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不悠閑

第393章 幽禁

當晚雍正來到了昭華殿。

雍正皺著眉,臉色很不好,攬了她入懷,輕嘆了口氣,“朕給她避子藥了,不曾想……”

尼楚賀還是了解他的,不屑說謊,也沒必要為此事說謊。

既然他說給了避子藥,那就是給了。

如此一來,便只有一個可能。

嘖,這位慎貴人有點聰明的樣子啊。

不過膽子也著實大,敢違背皇帝的意愿偷偷設計孕育龍嗣。

就是不知她是如何瞞著雍正做到的。

雍正雖然在乎子嗣,但對于不在他期望和預料中出生的孩子是不會喜歡的,對孩子的額娘更是厭惡至極。

當初的袁答應設計爬上了龍床,結果怎樣?

雍正至今不曾再臨幸過袁答應,也未曾升過袁答應的位分。

就連袁答應所生的七公主,雍正都鮮少關心。

不過慎貴人能以此換一個龍嗣,于慎貴人而言也算賺了。

若是有幸懷的是阿哥,那對于鈕祜祿一族更是一個喜訊。

“一個人一心要懷上子嗣,辦法還是很多的。”尼楚賀神色自若,乜了他一眼,“倒是皇上,還真以為人人都會乖乖聽話了?沒有一個女人會甘心放棄當額娘的機會,也就怨不得慎貴人會如此了。”

自己霸道地剝奪人家當額娘的機會,還指望人家乖乖聽話不成?哪有那么好的事?

不要就別碰啊!渣男!

想想當初若是雍正一開始就不碰她,或許她早就跟著烏悅宸跑了。

偏偏已經被人占了便宜,付出了那么多,她如何能甘心白吃這個虧?

雍正臉色頓時更加難看,眸光陰鷙,半晌,吁了口氣,“如此也好,給她一個子嗣,鈕祜祿氏一族也可就此安分下來。”

安分?

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似乎不安分也不行。

即便慎貴人生下皇子,也沒有機會繼承皇位,皇子們都大了,怎么也輪不著一個幼子。

不過是存的萬分之一的希望罷了。

如今已是雍正十年。

雍正提前了十年登基,若雍正駕崩的時間不變,算一算也就是雍正二十三年了。

陪他這么多年也夠了,還給他生了這么多健康活潑的孩子。

雖然雍正待她的確很好,但她沒必要虧欠。

她不欠他的。

雍正嘴唇輕碰她的鬢角,目光柔和,“往后朕便無須寵愛慎貴人了。”

尼楚賀真想翻白眼,你愛寵就寵,不愛寵就不寵,關我屁事?!

說的好像你多無辜,多委屈似的,就不信你沒享受。

即便她保養再好,瞧著再不顯老,也終究不比那些年輕嬌嫩的小嬪妃了,皮膚已經有些松弛,眼角魚尾紋都多了些,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優雅嫵媚的氣質也是與日俱增,多少彌補了些不足。

即便如此,她都覺得自己快失寵了。

然而事實卻是雍正待她一如往常,只除了臨幸小嬪妃的次數多了些。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即便再寵愛你,也永遠無法擺脫年輕女子的誘惑。

除了喜歡小嬪妃們年輕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對他自己的證明,表明其依舊雄風不減。

想到此,尼楚賀就不由嘆氣。

雖然雍正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嫌棄,但她自己卻無法坦然,是以近年來并不怎么愿伺候雍正大爺。

倒不是怕雍正嫌棄,又不是只有她自己不年輕了,雍正瞧著比她老上許多呢,要嫌棄也該是她嫌棄才是。

她素來愛美,不愿讓人看到自己不復美貌的形態,就只有保留曾經的美好了。

不過,雍正似乎有所誤會,有一次在她宮里留宿,還頗為真誠地安慰她,“無論珍兒變成何種模樣,朕都不會嫌棄,后宮嬪妃再多,終究不及珍兒一個。”

可惜,對方的話并未安慰到她,尼楚賀照樣拒絕了他的親近。

即便偶爾拒絕不了,也不許對方動手摸她任何地方。

為此,雍正頗為郁悶,尼楚賀視而不見。

哼,就算失寵,也必須是她冷落雍正,而非被雍正冷落,這點尊嚴必須要有。

也就無怪乎雍正方才說那樣的話了,這是以為她吃慎貴人的醋呢。

呵,她是會吃醋的人嗎?

一個早就不干凈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會吃醋?若要吃醋,那她還不早就被酸死了?

中秋節剛過,園子里又發生了一件事,諄郡王弘時被革去了郡王爵位,幽禁于府中。

事情發生的突然,尼楚賀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剛打發了人去打聽,雍正便來了。

“這個逆子!朕當初就不該要這個兒子!果然本性難移,換了哪個額娘都一樣!”雍正臉色鐵青,抓起桌上的粉彩茶盞啪地摔在了地上。

這是氣糊涂了,如此引人深思的話都說了出來。

尼楚賀忙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摔,雖然她不缺這點東西,但這畢竟是她的東西,怎能糟了無妄之災?

“皇上先別忙著生氣,喝口茶緩緩。”尼楚賀將伺候的人都攆了下去,倒了杯茶遞過去。

雍正揮手就要打掉眼前的茶盞,一瞧見眼前的尼楚賀,生生收回了手,臉色依舊像潑了幾斤的墨,黑漆漆的,“朕恨不得殺了這個逆子!”

瞧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尼楚賀很是驚訝。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時究竟做了什么?

以前弘時也胡鬧過,雍正最多也就讓他在九州清晏外頭跪一跪,然后禁足一段時日。

今兒個又是革爵,又是幽禁的,雍正還直呼逆子,明顯不簡單。

雍正強壓下怒火,坐下了,卻沒接她手中的茶杯。

尼楚賀也不在意,放下茶杯,坐在另一邊,沉默片刻,問,“究竟怎么回事?”

雍正滿目陰沉,一副恨不得剁了弘時的模樣,“弘時他竟敢……”話沒說下去,卻看了眼尼楚賀,然后才深呼口氣,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他竟然與袁貴人有染!”

尼楚賀吃驚不已,袁貴人?怎么可能?

弘時他怎么敢?

“皇上可是親眼瞧見了?”若非親眼瞧見,又怎會如此生氣?可弘時有這么大膽子嗎?在后宮做出此等事,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雍正恨鐵不成鋼,“有人昨夜親眼瞧見他與袁貴人站在一處,今早稟報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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