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它!”
“是。”
冉宗延沒有猶豫,甚至親自上陣,開始一起尋找機關。
這扇石門完好無損,上面沒有留下一點損傷。那么就說明,繆依海和寒冰在通過這扇門的時候,它是打開的狀態。
不然,依照寒冰的性格和現在的狀態,肯定是一拳將它打碎,而不會是耗費精力和時間去尋找什么開關。
而其中力氣最大的展鵬試了一下,光是憑借力量,是無法將石門打開的。
大家不停的在墻上這里敲一敲,那里摸一摸,突然不知道是誰觸動了機關。石門發出轟隆隆的巨響,竟然真的打開了!
只是,冉宗延眉頭緊鎖,這扇門的動靜這樣大,那為何剛剛他們在外面的時候并沒有聽見任何聲響?
這扇門的位置雖然在洞穴的深處,但還是遠遠沒有達到聽不見的地步。
看來這座洞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復雜。
“大家小心。”
“是,王爺。”
宋軒第一個走了進去,后面的人紛紛跟著走了進去。
但奇怪的是,剛剛還濃郁無比的血腥味,卻在石門打開的瞬間消失了……
門后面并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是尸山血海,而是另外一個長長的通道。
轟隆隆……他們身后的石門居然自動關上了!
但卻沒有人在意,既然能找到辦法進來,那么自然就能找到方法出去。
“汪老,氣味兒好像都沒有了。”
“嗯。”
汪志清神情凝重,這石門后面的通道,干爽無異味,還有新鮮空氣。跟外面那個洞穴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怎么會這樣?
他看了一眼被展鵬抗在肩上不省人事的繆榮景。
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竟然已經愈合了個七七八八了。
這當然不是他的功勞,而是來自繆榮景自身強大的修復功能。
走在最前面的宋軒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在前面,出現了三條一模一樣的通道。
“王爺,怎么辦?”
他們人本來就不多,一旦分散,不僅無法保證冉宗延的安全。更重要的是,一旦分散之后,走散還是小事情,怕是會被敵人各個擊破。
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冉宗延從中間走了上前,站在岔路口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著。
許久之后,他指著右邊的那條通道:“走這條。”
“是。”
大家沒有問為什么,他們對于冉宗延,只有服從。
只有汪志清那個不要命的問了:“王爺為什么要選擇這條?莫非是感覺到了寒姑娘的氣息?”
冉宗延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汪老何必明知故問?”
汪志清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看來,王爺比已故的王爺要強大許多。”
冉宗延沒有回話,這石門后面的場景,他越看越熟悉。
直到這岔路出現了之后,他更加確定了。
他曾經來過這里!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地方,但能確定的是,這個場景他見過!
盡管當時他年紀尚幼,但自小過目不忘的本領加上當時帶給他的慌亂還有驚恐,讓他至今都難以忘記。
狹長的通道,新鮮的空氣不斷從前方涌來。
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按照路程來算,恐怕他們現在早已經脫離了亂葬崗的位置了。
而在王府的大牢里,當月亮升起來的那一刻,一直像是死過去的王滄浪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雙眼泛綠,喉嚨里不斷的發出嘶吼聲。
但那絕對不是人的聲音!
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束縛住了,他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但他身上的藤蔓非但沒有因為他用力的掙扎而松開,反而有越來越緊的趨勢。
“不要白費勁了,你是弄不開的。”
章杰信端坐在輪椅上,看著不遠處將自己扭曲成了一個麻花的王滄浪。
“嗬……”
王滄浪一張嘴,唾液就流了出來,臉上的皮膚也跟白日所見到的時候完全不同了。
蒼白,泛著青光,皺紋布滿了全臉,并且在漸漸的出現了尸斑!
“拿血來。”
章杰信話音剛落,一個士兵就從隔壁牢房端著一碗裝滿了新鮮血液的大碗。
王滄浪像是一只動物一樣,鼻子開始不停的抖動,聞到血腥味兒了在之后,身體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給他喝。”
章杰信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滄浪像是喝瓊漿玉液一般將一大碗血液悉數喝了下去。
一碗下肚了之后,王滄浪砸吧砸吧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再給他!”
“是。”
士兵退了出去,不多時,又端著滿滿一碗回來了。
“咕咚,咕咚……”
“王家主當真一點都不好奇這血是從哪里來的?”
王滄浪連反應都沒有,但其余的王家人不淡定了。
很顯然,章杰信絕對不會去城里抓其他及笄的姑娘來放血的。這血來得這樣快,顯然是早有準備的,而離王府最近的,就只有王家了……
王風易看著自己的老爹,一臉震驚。
這樣的王滄浪,不要說他了,恐怕就連跟他走得最親近的王成,都是第一次見到。
盡管,他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是知曉的。
但聽說跟親眼所見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這世間,難道真的有人用人血來保持年輕?
兩大碗鮮血下肚,王滄浪漸漸平靜了下來。
似乎看出了王家那些人心里的疑惑,章杰信轉動輪椅,來到他們面前。
“王家主可不是為了保持年輕的皮囊,恐怕早在幾十年前,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一語驚呆了所有人……
“你在胡說什么?”
王成激動的揮舞著手腕上的鐵鏈。
“怎么?秘密被人發現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王風易轉頭看著王成:“此話當真?”
王成的沉默無疑給了他們一記重拳。
“你為什么不回答?”
王風旭一步一步朝王成走了過去,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明明他才是他的叔叔,他的長輩。
卻從來沒有得到過這個侄兒的尊重,還三不五時的受到來自于王成的羞辱。
只因為他手握兵權,他不僅是王氏的兒子,更是得到王滄浪無盡的寵愛。
無論他做錯了任何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追究。
哪怕是他目無尊長,哪怕是他總以欺負自家兄弟為樂,王滄浪都一直包庇他。
現在,大家同為階下囚,并且王成因為是武將,四肢都被粗壯的鐵鏈固定住了。他可不是寒冰,可以輕輕松松的掙脫開來。
王風旭將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和憤怒,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王成的臉上,盡管他只是一個文人,但手勁也著實不小。不多時,就將王成的臉打成了一個豬頭。
一旁的王滄浪,閉著眼睛,對這一切一點興趣都沒有,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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