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仙記

第九十七章 回禮

屋里就兩個人,燕少主說話直接多了:“小樓里面的裝置我看過了,倒是我小看了你,竟然還能把莊子上的裝置弄到這里來。”

這人向來說話不中聽,喬木也不愿意同他一般見識:“不過是瞎倒騰,不敢得少城主另眼相待。”

燕陽:“哼,你有何本事讓本少城主另眼相待,祖上傳家的本事,都弄得七零八落的,如此得天獨厚的成果,你竟然能讓能讓先人心血付之東流,不能傳揚于世,也就是喬少主有這個心胸,還能過得如此坦然。”

燕陽懊惱,這么好的本事,這么方便的技術,不能為燕城所用,心里該有多遺憾呀,說話自然就沒有留客氣。

喬木氣的都想把物理,科學,化學一塊甩給這小子幾本,留給你你看的懂嗎,說話太氣人了,不過我干嘛要給你們這種方便呀,心中冷哼,打定主意說什么也不會把再多的現代化設施往這邊亂倒騰了。就讓社會按照自然規律慢慢發展吧。

對著燕陽,喬木已經心里一套,面上一套習慣成自然了,面上愧疚,語言誠摯的對著燕少城主:“有燕少城主提點,喬木才知道竟然是上對不起祖先,下對不起子孫,實在慚愧。”

話說的很好聽,可字里行間都是諷刺,若是讓喬木把話說說白了,我喬木的祖宗,我喬木的子孫,關你屁事。

話不投機,用在這兩人之間那是最恰當不過了。

燕陽從來都不是蠢人,對于喬木的話,還是能分辨出一二的:“哼,既然不能將祖業傳揚于世,就不要胡亂敗壞祖宗基業,若是在被祖業所累,那才是真的上對比起祖先,下對不起子孫呢。讓府上的人都把嘴巴閉緊了,莫要讓小樓里面的事情傳揚出去。更不要用小樓的事情到處裝神弄鬼,到時候別說我這個少城主不念舊情。”

懷璧其罪,這個喬木懂,燕陽這話也是一番好意,就是這小子表達能力一直不咋樣,好話永遠不會好好說:“少城主說的很是,喬木同少城主定然友誼長存,不敢給少城主惹麻煩的。”舊情什么的,最好打住,他們之間不存在這玩意。

為了慎重起見,喬木:‘不然我讓人把小樓上的東西毀了。’

燕陽:“那倒是不必,我燕城少主想要護住點東西,這本是還是有的。不過只能在小院子里面。”

少年雖然傲嬌,可肩膀夠寬闊,看看這個大氣勁兒:‘多謝少城主成全。’喬木慚愧了,早知道這孩子這么扛事,剛才就不該那么隱晦的說人家多管閑事。

燕陽:“你身子單薄,不宜勞累,往后這些事情少操心,若是有精力,還是多用在農耕上面吧,吃好喝好總不會有錯的。”

喬木不吝嗇拍馬屁的:“少城主真知灼見。”

看看喬木,一身的慵懶,臉上神色都淡淡的,沒什么精氣神,哪里像跟他們一幫大老爺們走過大半個燕山山脈的人呀。有點心疼,寧愿喬木同他斗氣,也不愿意看到喬木這個樣子:“好生養著吧,不要大意。”

喬木:“喬木不會在大意的。”

燕陽走的時候,喬木為了表示感謝,給了燕陽一把搜尋來的苗刀,而且附帶網上搜尋來的鍛造手藝。至于手藝可信不可信,喬木就不管了。不過刀絕對是好刀,喬木親手試過,手指頭粗的鋼筋都能給砍斷了。

喬木禮物送的貼心,男人沒有不愛武器的,尤其是燕陽這個年歲,看刀鋒上寒光就知道是好東西,抱著大刀用絲帕擦拭大半夜。

邊上有燕赤侍衛陪著,看著少城主手中的大刀眼饞。能親手試試就好了。

燕陽嘴角帶笑:“沒想到你對女人到是蠻了解的嗎。”

燕赤侍衛茫然,少城主這話從何說起呀,不是有人在少城主面前埋汰他吧:“屬下愚昧,亂七八糟的地方從不亂去的,請少城主明察。”

