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偉不禁懷疑,姜尋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出演喜劇的打算。
她這是在釣魚!
故意把人釣出來,還顯得是他從姜尋手中把角色搶過來的。
姜尋又表現出了高風亮節,犧牲自己晉級的可能保住其他人,讓其他人都感激她,記得她的好,還要順便鄙視一下非要跟姜尋搶喜劇表演的那個大冤種。
真是不巧,那個大冤種恰好就是他自己。
劉修偉郁悶的想著。
他現在又后悔了,這種時候,事關自己能否晉級,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事關自己的前途,劉修偉也不要什么臉面,又跟顧飛和姜尋說:“我想了想,劇的自己對喜劇的把握還是不太夠。既然姜尋想演,不然還是讓姜尋演吧。”
“那等我說好,你是不是又后悔了?”姜尋挑眉,滿是嘲諷的看著他。
劉修偉趕緊說:“不會的,我不會再反悔了。”
“這算什么事兒啊!”張琪瑤皺著眉,看不過去,“劉老師你也挺大年紀了,跟姜姜一個20歲的小姑娘反復無常,還要姜姜讓著你,憑什么啊!”ωww.五⑧①б0.℃ōΜ
“一開始我就說了,喜劇表演的勝率不高。”姜尋握住張琪瑤的胳膊,讓她不必說,她自己來,“大家也都是贊成的。但是里面唯一一部喜劇,咱們這邊也要出人表演。既然是我建議大家不要演喜劇的,那么這部喜劇就由我來演。輸贏都由我來負責。”
“你聽到我說我想演喜劇,就覺得我是在故意坑你們,故意說喜劇不好,讓你們都不選,然后我來演。是吧?”姜尋目光從劉修偉的臉上收回來的,淡淡的掃了一眼其他人,“各位老師,剛剛也有人這么想嗎?”
“沒有,我絕對沒有!”喬奈奈搖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信你。”
洪澤明和羅向妮也表示,他們深信姜尋的話。
“我剛剛還勸劉老師不要演喜劇呢。”李銳俊說道,“我也是信你的。”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
姜尋點點頭,不管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至少到目前為止的表現,確實是這樣。
姜尋便不追究這些。
“劉老師,你有這小心思,懷疑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沒道理你懷疑我了,我還上趕著要幫你。”姜尋說道,“而且,既然你拿小人之心看我。我要是幫你,不肯把喜劇給你,你反而更加確信了我是故意不然你們演,自己想演,你就更想把這部喜劇拿到手了。”
“于是我干脆痛快的答應你了。結果答應了你,你回過味兒來,又覺得我是在故意坑你。既表現出自己高風亮節,拿了好名聲,又不必演喜劇,是吧?”姜尋嘴角冷冷的勾了一下。
劉修偉沒想到姜尋竟然將他的心路歷程給說的明明白白的。
姜尋怎么知道他想的什么?
而且說的竟然完全準確,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樣!
劉修偉看姜尋的目光都變了。
他猜的果然沒錯,姜尋就不是省油的燈!
“我……我沒有這么想。”劉修偉挺直了腰板,越是心虛越是梗著脖子說,“你要是不愿意演就算了,我演就是了。”
“劉老師,你得把話說明白。”顧飛不悅的沉聲說,“怎么叫姜尋不愿意演就算了?明明是你把戲從姜尋手里拿過來的,現在不想演了,覺得是上了姜尋的當,又要把戲還給姜尋?”
“說的好像是姜尋不愿意演,硬是把戲塞給你似的。”顧飛皺眉。
劉修偉就是先前選人的時候,留到了最后的那一個。
看來是他和郭清晨都不愿意選劉修偉。
可是他這個戰隊上一場贏了,現在作為獎勵就可以多一個人,真是不想選都不行。
看來他跟郭清晨都沒有看錯,劉修偉就是一個能作妖的人。
“劉老師,我們這一整個戰隊不是圍著你一個人轉的,你想演就演,不想演就不演,下一秒想演了又要把戲從別人手里搶過來。不想演了又要塞回去。”張琪瑤狠狠翻了個白眼,“一個大男人,這么反復無常,不嫌丟人?”
“劉老師,這事兒確實是你做的不妥。”洪澤明沉聲道,“剛剛銳俊也勸過你,你是怎么說的?你說你就想演喜劇,你早就想好了。你思來想去的想演,結果姜尋把這部戲給你還沒有三秒鐘,你突然又不想演了?你這三秒鐘想的比你先前思來想去想的還透徹呢?”
