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圖

第五十九章 再次旖旎

第五十九章再次旖旎

第五十九章再次旖旎

作者:

駱擇善親眼看著寧容左將江淮從假山后拽出來,臉色驟然沉了下去,一想到方才的話都被偷聽走了,心中自是怒意升騰。

最關鍵是,江淮略施粉黛的樣子都比她好看!

那遠山的墨眉,潺涓的清眸,不點而赤的薄唇,莞爾一笑,雖然帶著三分尷尬,也比她對鏡練習了三天的假笑動人的多!

如此,成功將她身為女子的嫉妒之火給燃了起來。

駱擇善盯著他兩人拉拉扯扯的手,語氣有些緊:“擇善見過御典大人。”

江淮一邊打開某人的手,一邊訕笑道:“見過二小姐。”

駱擇善眼底極冷:“擇善素聞大人之名,竟不知道,堂堂的三品掌外女官也喜歡偷聽別人說話。”

江淮知道自己又結仇了,連忙擺手,橫跨一步,和寧容左拉開距離,解釋道:“二小姐別誤會,我江淮不是那種猥瑣的人,只是方才多喝了幾杯茶,你也知道,人有三急,這憋不得,所以就……”

“大人竟然在這里出恭?”駱擇善粗魯的打斷她的話。

江淮還未在意,倒是寧容左好看的眉先皺了起來。

“當……當然不是,從這穿過去,能快些到上御司。”她盡量誠意的說道。

駱擇善面色慍怒,側過身去,冷冰冰道:“那還不快走。”

她一來這態度,江淮心中頓生不悅,先不說自己為官,她為民,單說她和皇子私相往來,就已經擺不上臺面了,仗著自己父親,敢和她頤指氣使!

殊不知,你爹還得讓我三分呢!

腳步驟停,江淮甩眼過去,想都不想就把寧容左一起拉下水,淡淡道:“走倒不忙,只是不知……二小姐和明王殿下,在這里做什么?”

“這不干大人的事。”駱擇善揚著下巴,一臉的不耐煩。

江淮冷笑,索性負手道:“今日前來赴宴的所有女眷全在前面的花池處,不料想擇善小姐品味獨特,另辟蹊徑,專門喜歡往這狗不拉屎的地方鉆,早知這樣,我應該好好布置布置這里,順便在這里拉一道門,免得有人打擾你們的好事。”

被這么一說,駱擇善的臉色登時掛不住了,一時間也拿不出個立得住的理由,再加上她已聽出江淮語氣中的挑釁。可不論是家族還是自身,她地位都要差人家一等,由此,氣的十指將帕子攪得極緊。

片刻,狠瞪江淮一眼,匆促的離開了。

江淮盯著她窈窕的背影,眼中復雜。

“好端端的,別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譽。”寧容左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江淮冷瞟他一眼,語氣多有薄慍:“怕染了人家清譽,就不該答應她過來,馬后炮我見過,還么見過你這么超凡脫俗的馬后炮。”說著,大力甩袖,以示自己不滿,抬腿就向來時的路走去。

“應名點卯!”

身后那人說了一句,江淮還未聽清楚,就覺得有什么東西擊在腰上,像是顆石子,正正好好的點在了她的穴位上,和那晚一樣,三次呼吸未過,便渾身都僵麻了!

她忘了,寧容左還會點穴!

寧容左走過去,兩指間掐著一顆小石子,抬頭,看著她鐵青的面色,偷笑道:“大人這是怎么了?”

江淮咬牙,他今日這一下要比那晚用力的多,自己想用內力沖開,卻怎么也做不到,只好認栽道:“寧容左,快別鬧了。”

寧容左故作無辜,幫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領,臨了,一雙手在那纖細的腰身處還不老實的摸了一把:“什么別鬧了?大人不說明白,我又怎能知道呢?”

江淮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剝了他,怎奈硬沖穴道容易丹田淤血,遂道:“殿下武功絕高,脾氣又好,就順手幫下官把這穴道解了去吧。”說著,討好一笑,一雙眼睛瞇成月牙。

寧容左盯了她一會兒,利落的解了其穴道,順手抄過她輕柔的身子在懷,笑道:“解了。”

江淮硬撐著酸麻的雙腿,強迫自己站直,可身前的人卻不停的搔她的癢,惹得她氣急,慍惱道:“寧容左!”

寧容左挑眉,索性將她又摟得緊了些:“你叫我什么?”

江淮抬頭,眸中微怒:“寧容左!”

