我可不好說啊!
見我有遲疑之色,安落虹解釋說:“這個五行陣和我過去經歷過的一另一個陣應該是大同小異的,每個陣都擁有一個傳送門,傳送到下個一個陣!而傳送到的下個一個地方其實是向克的。”
安落虹那么一說,我大概明白了,這里的陣其實是相生相克,就好象剛才,我在水陣,水是生木的,所以門是木,而木又是生火的,所以我傳送到的地方則是火陣。而前一陣和后一陣正好是相克!媽的,沒想到這里的陣法這么麻煩。
安落虹繼續說:“這里的門是土,按照推理,正好是火生土,而后一個陣則應該是被土生的金,因為火克金,金生水。所以能夠通過這門的只有,被金生的水,可以克金的火依舊金本身,這三個屬姓。按照五行來看,你應該是從水陣過來,肯定是吃了水靈珠吧,可以通過這道門,我老婆已經吃了火靈珠,五行屬火,也可以離開這里,但是我卻是沒有任何屬姓,是不能離開這里的,除非是死了回城。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忙照顧下我老婆!可以嗎?”
喂!你別說的那么感人!真懷疑這個安落虹是干嘛的,搞不好是學算命的算命先生,怎么對這種東西那么了解啊?不過話說回來,這里的確是很離奇!如果不是有我的那兩個寶貝,我還真難通過剛才的水陣。而這個安落虹好象對這個陣知道的不少,如果有他的幫助,應該出去不是很難的事情吧?
而且這家伙絕對是個人才,除了在他老婆面前神經刀刀了一點,基本還是不錯的。既然要把他拉到自己的隊伍里,那么一定要給以一點好處。
“你這個老婆我可吃不消!還是你自己搞定吧?”我揮了揮手,沒好氣地說道,安落虹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實話告訴你,我沒吃什么水靈珠,能過這里來純粹是運氣。”我接著說道:“你這個老婆除了你誰都降不住,想我照顧她,門都沒有,你還是自己留著慢慢享用吧。”
說著,我從背包里取出水靈珠,一把塞進安落虹的懷里。反正這東西咱用不上,就當做個順水人情吧。
安落虹見我如此大方,居然把可以改變個人屬姓的水靈珠給了自己,激動的都不知道怎么說好。
夜梵天到顯得十分爽快,大拍我的肩膀,頗為贊賞地說道:“玩了這么久游戲,我還第一次見到你這么講義氣的。反正你現在也是咱們絕惡門的幫主,本姑娘決定,以后堅決挺你。”
我靠!你不挺我我也是幫主啊。
這兩口子,安落虹啰里啰嗦像個娘兒們,梵天粗手粗腳,到跟個大老爺兒們差不多。上回無意間在成都附近碰到夜梵天跟人大吵架,而安落虹乖乖地躲在旁邊,半句話不說,當時見到梵天那母夜叉架勢,我愣是沒敢上前去他倆打招呼。
安落虹服下了水靈珠,身上也多了一道淺藍色的光環。但是跟夜梵天一樣,他也沒有因為五行的轉變而產生什么不良效果,俺看得好生郁悶——憑什么當初就要活活把我燒死。
“現在怎么辦?”見安落虹對陣法似乎有比較獨特的見解,我很自然地問起他下一步該怎么走。
落虹蹲到地上,在地上畫出一個五角星,扭頭對我說道:“你是從水陣過來的,而我們也開啟了火陣的傳送點,下一站是金陣,不知道那邊的情況現在怎么樣。”
“有一個小小的問題。”看著安落虹畫出的五角星,我托著下巴說道:“照你這么說,金生水,火克金,我們三個人現在都可以去金陣。但是過了金陣以后呢?水生木,你到了那邊之后,陣法會不會突然變得更加厲害?咱們去那邊不是找死嗎?”
“這個問題我早就有想過。”安落虹點頭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五行大陣應該還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例如機關什么的。一定要開啟了這個機關,我們才能安全地走出去。東方的機關術很大部份都依賴五行變化,陣法其實也跟機關術多少有些聯系,等我們跟金系那邊的人聯系上之后,再想其他辦法吧。現在人多就是力量。”
通往金陣的傳送點早已被安落虹打開,我們三個人一頭鉆了進去,冷不防被迎面射來的數點金光打了個措手不及。
落虹反應極快,瞬間給夜梵天頭上套了記護身符,另一手丟出飛劍,抵御飛來的金光。
俺自認為運用飛劍遠不如安落虹純熟,但是烈火金剛劍上自帶的火屬姓,再加上咱們的火系五行,威力到也十分驚人。一白一紅兩道劍光在金芒中穿梭飛舞,濺起火星無數,煞是好看。
受到驚嚇的夜梵天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仗著身上有道護身符,轉眼就是幻蛇變身,渾身閃著紅光的四臂修羅手持大刀長鞭,沖到了我們前面。
離我們三人不遠的地方,一道異常敏捷的身影上竄下跳,兩把細小的匕首舞得密不透風,叮叮之聲不絕于耳,愣是將那些金光擋在自己身前。而在他的身后,西門吹風雙手合十,緊捧著他那把禪杖,各種恢復技潑水一樣朝那身影上灑去。
“是梵天大姐嗎?”夜梵天化身修羅的身影實再打眼,隔著老遠,西門吹風已然發現了我們三人的蹤影,出聲高喊道。
“不是她,還有老子我呢!”借著夜梵天的掩護,我將御劍的距離稍稍拉長了一點,為其指引方向,不斷朝著西門吹風他們靠近。
替西門吹風擋劍的小魍魎見到援兵到來,立刻調轉方向,護住吹風的另一側,將這一面的攻擊留給了我們三個。四個人保護一個僧人,難道還會有什么閃失嗎。
我借機走到吹風的身旁,小聲問道:“你們在這邊待了這么久,怎么還沒找到陣眼。”
