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217章 一顆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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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道林跟著王虎去找這位鏢師。

寧宴和沈思行道:“再附近走訪一下,問問附近百姓,有沒有人早上見過兩個手持佩刀的人。”

沈思行帶著金樹去了。

認尸的公告貼在大理寺門口,許多人經過,讀了一遍又一陣唏噓,“沒有頭,這不好認啊。”

京中高個子,習武的人并不少,更何況,還有可能是外來人口。

確實不好找。

寧宴則拉著裴延一起,在菜市周圍的各個線路上溜達,試試能不能找到被害人的頭。

查清楚尸源,是當下最關鍵的事。

但他們走訪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收獲,門口的告示也沒有人來認。

裴延讓十文去軍中文,畢竟箭傷還是比較特別的。

一夜無話,快要天亮時,安靜的京城隨著城門打開,再一次熱鬧了起來,無數小販涌進城內,在各個地方擺攤做小買賣。

長街上人來人往,各個巷子里的住戶也都起了,洗漱洗衣忙忙碌碌人來人往。

在三條巷的巷尾,有個乞丐瑟縮著睜開眼,踉踉蹌蹌爬起來,往巷子里走,不停往人家里看,也翻著垃圾,找著能果腹的東西。

他路過一處空屋時,看見幾條狗正圍著個布包叫喚,他眼睛一亮,趕緊沖過去,將狗趕走,迫不及待打開了布包。

隨著外面一層布拆開后,里面又露出一層布來,但隨即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沖了出來,里層的花布上也能看得出,已被血浸透了。

他興奮起來,“莫不是誰丟的肉吧?”

他許久沒吃肉了。

但等布打開,他隨即驚叫出聲,到底蹬著腿不斷后退喊著救命。

府衙的捕快一刻鐘后就到了,看到擺在地上,一顆男人的頭也愣了一下,隨即有人道:“昨天大理寺寧捕頭接了無頭男尸案,這顆人頭不會是吧?”

“啊,完全有可能,趕緊給寧捕頭送去。”

他們趕緊將乞丐以及發現的人頭送去了大理寺。

寧宴趕到時,頭顱已經在停尸房了,胡長法也正在戴手套,看見她笑著道:“寧捕頭,咱們運氣還不錯,今天就找到頭了。”

“說是一個乞丐在三條巷發現的?”寧宴也戴著手套,半蹲下來打量擺在桌子上人頭。

被害人眼睛是閉著的,鼻梁不高,眉毛很濃,上牙有些外突,但皮膚很白皙細膩,看這張臉,感覺被害人生活的環境應該不錯。

她查了被害人的牙齒和瞳孔。

“年紀約在二十到三十歲,牙保養得也不錯,看來經常刷牙,”

除此以外,被害人的頭發也不錯,看樣子是個很注重外表的人。

寧宴皺眉,覺得哪里不對。

“死亡時間呢?”胡長法一邊記錄,一邊問道,寧宴查了眼睛,愣怔了一下,“死亡時間……”

她十分錯愕,“二到三個時辰內。”

現在是卯時六刻,也就是被害人遇害的時間往前推,應該是丑時到寅時之間。ъìυΕt

“啊?”胡長法提著筆,不敢置信地看著寧宴,“這、這不對啊,死亡時間不對吧?”

寧宴沒說話,而是將而頭顱拿起來,看傷口的形狀,而后拿去昨天早上發現軀干做對比,然后和胡長法面面相覷。

“頭和身體,不是一具身體。”寧宴繃著臉道。

“這、這也就說還有一個被害人?”胡長法道。

寧宴點頭,她讓胡長法細細檢查頭顱,“頭發絲都別放過。”

她則讓乞丐帶路去了三條巷,乞丐指著發現頭顱的地方,告訴寧宴,“當時有三四條狗沖著叫,我心想是不是豬肉什么的,哪曉得一打開居然是人頭。”

寧宴看向旁邊的院子,院子是破舊的,里面聚了很多落葉,有野貓野狗居住的痕跡,旁邊的住戶也說,這個院子里住了七八條狗。

算是一個野狗窩。

沈思行跳進去每個房間看了一遍,最后搖了搖頭。

“沒有。”

沒有血跡也沒有被害人的身體。

寧宴讓大家周圍所有地方,“搜仔細點,有可疑之物,全部帶回去。”

“這顆人頭的切口怎么樣?”沈思行問寧宴。

“不平整,像是斧頭之類的東西砍下來的,兇手的力氣應該不大。”寧宴道,“看痕跡和刀口,像是同一個人所為。”

沈思行皺眉,兩個人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兇手想干什么?”

他將尸體放在牛肉鋪,將一個人頭放在野狗窩邊上,還將被害人的頭砍下來。

縱然砍得那么累,可還是砍了,這一點,讓寧宴覺得十分奇怪。

“兇手是不是在掩飾什么?”她琢磨著,沈思行也覺得是,兩個人真正說著話,跑來一個大理寺捕快,“寧捕頭,有個鏢師來認尸,說昨天發現的被害人,很像他的師兄。”

“走。”寧宴回了大理寺,來認尸的男人站在院子里,看見寧宴他道,“寧捕頭,我師兄陸彪兩天沒回來了,我看你們貼的告示,說左腿后面有箭傷的疤,覺得和他很像。”

“他個子多高?”寧宴問他。

“五尺九寸,比我高半個頭。”他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對了,我師右手的手掌上,有一個很淺的疤,那是幾年前我和他比試時,不小心劃傷的。”

寧宴帶鏢師去認尸。

鏢師將他說的兩個標志性的地方看過后,臉色煞白地看向寧宴,沉重地點了點頭,“就、就是我師兄。”

寧宴松了口氣,好歹確定了第一個尸源,她又讓對方認一認頭,鏢師搖頭,“不、不認識,沒見過。”

“辛苦了。那勞駕你帶我們去你師兄的家里看看。”

“他、他家在城外,不怎么回去的,他平時就住在鏢局后賃的房子里,我有鑰匙,我帶你們去看。”

一行人去了被害人的住所,是一間獨立的兩間屋子的房子,沒有院子,面朝北。

打開一間房門,里面有些臟亂,桌上放著沒吃完咸菜饅頭。

“師兄家里很苦的,他每個月拿的錢都拿回家給他爹娘治病。”鏢師嘆氣道,“他平時從來不和我們一起出去吃酒玩樂。”

“反正不管做什么,他都是能省就省。”

“我實在想不到,他這么好的人……”他哽咽起來,“他這么好的人,怎么會有人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