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第276章 瘋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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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月與戚縉山攜手登上馬車,車輪轱轆轱轆轉動,很快消失在顧家門前的街角。

日光透過厚重的紗窗彌漫進馬車內,散出昏暗的光。

粒粒塵埃在光中跳動著,男人一眼不眨地看著遠處那對璧人攜手拾階而下,言笑晏晏的身影消失在馬車一側。

他輕輕勾唇一笑,車廂內又響起來一陣戲腔。

男人的眸色在昏暗的光影中越來越濃稠,一旁的阿福見狀,有些心驚膽戰地看著他。

一曲哼畢,謝傅軒懶懶地靠在靠背上,望著空無一人的街角呢喃自語:“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簪子呢,昭昭,我一走,你就取下來,真是太不乖了……”

他神色如常,可從阿福的角度看去,卻能瞧見謝傅軒那藏在袖中不停顫抖的雙手,以及他眼底那洶涌盛放的冷意。

阿福后背一涼,即使明白此時出聲,極有可能會遭受責罰,但他依舊硬著頭皮開口。

“將軍,這是方才茍圣手開的藥方。”

聲音響起的一瞬間,謝傅軒眼底的冷意如潮水般退去。

他的眼珠子一轉,盯上了阿福。

那一瞬間,阿福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從地獄里爬出的修羅惡鬼。

面前的謝傅軒明明有著極為溫潤俊逸的皮相,可那雙眼睛卻仿佛能化為一把刀,割斷人的咽喉。

“藥方……”

謝傅軒恢復如常,明明神色是溫潤的,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

“沒用,丟了。”

阿福一愣,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藥方單子,忍不住勸道:“將軍,這茍圣手的醫術的確天下難求,您為何不……”

話說到一半,謝傅軒淡淡抬手,突然輕笑一聲。

這一笑令阿福寒毛倒豎,瞬間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出聲。

“有什么用?都是沒用的廢物罷了。”

謝傅軒重新看向窗外,外面的日光是那樣的燦爛,每一片葉子都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呈現出一片勃勃的生機。

而馬車內卻昏暗冷寂,如同墳場。

他閉眼假寐,不再談及剛才的話,而是重新開口:“叫云娘盯著的人如何了?”

見他談及其他事,阿福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稍作修辭,便利落回答。

“回將軍,方才確實有人過來遞信,云娘說那人被關進了黑屋,快要被折磨瘋了。”

“瘋了?”

謝傅軒淡淡一笑,伸出的手上有一圈方才攥得通紅的痕跡,他恍若未覺,淡淡道“瘋了正好,告訴云娘,她可以繼續了。”

昏暗的巷子內污水橫流、臭氣熏天,尋常行人路過就是飛快地掩鼻而行,唯恐多停留片刻,沾染了臭氣。

可暗巷深處,卻隱約傳來了肉體碰撞的聲音。

一陣陣悶哼及痛呼響起,只見數名兇神惡煞的地痞正對著墻角拳打腳踢,口中罵罵咧咧。

“他娘的,討飯討到兄弟們罩著的地盤了,碼頭都沒拜過,就敢來搶生意,知不知道道上的規矩?”

角落里抬起一張鼻青臉腫的臉。

只見柳呈安用胳膊遮擋著胸前,模樣凄厲地躺在污水中,任由地痞們的拳腳雨點般落在自己身上,他只緊閉雙眼,蜷縮成一團,像是毫無知覺一般,恨不得將自己縮進地縫里。

地痞們又打又罵,但也不敢真的將人打死,他們聽說這人先前是某個大家族的,只是因為犯了大錯,這才被趕了出來,有人花錢讓他們教訓他,不讓他好過。

地痞們雖然貪心,卻也知道不能直接將人打死,否則誰知道那大家族會不會秋后算賬?

“下次乞討前,打聽打聽這地方是誰做主,若再不長眼撞上來,就不是挨一頓打這么簡單了事了!”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地痞們收斂起拳腳,朝著柳呈安啐了一口,隨后才勾肩搭背地消失在了暗巷中。

柳呈安蜷縮著在黑暗中,良久才緩緩睜眼。

他不顧身上傳來的疼痛,而是警惕地看向周圍,確認只有他一人之后,他背過身去,小心翼翼地從自己一直護著的懷中,取出一個裝滿了碎銀的錢袋。

這些日子,他找遍了各個鋪子,想要尋求一份差使,但那些人只要瞧見他那落魄模樣,便紛紛避而不及。

他想要擺字畫攤子,卻苦于沒有銀兩買筆墨紙硯,只能先放下身段乞討,希望能攢夠一筆銀錢做基礎。

可沒想到,這幾日他好不容易討到了一些銀錢,就撞見了當地的地痞,將他堵在角落里,狠狠地打了一頓,并將他討來的銅板都收走了。

好在他將前幾日討到的銀子藏在了私處,剛才又捂得嚴實,這才沒讓地痞們發現。

柳呈安掂了掂那袋碎銀,正估摸著能買什么,突然身后一個空的木桶隔空飛來,砸到了他身上。

他慘叫一聲,手中錢袋不由自主地落入污水中,緊接著,一只腳伸過來,將錢袋踩在腳底。

柳呈安被人拎著衣領提起,被迫對上幾張嘻嘻哈哈的臉。

他頓時目眥欲裂。

誰能想到地痞們居然沒走!

“喲,你這白斬雞還留了一手呢?”

帶頭的地痞將那錢袋撈起,白花花的碎銀被倒出來落入他的手心。

柳呈安瞪大眼睛嘶吼:“還給我,那是救命錢!”

地皮抬著他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臉,猙獰地笑了:“救命?就你這爛命有什么好救的,不如早點死,哈哈哈。”

他掂著手中的碎銀,朝周圍大手一揮:“走,哥幾個今日發了筆橫財,喝酒去!”

隨即,地痞們每人踹了柳呈安一腳,不顧他的哭喊求饒,接著便揚長而去。

留下柳呈安一人,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看著自己掌心吐出的鮮血,恨恨地閉上了眼睛。

疼,渾身骨頭縫像裂開了似的,疼得他無法起身,只能躺在這污水中,怔怔地望著天空。

柳呈安笑著笑著便流下了眼淚。

不知他躺了多久,暗巷內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柳呈安的眼珠子動了動,麻木地望向傳來聲音的地方,隨后神色一怔。

只見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丫鬟捏著鼻子朝他走來,見到他后,便嗡聲嗡氣地問:“可是柳呈安,柳公子?”

柳公子這個稱呼,生疏得像上輩子的名號。

他有多久沒聽過人叫了?

柳呈安苦笑了一下,見這丫鬟面生,于是疑惑地開口:“你是誰?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