“劉老師,姜尋確實是在為我們著想的。”羅向妮說道,“你之前不在我們戰隊所以不了解,只要是你問到姜尋那兒了,她一定跟你實話實說。”
“你要是信她,就跟著她走。不信,就反著來,都沒有問題。”喬奈奈說,“但是這樣反復無常,實在是不像話。這次姜尋要是答應再把喜劇拿回來,你心里又該惦記了,覺得姜尋是套路你,又想要她把喜劇給你。這么反反復復的,戲還要不要演了?”
劉修偉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臉上尤其的掛不住。
“那我演就是了!”劉修偉不樂意的黑著臉說。
這幫人,為了討好姜尋一起來圍攻他!
所有人看他這樣子,都有些掃興。
原本覺得他們戰隊的氛圍特別好。
大家擰成一股繩努力全員晉級。
雖然這結果不大可能,但也都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結果劉修偉搞了這么一出,實在是有些掃興。
顧飛和郭清晨繼續選各自占主動權的表演內容。
最終選定了之后,便回到各自戰隊的備戰室去商量具體誰演什么戲份。
不過劉修偉就不必參與進去了。
因為他已經“內定”了喜劇表演的部分。
眾人見他喪著一張臉,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解氣。
讓他事兒多!
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他要是不懷疑姜尋,不作妖,哪里會讓他演這部難演的喜劇呢。
而蘇幼嵐則跟著郭清晨那一組,取到了郭清晨戰隊的備戰間。
姜尋依舊讓眾人先選,免得又有誰覺得她選的那個好,又來跟她嘰歪個沒完。
不過除了劉修偉之外,其他人都是有商有量的挑選。
還會彼此溝通一下誰更適合哪部戲。
整個氣氛好的不得了。
這次戰隊只剩下九個人,劉修偉不參與,真正參與討論的就只有顧飛和八個戰隊成員了。
很快便商議出一個結果。
說來也巧,張琪瑤要表演的正好就是姜尋曾經演過的《人生路》的片段。
張琪瑤小聲跟姜尋咕噥道:“《人生路》我看過好幾遍了,可算是把你的表演記得太牢了。可是我記得你說過,一定要跟原演員的表演有一點兒區分,不能一模一樣,不然就是復刻,觀眾看不出區別,不會投給我的。”
姜尋點頭,“要我幫忙嗎?”
“你還要練習你自己的呢。”張琪瑤說,“就算你演技好,演幾遍就過了,可是得陪著另外兩組的人演啊。不然他們該說你不配合了。”
“我去找郭導,我讓他給我開開小灶。”張琪瑤小聲說道。
姜尋想起來,張琪瑤跟陳自龍和郭昊倫的關系都很好。
好像是他們是張琪瑤家中長輩的朋友之類,總之是私底下可以跟兩位導演十分親近的那種。
張琪瑤找郭昊倫開小灶確實沒問題。
姜尋點頭,“有事兒就找我。”
姜尋這次抽中的是一個古裝戲。
這部電影在上映的時候還引起了一陣狂潮。
尤其是其中的驚鴻舞,驚艷了所有的觀眾。
至今都還被人津津樂道。
姜尋拿到的表演部分,正好就有這段驚鴻舞。
不過這部電影是郭清晨那組先選的,所以姜尋沒有優先選擇角色的權利。
她只能先拿著劇本去了練習室。
一進門,便見郭清晨組的許哲林已經在了。
見到姜尋進來,許哲林便笑著,客客氣氣的與姜尋打了招呼。
“對了,你知道我們這一組的助演嘉賓是誰嗎?”許哲林問道,正好起個話頭,免得兩人在這里干坐著不說話,怪尷尬的。
姜尋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話音剛落,練習室的門便打開了。
便見蘇幼嵐一臉自信的走進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剛剛跟七位助演嘉賓見面聊了一下。”蘇幼嵐笑著解釋。
姜尋沒想到他們這一組的助演嘉賓竟然是蘇幼嵐。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姜尋,這么巧,咱們這次竟然又在同一組演戲。”蘇幼嵐笑著說道。
“我也沒想到,巧的有些讓人浮想聯翩了。”姜尋淡淡的笑道。
她才不信什么巧合。
如果不是蘇幼嵐去打聽出她表演的是哪部戲,故意接過來成為助演嘉賓,姜尋能倒給蘇幼嵐一萬功德值。
蘇幼嵐笑容一僵,姜尋這話說得,難道是知道她故意打聽出姜尋要表演哪一場戲,特意過來的?
不可能吧!
蘇幼嵐琢磨著,她是很低調的去打聽的。
姜尋全程在顧飛戰隊的備戰間,不可能知道。
蘇幼嵐笑笑,說:“咱們回頭再敘舊,先分配一下角色吧。”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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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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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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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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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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