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發瘋就勝利

第273章 狗咬狗以及感情進行時(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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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特助并沒有回答,他只說自己是按吩咐做事。

沈佑安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壓著心中的燥火冷聲道:“最起碼告訴我去了哪個國家。”

馮特助頓了頓,說了地點。

沈佑安再沒追問,直到馮特助走了,他仍坐在沙發上發呆。

父親是去找那位從小就不喜歡自己的姑姑了?

去探親還是定居?

探親的話,父親是想獲得姑姑的支持?畢竟姑姑手里的股份不少,沈默那么順利登上董事長的位置,還不是姑姑將自己的股份全權交給了沈默管理!

親兄妹肯定比姑侄關系更親近!

想到這,沈佑安稍稍穩下心。

轉念又想,那為什么要銷毀書房的文件合同?

就算是要從頭再來,那些文件合同也是能夠用得到的!

父親到底在想什么?

沈佑安起身去敲母親的門,聲音變得有些焦急。

“媽,爸他出國去找姑姑了,還將書房的文件都讓馮特助帶走毀掉……”

“媽,悠悠流產了,她的父母瘋了,找來亂七八糟的人做法事……”

“媽,你理理我,理理我……”

沈佑安是真的慌了。

父親出國,喻悠見他如同見鬼,母親也不理自己,自己好像置身汪洋的一葉扁舟,獨自在流浪。

那種被拋棄的孤寂感,在得知父親出國后徹底包裹了他的全身,沈佑安不懂,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明一年前還是好好的!

如今家不是家,他也不再是他。

沈夫人終究沒有狠得下心,她打開了門。

沈佑安看到母親出來,終于找到了情緒的發泄口,抱著沈母嗚咽哭了起來。

沈夫人沒有像以往那樣抱著兒子寬慰,她甚至連抬手回摟都沒有。

短短幾日面容消瘦幾圈的沈夫人,表情很平靜,平靜得讓沈佑安覺得可怕。

他聲音顫抖,“媽?”

沈母拂開兒子的手,很冷淡道:“去客廳坐著說。”

“你父親不會回來了。”

坐下第一句話,沈夫人就讓沈佑安蹭地一下站起身。

“你父親要死了。”

沈夫人面上露出冷笑。

“最后的日子,他當然是要和最愛的妹妹一起過,咱們算什么呢。”

兩個兒子不親,唯獨妹妹是從小帶到大的,當年送機的時候沈父就說過,等哪天退休了,就去國外和妹妹一家人團聚,養老。

當時沈夫人心里聽著有點不舒服,國內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

如今看來,在丈夫的心里,兒子妻子都是可以舍棄的,唯有妹妹才是一家人。

此刻的沈夫人完全忘了她和沈佑安犯的錯事,只當丈夫從頭到尾沒有看重他們,是丈夫太冷血。

當年在機場,沈父的話是在沖淡別離的傷感,到今日他選擇拋下一切去找妹妹,更多是因對國內的妻兒失望了。

不管他是否做到為人父為人夫的責任,發生了這些事,他不可能毫無芥蒂。

住院第一天沈父就查出身體患癌,晚期。

只不過是沒有聲張。

每年都要體檢的沈父哪能想到自己患的病,半年就惡化成晚期癌癥。

和性命相比,其他都不重要了。

沈父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妹妹,然后選擇出國,在最后的日子同妹妹一起過。

雖然很氣哥哥拋棄嫂子,但對哥哥的敬愛也是真的,得知哥哥時日不多,過往那些心里的疙瘩便也隨風散了。

她遵循哥哥的意愿,沒有對外說,連沈默也不知道。

不過不重要,沈默知道了也不會關心。

沈父出國這事,最受打擊的是沈佑安,他計劃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沒有沈父的支持,他拿不出任何東西同沈默去斗。

聽到母親分析說一定是沈父身體出了問題,所以才會選擇放棄國內的一切出國時,沈佑安猶如五雷轟頂。

他跌坐在沙發上,眼神發僵。

二十幾年的夫妻不是白過的,其他人不明白怎么回事,沈夫人一下就想清楚了。

“夏家的新聞我看到了、”

沈夫人呼吸微促,垂著眼嗓音帶著沙啞道:“你以后照顧好自己。”

“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佑安心里發慌,父親走了,母親也好像要隨時離開似的。

“報應罷了。”

沈夫人剛說完這話,外頭就傳來警笛聲,幾名警察出示證件后,將沈夫人帶走了。

沈佑安如墜冰窖。

媽媽又怎么了?

