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二百二十一章 原來是老熟人

“初落姐,娘她……”小綠緊張的握著白初落的衣袖,怕那人真的將自己娘尸身怎么樣。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白初落勾起嘴角收回往懸崖下探望的上半身,一派閑適淡然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剛剛放跑了個棘手的人。

小綠還是很緊張,剛剛那人揚言要毀了自己的娘的尸身,不可能只是個單純的威脅而已,小綠確定他一定會那么做,畢竟那人一開始就告訴過自己,找自己來就是為了代替那些僵尸煉藥。

他害怕的不是白初落他們找不到那人,而是找到那人時,娘親的遺體已經被毀壞。

白初落似是知道他的焦慮,看了眼宋延清:“師兄,你先一步回去看看。”

宋延清獨自一人可以做到縮地成寸,瞬間就能回到客棧,白初落他們想要回去還得御劍花費一段時間。

宋延清朝她點了點頭,身型一晃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回去?”小綠望著宋延清消失的地方疑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師兄在,放心吧。”白初落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接著走到剛剛小綠吹散的陣法那里仔細觀察。

楞在原地的小綠算是明白了白初落剛剛所說的回去是回到客棧,但他記得應該跟白初落提過,自己去過那人在客棧落腳的房間,黃字號房面積本來就不大。但他站在里面依舊覺得十分空曠,實在是因為里面幾乎什么都沒有,除了凌亂的床鋪代表那里的確住了人,除此之外在沒什么生活痕跡。

也就是說,那人想走隨時都可以出發,不用收拾,無需猶豫。

他也曾懷疑過,那間屋子是不是只是那人的一個掩飾,找了個空屋應付他,其實自己根本不是住在那里的。但他也有偷偷詢問過掌柜和小二,確定那人的確住在那個房間,只是不常出門罷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確定,小綠其實很懷疑那人離開這里之后根本不會回客棧而是直接跑路去了,不過宋師兄那么厲害,應該能解決吧。小綠這樣想著,回過神來跟上白初落的步伐。

白初落此時正趴在地下那這張紙寫寫畫畫,畫的正是不遠處被小綠破會過的陣法。雖然小綠啟動白初落的陣法后吹散了地上的一些布置,但大體形狀還在,白初落憑借自己積攢的知識和剛剛的印象基本也能還原出陣法的內容。

靈簫吟站在她旁邊,雙手抱在胸前,低頭問道:“你畫它干嘛?”

白初落投都沒抬回答說:“這陣法我第一次見,畫來研究研究。”

“這是邪術啊,你研究它?!”靈簫吟嗓門提高了一個八度。

拓陣法已經是白初落做過無數次的事,兩句話的時間就已經弄完,此時站起身來瞥了靈簫吟一眼做了解釋:“剛剛那人說過了他是要用小綠煉丹,除了我自己之外,我還沒見過有任何其他人用陣法而不是丹爐煉制丹藥。這陣法不可能是邪修用來煉丹的,看大致形象,我猜傳送陣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

“你煉丹用的是陣法?”靈簫吟挑眉驚訝,他的注意力又跑偏到其他地方。

白初落好像沒聽到他這句話似的,轉身御劍:“你帶著小綠,我們也該抓緊時間回去了。”

小綠正好走到兩人身邊,一把被靈簫吟抓起嚇了一跳,不過稍后就反應過來剛剛白初落所說老老實實的被靈簫吟圈在懷里御劍直朝客棧飛去。

客棧此時仍舊漆黑安靜,唯一不同的是,剛剛只在店門口出現的燈光,此時后院也亮起了一片,就在白初落他們小院不遠的另一處天字號院落。

不過亮雖亮,靠近之后你才能發現,那些亮光其實并不是什么燈光,而是一顆顆靈石發動的光華。靈石的靈力不斷涌動注入面前的陣法中,陣的正中心的地面破土而出無數藤蔓緊緊纏繞著中心的人形,還在不斷蔓延蠕動。

里面的人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靜靜地躺在那里任藤蔓在自己的身上盤旋。

白初落幾人剛進院落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情形,宋延清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提防著隨時可能的攻擊,中間那人在地上躺尸。

“不用掙扎了,你那點幻術我師兄一眼就能看穿,成林。”白初落雙手環抱胸前,微笑著看著陣法中心的人形。那傲嬌的表情,又站在宋延清身前,其實頗有點狗仗人勢的感覺。

不過在場沒有人會吐槽她,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不遠處被纏在藤蔓中央的人身上,除了一位:“你說誰?成林?飛云會時坑過我們的那個成林?”靈簫吟眼睛瞪圓,高聲喝到。

“嗯。除了那一位,我也不認識其他的成林。”白初落回答。其實他也不確定成林是不是對方的真名,不過至少是最后一次她所知道對方的名字,姑且就先這么叫他吧。

靈簫吟其實一點也不懷疑白初落對此人的判斷,之前一番分析,已經讓他對白初落的信任推至相當高的地步。他就是驚訝一下,任誰十年不出門,出門第一個抓住的壞人就是自己熟人都會驚訝。

“早知道你小子不是好東西,現在竟然直接墮入邪道!”靈簫吟朝陣中心唾棄一口,無論是動作還是說出來的話都與他那一身黑紅妖艷的女裝沒有半分配套。但在場的幾人,除了中間還被束縛著的那位,對他這模樣早已習慣,甚至還有些越看越順眼的趨勢。

他們這三言兩語把對方定了性,中間那位卻道此時也沒說出半句話,只是躺尸,任

白初落實在不耐煩了,開口:“是不是這十年你腦子被門夾了幾次,才會讓你認為我會用你最擅長的木系陣法對付你,用這個作掩護是覺得我們傻還是你自己傻?”

“呵呵。”隨著白初落的話音落下,陣中那人忽然一笑,所有人眼前景象瞬間一變,陣法中心的地面上所有藤蔓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站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