燕陽揮揮手:“沒你的事,你說這樣的寶刀,在什么樣的地方應該也不是輕易能得到的吧。”

燕赤很肯定的點頭:‘那是自然,少城主擦拭寶刀,絲帕碰觸刀鋒之處,斷口整齊,可見刀鋒鋒利,就是在大晉也是萬金難求的寶物。’

燕陽嘴角又拉高了幾分:“喬少主斷言,此刀切金斷玉,別說千金,那是無價之寶。”

燕赤眼睛閃光:‘若是真如喬少主所言,那可是當之無愧的寶貝,少城主何不試試’說完從袖子里面掏出來一塊碎銀子,躍躍欲試要用少城主手里的大刀砸上一下。

燕陽冷嗖嗖的瞥了燕赤一眼,手上的絲帕小心的擦拭著寶刀,一點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也就是賞了燕赤那么一眼,剩下的時間都纏綿的看著大刀呢。

被少城主這一眼看的涼颼颼的,燕赤都不知道那句話說的不對了。領會錯意思了。

燕陽仿若自言自語:“算她有心,知道尋來這等物件討好與我。本少城主就不同他計較了。”

燕赤算是知道自己錯哪了,自家少城主這哪是同自己說刀呢,這是要說送刀的人呀,在看看少城主那個寶貝的勁頭,還有膩歪歪的神情,別說真是寶刀,就是把破刀,怕是也得供著,人家根本就不舍得拿金拿玉來試刀,就這么捧著供著真是遭禁了一把寶刀。

不過就自家少城主這個態度,燕赤覺得吧,往后在喬小姐面前態度還要在謙卑一些。還有就是提醒燕紫,若是還想在燕城好好呆著,就離喬小姐遠一點,再遠一點,不然不定什么時候就讓少城主給發配邊疆了呢。

沒看到現在燕紫一天到晚讓少城主給指使的滿天的跑路,一會消停時候都么有嗎,雖然俸祿真的不少,可那也真是忙的分身乏術呀。虧得燕青他們還羨慕燕紫被少城主重用呢,也就是他能看明白自家少城主這點小心思了。

看看懵懂的少城主,燕赤覺得人生寂寞了,滿世界人都是醉的,包括少城主本人,只有他燕赤一個明白人,寂寞如雪呀。

作為少城主,燕陽雖然不至于認為自己擁有四海,可也絕對是很有身價的,從來不會白占人家便宜:“去庫房里面找找,看看有什么適合喬少主的,都給送過去些,我燕陽可不是占女人便宜的。”

燕赤低頭應諾,您想送給喬小姐東西就送唄,還用說這么多呀,誰敢質疑您的決定呀,再說了,您也好意思的,您占人家喬小姐便宜,可不是這點東西就能還上的,當初人家喬小姐的一個莊子,還不是讓您說給占了就給占了。

不說耕地有多少,就說莊子上那些稀奇的物件,哪件不必眼前這把刀價值高昂呀,也沒見您當初說的這么落地有聲呀。

燕陽:‘怎么,還不去辦。’

燕赤看看外面的天空,這都大半夜了,您真的確定要這么興師動眾嗎。

燕陽順著燕赤的眼光望過去,臉色赤紅,方才知道自己失態了:“今日晚了,明日再說吧,你也下去休息吧。我這里不用你伺候了。”

燕赤松口氣,幸好少城主理智還在:“屬下明日一早,就去庫房,定了禮單再給少城主過目。”

燕陽點頭:‘你辦事我放心,對了,別讓人說咱們少城主府小家子氣,記得挑點喬少主喜歡的。’

燕赤覺得這一夜他也休息不好了,他知道喬少主喜歡什么呀,再說了他若是知道的話,估計少城主早把他給打發了,這不是為難下屬嗎:“屬下愚昧,喬少主的喜好,屬下實在不太了解。怕是還要少城主提點。”

燕陽:“那倒是,你讓人去置辦一些,咱們燕城的特產,喬少主到咱們燕城的時候都是冬季了,接著就是苦春,咱們燕城的瓜果什么的都給喬少主送一些。夏日快到了,給喬少主帶上幾匹雪蠶絲。剩下的你看著辦吧。”

