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

1209 巴黎華擊團2

在耳語者本部傳來的情報中,散布在巴黎中的可疑地點不止一處,即便以我和阮黎醫生落腳的五星級酒店為中心,附近的可疑地點也有好幾處,我從來都不奢望一次就能找到線索,不過現在我似乎遇到了特殊情況。給力文學網盡管早就懷疑醉酒的身份,不過,她并非末日真理教的人,而是身為電子惡魔使者的第三方勢力,仍舊有些出乎意料。在如此多的可選目標中,第一次的選擇,就和他人撞上,若說這是偶然,未免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巴黎華擊團的資料不在NOG給予的情報中,我并非小看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組織,只是,以NOG在大城市的情報收集能力來說,這個神秘組織的存在和出現,極其特定的時機與地點,都給我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就像是一個故事,其中有平淡和激凸的情節,然而,出于一些原因,那些平淡的鋪墊被刪除了,一開始就讓角色們踏入眾[無錯小說][]多矛盾沖突交匯的漩渦中。此時此刻,我就是這樣的感覺,仿佛來到這個樂園酒吧,看上去像是的選擇,但卻像是被一種冥冥的力量推動著,讓每一個人的選擇,都放在同一個目標上。我不清楚在場的其他人是感覺,也許,他們僅僅是意外,突襲這個樂園酒吧的,竟然不僅僅是,從而聯想到情報來源的黑幕。而我則明確感受到了,如同“劇本”所述一樣的,命運的推動——在眾多的可能性中,去偏偏選擇了這一個的幾率,到底有多大呢?

用陰謀論的視角去看待這些事情,會有很強烈的,被幕后黑手引導的感覺。但是,如果說,所謂的“幕后黑手”并非是某個人,某個人類的組織,而是更讓人難以置信,無法理解。難以捉摸的存在,那么,所產生的恐怖感,只會更加強烈吧。

再假設每個人的相逢和分別,相遇的起因、過程和結果,都視為一個龐大的末日機制運行的結果,那么,所產生的末日逼近的感覺,也是極為強烈的吧。

所有認知到末日存在。并試圖阻止它,還能活得比較久的神秘專家,應該都和我有同樣強烈的感覺。

總的來說,我一點都不覺得,根據NOG情報行動的,不知從何處得到情報而來此的醉酒所代表的巴黎華擊團,以及這個樂園酒吧中所隱藏的末日真理教線索,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產生交集。毋寧說。多方的計劃和陰謀,并非是我們這些人產生交集的真相。而僅僅是表象,更本質的,應該是隱藏在多方計劃和陰謀之中的末日機制——所有已經執行或還在構想中的計劃和陰謀,都是因此興起,不論這些計劃和陰謀的初衷,到底是抵抗。或者迎接,最終都只是在促成一個可怕的,將自身都吞噬掉的漩渦。正因為并非是由某個人或某個組織引導,而是多方糾纏的結果,所以。除非所有人都停止動作,否則是無法破解的。

我剛剛抵達巴黎的第一個夜晚,第一次去探查的可疑地點,就產生了這樣的一個漩渦,并且,可以想象,這個漩渦會推動下一個漩渦,一直連鎖下去,直到一個接近終極的變化到來,才能讓大多數人察覺到,為情況會糟糕到那樣的地步。

我的想法是消極的,但是,情緒是平靜的。我認為有意無意的行動,哪怕都不做,都是在促進這個糟糕結果的成型。我察覺到,完全接受了這種消極的想法,而不打算去思考,如何才能擺脫這種消極想法中,那不可避免的糟糕結果。

狼告訴我這種消極并不正確,可是,感性上,卻認可這種消極,因為,我將一切都壓在無法用理性和知慧解釋的“江”身上。我此時,完全是以感性驅使自身行動的,在面對它的時候,狼毫無用處,只會讓人精神迷亂。

我覺得如今在酒吧發生的事件,就是某個更大事件的一個部分,醉酒——她此時的樣子很清醒,讓人覺得之前醉酒的模樣只是偽裝——所代表的“巴黎華擊團”打算拿下這個末日真理教的據點,可是,他們似乎對末日真理教并不了解。調酒人冷靜的說法,讓人覺得,巴黎華擊團只是為了迷幻藥“樂園”而來的。