他極淡一笑,低頭飛快的啄了下她因生氣而撅起的朱唇,沉聲道:“我就喜歡你這么喊我名字的樣子。”

江淮愣住,在朝廷中,她是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掌外三品御典,可在寧容左面前,她只是一只未長成的雛鳥,只要他小施手段,她便潰不成軍。

方才的吻,就像是一把精細的鑰匙,不費余力的打開了她心頭的那把重鎖。

寧容左盯著她飛速紅起來的臉頰,輕輕一笑。他十二歲便開始接觸女人,就像是吃慣了熟透的櫻桃,江淮于他,正如那抔櫻桃中的一顆青杏,雖然又酸又澀,但他愿意慢慢耗著,耗到她甜極的那一天。

“寧容左,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江淮聚了聚骨氣,瞪著大眼睛警告道。

寧容左促狹一笑,低頭又啄了一下:“再怎樣?是這樣嗎?”

江淮腦中轟的一下,整張臉紅得滴出水來,耳根極燙,她咽了下口水,緊張的說話都說不利落:“你……你還敢……”

話說一半,另一半已被他吞入口中。

江淮無措的睜著眼睛,睫毛和那人的交纏在一起,手腳酸軟,身子沉溺,像是泡在溫泉中,左右無措。

她用力的推了推:“這……這可是……賞花苑。”

寧容左的眸子涌出一波浪潮,翻滾著濃濃的望欲,他一個轉身將她抵在假山的冷石上,聲音中多了一絲難得的壓抑:“本王不在乎。”說著,再次襲上她的唇,靈巧的就像是旱地的紅魚,在品嘗到她的甘霖時,再不能回頭。

遠處有清然的花香襲來,染上風光繾綣的兩人,江淮被這不軌的氣氛惑了心神,渾身泛起詭異的淡紅,沒有支點撐著身子,只好抱著他的腰身。

那笨拙卻又帶有魔力的指尖劃過后脊,寧容左如墨石般的眼珠又深了深,像是浸了溪水,體內一股久忍的欲流終于開閘欲瀉,一齊涌向終點。

江淮寧容左將她抱起,死死的按在假山凸出的石塊上。

這一刻,他等了太久。

江淮嚇得不知所措,一個勁兒的抵開他,連連道:“你不會是想在這兒……你快放開我……我說你……你別在這兒發瘋……”

寧容左只充耳不聞,像是一只饑腸轆轆的狐貍逮到了一塊充饑的嫩肉,口水連連,就在那雙修長的手即將觸到起伏的微山之時,遠處驀地傳來一聲驚呼,像是摔在地的碎片,一下子劃破錦緞!

“有人落水了!——”

某只狐貍的手被喝的一顫。

江淮透過氣來,趁著他微愣之時,以迅雷之勢的跳了下來,慌里慌張的整理衣服。

寧容左的手還伏在石塊之上,略微用力,青筋暴起,那拳頭大小的石頭登時粉碎!

他喘著粗氣,胸口跌宕的厲害,緩緩的閉上眼睛,已然怒極!

江淮盯著他蓄勢待發的后背,按了下口水,她被他方才的舉動嚇得不輕,也不敢上前去叫,只攏著身前的衣領,謹慎而后怕的呼著氣。

寧容左聽她一聲不發,擔憂的回過頭,視線在觸及到她目光中的恐懼時,微嘆了口氣,走過去,將還在瑟縮的她摟在懷里,也不多動作,只是輕輕道:“真是掃興。”

江淮的情緒還處于極度緊繃的狀態,被他這么一碰,頓時打了個寒噤。

寧容左小心的松開她,望著那兩片微微紅腫卻晶瑩誘人的朱唇,最后吻了一下,沉吟道:“盲兒,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顧忌,但來日方長,你我且顧眼下可好?”

江淮心尖的最后一塊浮冰因他這句話而消融,‘且顧眼下’是徐丹鴻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她從前不能感同身受,眼下卻理解的甚是透徹。

她身負扶統大任,在朝中行走,已然是身不由己,若在感情上還克制自己,那她這一世豈不太過委屈?

即便結局早已注定,那何不盡力的去彌補過程?

她不想再顧忌太多,只是猛地將手臂環緊,像是伺機的毒蛇纏上了埋伏許久的獵物,不肯松開,聲音溫柔,夾雜著從未有過的輕松:“好,且顧眼下。”

寧容左身子渾然僵住,自懂事后便沒流過淚的眼眶,突然微微一潤。

“盲兒,以后有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