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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章深山遇刺
一零五章深山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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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顏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楚御,這可是她的貼身婢女,怎么說了兩句話,御王竟然如此聽從那景盛蕪,并且偏袒于她?正要開口說話,卻是被御王恨恨地瞪了一眼,景盛顏立刻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不敬之罪,掌嘴二十下。”冷羽聞言,冰冷的看了一眼那場中戰戰兢兢站立著的石榴,說道,“本來應該是打發的慎刑司去,或者直接當場處死,但念在這是王爺的人,奴婢也只好對她從輕處罰了。”
聽到冷羽這話,楚御總算是松了口氣。雖然是當眾掌嘴,在這石榴面兒上可能有點兒過不去,但是總歸要比送到那慎刑司去服役,或者直接被處死了好。想來也是看著自個兒將她送了出來的面子,不然,可不會這么輕易的就饒恕了她。
石榴睜大了眸子看著那冷羽,眼神中威脅之意很是濃重。她本來就是景盛顏身旁的貼身婢女,跟著景盛顏到了那御王府邸中去,更是尊貴,畢竟這御王現下可只有景盛顏這一位側妃。
尋常連彈個指甲殼都沒有的事兒,如今竟然要被這老姑姑打自己的臉頰?
還未等石榴張嘴反駁,冷羽淡然一笑,從袖中拿出來一個薄薄的竹片串兒,是用三四個竹片兒串聯起來的,看著也并不是很厚實,石榴瞅著那竹片兒薄薄的模樣,心下冷嗤一聲,這打著又能有多痛?
看來這冷羽也是不敢太過分了去。
冷羽將石榴那不屑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她也不多說什么,只微笑著卯足了力氣向著石榴的臉上打去。
只聽“啪”的一聲兒,石榴的臉頰上立刻泛了紅腫,有血絲從她嘴角流下。同時石榴也慘聲尖叫了起來。
眾人不由得側目,這石榴也太不經打了吧,這竹片兒不過是薄薄的幾層,就算是冷羽下了大力氣只怕打著也是沒有絲毫感覺的,怎么石榴才一下就成了這幅模樣?
同樣疑惑的還有景盛顏,瞅著七八下之后,石榴的叫聲都破了音。忍不住出聲道:“王爺。這……”
御王也是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神色,心下卻暗暗吃驚。看著石榴這般模樣,不像是矯揉造作能夠裝出來的,但這竹片兒分明不厚實,怎么石榴竟然如此受不得?
等到二十下掌嘴打完了。石榴的臉幾乎腫如豬頭,連著臉蛋上還有許多的血絲。看著著實是恐怖無比,而被這樣毒打了一頓,石榴也幾乎暈迷了過去,沒辦法。景盛顏只好吩咐了幾個人將她抬了起來。
景盛蕪和雪月,風月相視一笑,心中了然。這竹片兒的奧秘其實她們早就知曉了,這是當今德妃娘娘發明出來的刑罰。專門兒懲罰這些對上位者不敬的宮女太監。
這竹片兒看著不厚實,其實是經過特殊制作的,打一下相當于五六片竹片打擊十下,能夠將這被打者的皮肉筋骨都是給打廢了去。如今著著實實的挨了這二十下,只怕這石榴的臉也就廢了。
以后,也就被再指望石榴能夠再跟著景盛顏出來折騰什么幺蛾子了。
“冷羽,你下手怎么如此的重,這畢竟是皇兄的人,你……”雖然心中爽快,但景盛蕪面兒上還是做了猶疑的模樣,輕聲開口道。
“公主莫要心軟,這是宮中刑罰,如今奴婢還是看在御王的面兒上下手輕了點子,若是奴婢真的按著這宮中規制來,只怕是石榴姑娘現下已經不在了。”冷羽冷冷的瞪了一眼景盛蕪,冷聲說道。
看到這一幕,景正明和御王都愣了一愣,看來這冷羽在這宮中位分不低,莫不是這冷羽,是皇帝專門派在景盛蕪身邊兒的管事姑姑?
想到這里,景正明和御王的神色都有些凝重。若是當真如此,只怕是他們就要好好兒的檢點下自個兒的行為了,千萬不要讓這冷羽抓了把柄去了。
“好了,咱們趕緊啟程吧,眼下這些陷阱也都暴露了,咱們且以后小心著就是了。”御王打了圓場,看著場中眾人道。
聞言,景正明和景盛蕪都點頭贊同,唯獨景盛顏瞇起了眸子,惡毒的看著景盛蕪,悄然對著不遠處的山石后面,做了一個手勢。
景盛蕪正要轉身上轎,旁邊兒的風月卻是突然睜大了眸子,一下子撲到了她的面前,“小姐,小心!”