實際上,也許他們對這個樂園酒吧的背景比想象中的還要不了解,也許,他們占據這里,僅僅是被某個微不足道的情報推動,而僅僅是想拿下一個據點而已。(給力文學網最穩定)不管他們為何而來,我都覺得,這是一個預兆,意味著,這個樂園酒吧的確存在一些重要的線索。

我翻閱了那名服用了“樂園”的混混的意識,除了關于他購買“樂園”渠道之外,沒有更多讓人覺得重要或異常的。而就我所知,僅僅是“樂園”的制造和散布,的確算不上多重要,無論對于我、NOG和末日真理教來說,都是如此。“樂園”是可以批量制造的,只要有“樂園”,混混那種程度的強人,以及掩人耳目的據點也會像是雨后春筍一樣出現。末日真理教對“樂園”的制造并不在意,因為,這就像是他們的日常活動一樣,他們所要做的事情,也許和“樂園”有關,但是,應該還有更重要,更特殊的線索。

至今為止,除了在統治局中,確認了末日真理教可以招來人類集體潛意識中的可怕怪物,進而推想他們會在這個中繼器世界中這么做之外,并沒有真正的證據,可以確認它們的動向和目標。它們到底會不會招來那個怪物,亦或者,是打算做其它的事情,沒有人可以肯定,但是,它們在世界日益喧囂的時候卻仍舊保持沉默,絕對不是正常的。

正因為這種不同尋常,才給知之甚多的約翰牛等人,帶來了強烈的不安。這種不安也在NOG的其他人心中。但相比起一直以末日真理教為第一次目標的網絡球諸人來說,NOG的其他人寧愿按部就班地執行的計劃,并不打算和末日真理教發生直接的沖突。

我想,哪怕是外界,在所有人都將納粹視為優先目標的時候,網絡球也不會降低對末日真理教的防范吧。

正因為這種極具針對性的考量。約翰牛才會頂著內部壓力,委托我去探查末日真理教在這個中繼器世界中的行動線索。

我想,現在已經接近這個線索——比預想的要快,要直接。但是,要更進一步的話,到底是以調酒人作為切入點,還是以這個巴黎華擊團作為切入點,卻讓人有些猶豫。

“我只是個普通人,一個聯絡人。”調酒人面對醉酒近在咫尺的威脅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如果你們想要樂園,沒問題,這里就收藏有一批,如果你們想要這個酒吧,也沒問題,末日真理教可以放棄這里。但是,如果你想得到更多的樂園,想要末日真理教更多的事情。以及這個世界正在發生的變化的真相——”他一字一句地對醉酒說那就不是暴力和敵對可以獲得的。”

懸浮在半空的荊棘鎖鏈在調酒人的話聲落下之后,突然電射而去。眨眼間就洞穿了他的肩膀,調酒人及時擺動了身體,否則洞穿的本是他的心肺。他的臉色因為受傷而有些萎靡,但卻仍舊是那副不在意的神色。

“你是在威脅我嗎?”不跳字。醉酒撩了撩大波浪的金色發型,“也謝是你自我感覺良好?”

“我說過,我只是個普通人。”調酒人看了我一眼。平靜地說我認為,末日真理教比你們更加強大,因為……”他沒能把話說完,荊棘鎖鏈繞在他的頸脖上,一下子勒斷了。洞穿尸體肩膀的荊棘鎖鏈一甩。就將尸體砸在對面的墻壁上。

不過,我覺得那個調酒人沒死。他的確沒有展現出特殊能力,但之前的閃躲也非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僅僅從他的表現來看,哪怕不是這家酒吧的主持,也應該不是小人物。我覺得,他服用了樂園,甚至于,比那個混混服用的更多。

洞穿肩膀,扭斷脖子,對于用“樂園”進行過自體改造的人來說,又算得了呢?哪怕是打穿心臟,也不一定保險。所以,我面對這些山羊公會的家伙,優先選擇他們的腦袋。

我沒有提醒醉酒,因為,視情況,我也許需要那個調酒人的意識。

巴黎華擊團已經將酒吧完全封鎖起來,不知所措的普通顧客們在最初的混亂中,被迅速殺死了一半,另一半在驚疑不定和瑟瑟發抖中,緊閉嘴巴等待對的發落。沒有人想死,我感受到恐懼的味道和死亡的味道一樣濃烈。我不巴黎華擊團的人為一上來就選擇這么酷烈的方式,正常情況下,將客人殺死,卻不殺絕的話,對占據此地之后的經營沒好處。不過,巴黎華擊團的行動,從一開始,就有不少怪異之處。

這個時候,看似這群人頭目的醉酒用指甲刀刮了刮手指,居高臨下地對我說他不打算說實話,還想和我談條件,所以我殺了他,你呢?”

