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斗爭如火如荼
(TXT全文字)080.我們的孩子
080.我們的孩子
轉眼間,如月的孩子滿月了。
雷振遠心花怒放。賞遍了全府上下人等,對于照顧嬰兒的奶媽和丫頭又是加倍賞給。此外,雷振遠還在孩子滿月這一天,遍請親友,大擺宴席祝賀。
這一天,雷府到處披紅掛彩,上下人個個喜氣洋洋。
上午,雷振遠到外面布置妥當后,回到玉馨院,進入房間里,看到如月坐在床邊,注視躺在床上的嬰兒,跟小家伙輕輕地說話。
聽到腳步聲,如月轉身看到是雷振遠,只沖雷振遠微笑,然后掉頭看躺在床上的小家伙說:“鵬兒,父親來看你了。”
床上躺的嬰兒只是看如月,吮吸小指頭毫無反應。
雷振遠呵呵地笑,對如月說:“跟這樣小的孩子說話,豈不是白費力氣。”
“才不白費,作用大著呢。我們的孩子現在熟悉了我的聲音。以后就跟我親近了。”在前世中,人們對尚未出生的胎兒實行胎教,對腹部內的胎兒說話,對一個剛剛滿月的小孩說話,絕對不是一件白費力氣的事。
“他這樣小,哪里就聽得懂。”雷振遠不相信如月的話。
雷振遠坐在如月身邊的另一把椅子上,注視剛剛坐完月子的如月,只見如月肌膚潤澤、白里透紅,看那纖細的腰肢叫人難以想像,她一個月前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雷振遠懷疑是后來十多天中,如月不斷地練那些奇怪的功夫帶來的奇跡。雷振遠再細看,發現如月比懷孕前有了兩處細微的變化:肌膚更加紅潤細膩,像掐一把都能夠捏出水來;胸脯比過去略顯豐滿,顯示出女人成熟的豐韻。
雷振遠有了這些發現,就有點想入非非,心不在焉地聽如月說話。如月看到雷振遠不回答,轉頭看雷振遠,發現雷振遠目光灼灼地在自己的身體上移動,嬌嗔地推了雷振遠一把。
“夫人,你說什么?”雷振遠收回暇想,目光從如月身體處移到如月臉上。
“你來跟我們的孩子說幾句話,讓孩子熟悉你的聲音,孩子以后就會親近你的。別讓孩子跟磊軒那樣跟你生疏。”如月興致勃勃地移開身體,拉雷振遠坐在自己原來的椅子上,叫雷振遠跟孩子說話。
受到如月的感染,雷振遠也想跟床上躺的那個小家伙親近親近。可是一看清那個腦袋瓜子只有自己的拳頭大的小家伙,雷振遠搜腸刮肚都找不出要跟這小家伙說什么話,感到跟這個嬰兒說話實在是可笑。
“看,我們的孩子在看。你快說。”如月看到雷振遠只是看著孩子笑,從雷振遠的身后靠在雷振遠后背,搖晃雷振遠的肩膀催促,然后下巴擱在雷振遠的肩膀上,一手吊在雷振遠的胸前,等候雷振遠開口。如月沒有細想自己跟雷振遠的動作是否太親昵,她這樣做,只是為了兩個人可以同時出現在孩子的視線范圍內。如月凝視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催促遲遲不出聲的人:“快呀,我們的孩子在等你開口。”
清脆的口哨從雷振遠的嘴中發出。他實在想不出跟孩子說什么話,如月不斷地催促,他情急之下就吹起了口哨。
小家伙顯然對這口哨感興趣,目光從如月的臉上移動到雷振遠的臉上,專注地看雷振遠。
脖子間涼絲絲的感覺讓雷振遠停止了吹口哨,伸手摸脖子間,是如月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滑出來,觸到了雷振遠的脖子。
如月將珍珠項鏈放回衣服內,這就是雷振遠專程叫人帶回來的海南珍珠項鏈。在生下孩子后,雷振遠堅持叫如月佩戴,說是這樣會對身體有益,如月就戴上了。
雷振遠想起今天孩子滿月的事,伸出粗糙的大手握住吊在胸前的半截手臂,摸裟裸露的柔若無骨的臂膀,輕輕地說:“夫人,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今天就不用出去應酬客人了。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當,外面的男客由我和仇洪良款待,里面的女客由盧夫人和管家娘子款待。你就安心地在這里休息,到時我叫人回來帶孩子出去露面,讓客人見見。”
“沒關系的,我身體已經恢復好了。款待客人我就不能出去了,到時還是我帶孩子出去,孩子第一次面對這樣多的人,我擔心他嚇著。”
如月感覺不出自己身體上還有哪里不舒服,這一個月來是天天進補,玉馨院中堆放的營養品一大堆,應有盡有,再加上如月在最后的十天中開始練習瑜伽,如月現在是容光煥發,身健體輕。
雷振遠沉吟,然后才說:“也好,由你帶孩子出去,也可讓我的一些朋友認識你。不過,你要乘坐軟轎出去,不要步行出去,太勞累了。到時帶孩子出去露個面后。就帶孩子回來。”
“嗯。”
兩個人不再說話,默默地看躺在床上的嬰兒,心有所思。
如月凝視床上躺的那個小家伙,他正吮吸著小手指頭,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父親。如月情不自禁地用自豪的語氣說:“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
我們的孩子!