沈佑安痛苦抓頭,他的家怎么這樣了!

警方的動作非常迅速,夏家一案已經成為了重點案件在調查。

之前夏妤能夠通過“花錢”,來了解二十二年前的事情,說明那些事并不難挖。

官方出手的話,什么楊主任,神婆之流,唯有乖乖配合。

甚至警察還找出了夏妤沒有找到的幾個護士。

因為有了夏妤的調查在先,所以警察問話的時候更加順利了。

“偵探”是專業的,即便這些人說之前有人問過一遍,警方想查也無處去查。

幾個人說的特征都完全不同,調查一點方向沒有,發現此事和本案關系不大后,警方便專心挖二十二年前的事。

沈夫人在房間通過手機發現了夏家夫妻被抓的事情,她立刻明白這對夫妻對喻悠做了什么。

她也清楚自己接下來的好日子不多了。

警方一定會調查到當年的事,也會查到她是幫兇。

夏母那樣的人,發覺自己沒了希望后,她會將所有人拉下水!

沈夫人還想給兒子多交代幾句,雖然兒子讓她寒心,但歸根究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還是心軟了。

可惜警察并沒有給她時間。

警察不光帶走了沈夫人,還傳喚了夏妤。

作法一事敗露后,夏父夏母拒不配合,打電話開始找律師。

最后是曾夏家公司有過合作的律師來了。

了解情況后律師并不打算接,這種被抓住現行,辯無可辯的案子吃力不討好,而且網上的輿論很厲害!

接夏家案件考慮的因素需要很多,最后律師決定不接了。

不過在離開前,還是告訴了夏父夏母他們所犯事情的嚴重性,律師走后,夏母聽到說那些大師都招了,便也決定坦白從寬。

到這里夏母的噩夢才剛開始。

她只想承認對喻悠做了過分行為的事,沒想到警方居然提到了二十二年前的案件!

隨著一次次審問的發起,警方提供的證據越來越多,夏母心態徹底崩了。

她開始發瘋,咬所有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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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有幾個大師是丁麗佳介紹給她的,換孩子也有對方的幫忙!

夏母的想法很簡單,自己免不了牢獄之災,憑什么沈夫人那個賤人可以逍遙法外?!

有個詞叫狗咬狗一嘴毛,瘋的何止是夏母,沈夫人這段時間狀態也癲得很。

入獄之后,她開始說夏母的犯罪。

不光是換孩子的問題,夏家工廠曾非法排污水,和當地村民發生摩擦后,找人打斷對方的腿,綁架威脅……

作為曾經要好的閨蜜,沈夫人知道太多夏家的骯臟事。

聽著警察詢問這些事,夏母清楚,這都是沈夫人說的。

隨即夏母說起了沈夫人做的壞事。

綁架醉漾公司競爭對手的孩子,買通工人往對方產品里加不合格的化學成分,私下養打手涉黑……

不作就不會死,這句話非常適合沈夫人和夏母二人。

反目成仇的二人意欲置對方于死地,最后成功把自己坑了。

她們口中這些事情。如果沒有曝光,二人頂多是遺棄+傷害罪,一個幫兇一個主犯。

情節惡劣,道德敗壞,懲罰卻不嚴重。

最多蹲幾年。

但后面那些事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夏父倒是個會明哲保身的,可惜沒有用。

他還不如沒有腦子!發現自己被妻子連累落實多個罪名后,整個人差點被氣死。

夏妤來警局是配合調查,當了夏家二十二年的女兒夏妤這里或許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

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正值中午,夏妤一個人在家。

下午兩點多喻然參加完小組活動,發現姐姐不在家,他打電話過去沒有人接,以為姐姐出去工作,便打給飄姐。

飄姐說夏妤沒在她那,今明兩天夏妤都沒有任何的工作。

喻然聞言下樓到夏妤常去的便利店等地,都沒找到人。

他有些心慌了,最后問到保安,說夏小姐和警察走了。

喻然立刻給飄姐打電話,語音顯示對方已關機,想起剛剛電話里飄姐說手機沒電,要去找充電寶。

隨即喻然給宴卿打去了電話。

宴卿今日去了公司,正在開會,看到喻然的電話頗為驚訝,喻然很少直接給他打電話。

“喂,小然。”

“宴哥,我姐被警察帶走了,我聯系不到飄姐,我現在該怎么辦?”

