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不悠閑

第394章 憋屈的雍正

昨夜是中秋夜,弘時趁著此時與袁貴人相會的確不難。

然而雍正不會是這等偏聽偏信之人,尤其是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除非親眼所見,或者看到的人是雍正信任之人。

何況聽雍正話里的意思,弘時只是與袁貴人站在一處,不一定就說明二人有染啊,至于如此激動嗎?

“或許他們只是偶然遇到了,并不能說明什么。”尼楚賀實事求是。

雍正面色一僵,眸中怒火霎時猶如實質,頓了片刻,才咬牙切齒迸出一句話,“并非如此,他們……他們還抱在一起!簡直丟人現眼!”

話落,又是一只粉彩茶盞遭了殃。

尼楚賀倒吸了口氣,那就沒跑了。

這弘時果真如此大膽。

不過她更好奇是誰看到的,“不知是誰看到的?可信嗎?”

雍正深信不疑,連連冷笑,“是粘桿侍衛親眼所見。”

哦,那就是真的了。

粘桿侍衛可是專門為雍正服務的,不會偏向任何人,也不會胡捏亂造欺瞞皇帝。

這就不存在陷害什么的了。

何況以弘時平時的行事,想來也沒人會陷害他,壓根用不著人陷害。

尼楚賀嘆了口氣,不禁同情起懋妃宋氏,懋妃這是造了什么孽啊?養了這么個兒子,專門惹禍。

“這個孽障,偏偏是袁氏,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尼楚賀心里一動,“什么叫偏偏是袁氏?”

袁氏有何不同?

怎么聽他的意思正因為是袁氏才更生氣?

雍正沉默片刻,冷哼了聲,“他是魔障了,此次朕斷不會輕饒了他!”

“袁貴人怎樣了?”發生此等事,袁貴人只怕難逃一死。

可惜了,袁貴人還有個女兒,雖然有懋妃養著,但有這樣一個生母,只怕這個女兒也要遭雍正不待見了。

這個袁貴人還真是夠糊涂的,做什么不好,偏偏和皇子鬧私情。

雍正滿目陰鷙,“朕已經著人賜死!”

尼楚賀并不意外。

哪個皇帝都忍不了被戴綠帽子。

雖然弘時與袁貴人未必發生了什么實質性的關系,但只抱在一起這一條就足夠袁貴人一死了。

弘晏來請安時不由憤憤,“兒子聽到有人議論,說什么袁貴人與額娘有幾分相像,簡直胡說八道,那樣一個丑八怪怎能與額娘相提并論?”

弘昀皺著眉,若有所思,“三哥此番所為,怕是有意針對額娘,也或許是……針對兒臣,這才拿額娘泄恨,都是兒子連累了額娘。”

聽了兩個兒子的話,尼楚賀才恍然。

弘時這是眼見不招雍正喜愛,爭儲無望,不敢對純郡王和五阿哥如何,便想著法兒地羞辱弘昀和弘晏。

正是因為傳言袁貴人與她有幾分相似,弘時便想了這個法子,否則弘時怎會挑中了袁貴人?

還真是有夠惡劣的。

雖然袁貴人與她無關,但外面的人還不知會怎么議論呢,終究是于她的名聲有損。

尼楚賀自認從未招惹過弘時,弘時卻因嫉恨弘昀和弘晏,遷怒到她身上。

這一盆污水真是令尼楚賀又惱又恨又憋屈。

尼楚賀惡劣地想,弘時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甚至她都覺得太便宜他了。

當晚,懋妃和安嬪求見。

一個是弘時的養母,一個是弘時的生母,所為何來不言而喻。

尼楚賀雖然未曾遷怒懋妃,甚至覺得她無辜,但也無意聽她為弘時求情辯解。

至于安嬪,她就更不想見了。

聽說懋妃和安嬪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眼見無望,這才回去。

次日,安嬪云氏被降為貴人。

雍正還真是氣的不輕,安嬪從未撫養過弘時,卻因占著生母的身份被遷怒。

或許是看在懋妃跟他最早,又素來本分,雍正還是講一些情分的,故而未曾遷怒懋妃。

也算是保住了懋妃的面子。

懋妃為弘時做的夠多了,對待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聰明些的話就該到此為止。

雍正雷厲風行地處置了幾個說尼楚賀閑話的人。

接下來未再傳出對她不利的流言。

雖然依舊讓人膈應,但事已至此,只能等著事情過去。

時間一久,所有人便會忘了此事。

似是擔心她心情不好,雍正一連半個月都歇在她宮里。

雖然大多時候都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也就是說,雍正素了半個月。

誰讓尼楚賀固執呢?

說不讓碰就不讓碰,只偶爾為了安慰一下他,補償一次委屈巴巴的雍正大爺。

好不容易滿足一回,雍正嘆氣,“珍兒,你何時才能放下成見?朕說過不會介意,你當真以為朕是那等喜新厭舊之人不成?”

尼楚賀忙寬慰他,“皇上自然不是,只是臣妾與那些年輕嬪妃終究不同,皇上難免有些不舒服,臣妾也是為皇上著想。”

都這么大年紀了,有必要如此執著嗎?又不是缺女人了,哼。

雍正臉色漆黑,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聽夠了,說到底還是在意其他嬪妃。

要他如何說珍兒才能明白?

怎能因為一點胡思亂想如此胡鬧?

生氣她小心眼,又不知如何勸說她,雍正萬分憋屈。

次日早朝過后,雍正與大臣在圓明園殿談論西北戰事的后續事宜。

談完后,大臣們一個個告退,雍正獨留了怡親王允祥。

雍正提出和允祥下棋。

允祥心里漸漸升起疑惑。

皇兄怎會有心思下棋?而且皇兄似乎有些神思不屬,發生何事了?

莫非還是因著三阿哥?

唉,這三阿哥還真是胡鬧,怎能做出這樣的事?

此事他不好說,免得戳皇兄傷口,更不知從何安慰,便緘默不言。

雍正垂眸盯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漫不經心般地說,“允祥,朕聽聞你和兆佳氏多年來伉儷情深,相敬如賓,可有生過嫌隙?”

允祥:???

皇兄怎會問如此奇怪的問題?

允祥斟酌著言辭,“福晉賢惠溫柔,善解人意,臣弟自然沒有與她生嫌隙的道理。”

雖說偶爾……咳,妻子會給他買臭豆腐,但這等事就不必與皇兄說了。

免得他失了面子。

“皇兄可是與皇嫂有何矛盾?”允祥猜測,又不解,“皇嫂一向端莊明理,應該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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