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郁辭,我沒想過復婚
車停在御景地下車庫,許靜安回微信。
四月:暫時沒辦法露臉。
抹茶:五年來你都只有聲音和背影,有些粉絲已經猜到你的真實身份了,過不多久你就會被粉絲挖出來,其實露臉會讓你賬號的吸粉能力更強。
四月:就維持這樣下去吧,對我來說,會輕松一點。
回完微信,許靜安幫久久解開安全帶,看著小團子自己拉開車門爬了下去。
她關門,下車,抱著久久上了電梯。
開鎖進了家里。
屋子里飄著艾煙味。
蘇墨白趴在復健床上,腰部和腿部扎滿了針,復健師手執艾段熏他腰上的穴位。
許靜安問:“小舅舅,腿今天有感覺嗎?”
“有一點點麻。”
復健師笑著說:“許小姐,這個不能急,一點點循序漸進,只要有麻、酸、脹、痛的感覺,都是好現象。”
“拜托,張哥,您多費心。”
隨后,她走進書房,換了套戲服,稍作妝扮,打開燈光和攝像機,坐在背景墻前,錄了兩段《花為媒》唱腔選段,略微剪輯,發到平臺上。
晚上十點,郁辭回到翡翠灣,許靜安還沒回來,打她電話也不接,他便進書房開了電腦,看下屬發給自己的郵件。
直到十一時許,輪子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傳來。
郁辭抬眸看向書房門口。
許靜安拖著個小小的粉色皮箱經過,他沉著聲音問:“就這么點東西?”
許靜安退到書房門口,看著郁辭,理直氣壯地說:
“嗯啊,衣服有幾套換洗的就行,護膚品你都買了嘛,缺的,我以后一點一點買回來。”
大張旗鼓地收拾行李,她怎么跟小舅舅和云蔓解釋?
郁辭眸光深深地看著她,“我看你準備把這當旅館。”
許靜安嬉皮笑臉地說:“不會,拖郁總的福,這房子現在是我的,我怎么會當自己家是旅館呢?”
“我現在住著你的房子,像被你養的,不如去把婚復了吧。”
許靜安心里一跳,直勾勾地看著郁辭,“你認真的?”
“嗯,反正要結婚,跟你結總比跟陌生人結好。”
許靜安定定地看著郁辭,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問道:“你初戀白月光不是回來了嗎?老爺子應該不會再反對你倆,結婚為什么不找她?”
郁辭深邃的眼睛剎那間變得更加幽深,“我和她是不可能的,跟你結婚前就和她分了。”
是這樣嗎?
那年他倆不是還在一起嗎?
許靜安垂眸看著腳尖,“我倆就保持這種關系吧,要是哪天厭倦或后悔了,離開比較容易……郁辭,我沒想過復婚。”
她不會嫁給不愛自己的男人。
郁辭也不行。
而且,說復就復?
誠意呢?
“隨你吧。”郁辭的語氣冷了幾分。
晚上,許靜安被郁辭欺負得有點狠,她累極,草草清洗了一下,躺下去就睡著了。
她睡覺的姿勢很乖,板板正正平躺著,雙手搭在小肚子上。
郁辭看著許靜安恬靜的臉,突然感覺她明明就在身邊,卻離得很遠很遠。
老頭子說,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會回來,那時他并不在意,因為他沒想過跟許靜安再扯上任何關系。
郁辭也是離婚后,才發現許靜安倔得很,干脆利落得不像女人。
乖乖兔變成了貍花貓,一言不合就撓人,動不動就給他甩臉子。
他習慣掌控,許靜安給他的感覺很飄忽,如果不靠霸道勁,這女人沒那么好抓住。
他關上燈,絲絲繞繞的玫瑰暗香縈繞在鼻息,郁辭將手圈在許靜安的腰上,她嘟噥了一句,“別碰我。”
郁辭低笑一聲,仍輕輕地擁抱住她。
許靜安掙扎著推了推他的手,嘰咕了兩句,便躺著不動了。
身體被人形蜘蛛抱著,許靜安整晚都沒睡踏實,第二天早上醒來,許靜安踢了郁辭一腳,打著哈欠說:“你弄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郁辭把頭擱在她胸前,嗓子里溢出一聲低沉的笑,“我可什么都沒做。”
“咱倆還是一人一個房間吧,誰也不影響誰,主臥讓給你,我睡客臥,你有需求了,弄完再各睡各的。”
郁辭抬起頭來,俯首看著她冷漠的小臉,冷笑道,“許靜安,挺大方呀!讓我睡主臥,我需要了就讓弄,呵……呵……”
這樣的郁辭真是大跌許靜安的眼鏡,按照以往他的尿性,他應該冷冷地走開,然后繼續我行我素。
許靜安笑道:“那你睡次臥。”
“那你跟我一起,我倆還沒在次臥做過。”
許靜安一腳踹在他大腿上。
郁辭找過來的阿姨姓王,一手好廚藝,早餐豐富得像早餐鋪子,很多個花樣。
許靜安感覺自己真就是只山豬。
她要控制體型和體重,飲食上就很注意,不敢多吃,通常早餐都吃得精簡,一個雞蛋,一碗燕麥,幾塊吐司面包就對付過去了。
做這么豐富的早餐,她替王姨累。
許靜安小口吃完一碗燕窩,吃了個雞蛋,幾片青菜,兩個蝦餃,就說自己飽了。
王姨見她吃得少,緊張地問:“夫人,是不是我做的早餐不合您口味?”
這稱呼讓許靜安感到有點不自在,她剜了郁辭一眼。
又不是夫妻,叫什么夫人?
“不是,王姨,你做得很好,我胃容量小,你以后叫我小許,或者靜安吧。”
“哦,哦,好的。”
郁辭深邃的眸子在她漫不經心的臉上流連了好一會,語氣涼涼地問:“今晚還要上課?”
“嗯呢,每晚都得上。”
“報的什么課?上到這么晚。”
“中華瑰寶。”許靜安胡謅,怕郁辭不相信,她解釋道:
“就是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過程中誕生的文化瑰寶,我不是喜歡研究歷史嗎。”
郁辭笑,譏諷道:“你花大價錢學這?怕不是被人騙了,一千萬可經不起花。”
“你也知道一千萬少啊,離婚的時候也不多給點,這要說出去,我都替你臉紅。”
許靜安說完,將一個蝦餃咬成月牙狀,一臉不滿的睨著郁辭。
她接著又補了一句:“哪個豪門的離婚補償不是以億為單位呀,到你這……小氣死了!”
這女人現在是真敢說呀!
“我給你提價的空間了,我甚至還暗示你可以往上提。”郁辭夾起一個蝦餃,整個塞進嘴里,“你要立視金錢如糞土人設,活該!”
兩人斗嘴,一旁的王姨趕緊躲開,搞衛生去了。
原來再面對郁辭,她可以這么輕松。
許靜安覺得自己可能真把郁辭放下了。
那段暗戀本來就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郁辭是她想象中的男主,可實際上他的戲份連配角都算不上。
現在又找上她,不過是看她有點姿色,還有男人那該死的占有欲。
色衰而愛弛,何況郁辭并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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