“你想?”我平靜地問到。

“所有你的。”醉酒嫣然一笑,說末日真理教和樂園,你的來歷,還有,來這里的目的。你之前說過,你的,比那個人的更多,但這不是你活下來的籌碼。”她認真地盯著我,說我一直都認為,階下囚是沒有籌碼的。”

“階下囚?我想你弄錯了。”我這么說了一句,在肉眼看不到的外側,荊棘鎖鏈已經舞動起來,不過,連鎖判定是沒有觀測死角的。我輕輕側轉身體,閃開一次鞭撻,在速掠中,荊棘鎖鏈的變化是極為緩慢的,我提著匕首穿過一圈圈的縫隙,進入醉酒的正后方。無音從陰影中鉆出,狠狠給笑臉金屬球來了一拳。

一股沖擊從拳頭和球體的交擊處迸射出來,近處的酒瓶“啪”的一聲炸裂,不過,懸浮在半空的笑臉金屬球僅僅是向前推開了半米,擊中點看不到任何傷痕。

有一種攻擊無效的感覺。不過。坐在金屬球上的醉酒卻一副悚然的表情看,顯然她明白了我的意思——雖然無法解決電子惡魔,但是,解決電子惡魔使者本人,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是?瞬間移動?”她驚疑不定地看了幾眼電子惡魔無音,不過。我可不會告訴她,無音只是掩人耳目的存在。

“你們為會選擇這個酒吧?不少字”我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反問到。

醉酒盯著我,皺著眉頭考慮了半晌,拍了拍座下的金屬球,讓這個電子惡魔重新沉入的影子中,才用一副正式交涉的表情,對我說我可以告訴你,但也希望你告訴我關于末日真理教和樂園的事情。”

“好。”我沒有多余的話。

醉酒重新坐在吧臺的椅子上。將裂開的杯子中,尚未漏光的酒液一口氣喝光,才對我說起他們的身份,以及爭奪這家酒吧的原因。正如我所想,所謂的“巴黎華擊團”是一個新成立的組織,眼前這個就是頭兒,這個新組織中,除了她之外還有多少電子惡魔使者。她并沒有透露,不過。巴黎華擊團成立以來,成員都沒有“神秘組織”這個概念。換句話來說,這只是一群儀仗電子惡魔使者的力量,試圖深入社會活動更多方面的普通人而已,雖然電子惡魔使者的戰力強大,但普通人的思維模式上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巴黎華擊團有符合時宜的口號。強大美麗的頭兒,精明能干的中間構架——這是自稱的——目標是爭取更好的生活。但在巴黎這個政府看重的大都會發展壯大,最需要的是一個據點,直到這里,我仍舊可以理解。不過。接下來她說到為何選擇這個樂園酒吧,為何在第一,殺死了一半的看似無辜的客人時,就出現了一些詭異的地方。

首先,情報來源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場夢。身為電子惡魔使者,睡著時不是進入鬼影噩夢和噩夢拉斯維加斯,本就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情況。我接觸過眾多電子惡魔使者,但目前來說,就是這個出現這種事。她做了非電子惡魔體系之外的夢,而且,不是普通的夢,從前后結果進行分析,更像是一場預知夢。在夢中,她漂浮在大海中,突然出現的漩渦,將她吸入,她起初感到恐懼,立刻驚醒,但是,幾次之后,她適應下來,夢境也繼續演化。她最終被漩渦吐出,漂浮在都沒有的黑暗中,這個場景又持續三次夢境,在期間,她沒有一次登錄過電子惡魔體系的噩夢。三次黑暗漂浮的夢境后,黑暗中出現了一個由光組成的人形,她或是他——聽不出來,她形容,是很混沌而奇特的聲音——告訴她應該做,才能讓巴黎華擊團一步步獲得持續發展的好處。

