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只是這些被子,真要全部拆下來清洗了也要花不少功夫。
吃過飯,王大丫和龔招娣沒去廚房幫忙,也沒照看孩子們;而是和嚴如山三人說上一聲,他們先去收拾院子,不然,明日清洗被套就要許多時間。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馮正跟嚴如山、嚴國峰,還有方國忠先走;將他們送回大院之后,嚴如山開車回來接鐘毓秀和三個孩子。
孩子們黏媽媽,她先走的話,孩子們一準鬧騰。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鐘毓秀在堂屋陪著兒子們,手上拿著紙筆,一邊陪兒子們玩一邊寫寫畫畫;見他進堂屋,抬頭看他一眼,順口一問。
“爺爺催著我來接你們回去,他老人家是一刻離不得曾孫。”
“瞎說。”往他手臂上輕拍一下,以示警告,“爺爺喜歡三個孩子,這才想把人時時放在舉目可見之地。”
嚴如山輕笑附和,“是是是,我媳婦兒說的對,咱們這就走吧;馮正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
馮正做的飯菜jing細,需要的時間也長,并非一兩個小時能做完的。
鐘毓秀點點頭,與他一道將孩子們送到車上;推車太大,沒法塞進后備箱,也沒法塞到后座,只能用繩子綁到車頂帶走。不帶走不行,她若外出,遇到孩子們非要跟著,她還能不帶嗎?為了輕松一些,最好的辦法就是帶上推車;再有,回華大和醫大,少不得去拜訪老師和以前的同事。
孩子們如今已會走路,師傅還未見過他們;是該帶去醫大見見師傅了,他老人家孤寂一人,日子可不好過。
嚴如山負責開車,鐘毓秀和孩子們坐后座;驅車離開紅星村,過了顛簸不平的路之后,上了水泥路,道路平坦了很多,車速度大幅度提升。
車里,三個小家伙并肩趴在窗戶上,臉不由自主就貼了上去。
鐘毓秀不得不出手,時時刻刻護著他們;生怕摔著他們,車速相對平穩,可,難免有顛簸的時候。水泥路也不是沒有顛簸感的道路,只是相對坑坑洼洼泥路平穩而已。
“嚴大哥,開車慢點兒,三個孩子貼車窗上去了。”
“他們貼車窗上做什么?”嚴如山從后視鏡往后看,“他們這是沒見過沿路風景,好奇的?”
“應是。”小孩子好奇心重,遇到沒見過的地方、吃過的東西,都想一探究竟。
嚴如山搖頭失笑,“跟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
“鄉巴佬招你了?”懟她一句,鐘毓秀道:“他們確實是沒見過世面的,回到大院得多帶他們出去走動走動;多看看外面的新鮮東西,看多了就習慣了。”
小孩兒在好奇之下,是真的會不管不顧去探尋的。
“也成,讓爺爺帶出去玩,有推車在不怕累著爺爺。”兒子們雖說還小,卻不妨礙他們開始培養人才。
時間在夫妻二人東拉西扯,想到什么聊什么中過去;車子開進了大院,平穩停在分給鐘毓秀的小樓外。
屋里,老爺子聽見停車的聲音,忙坐起身走了出來;他一出來便見大孫子把推車從車頂上卸下來,大孫子從車里抱出孩子們放進推車里。
“你們可算回來了,禮記他們沒鬧吧?”
“沒有,我媳婦兒在,他們乖著呢。”嚴如山漫不經心的回一句。
嚴國峰嘴角抽了抽,打算不搭理大孫子,而是走到大孫媳婦身邊,接過了推車;不管這兩口子,推著曾孫們就往小樓走。
“啊啊。”禮記看到近在眼前的小樓,揮著手。
禮明的小手拍了拍圍欄,拉著禮真的小爪爪,“啊!”
“回,回。”禮真眼看地方不對,拉著兩個哥哥指著媽媽的方向。
嚴國峰推著推車在臺階前停下了腳步,鐘毓秀上前幫著將推車抬上家門口;嚴國峰無奈說道:“果然,如山說的沒錯,男娃都是臭小子,到家門口了還要回去紅星村,折騰人不是。”
“應是在一個固定的環境生活久了,他們認準了紅星村的家才是家,這邊他們沒什么印象;等住幾天就好了,說來,他們還知道認地兒了。”毓秀接話道。
嚴如山提著行李走上來,與媳婦兒并肩而行,聽見媳婦兒的話便笑了。
“他們懂事的早一些才好,說不定我還能提前退休。”退休之后能陪著媳婦兒了呀,給媳婦兒打打下手,天天圍著媳婦兒轉不香嗎?
香,肯定是香的。
三個臭小子這會兒還不知道已經被爸爸給惦記上了。
“他們才多大?你想退休至少還要二十年,別想了。”嚴國峰懟了大孫子一句,推著曾孫進了客廳。
嚴如山:.......
扎心了爺爺!
一時半會兒退休肯定不行,好歹有個寄望。
鐘毓秀笑著跟了上去,嚴如山無奈跟著走了進去;顧令國和方國忠端著吃食出來,見嚴如山手里的東西,忙放下東西過來接。
“嚴同志,車里還有東西嗎?”
“后備箱還有一點。”嚴如山道。
方國忠擦擦手,“我去拿。”說完便轉身出去了,片刻后又提著兩個小包進來,“嚴同志,鐘同志,是這兩個嗎?”
嚴如山看上一眼,“對,就是這兩個,放沙發上去吧,謝謝。”
方國忠提著包放到沙發上,而后跟顧令國一起回了廚房。
嚴國峰推著孩子們到沙發前落座,伸手將他們抱了出來;沙發足夠長,三個孩子在上面并排坐還很寬敞。
“王同志和龔同志還要多久才能打掃完?”
“不知,傍晚去應該可以接他們回來了。”嚴如山說完,看了看時間,道:“爺爺,我和我媳婦兒出去買點食材回來,您在家里照看一下孩子;家里的食材不多了,得出去采買一些。”
“你一個人去就行,拉著你媳婦兒做什么。”嚴國峰無情拆穿,“毓秀出去,顧同志和方同志也得跟著去,再說了,毓秀剛剛到家,坐都沒坐一下,你把毓秀拉出去來回奔波個什么勁兒。”
嚴如山看了看媳婦兒,又看了看兒子;他懷疑爺爺是怕他曾孫們看不到媽媽哭鬧,這才想把他媳婦兒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