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40章 一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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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了,寧宴想到白天看到的那個懸而未決的案子。

夢中那縷鬼魂什么都沒說,她就是知道,對方是破墻曝露出的白骨男子。

“還挺邪乎。”

寧宴沒了睡意,索性起床跑步,路過菜市的時候,還碰到了金樹。

金樹老遠和她打招呼。

“晚上收攤去家里吃飯。”寧宴笑著道。

“誒,好好。”金樹跑過來塞她兩刀肉,“老大你拿回去吃。”

于是寧宴回程的時候,手里不得不提著肉跑步。路上好多人認識她,紛紛和她打招呼。

吃過早飯,她去興隆客棧點卯。

因為來的早,她進門時院子里有不少人都在,更有一隊車馬正在點算,準備上路押鏢。

但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唯她一個女子,雖穿著男裝但一進門還是讓大家一靜,都停下來看她。

寧宴微微頷首算打過招呼,穿過二門進了三門,將身后的議論聲拋開。

“寧宴!”余道林正在修門,“我給你買了早飯,等我把門修好,咱們去衙門簽字。”

案子結了,他們這樣經手的人是要去簽字落款的。

“好啊。”寧宴推了推門,剛推了兩下,門咔噠一下又倒了。

寧宴無語地看著余道林,余道林尷尬地摸著后脖頸子,“嘿嘿,我、我再修修。”

寧宴提壺煮茶,張瀟正站在書架前整理卷宗。

寧宴掃了他一眼,發現他在看昨天她看過的那個卷宗,墻體中藏尸骨的案子。

她想到昨天夜里的那個夢。

那一捧金子,如果是真的,那她可真不用為錢發愁了,不但能買房置田,說不定還能當個土財主。

思緒轉過,張瀟正準備出門。

“張瀟,你去哪里?”余道林追著他問。

張瀟看了一眼寧宴,隨即冷冷地道:“我再去現場看看。”

“你還查這個案子?委托人都沒有了吧,你查到結果有什么用呢?”余道林嘆氣,他覺得張瀟太軸了。

三年前發現的白骨,案子還不知道哪年出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張瀟竟然還沒有死心。

“我既答應了他,就應該竭盡全力。”張瀟又輕蔑地道,“你們好好歇著吧。”

余道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寧宴繼續看卷宗,下午也沒有人來找他們辦案,她和余道林就去了衙門,對上一個案子簽了字。

王縣令撅著屁股,痛苦地趴在桌子上辦公,可見昨天一頓打,著實不輕。

離開的時候,寧宴還看到了秦三和喬路。

喬路恨不得上來將她撕了,他指著她道:“咱們走著瞧。”

“喬捕頭好好養傷,你現在這情況,走起來路來確實挺好瞧。”寧宴挑了挑眉,拂袖而去。

“你給我等著!”

寧宴心情很不錯,她原先對古代衙門公職的人,是有著敬畏心的。

一則是不了解,二則民不和官斗,她孑然一身也不怕,可她還有姨媽一家,謹慎點好。

可現在,那些人,不值得她敬畏。

“怎么了?”走了一段,寧宴聽到路邊茶館,好些人在討論打仗的事。

余道林低聲道:“東安縣那邊還在打,聽說這次北莽人攻城勢頭迅猛,咱們這邊也有些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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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揚了揚眉頭,難怪裴延急匆匆走了,原來戰事這么吃緊。

“朝廷那邊還克扣了裴將軍的軍餉,那些尸位素餐的勛貴,真不是個東西。”余道林罵道。

寧宴看著安寧平和的子寧縣街上,想象不到外面的生靈涂炭。

這樣一想,裴延真的功不可沒。

“我們也喝杯茶吧。”寧宴想聽聽,她剛坐下來,就注意到隔壁桌坐了個道士。道士五六十歲的,正愁眉苦臉地在喝茶。

在道士的腳邊,還蜷著一條黃狗,狗倒是很乖,迷迷瞪瞪在打瞌睡。

感覺到寧宴的視線,道士也朝寧宴看來,眼睛一亮。

“寧宴?”道士蹭一下站起來,坐寧宴對面,“你是寧宴對不對?”

寧宴點了點頭。

“貧道張四海。”道士做自我介紹,他的狗站在邊上,也仰頭打量著寧宴。

一人一狗,有幾分像。

“道長認識我?”寧宴問他。

“認識認識,楊員外家的案子你辦得漂亮,我那天在衙門口看到了。”張四海屁股挪了挪,靠著寧宴坐,鬼鬼祟祟問她,“你還接案子不?”

寧宴點了點頭,“但我收錢。”

她懷疑道士沒錢,這一身道袍洗得發白,還皺巴巴的。

“多、多少錢?”張四海捏住腰間的錢袋子,問得摳摳搜搜的。

余道林豎起一只手,然后也鬼鬼祟祟地說話,“看什么案子,但起步價五十兩。”

其實價格沒這么高,多少錢都行,他就是想捉弄這個摳搜的道士。

張四海只掛著皮的臉瞬間抖動了幾下。

那一臉褶子都加深了幾分。

“那、那算了。”張四海蔫頭耷腦,踢了踢他的狗子,往外走。

寧宴和余道林沒追去,點了茶和點心,剛聽了隔壁桌子聊了幾句,張四海又回來了。

“查不到不收錢?”他問道。

“收三成定金。”寧宴含笑道。

三成定金是規矩,就算沒有結果,他們也要收取幸苦費。

“行。”張四海壓低了聲音,在寧宴耳邊嘀嘀咕咕說話,“我不是查什么案子,而是要找個東西。”

寧宴對他找的東西很好奇,將錢看得這么重,卻還咬牙出錢找,這個東西想必對他很重要。

“不作奸犯科,坑蒙拐騙,都可以。”寧宴提醒他。

張四海一個勁兒保證,“放心放心,我找我自己的東西,絕不是作奸犯科的事。”

“不過,”他又道,“你們得跟我去城外的清風觀走一趟,我住那邊,東西也在那邊丟的。”

寧宴和余道林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想到,進來喝個茶還真能接案子。

“行。”寧宴頷首,“現在去還是明天去?”

張四海等不及了,看了看天色,“現在,越早越好,拖久了我這腦袋可就真保不住了。”

一個邊陲縣里的道觀,丟的東西還會掉腦袋?寧宴更好奇了,她喝完了茶,就起身往外走。“那就走。”

張四海扯著口袋,將寧宴點的花生米一股腦倒自己荷包里,帶著狗子蹬蹬跟著寧宴。

“旺財!”張四海摸了摸狗頭,“你先回去探探路,有情況立刻來回我。”

旺財汪汪了兩聲,風一樣的跑了。

居然能聽懂人話,寧宴覺得這一人一狗都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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