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專治各種不服

480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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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見到藏在主屋中的人之后,蘇意大吃一驚。

隨即就惱怒地皺緊眉,面沉如水。

“祖父。”蘇美華撲過來,跪倒在地,抱住蘇意的手臂。

“你還有臉回來!”蘇意卻面如寒霜。

“祖父,您怎么這樣說?”蘇美華驚訝無比,隨即哀哀哭泣,“孫女差點就回不來,再也看不到您了。”

“那樣倒好!”蘇意甩袖,掙脫開蘇美華的手,“你丟盡蘇家的臉面倒罷了,只怕你還要連累整個蘇家給你的愚蠢陪葬!”

“祖父!祖父,您到底怎么了?孫女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拼上了性命才能見上您一面的啊。”蘇美華放聲大哭,試圖再抓蘇意。

卻被蘇意一個耳光甩過去,打得摔倒在地上。

“你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美華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的……”蘇老太太哭著埋怨。

蘇意轉身,走到門口,吩咐所有人都不許靠近,而后把門緊緊關上。

“你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好事?”他指著蘇美華,氣得從手指一直抖到腳跟。

“我知道,美華一回來就給我說了。”蘇老太太抹淚,眼中射出憤恨的光,“不過是大長公主趙平安善妒,因著穆遠的事故意針對美華,暗中陷害了她!好嘛,她是皇親國戚,又位高權重,唬得穆家世子五迷三道的不辯美丑好壞!這就算了,為什么害人?為什么就容不得美華?依我看,趙平安是容不得你!容不得我們蘇家!她的心可大著呢,屁事不懂的小小一個人兒,仗著學兩天醫術,加上運氣好,就要籠絡人心,要做監國公主,搞不好要效仿幾百年前出的那位女皇呢!”

“你胡說什么!”即便門窗緊閉,還把下人都打發走了,蘇意還是不放心,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口。

“我有胡說嗎?再說你怕她,我可不怕!皇女公主又如何?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不然你們這些讀書人,就都該一頭扎河里尋死去!”蘇老太太心疼的把蘇美華扶起來,拉著坐在塌上,兒啊肉啊一通叫,一通哭。

“你心里清清楚楚的,她這般弄權,早晚打了你們這些讀書人的臉。早年間,那位女皇在位,朝里的男人都被壓得抬不起頭,你難道也想那樣?”蘇老太太因為心疼蘇美華,又氣蘇意的態度,繼續發作,“我也不管你們那些狗皮倒灶的事,總歸不是我被打臉。但她這樣禍害我孫女,你不敢反抗,我卻不能容許她為所欲為!”

“你不許?你能如何?”蘇意哼了聲。

“我……我自然要找地兒說理去。不行就找太皇太后!還就不信了,沒人管得了她!”

“還真就沒人管得了她。”蘇意冷聲道,“太皇太后絕對不敢觸其鋒芒,皇上唯她馬首是瞻,她連葉家都一把掀起來,還有什么可懼?”

“你……”蘇老太太氣結,也嗚嗚哭起來。

嚷嚷著什么沒天理了,老天無眼啊,先帝無德,留下禍辦公主之類的話。

蘇意恨不能把老妻的嘴封上,可又不能真那么做,只煩躁地走來走去,半晌才指著蘇美華說,“你這次去西北,我跟你說什么來著?與穆家結親是我點頭的沒錯,因為朝中爭斗紛雜,葉家一倒,田家蠢蠢欲動,和穆家合則兩利。我們蘇家,差的就是這口氣,武人氣!我一直針對葉家布局,沒想到先帝走得那樣急,也從沒有留意過的大長公主忽然奪勢。可這也是個機會,操作得當,就能讓我蘇家崛起為第一士家。但是爭權奪利這種事,特別是在君上孱弱的時候,要想成事,不能沒有兵力。而穆定之雖然手腕強硬,但卻沒有根基,也需要咱們能代表士林的蘇家。”

“這時候了,你說這些廢話還有什么用?”蘇老太太不滿,“誰不知道兩家聯姻好!可那不是有趙平安從中作梗嗎?若非是她,我孫女誰人嫁不得。憑她的才學相貌,就算有適齡皇子,將來當年皇后都綽綽有余!依我看,她就是個YIN邪之人。堂堂大長公主,大江國第一貴女,沒有經過正經的長輩安排,自己就看上了男人,還不要臉的向上貼,羞也不羞!”

她就像一只老烏鴉,眼里看別人都是黑的,也不想想自己。其實不要臉的往上貼的,到底是誰,還用細究嗎?而且她竟然也忘了,她寶貝孫女為釣男人落水,是大長公主救了那條小命,還原諒了蘇家的無理。

“我也不想說這些,可你問問你那寶貝孫女做了什么?”蘇意強壓怒火,指著蘇美華跳腳,“聯姻之事是為了蘇家,可她自己不也歡歡喜喜的嗎?難道不是為了遂了她的心愿?可她呢?沒本事攏了穆遠的心就罷了,回回都敗在趙平安手里!穆遠那小子是個強項的,不容易低頭,我聽信了她的花言巧語,說到西北就有機會。何況,還能疏攏一下我們蘇家散在西北的那些隱藏的力量。可結果,她根本就不是為蘇家,是為著她自己那點子沒用的心思!”

“美華從小就有主意,你不是最喜歡她這種喜歡什么就自己爭取的心智嗎?”蘇老太太不講理。

“好,就算你說得都有理。她倒是贏一把讓我看看?回回輸,這次更是一敗涂地,還落了個謀害皇族的名聲!那可是大江國惟一的大長公主,還是國公主!兩國公主!這等事同于謀逆,會抄家滅族的呀。”

蘇老太太嚇了一跳,因為蘇美華可沒跟她說過這個。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她怔了怔,隨后一把推開本來摟在懷里的孫女。

“孫女什么也沒做!孫女冤枉!”蘇美華連忙哭訴,重新跪倒,“真的是那趙平安一定要置孫女于死地,于是設計陷害。”

“你都買兇要殺趙平安了,還說沒有!”蘇意氣得踢到了旁邊的凳子。

他平時風儀式極佳,很少外露情緒,真的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

如今是真真氣極了,又是在自家至親之前,所以以至面容猙獰,半點理智也無,只想罵死,不對,是恨不能打死這個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