雷振遠靜坐不動,咀嚼這幾個字,感受微熱的氣息拂在耳邊,心底里不禁一顫,隱藏在心靈最深處的那根弦被悄無聲息地撥動,那種久違了的情愫在心間縈繞。我們的孩子!如月在不自覺中,把這幾個字說了一遍又一遍,她在不自覺中,將她與自己緊緊地融合到一想。
雷振遠拉住如月的手臂,將如月帶到了自己的身前,大手一攬如月纖細的腰肢,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胸前。這一連續串的動作后,如月坐在雷振遠的大腿上。
“喂,我們的孩子在看著我們呢。”如月覺得這動作過于親昵,讓孩子看到了不好,拉開雷振遠的手臂要站立起來。
雷振遠的手臂反而緊了緊,啞然失笑:“他這樣小,懂什么。”
兩個人都注視躺在床上的孩子。小家伙也專注地看向兩個大人,好像在說:“喂,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在這一個月中,雷振遠極少外出,在府上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呆在玉馨院中,與如月閑聊,跟如月一起照顧嬰兒,就是如月練習瑜伽時,雷振遠也坐在一邊查看帳本或者休憩。這一個月中的相處,如月心中不再抗拒雷振遠。在一次談論到給孩子取名時,如月想到了鳥類中的鵬以及“鵬程萬里”的意思。就要用鵬字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加上輩份中的軒字,如月就給孩子取名叫雷鵬軒。如月把這名字以及其中的意思說給雷振遠聽,雷振遠欣然同意。
此時,如月坐在雷振遠的大腿上,緊靠在他的胸前,想到孩子的名字,就笑著說:“你是地上的‘虎’,我們的孩子是天上的‘鵬’,你這頭虎能夠威震武林,但愿我們的孩子能夠翱翔藍天,鵬程萬里。”
雷振遠亦笑,才要回答如月,房間的門口外傳來了雷磊軒叫如月的聲音,因為今天要給弟弟過滿月,他到學堂中請假回來了,就急于跑來看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弟弟。
雷振遠放開如月。
雷磊軒穿戴一新從外面走進來,他看到父親,停下腳步,看到父親和母親都含笑看自己,放心地走到床前,俯視床上躺的小嬰兒,好奇地看了又看。雷磊軒上學堂時和回家時經常從玉馨院外經過,他無數次聽到從玉馨院中傳出哇哇的啼哭聲,知道家中新添了個小dd,很想進來看一看,不過侍候在玉馨院外的人不讓進,說是不能看,現在雷磊軒終于看到那個早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小dd。
雷磊軒看到小dd老是吮吸小手指頭,覺得應該盡到做大哥的責任,這樣含手指頭是不好的,就拉出含在小嘴中的小手指頭,教育小嬰兒說:“弟弟,不能吃手指頭的。”
小家伙不聽從哥哥的教育,馬上哇哇大哭。
擔心自己闖禍了的雷磊軒偷偷地看父母,他們都含笑看自己和小dd,并沒有誰生氣。放心下來,看到弟弟哭個不停,就問如月:“母親,小dd為什么天天都要哭?”