喻然過年也才十五歲,涉及最在乎的姐姐的問題,他有些六神無主了。

“小然,你不要慌,我開車過去接你……”

宴卿顧不得開會,對羅杰使了個眼神直接走了。

其他員工:……

夏小姐的弟弟叫喻然吧?果然!夏小姐是未來老板娘沒跑了!

強悍如宴天王也得討好小舅子,打通電話隨叫隨到!

員工在腦補,boss則急瘋了。

宴卿在限速的最高點一路超車,接到喻然后二人直接奔最近的警察局。

說來也巧,二人到了警察局,正好碰到夏妤從里面出來。

“姐姐,你沒事吧!”

喻然大步跑過去,在夏妤面前表演了空摔。

剛剛落了雪,警察局前面的地有兩行是理石材質,特別滑。

“我沒事呀,你看你冒冒失失,沒摔壞吧?”

夏妤將弟弟扶起來,幫忙拍他身上的雪。

聽到熟悉的關心聲,喻然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夏妤抬頭看著幾步遠站著宴卿,眉頭微微皺起,對方的額頭滿是薄汗,這樣冷的天氣,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襯衫。

“夏夏,你怎么來警察局了,是有什么事?”

宴卿壓根沒感覺到冷,他的全副心神都在夏妤的身上。

“上說。”

夏妤大步往車上走,走了兩步發現穿著羽絨服的弟弟跟了上來,宴卿還呆站在原地。

“還不走!”

夏妤氣得跺了跺腳,是要凍死自己不成?

宴卿這才回神,連忙跟上。

跑在前面的喻然非常有眼色地拉開副駕駛的門道:“姐姐,快進,天冷”

車內暖氣充足,宴卿上車后并沒有急著走,反而找出一瓶水給夏妤,怕她渴。

這期間喻然已經將自己回家找不見人,然后打電話給飄姐關機,又求助宴卿的事情給說完了。

兩人看著夏妤喝著水,眼巴巴等著夏妤喝完,然后說為什么來警察局。

雖然想迫切知道,但誰都不催。

對上兩雙求知的眼睛,夏妤說得很簡短:“因為夏家的事情來配合調查。”

一句話喻然和宴卿就明白了。

夏家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夏妤作為養女過來問話很正常。

喻然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是我不穩重了。”

“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也沒考慮周全,應該和你或者飄姐交代一聲。”

說這話時,夏妤從包里拿出手帕紙,抽出一張遞給宴卿。

卻發現宴卿已經動作利落地啟動車子,在打方向盤了。

“夏夏,沒事,不用管,汗一會兒就干了。”

隨即又補了句:“我現在騰不開手。”

喻然:……

宴哥好詭計多端哦,直接說想要姐姐給擦汗就好了嘛。

“小然打來電話說你被警察局帶走了,我快嚇死了,還好沒事,不然阿嚏!”

宴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急了一頭汗,大冬天穿著單件襯衫吹著冷風,體質再好的人也經不住這么折騰。

夏妤嘆口氣,抬手去給宴卿擦汗,動作不溫柔,非常“粗魯”地呼嚕兩下,但某天王心里還是開了花。

“家里有藥嗎?”

“沒有。”

“靠邊停。”

踩住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右邊有一家藥店。

瞧宴卿解開安全帶也要下車,夏妤忙道:“你別下來了,我去給你買點藥就回來。”

宴卿聞言停住動作,很是聽話。

這人是為自己奔波,回頭生病就不好了。

夏妤抿抿嘴,她只是人道主義的關心,才不是心疼他!

看宴卿直勾勾望著姐姐的背影,且笑容一臉癡漢的模樣,喻然想,其實宴卿當姐夫挺好的。

能被姐姐拿捏死,一點浪花翻不出的那種。

稍稍給點甜頭,就跟傻子似的。

反正姐姐肯定不會是受欺負的那個。

喻然心里默默給宴卿打了個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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