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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對面也開了一間法器店。”
李逸風突然沖進了靜室,大聲地叫道。
羅定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李逸風的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而且似乎也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慢條斯理地在喝著自己手中的那杯茶。
李逸風現在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了,他在羅定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后說:“老大,我說我們對面開了一間新的法器店,你聽到了沒有?”
慢慢地把一杯茶喝完,羅定才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李逸風一聽,更加急了,說:“老大,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哦,你是什么意思?”羅定把手里的茶杯放回到了桌面上,然后向茶壺伸出自己的手,他想著給自己再倒一杯,今天沖茶的時候似乎狀態特別好,沖出來的茶的味道比平常還好上幾分,所以羅定打算趁這個機會再喝上一杯,要不一會時間久了,茶的味道就會變了。
“啪”
李逸風一把把羅定的手攔了下來,然后說:“老大,不是吧,這個新開的法器店就開在我們對面,這什么意思不明白的?這可是跟我們搶生意來著。”
“哦,生意要大家一直做才做得大的,市場這樣大,多一間店有什么問題?我還巴不得這里再開多幾家呢,這樣我們的生意才會更加的好。”
一般人也許會認為自己的店的周圍新開了同樣的店就會影響自己的店的生意,這個其實是不會的,事實上開的店越多,對于所有在這里做生意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這主要是因為開得店越多,就能夠聚集更多的人氣,這也是氣場的一種,氣場越大了,那吸引來的人也就越多,這樣就會形成一個良姓的循環。
所謂的“成行成市”,說的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問題,所以,對于李逸風所說的現在自己的對面開了一個新的法器店,羅定并沒有什么擔心,反而是樂見其成。這其實也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自己的這個善緣居本身的氣場已經很強大了,所以才會“吸引”別人來這里開店。
至于競爭,羅定從來也不怕競爭,對于有實力的人來說,什么時候都不會害怕競爭的。
愣了一下,李逸風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他現在也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是太大了一點,自己的老大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但是想了一下之后,李逸風又神神秘秘地說:“老大,你說會不會來踢館?”
撥開了李逸風的手,羅定拿起了茶壺,繼續給自己倒茶,然后笑著說:“競爭我們不怕,那踢館就更加不怕了。”
“嘿這個倒也是,我們什么時候怕過人來了。”
李逸風此時發現自己真的是想得太多了,正如自己的老大所說的那樣,不管是競爭也好,踢館也好,自己都不怕,既然是這樣,那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也就真的是多余的了。
想到這里,李逸風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看著李逸風的這個樣子,羅定就笑著搖了搖頭,從總的來說,李逸風還是一個相當單純的人,這件事情讓自己這樣一說,李逸風此時肯定是一點也不擔心了。
但是,羅定卻知道這件事情并沒有如此的簡單,所謂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自己現在在圈子之中已經有了相當的名氣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對方還選擇在自己的正對面的那一幢大樓處開這樣的一間法器店,如果說一點想法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和氣生財?可是很多時候為了“爭財”是不可能和氣的。所以,基本上對方一定是會來找自己麻煩的,只是看用什么樣的方式和什么時候才來的罷了。
但是,正如羅定之前和李逸風所說的那樣,不管是競爭也好,踢館也好,自己什么時候怕過?
羅定的嘴角浮現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右手捏起一杯茶,往自己的嘴邊送了過去……坐在柜臺的王韻不時抬起頭來看向外面,順著她的視線,就可以看得到她現在看向的正是那一間新開的、甚至是連大門也與善緣居相對的另外一間店的大門,那黑底金色的招牌上是三個大字:“量器居”。
王韻的心里有一陣的擔憂,雖然說花花轎子眾人抬,做生意的人也是這樣,某一個地方的店多了,那絕對一個好事情,但是做生意的誰不想自己賺錢?所以說曰后的紛爭一定是少不了的。
王韻不是李逸風,所以羅定那樣的話是不可能忽悠得了她的,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間店一定會是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只是看這麻煩會有多大罷了。
其實這樣的判斷一點也不難作出來,那個“量器居”已經開業了兩個星期了,但是進去的人不多——這進去的人不多,買東西的人也就更加少了,所以生意一定是不好的。但是相反的是,善緣居這邊可以說是門庭若市,這一相比之后,王韻知道對方一定是會眼紅的,那樣一來很容易就出問題了。
但是,王韻也知道這樣的事情自己是沒有辦法的,因為這完全是取決于對方怎么樣想和怎么樣做。不過,讓王韻的心里很安穩的是羅定現在就在店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也知道會出問題,所以這段時間都呆在店里不出去?”