“什么陣眼?”西門吹風給沖在前面的夜梵天頭上再罩了一記金鐘罩,扭頭問道。
“就是有許多怪的地方。”安落虹也退到了我們二人身旁,一面指揮飛劍掩護夜梵天,一面說道。
“有,就在前面。”小魍魎聽到我們的對話,回身說了句,險些被兩道金芒刺瞎了眼睛。
“去那邊。”我一甩手,再將護身符套在小魍魎的頭上,加上金鐘罩的威力,那小子防御再上一層高峰。
跟咱在水陣中遇到的情形一樣,當我們一路殺到金陣陣眼的時候,漫天亂灑的金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無數走來走去的金人。
這些金人可不是十五級的水魅可比,每一個都有三十五級以上,且全都身著金甲,兩只手臂被兩把金光閃閃的鋼刃代替,絕對的高攻怪物。
原來,西門吹風跟小魍魎早就發現了這個地方,但是小魍魎的攻擊雖高,防御卻實再太低,就算套了金鐘罩,遇到四個以上金人同時攻擊的話,也免不了被秒殺當場。現在有了夜梵天這個臨時肉盾,破陣指曰可待。
拿到金靈珠,也打開了通往木陣的道路,我們卻為如何分配這顆珠子而犯了愁。
要按咱的想法,當然是殺了小魍魎,或者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將珠子給西門吹風吃了,咱們一起去木陣,但是安落虹卻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
金系五行是提高攻擊力的屬姓,如果給西門吹風這個僧人吃了,不但沒啥作用,而且還對他本身的木系加血技能有害。但是小魍魎不同,雖說他不是殺手,不屬于強攻姓職業,但是提高物理攻擊傷害,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小魍魎畢竟不是自己人啊,東西給他吃了,到時候他翻臉不認人咋辦。
正在猶豫之中,西門吹風突然站了出來,把到手的金靈珠交到了小魍魎的手里,笑著說道:“落虹兄弟說得沒錯,這金系五行對我來說的確沒有太大用處,要換作木系或水系我就不客氣了。這珠子還是你吃了吧。”
既然吹風都這么說了,我這個局外人也不好再作無謂的爭執。依我的意見,把這顆珠子留著給小白,或者送給鬼狼那多好啊。可惜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有擁有五行屬姓的五個人,想破這個五行大陣,完全行不通。
小魍魎服下金靈珠,身上閃起一道金光,五行已經成功轉化,攻擊力提高了數倍。
下一個是木陣,安落虹因為五行生木,所以不能前往,要過去的就只有我、夜梵天,還有剛剛獲得金系五行的小魍魎了。西門吹風因為沒有五行屬姓,所以哪兒都不能去,只能留在原地待命。
安落虹小聲地對我和夜梵天交待了幾句,決定暫時留在金陣,尋找破陣機關,并囑咐我們聯絡好剩下的幾個人之后,一定要想辦法回到這里來匯合。
論等級,夜梵天跟小魍魎的等級都在四十五,俺這個四十級的小幫主也只能屁顛屁顛地跟在他二人身后,充當受保護對象。
比起前面的三座大陣,木陣之中簡直就是一座絕美的花園。綠樹成蔭,芳草遍地,彩蝶紛飛,琴聲悠揚……等一等,怎么會有琴聲?
這琴聲聽來是如此耳熟,顯然是出自咱們的飛羽MM之手。
既然已經開打,霜飛羽不是已經發現了陣眼,就是在與人動手了。
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小魍魎好像已經發現了什么,忽地開啟了潛行,飛快朝前沖了過去。
“他這是干嘛?”夜梵天望小小魍魎消失的方向,對我問道。
“他要偷襲霜飛羽。”我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凈魂咒已經丟向了潛行中的小魍魎。
他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和霜飛羽打得難解難分的那人,正是海境之城的龍頭老大,幻海龍騰。
要是別人看到那還就罷了,但是幻海龍騰偏偏是小魍魎的老大,而且入陣之前,幻海龍騰的好一番收買,更是加強了小魍魎的耿耿忠心。見到自己老大被一女人欺負,小魍魎要不動手,俺還真覺得有些奇怪呢。
霜飛羽畢竟高出幻海龍騰足足兩級,一對一的話,是占盡了優勢。從幻海龍騰不斷塞藥的動作來看,雖然表面上兩人好像不分上下,但是只消再等一陣子,可以給自己加血的霜飛羽可就贏定了。
如果明刀明槍地打,就算再加上一個小魍魎,幻海龍騰也不見得是霜飛羽的對手,但是從旁偷襲,經驗不足的霜飛羽可能就要吃點小虧了。
咱提前一步破壞了小魍魎的潛行,并且讓他進入虛弱狀態,原意就是要給霜飛羽提個醒,讓她當心一點。但是旁邊這位脾氣火暴的夜梵天可就不一樣了,一聽說竟然有人要偷襲她的好姐妹霜飛羽,當時就火了。橫刀立馬,怒目揚鞭,四臂修羅很生氣,小魍魎這回可要倒大霉了呀。
絕惡門兩大巾幗英雄大戰幻境之城兩大高手,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俺可不能錯過了。看著那兩個女人占盡優勢,咱要再上去搭把手,勝果固然可以更加穩定,但那也太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