如月伸手抱起小嬰兒,輕輕地拍打嬰兒的后背:“鵬兒不要哭了,哥哥要笑話了。”
“小子,你小時候也是天天都哭的。”雷振遠看到兒子在等候如月回答,就代如月回答了。
雷磊軒撓著頭看父親,為小時候的事感到丟臉。男子漢,天天哭真丟人。
雷振遠看時候到了,就和如月帶小嬰兒去祭拜祖先。
祠堂大門敞開,神臺上擺放了各種各樣的供品,雷振遠跪在前,如月懷抱小嬰兒跪在后,叩拜上面的各位祖先。
如月拜得小心翼翼,擔心一不小心壓到了懷中的小寶貝。
雷振遠拜得十分虔誠,對于高高在上的各位祖先深表謝意,心中默默地祈禱:“感謝各位祖先的保佑,讓不肖子孫的夫人得以順利臨產,母子平安,我雷某在此感謝各位祖先的大恩大德。”
雷磊軒與其他侍候的人站在旁邊觀看,個個恭敬嚴肅。
祭拜過祖先后,雷府是大擺宴席,端著各種山珍海味的下人川流不息,將美味佳肴擺上桌子供客人品嘗。
雷振遠坐在大廳的正中,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反過去的陰霾,春風滿面地招呼來客開懷暢飲。
來客們在大飽口福的同時,極力地恭維雷振遠,有幾個江湖朋友把雷振遠當年踏平黑狼山的故事,當作豐功偉績來贊揚。
當大廳門口處傳來稟報說夫人和小少爺到時,雷振遠停止了談笑,專注地向大廳門口處看去。其他客人都不約而同地跟隨雷振遠的目光,向大廳門口處觀看。
穿戴整齊的如月走在前面,款款移動腳步走進來,她從容自如優雅自然而不失雍容,既有白荷的亭亭玉立,又有牡丹的艷麗嬌媚,讓大廳內的客人屏氣凝神,片刻間寂然無聲。
絕大多數的親友都是首次看到如月,他們都對于這個被雷振遠搶來的夫人早就充滿了暇想,今天一睹芳顏,有人暗自驚嘆如月的花容月貌,也有人佩服如月的舉止大方優雅賢淑。
奶媽懷抱小嬰兒緊跟在如身后進入,晴兒和蓮兒也跟隨而入。
雷振遠對大廳內的變化渾然不察,他站立身體,專注地看如月走來,伸手扶如月坐在自己的身邊,他本人這才坐下,面向四周的人笑說:“這位就是我的夫人。”
如月向大廳內的眾人頷首示意,臉帶微笑,親切友好中帶有絲絲的淡然。
眾客人回過神,紛紛向如月行禮問安,如月一一回禮。
如月在奶媽手中抱過小嬰兒,含笑沿各席位前緩緩地走過,讓來客們看望嬰兒。來客們看后,都紛紛稱贊。
“雷總鏢頭,小少爺長得五官端正,額頭寬闊,將來肯定是個福壽雙全之人。”
“雷老爺,虎父無犬子,小少爺將來定是一位武林高手,號令江湖之能人。”
恭維的話各不相同,雷振遠是謝了又謝,都說但愿將來能夠實現。
也在一些客人,他們的興趣不在嬰兒身上,在祝福嬰兒的同時,目光長時間地停留在嬰兒的母親身上,再看向雷振遠時,就流露出了羨慕和嫉妒。
如月臉色平靜,頻頻向客人點頭致謝。
晴兒和蓮兒都手捧托盤,跟隨在如月身后,接收禮物。如月沿席位前走一遭,給小嬰兒送上的禮物放滿了晴兒與蓮兒手中的托盤,金銀玉器、稀罕玩物都有。
如月走回雷振遠身邊,懷抱嬰兒坐下,雷振遠側臉低聲問:“夫人,累嗎?”
如月略顯倦容,久不活動了,又剛剛坐完月子,走完一圈子感覺到手腳都有些酸痛,輕輕安撫懷中的小家伙,低聲回答說:“沒關系的,老爺。”
雷振遠與如月的一番低語,引來一個江湖朋友的打趣:“雷總鏢頭與夫人真是夫妻恩愛,伉儷情深哪。”
“哪里,見笑了。”雷振遠笑呵呵地請客人舉杯暢飲,不忘記輕聲叫如月回玉馨院休息。
當如月懷抱小嬰兒剛剛走出大廳,從外面走來一個下人,向如月稟報:“夫人,大門外來了一個年輕男子,說是夫人的哥哥,要夫人出去說話。”
如月愕然,將小嬰兒交給奶奶,對跟隨的人說:“你們先帶小少爺回玉馨院,我去看看就回來。”
(對不起,這兩天得了流感,昨天發燒,過后再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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