只聽“嗤”的一聲兒,一支整只都是黑色的箭射進了風月的左手臂,風月悶哼了一聲,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景盛蕪這才慌然轉身,將風月緊緊抱在懷里。
“風月!”
景盛蕪眸色陰沉地將風月攬在懷里,但是風月并沒有任何反應,而在那箭頭射中的地方,有肉眼可見的黑色,向著風月的胳膊上蔓延了過去,轉眼就到了手肘!
場中早已亂了開來,所有的侍衛都高度警戒了起來。
“抓刺客!”的聲音不絕于耳,景正明則是躲到了景盛蕪的身后,他倒是很清楚,這刺客的第一目標是景盛蕪,那么一擊不中,只怕還會對景盛蕪下手!
想到這里,景正明給了長年一個眼神,長年會意的趁著場中混亂,悄然向著那箭頭射出來的方向遁去。
御王則是跑到了景盛蕪的身旁,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那風月的傷勢,當他看到那黑色的毒素蔓延時候,心里也是一驚,景盛蕪仍然沒有發覺,只是抱著風月,心如刀絞。
“公主,快讓開,這箭頭上有毒!”冷羽卻是眼尖的看到了那箭頭上的毒素蔓延,忙上前將風月的手肘處給死死地包扎了起來,但是那毒素卻是依然很快速的向著風月的肩窩處蔓延。
“沒用的,這種毒素想必是見血封喉,只包扎是阻止不了它蔓延的,若是這毒素到了那婢女的心口,這婢女就沒救了!看這毒素蔓延的這么快。咱們也沒有解毒藥,只能將她的胳膊給砍下來!”
楚御見到這一幕,冷聲說道,但話語里還是帶了點兒不忍。
聞言,冷羽和景盛蕪眼里閃過一絲冷然,如若是再不下定決心,只怕是這毒素蔓延到心口。風月就沒有救了!
可是。若是要生生砍下她一個胳膊……
景盛蕪想想都感到不寒而栗!
“噗嗤——”
就在兩個人猶豫的時候兒,一道寒光閃過,風月從昏迷中醒來。尖叫一聲,隨機便是軟軟的繼續昏迷了過去,景盛蕪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風月的左胳膊已經被楚御生生砍了下來!
“你!”景盛蕪猛然抬頭,瞪視著楚御。冷羽已經手忙腳亂的和旁邊兒已經嚇傻了的雪月一起,著急的將風月的傷口給包扎了起來,上了上好的止血藥。
這止血藥是冷羽在上山前就帶著了的,當時冷羽聽說這暗龍山山勢險峻。生怕有什么意外發生,所以特意帶了點兒藥物,沒想到這止血藥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派上了用場。
“皇兄似乎有些多管閑事了!”雖然明知道楚御砍了她的胳膊,是為了風月好。但景盛蕪依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寒聲道。
這樣的景盛蕪看起來,卻是有種奇異的美,仿若是一個護著自己犢子的美麗母獸,看到這一幕,御王莫名的怔了一怔,心下有種奇怪的感覺。
若是這樣被她護著的,是自己,該多好……
“她的毒素蔓延實在是太快了,咱們這里沒有解毒藥,若是本王不將她的胳膊給砍下來,再耽誤一會兒,只怕是這婢女的命都要沒了!”楚御從這種感覺中掙脫出來,看著景盛蕪冷然說道。
景盛蕪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但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就這樣將風月的胳膊給斬斷的事實,當下只能嘆了口氣,轉身幫著雪月和冷羽,處理風月肩窩的傷勢。
看著風月昏迷過去那蒼白的臉色,景盛蕪嘆了口氣。
當年將風月買下,只不過是看她一個鄉下本宮,沒有錢葬那死去的爹娘,心生可憐罷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女孩子,救了自己的一條命。
而代價,是她這輩子失去了一條手臂。
景盛蕪的眼里不由得起了淚花兒。
“哼,賤人,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忠心的奴婢,竟然舍身救了你一條命,罷了,就讓你再得意一陣子,看著你痛苦的樣子,倒是真真兒讓我舒心。”不遠處,瞅著景盛蕪那蒼白的臉色,景盛顏很是舒心的想到。
只要景盛蕪痛苦,她便感到愉悅,這么多年來,景盛蕪的身份將她壓得不能喘氣,總是感到痛苦至極。
若這景盛顏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主兒也就罷了,偏偏兒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因著自己的母親是孫氏,又是孫氏的長女,景盛顏總是暗恨這景盛蕪搶了自個兒嫡長女的名頭。
甚至就算是嫁人,頂替了她的位置,自個兒還是只能做側妃,她卻能夠做那名正言順的正王妃,這讓景盛顏心里怎么能夠不嫉恨!