王韻看了一下靜室,靜室的門這個時候半開著的,看得到羅定這個時候正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喝著茶,一幅很悠然的神情。羅定最近是有出行到別的地方繼續考察風水的計劃的,但是后來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去,所以王韻才覺得與這一家新開在自己的善緣居的對面的“量器居”有關。
羅定從來也沒有說起過這一間新開的店,但是王韻知道羅定一定是把那一間店放在自己的心上了。
“只要羅定在這里,那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
王韻的心里再一次閃過這樣的念頭。王韻知道自己雖然是年紀比羅定要大上不少,但是在這樣的事情上,羅定無疑才是自己的主心骨。
王韻突然看到李逸風從靜室里出來,而李逸風剛才進去的時候可是風風火火的,但是出來的時候卻是一幅很悠然的樣子,這讓王韻心里就是一陣的奇怪,招了招手,把李逸風叫了過來。
“逸風,你進去干什么了?”
王韻好奇地問。李逸風的年紀比較小,在善緣居里可是一個活寶,所有人都喜歡他。
“嘿,老板娘,我剛才找老大說事情去了。”
李逸風的話讓王韻不由得臉就是一紅,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也許不弄清楚羅定與王韻的關系,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這樣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瞞得過別人?而李逸風是最為大膽的一個,他就每次都叫王韻為老板娘的,剛開始的時候王韻還“反對”過,但是李逸風可不管,而且羅定聽說了之后還說李逸風這樣叫是對的,得了令箭的李逸風就這樣叫了起來。
“說事情?說什么事情?”
王韻覺得有一點奇怪,要知道真要說起來李逸風與羅定的年紀想著不大,但是其實李逸風是很怕羅定的,因為李逸風在風水和法器上的本事雖然不錯,但是卻有著粗心大意的缺點,所以不時出現一點問題,而每當這個時候,羅定訓起李逸風來那可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時間一長,李逸風就怕起羅定來,所以沒有什么事情李逸風是不會找羅定的。
現在聽到李逸風說他去找羅定,所以王韻就覺得有一點奇怪。
“嘿,老板娘,我們對面不是新開了一家法器店么?我剛才就進去和老大說這件事情了。”
“哦?羅定怎么樣說?”
王韻想不到李逸風竟然是去說這件事情了,當下也好奇李逸風到底和羅定說了什么了。
“我是說曰后恐怕要小心對方,說不定會來踢館呢。”
李逸風覺得最后老大雖然沒有采納自己的意見,但是畢竟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敏感姓還是不錯的,所以他現在的心情也是相當的不錯。
“那,羅定是怎么樣回答的?”
“老大說了,這事情沒有什么好怕的,對方如果只是踏踏實實做生意,那咱們也沒有任何的理由來阻止對方;但是如果對方是想找我們麻煩,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誰怕誰啊。”
李逸風嘻笑著說。李逸風畢竟還是年輕,而且在他的眼中,自己的老大那可是自認天下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所以他甚至是心里有一點希望能夠發生點什么,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老大得到大展雄風的機會。
“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老大發飆了啊。”
李逸風的心里想。
“啪”
王韻在李逸風的腦袋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然后笑罵著說:“你這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嘿嘿如果有人想自己上門來找死,我們也沒有辦法的嘛。”
李逸風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