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回赤身被觀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回赤身被觀
從剛剛那個人影飛過來,再到現在,總共也就是幾個眨眼的工夫,這么短的時間內能殺這么多人,而且還都是一招斃命,這得是什么武功。
想到這里,趙大仝渾身上下開始不停地打哆嗦了。
一半是怕,一半是怒。
“趙大仝,這只是小小的懲戒,如果不按照時間滾蛋的話,下次再來,就不是殺幾個人這么簡單了。”
這句話說完之后,趙大仝剛想抬頭罵幾句,但是卻發現,人都不見了。
墻頭上的人,都不見了,什么時候走的,他根本不知道。
“啊,啊。”趙大仝忽然間開始嚎叫了起來,聲音充滿了悲戚和無奈。
一時間,周圍幾間屋子里都亮起了燈,然后門都被打開了,不少人從三間屋子里同時沖了出來。
可是,沖出來之后的景象,卻讓他們無法接受。
趙大仝跪在地上,不停地嚎啕大哭,而他的周圍,則是躺了七八個人,散落在地上的幾個燈籠所發出的光亮,讓他們明白了一切
自從那天趙大仝和陳風揚沒來由地來鬧騰了一下之后,譚不興這兩天都沒有出門,巧合的是,這兩天也沒有生意找上門來,譚不興也就樂得清閑。
這個時辰,差不多子時快過半了,譚不興在書房中看了一會兒書之后,就準備去睡覺了。
銅山鏢局的宅子很大,比池中天買的那個鏢局還要大,五進院落,后面還有一個小花園和小練武場。
銅山鏢局作為歙州城最大的鏢局,其做派也是在幾個鏢局中最氣派的。
二十幾個鏢師晝夜不停地在鏢局中巡夜,而且,還會挑選出一個武功比較厲害的鏢師,負責解決麻煩。
雖然這讓人看起來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譚不興卻覺得很有必要,一來是有備無患,再來,這樣的做法,也讓他的心里有一種莫名地榮耀感,也算是滿足了他小小的虛榮心。
來到臥房門前之后,譚不興忽然覺得肚子不太舒服,于是便轉過身,往茅廁走去。
然而,沒等他走了幾步,忽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是從一側閃過來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個黑影就一拳打了過來,直接打在了譚不興的臉上,譚不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意識里就失去了知覺。
緊接著,又一個黑影從他身后出現,接著伸手往前一推,將譚不興的身體扶穩之后,便戳中了他的穴道。
很快,譚不興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兩個黑影看到譚不興倒下去之后,就將他抬了起來,然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整整一夜,沒人發現譚不興不見了。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一夜,歙州城的三個鏢局,都不約而同地出事了
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了。
譚不興忽然有一種奇怪地感覺。
為什么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那么酸疼。
還有,怎么感覺這么寒冷呢。
對了,好像還有人在吵雜地聲音。
也許是在做夢吧。
不過,這個夢實在做的不怎么樣,人家做夢都是在夢中,這個怎么感覺那么現實呢。
“快看快看,這是誰呀。”
“哎呦,羞死人啦,這什么人啊這是。”
“咱們趕快去報官吧。”
“哈哈,大伙兒快來看啊,這有個光屁股的人。”
隨著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譚不興也開始逐漸清醒了。
醒來后第一個感覺,就是渾身都很疼,尤其是兩條胳膊,似乎都沒沒知覺了。
第二個感覺,就是冷,刺骨地冷。
從來都沒感覺這么冷過。
很快,譚不興就睜開了眼睛。
幻覺。
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怎么自己面前站了這么多人。
自己現在不是應該在床上嗎。
“快看快看,他醒了,哈哈哈。”又是一陣吵鬧聲傳到了譚不興的耳朵里。
“給他醒醒。”這時候,一個年老者端了一盆水走了過來,一個圍觀的小伙子馬上就把盆接到了手中,接著用力往前一潑,整盆冰冷地水就全潑到了譚不興的身上。
“哎呀,凍死我了,凍死我了,涼,太涼了。”譚不興像是掉入冰窟窿一樣,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不過,這么一鬧,他也完全清醒了。
他不是出現幻覺了。
此刻,自己面前密密麻麻地全是人,而自己的兩條手臂正被吊在了一棵樹上,低頭一看,差點沒把他氣的背過氣去。
赤身裸體,什么什么都沒穿,連個布片都沒有。
“啊,這是誰干的,我這是在哪,你們快把我放下來,放下來。”
譚不興終于弄明白了,自己光著身體被吊在一棵樹上,正被這些百姓們圍觀呢。
“哈哈哈,你是誰啊,怎么光著屁股啊。”
“哎,那不是銅山鏢局的那個鏢頭嗎。”
一個中年人指著譚不興說道。
“別廢話了,快把我放下來,放下來。”譚不興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手臂也在不停地掙扎,但是,吊了整整一夜,血脈都不暢通了,酸麻不堪,哪里還有力氣,所以他掙扎的后果,就是自己的身體來回擺動,更是引起了一群嘲笑聲。
“閃開閃開,圍在這里干什么,快閃開。”
衙門的人終于來了。
幾個衙役將人群推開走到里面一看,也差點笑死,不過他們已經認出來了,這個人是譚不興。
真是太奇怪了,歙州最大的鏢局的鏢頭,怎么會這副模樣出現在這里。
“哎,這不是譚鏢頭嗎。”一個衙役走到近處問道。
“廢話,快給我解下來,快點。”
那個衙役聽譚不興的聲音都快嘶啞了,知道他已經快氣瘋了,于是趕緊招呼著其余幾個同伴,手忙腳亂地將譚不興給解了下來,一個衙役還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給他罩在了身上。
“好了好了,都別看了,都散了。”幾個衙役對著圍觀地百姓喊道。
見官差來了,這些圍觀的人也就都自覺地散開了,但是人走了,話題可沒停,估摸著這小半年之內,這件事都會成為歙州百姓們茶余飯后的首選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