“你它?”我問到,僅僅是因為對方這么說了,于是她便這么做,就足夠詭異了。

“也許……”不太確定,搖搖頭,卻沒有苦澀抗拒的表情,說我覺得,那就是我,是我的內心,本能,屬于我的一部分,在對我清醒的意識。”

“你?”我深深凝視著她的眼睛問到。

“不。”這次的表情又些變化,但不明顯。可這個回答,讓她的行為和那個夢境顯得更加異常了。我覺得她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樣,連到底應不應該做,都不是十分清醒。我甚至懷疑,她的外表看似清醒著的,但實際上并不十分清醒,處于一種類似被催眠的狀態。

“看著我的眼睛。”我對她說,用了一些阮黎醫生教的,吸引人注意的小把戲。她下意識看向我的眼睛,卻在我推開她內心中的門時,身體和精神都在震蕩,強烈的抗拒將我的意識排斥,帶著從噩夢中驚醒的表情對我說你對我做了?”

“你剛才說到了,你按照夢中那個光人的預言做事情。”我用飽含深意的語氣對她說你它?”雖然這么問,但其實并沒有特別的深意,這種故作的深意就像是一蓬泥土,在她心中埋下一粒種子。之前她的反抗,證明了,她也許被某種意識入侵過,但是,那個意識卻同樣給她帶來庇護,不,應該說,更像是那個入侵的意識在保護的領土。

硬干硬上,雖然不是不行,但是,要在意識態中跟一個不是的開戰,可不是我擅長的。

“它就是我。”強硬地說,但是,之后又有些軟化,“我不。”她的表情快速變動幾下,平靜下來后,又恢復成最初交談時的樣子,就像是那一切懷疑和伴隨而來的影響,全都被格式化了一樣。

“之所以選擇這個酒吧,就是因為,這里有我們可以發展壯大的。”說雖然我不確定那是,但它一定存在,我最初以為是酒吧本身,但是,你的出現,還有那個不老實的家伙的話,都讓我覺得,還真的有一些我不,但肯定很重要的。例如樂園?末日真理教?”她表示,的就是這么多,可是,除非她真的被催眠了,否則無法解釋,為巴黎華擊團要一開始就殺死一半的客人,這種行為看起來殘忍又無謂。還有那足以排斥電子惡魔體系噩夢的夢境和出現于其中的光人,如果的行動,都是它指使,那么,它又有目的呢?

隨著神秘的擴大化,奇詭的事物一個緊接一個跳了出來。

“我受NOG的委托,前來調查末日真理教的事情。”我將NOG的名片拿出來,“如果你真的需要合作,我,NOG是比末日真理教更好的選擇。如果你真的想末日真理教更多的事情,打這個,說找約翰牛。記住,是約翰牛。”因為很重要,所以我強調了兩次。

“我不喜歡這種推諉。”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下來你為不直接告訴我,你所的?”

“因為——”我正打算解釋,大量的荊棘鎖鏈就從的影子中射出來,她的反應充滿了神經質,而且,我覺得這絕對不是偶然。我和之前一樣,于速掠中移動了一個位置,躲開荊棘鎖鏈后,來到調酒人身邊。荊棘鎖鏈的攻擊就和它開始那般,突兀地停下來。轉頭一掃,再次抓住我的身影。她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只是對我說你要解釋嗎?”不跳字。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你夢境中的那個光人。”我說我覺得它會針對我做點。”

“這不是借口。”死死盯著我,“這是一次情報上的交易。因為情報交易的緣故而在之后發生了,那是另外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聳聳肩。因為,之前的行為,僅僅是為了讓她的印象更加深刻,潛意識更看重我的話而已。如果僅僅是普通的情報交易,她大概不會在末日真理教的問題上搖擺不定吧。我希望她可以更加猶豫,而不會立刻倒向末日真理教那一邊。她身上的問題很多,還殺死了一批客人,不過,我并不打算因為這種事,就在這里干掉她。她還有觀察的價值,交付給出身自網絡球的約翰牛,我認為是很妥當的處理方式。

之后,我簡略描述了一下末日真理教,當然,因為末日真理教在這個中繼器世界的活動不明顯,所以,不能完全套用外界的末日真理教的事跡,去證明它們的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