“罷了,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景盛顏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景盛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蹲在地上忙碌的景盛蕪,說道。
“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聞言,景盛蕪心中仿佛有怒火中燒。
瞅著眼前的景盛顏,先是在上山的時候兒百般阻撓,下了山之后又是要先走,又是說自己謀殺她,怎么景盛顏就知道那段兒路上會出事,先一步跳了下來?
如今看著風月為了救自己,將手臂都是搭了上去,尋常女子看到這等血腥場面,只怕是早就尖叫出聲了,就連她景盛蕪,也是慌亂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的。
但瞅著這景盛顏,竟然沒有絲毫的慌亂,大搖大擺的便是走了過來,這若是說她沒有嫌疑,景盛蕪打死都不會相信!
“原來在側妃眼里,這一個婢女的命,并不算是人命,受教了。”景盛蕪直起了身子,看著景盛顏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景盛顏沒想到景盛蕪竟然在這個時候兒還會有心思和她反駁,當下便皺了眉頭冷叱道,“不過是婢女失去了一條手臂而已,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一百兩白銀的事兒罷了,你做這悲天憫人的樣子給誰看!”
說著,景盛顏冷笑一聲,“剛才我的婢女石榴被你的姑姑冷羽那般毒打,你都沒有一絲憐憫,如今換了你的奴婢,你就心疼的如此厲害了么?”
“你那婢女是咎由自取,以下犯上,冷羽責打她也是在情理之中,我這婢女卻是無辜受苦,我怎能不心疼?”景盛蕪冷了眼神,毫不退讓。
“你這嘴還是這么的利!”被景盛蕪搶白,景盛顏冷笑一聲,反駁道。
“夠了!”剛幫著處理完風月傷勢的楚御走了過來,剛好聽到了兩姊妹的對話,當下冷聲對著景盛顏叱道,“本王知道你是因為石榴之事對長樂惱恨,但眼下場中還在大亂,刺客還沒有抓到,大家都處在危險的境地,你怎么還有心思和長樂爭嘴?”
“還不趕緊給我回到轎輦里去,還嫌棄你這次來給我添亂的不夠嗎?”楚御一點兒面子也沒給景盛顏留下,他早已在心中對景盛顏此次跟來厭煩不已。這若是沒有她,哪里會有這么多的事兒?
聞言,景盛顏一張俏臉一陣青一陣白,只能暗恨著咬了牙離去。
到底是皇家御林軍的人,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后,侍衛們很快便是將場中的形勢給穩定了下來。
“盛蕪,你可有受傷?”景正明這個時候兒才從景盛蕪身后不遠處鉆了出來,仿若很是關心的樣子,對景盛蕪說道。
看到自個兒的父親大人這個時候出來,景盛蕪臉上也難得的出現了一點子柔情。
“多謝父親掛心了,我沒事。”景盛蕪福了一福,悲聲道,“只是風月她為了救我,一條胳膊沒有了。”
“一條胳膊沒有了?”聞言,景正明心里一驚,看了看那后面昏迷的風月,只見她身上還有著大片的凄紅血跡,看著很是悲涼。
“罷了,這也是這個孩子的命,等回到府里,給她分一個莊子,以后好好兒的養著她也就是了,畢竟這孩子救了你,也是有功之人。”景正明想了想,吩咐道。
“風月之事我自有處置,不勞父親掛心。”
聞言,景正明撫著胡須的手一頓,看著那堅持的景盛蕪,也只能嘆了口氣,“罷了,她是你的奴婢,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說罷,景正明轉身離去,只是眸子中有了一絲的嘆息。
初雪,盛蕪這樣像你,真的好么?
“御王這里的人馬可有什么傷亡?”景正明走到了御王的身邊兒,很是關切的問道。畢竟如今這里身份貴重的除了他自個兒和景盛蕪,便是這位御王了。
“本王這里倒是沒有什么傷亡,剛才那刺客也是沖著長樂去的,倒是她那里要小心,只怕行刺未成刺客還會卷土重來。”楚御冷聲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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