燕赤差點翻白眼,這個季節他去哪找稀有的瓜果呀,普通的有就不錯了。還有雪蠶絲,少城主一張口就送幾匹,也不看看他們少城主府總共就有那么幾匹,若是都送了出去,回頭少城主府的主母夫人們陸續進了門,那不是算不完的帳嗎。要知道雪蠶絲,那可是燕山主峰上的特產,能用雪蠶絲的人,除了城主府的人,還是城主府的人,少城主這是不想后院在消停了。

看著少城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想來是沒有想這么多的,燕赤:“雪蠶絲,這個是不是隆重了點。”

燕陽摸著大刀:“喬少主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隆重嗎。”

燕赤低頭:‘是,屬下明日一早就去辦。’說著退了出來,恨自己看不清行事,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雪蠶絲送人都不隆重了,少城主怕是栽在喬小姐身上了。

燕赤忍不住想,或許喬少主真的是個妖精,不然為何少城主這個明明還不懂情愛的搬半大少年都中招了呢,在看看燕紫,傻吧呵呵的,心思全撲在喬小姐身上呢,或許真的有妖法。燕赤想著明日去喬府的時候,要離喬小姐遠一點,再遠一點。

喬府收到少城主的禮物多了,像今日這般都是特產的還真是少。太貴端了一盤冰果給小姐送進屋子:“小姐你看這可是冰果呢。”

喬木看向精致的小果子,還真是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味道很獨特嗎。”

太貴::“奴婢沒用過,可不知道味道如何,不過這冰果稀有倒是真的,聽聞冰果長在燕山主峰上面,白雪皚皚的,采摘不容易,在燕城只有城主府里面有。”

拇指大的小果子,喬木拿起來塞在太貴嘴里一個,然后才捏了一個放在自己的嘴巴里面,味道有點酸,有點甜,不是很特殊,名聲這么大估計就是因為稀有吧。

太貴:‘小姐,這東西可不是奴婢能夠享用的,您可不要這么做了。’

喬木:“你都吃了在這么說真的好嗎。”

太貴一臉的懊惱:‘小姐’

喬木:‘記得讓喬管事給少城主府回禮,恩,還是等等好了。’

太貴:‘要回禮的,小姐不知道,還有兩匹雪蠶絲呢,聽聞雪蠶絲也是只有城主府才有的好東西。’

喬木:“這么貴重呀。”太貴點頭:‘非常貴重的,奴婢這就拿來給您看看。’竟然很快轉身出去娶東西了,喬木心說估計這雪蠶絲真的不一般,不然太貴這么淡定的美女,不會這么失態。

喬木伸手摸著眼前的雪蠶絲,冰冰涼涼的,還薄如蟬翼,真是好東西:‘難道說真的有雪蠶,這莫不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太貴:“小姐說什么呢。”

喬木:‘我說,這燕山山脈的主峰上面該當是個多么神奇的地方呀,但凡出自主峰上東西,似乎都很稀有。’

太貴:‘那是自然,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去主峰的。’

喬木搖搖頭,雪山嗎,能有多稀奇,不過這山多多高呀,燕城這個地方,已經是很靠近主峰了,可看地形,還跟平原一樣呢。

再次摸摸雪蠶絲:“做兩件內衣吧。”

太貴石化了,做內衣:“這可是雪蠶絲呀。”

喬木:‘這么薄,穿的出去嗎,不做內衣,做什么,冰冰涼涼的,夏季的時候穿在里面倒也舒服。就做內衣吧。’

太貴從震驚到認同:“難怪從來沒有見過城主府的人把雪蠶絲穿出來,小姐說的也有道理。或許不光是因為稀有,也可能是太薄了,都做內衣用了。”

喬木:“你還替人家發愁怎么用這么好的東西呀。”

太貴:“奴婢就是覺得遺憾,沒有見過雪蠶絲做出來的服侍呢。”

喬木失笑:“那好辦,小姐我給你留下一匹,等你成親的時候,專門穿給你家男人看,在薄都不怕。”

太貴一張臉紅彤彤的,惱羞:“小姐,你在說什么呢,這雪蠶絲又豈是奴婢能夠穿的,再說了,再說了。”對于太貴來說,喬木的話實在太露骨了,說都說不出口的。惱恨的走了。為了避免自家小姐亂來,太貴頭一次奢侈浪費,把好好地兩匹雪蠶絲都給喬木做了內衣,唯恐他家小姐真的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