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白天冷冰冰,晚上翻墻嚶嚶嚶

第一百章:拍下琉璃

若不是容淵擔憂容卿柔弱的身體有所不適,時刻關注著她,也不會在及時在容卿臉上看到那抹恍惚又古怪的神情。

容淵看得分明,妹妹前一刻沉重的神情在轉頭看向他時,又變成了平平靜靜的模樣,但那莫名多了一分的嚴肅卻無論如何也抹去不了。一如她此刻的嗓音,表面上聽著是安靜平淡,實則暗含不容拒絕的正式。

容卿想要那顆古怪的墨色琉璃珠,容淵當然不會有二話。但不待他張口應下,一道溫潤的聲音卻先他一步響起,毫無疑問,正是今天極力表現的燕愈修了。

只聽燕愈修爽朗道:“要要要,不過一顆墨色琉璃珠罷了,咱妹子既然想要,給她買下便是,你說是不是呀,懷故。”

燕愈修說著用扇柄敲了下容淵,好不自得的抬起下巴沖樓下點了點了。

容淵被這一打斷,再沒了分析妹妹眼神的心思,他收回目光落到燕愈修身上,似笑非笑望著又見縫插針展開扇子搖起來的人,咬牙切齒道:“窈窈是我容淵的妹子,你的妹子在對面雅間坐著呢,修王殿下莫不是老糊涂了?”頓了頓又道:“窈窈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為她買下。”

“嘿,你這人。”燕愈修一邊眉毛挑得老高,他唇邊勾起一抹淺笑,擠眉弄眼看著容淵,道:“我說懷故,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容淵嗤笑一聲:“就憑你嗎?”

“嘖嘖嘖。”燕愈修搖頭晃腦了一番后,語氣中帶了些與平時那個如沐春風的翩翩公子全然不同的無賴滋味,道:“懷故呀懷故,你這般說便是見外了,你我自幼相識情誼篤定,你的妹子當然也是我的妹子了。”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面露不滿又道:“而且本王正值青春年華,你竟說我老糊涂,一臉坦蕩道出如此不切實際的言論,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么?”

容卿和南宮司音何曾見過堂堂修王殿下這副模樣,兩人對視一眼皆有些啞然,面前這個無賴絕不會是燕國的修王殿下……吧。

唯獨容淵怡然自得,他瞅了瞅笑得好不得意的燕愈修,淡淡道:“經你這么一提醒,我仔細想了一番,發現我與修王殿下你其實并不熟識,既然如此……”容淵斜睨了燕愈修一眼,慢悠悠道:“你可以離開了。”

“你——!”燕愈修氣急敗壞,面對容淵的腹黑,他次次不是對手,他指著容淵泫然欲泣:“容懷故呀容懷故,你好狠的心呀!”

容淵得意輕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他。容淵將目光看向容卿,一臉溫柔神情和剛剛截然不同,他道:“既然窈窈想要,那我們就將這顆墨色琉璃珠拿下。”

“謝謝阿兄。”容卿淺笑著,魅惑的桃花眸子許是因為喜悅彎彎如月牙,看得容淵滿心柔軟。

南宮司音皺著眉頭看了看臺上的琉璃珠,又看了看平靜的容卿,輕聲提議道:“不過是一顆從田地里撿來的琉璃珠罷了,竟要價十萬兩,委實夸張了些。不如我們同妙語姑娘說說情,許能少些銀錢。”

容卿搖了搖頭。

南宮司音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容卿……”

容卿勾唇淺笑,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道:“妙語姑娘已經說過了,這顆琉璃珠并非瓊華樓的東西,它的價格是由那位老農定下,瓊華樓只是作為中間人幫老農售賣這顆琉璃珠罷了。妙語姑娘若是將價錢往下壓了,便就得由她自己去湊整十萬兩白銀。”

南宮司音小心肝有些發顫,這可是足足十萬兩白銀,幾乎能維持她鎮遠侯府一年的花銷了。如今竟拿這一大筆銀子來買一顆暗淡無色毫無用處得琉璃珠。但南宮司音心里卻有另一種想法——便是如此不切實際,她卻篤定容卿不會做無謂之事,既然她決心要買下這顆琉璃珠,定也有她的一番理由。

“妙語姑娘,這顆琉璃珠可否賣給容某。”容淵坐在靠近圍欄的椅子上,執棋安靜立在一旁,不同于拍賣“長生果”時由執棋代為競價,這次是容淵自己開口。

“容公子,你確定要花十萬兩白銀買下這顆琉璃珠?”妙語著實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容淵說的話。說實話,她早已不抱希望能將這顆琉璃珠賣出,區區一顆墨色琉璃珠想要賣出十萬兩簡直天方夜譚,別說十萬兩,就算是一百兩的價格,會買的人也少之又少。

“容淵,這顆墨色琉璃珠雖然色澤奇特了些,可總歸不過是一顆珠子罷了。你該不會以為這是什么靈丹妙藥吧?”燕樊業眼中閃過一絲譏笑,出言諷刺。

“業王殿下言笑了。”容淵神色淡淡,對燕樊業的話不以為然。

容淵雖與燕愈修私交甚好,燕樊業他卻是看不上眼的。燕樊業為人囂張跋扈,仗著容妃寵愛無法無天,不僅不將外人放在眼里,便是對自己的同胞阿兄也時而面露不屑。他容淵自有一番清高在,任燕樊業貴為王爺他也不愿與之為伍。

燕樊業冷哼一聲道:“什么言笑不言笑,就你家那病秧子,便是再好得靈丹妙藥于她也是徒勞。”

容淵聞言俊朗得面容霎時沉了下去,神情冷得嚇人,看向燕樊業的那雙眼也變得漆黑如潭,似飽含著蓄勢待發的怒氣,他冷聲道:“業王殿下慎言!”

燕樊業混不吝道:“事實如此,難不成還怕本王說了。”

“業兒,住口!”燕愈修有些頭疼,他這個胞弟真是被母妃嬌寵得太過了,愈發無法無天。整個金陵誰人不知容淵寵妹成癡,他竟當著容淵的面口無遮攔。

燕樊業一心向往那高位,自是不愿與容淵結怨。何況見燕愈修的神色他便知道他得這位兄長是真的生氣了,如此也不再多說,撇了撇嘴將頭轉向一邊。

燕愈修一臉歉然對容淵道:“抱歉懷故,他被母妃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容淵冷著臉:“不敢當。”

燕愈修扶額,這倒霉催的胞弟,為何一次次惹惱他的好兄弟,這下子容淵又不知要多久才會心平氣和了。

請記住本書域名:。書趣閣_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