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炮灰嫡姐

第30章 打擊

沈奕軒耷拉著腦袋,喪喪道:“來的是七皇子府的管事,過來商議婚事具體細節的。現下正在前廳,父親和祖母還有二嬸都在。”

沈棠點點頭,這些事情斷不會讓她一個小輩出面,即便是成婚的人是她。

哎,這個盲婚啞嫁還真的是令人窒息,連嫁給誰都選擇不了,更不要說婚事細節。

不過想開點的話,倒也還好。

至少她清楚劇情,也大致明白云覓是什么樣的人。

沈奕軒見沈棠沉默,試探性地問:“大姐,看在我這么乖的份上,今晚下廚嗎?”

沈棠假意猶豫,目光帶著為難。

“我還有極多事情要做呢。”

沒毛病,要出嫁了,收拾的東西不少。

比如沈幽幽,這幾日忙前忙后的各種收拾東西,連帶著管沈奕軒的時間都沒有了。

不過,沈幽幽是沈幽幽,沈棠這邊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娟姨娘先前答應要按照嫡女的份例為沈棠準備嫁妝,雖說現如今娟姨娘去了佛堂思過,但因為現在掌家的人是二夫人高氏,嫁妝的事情并不會委屈了沈棠。

甚至可能會給的更多。

高氏雖然也有兩個女兒,但她的目光要更長遠些。

在她看來,即便是家里的積蓄都給了沈棠又怎么樣,將來沈棠在皇家立住腳跟,難道還怕她不照顧妹妹們嗎?

沈幽幽的嫁妝也是府上出,身為庶女自然要少一些,這也是沈幽幽最近忙碌的原因。

府上給的不多,但是她可以自己添一些啊。

她從小就受寵,父親和祖母沒少給她好東西,將積蓄都加上去,也不輸身為嫡女的沈棠了。

大家都忙碌,唯有沈棠是真的閑,畢竟她也沒啥好收拾的。

先前在莊子上就沒多少行李,如今在晉國公府也沒住幾日,更沒什么可收拾的。

此刻說出太忙了這樣的話,實屬借口。

沈奕軒道:“大姐有什么要做的,盡管吩咐。”

為了吃口飯,他可太難了。

沈棠眼珠子轉了轉,思緒一轉,“先前想著出嫁前寫幅百壽圖給祖母,奈何一直忙碌沒時間。”

“我來替大姐寫!”

沈奕軒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沈棠卻道:“這種事情哪里能代勞呢,要親自寫才顯得出孝心。”

沈奕軒快哭了,一臉委屈。

啊啊啊,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吃上大姐做的飯。

“不過,”沈棠猶豫著道:“你倒是可以幫我翻閱書籍,找出壽字的不同寫法,將來我也好謄抄一份。”

這不就省出時間來了嗎。

沈奕軒連連點頭,“我這就去做!”

說完,就從清心居跑了出去。

沈棠搖頭笑了笑,這個弟弟還真的好忽悠。

什么百壽圖,她也是臨時起意,目的不是為了送給齊老夫人,而是想讓沈奕軒多翻閱書籍。

就算是紈绔,也得多看書。

就算看不進去,也算是練字了。

既然這么懂事,下廚也不是不可以。

沈棠拍拍手站起身,去往院子里的廚房。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沈棠也已經將飯菜做好。

糖醋里脊,蒜香排骨,冬瓜肉片,山藥豆腐湯。

三菜一湯,不算是多么豐盛,三個人也算是夠吃。

可是等來等去,都不見沈奕軒過來。

沈棠索性站起身,直接去鄉音閣瞧瞧。

半夏則守在清心居,唯恐飯菜被人下毒,所以要一步不離的盯著。

沈棠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么。

小丫頭在這種環境下警惕性高一些,總歸不是什么壞事。

來到鄉音閣,見書房的燈亮著,沈棠便走過去。

走近之時才透過窗子看到,沈奕軒正在拿著一本本書的瘋狂翻閱。

旁邊的小廝阿柱也沒閑著,主仆二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沈棠清了清嗓子,沈奕軒才帶著疑惑抬眼,對上沈棠的眸子。

“大姐?”

沈奕軒這才意識到,天色已經晚了。

他,竟然翻書翻到忘記吃飯?

再看一旁桌子上放著的大廚房送來的飯菜,早就已經涼透了。

沈奕軒此刻沒想到吃,只是略帶抱歉道:“大姐,我還沒有湊夠百壽……”

要知道,他這里并沒有哪本書整理過一百種壽字的寫法。

所以如果他想要湊齊,就必須要翻閱很多本不同字體的書。

這樣一本本的翻閱,用了一個多時辰,也就只找到十幾種寫法而已。

沈棠卻隔著窗欞笑著道:“不著急,明日再找,先吃飯吧。”

沈奕軒點點頭,吩咐阿柱去熱飯。

沈棠問:“不去清心居吃了嗎?”

沈奕軒瞬間眼神亮起,噌的一下站起身。

“阿柱,這些飯菜你熱熱吃吧。”

隨即快步走出書房,討好地看著沈棠。

沈棠不受控制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乖,走了,吃飯去。”

沈奕軒足足用了三天,才將百壽湊齊。(畢竟白天要去學堂)

拿到清心居后,沈棠很認真的收下,放置到書桌上,但卻沒打開來看。

畢竟,沈奕軒辛苦了這么久,她總要做些吃的犒勞一番。

想要馬兒跑,就要給它多吃草。

忽悠著忽悠著,沒準兒就成學問大家了呢。

“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沈奕軒樂了,毫不客氣的點了五道菜。

沈棠也沒多說,立刻就去準備。

不多時,沈奕軒肚子塞的滿滿的離開清心居,沈棠這才有空去看那張百壽圖。

打開一看,她就傻眼了。

雖然是紈绔,可這字寫得也太好看了吧。

字體娟秀,筆力又不失蒼勁,美中帶著氣勢。

她以前還覺得沈奕軒是那種大字不識幾個的紈绔,現如今看來,確實是她小瞧了。

就這字寫的,不知道能勝過多少讀書人。

當然了,她也沒見過書里的其他讀書人寫字什么樣。

不過這不重要。

總之,沈棠覺得備受打擊,連帶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日去壽錦堂請過安回來,便趴在桌子上謄抄。

毛筆怎么握她是知道,只是這筆根本不聽她使喚,寫的自然是一塌糊涂。

她,在現代上了十六年學(不算幼兒園),竟然連個字都寫不好。

研墨的半夏覺得奇怪,他們家小姐字寫得不錯,怎么現如今又變成這樣。

難道,是為了藏拙?

這么想著,半夏對沈棠的心疼又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