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錦

第165章 心緒 詐話(加1000大唐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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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大人小心翼翼的朝周圍看看,湊到他爹面前,“父親,季翀會不會在等我們?”

“胡說。”耿太傅當即否認。

“可是……”

“沒有可是。”耿太傅道,“只要季翀一天不登基,我就有耐心一天。”

“父親,要是秦王真把孫子搞登基了呢?”

耿太傅抬眼,仿佛透過了厚重的房門看到了皇宮,“那也得在保證小主人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能出手。”

上次沈錦霖去衡南辦案,堂堂攝政王會接一個罪赦官員庶子進王府?怎么想怎么怪異,看到父親沉得住氣,耿大人也只能沉得住氣。

書房外,一道黑影聽到兩人對話停了,連忙閃到廊頂躲藏起。

沒一會兒,耿太傅負手而出,后面跟著他兒子——吏部侍郎耿大人。

黑影一直到兩人走遠,才從廊頂翻下,像是鬼一樣飄進了耿太傅的書房快速的翻找著什么東西。

密室里什么也沒有,老憨佗大失所望,轉身要出去,發現門緊閉,根本打不開,“怎么會這樣?”大仇未報,他可不想困死在里面。

被高忱綁過一次,剛才又借住風能打開門,沈初夏倒是沒怎么慌,她看向墻上釘著的銅油燈,一盞一盞的看著比劃著,一直到第五盞燈,她才停下。

“佗叔,茴香,你們站到我身后。”

二人迅速讓開,走到她身后。

沈初夏伸手去拿銅燈,輕輕一拿,銅燈便被取下。

“看起來像是固定死的。”老憨佗湊上去看燈座。

“叔,先別急。”沈初夏拿著燈,站在剛才燈前,讓五盞燈形成一條直線,“叔,把其它燈都滅了。”

老憨佗連忙甩出小飛鏢,唰一下,一鏢過去,四盞燈全都滅了。

密室倏一下變暗。

沈初夏轉身,擋住手中的燈,然后慢慢回轉,露出一點一點燈光,當燈芯跳躍的影子照到某處時,轟一聲,一道厚重的石門打開,一條長長的遂道出現在三人眼里。

連沉默寡言的茴香都驚奇不已,“天啊,居然通過油燈光控制密室門。”作為攝政王府特訓的丫頭,茴香對密室暗門不陌生,可是她接觸到的大多是通過機關扭動開合,竟有人聰明到用光來控制門。

“是啊,這誰想得到,要是誤入進來只有等死的份。”老憨佗感慨不已,“難怪高氏老賊屹立多年不倒,還真不是沒原因的。”

“別說了,咱們趕緊看看遂道盡頭是什么。”只有一盞燈,沈初夏小心翼翼護在懷里,三人沿著隧道一直走下去。

季翀站在流水的假山前,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入口。

細辛急得汗直冒,“小娘子說門是用風做的機關,也許只有風勢對了才能開。”

天慢慢的黑了,還是找不到入口機關,枳實也著急,可是身邊的機關巧匠都試了,還是沒辦法打開。

季翀閉目,食指抵在腦門芯。

晚風吹過,這個昔日繁華的風月樓空寂的像一座鬼府。

“厚樸——”

“殿下,小的在。”

“你再找奇匠按細辛說的找機關。”

“枳實——”

“殿下——”

“通知封世子,讓他與我在報業寺匯合。”

怎么去哪里?枳實不明白,難道不救沈小娘子了?他滿臉疑惑,不過,只停頓了一息,馬上執行主人的命令。

離京城三四十里地的西山,四月晚風吹過,空氣中都是花的香氣,沁人心脾。

小沙彌幫老方丈擺好一碗白米飯,白米飯上搭著一條腌過的蘿卜條,還有一雙筷子,這就是老方丈的晚餐了。

對面,小沙彌的晚飯除了白米飯,還有一菜一湯,菜是菠菜炒雞蛋,湯是排骨山藥,葷素搭配,營養又可口。

“師傅,白米飯就排骨真香,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老方丈慈祥的笑道。

“多謝師傅。”小沙彌開心的不得了,“要是師傅能跟我一起吃,那就更香了。”

老方丈笑瞇瞇的看了他眼,“你正長身體,我的老骨頭嫌肉多煩。”

小沙彌抬眼,看了眼不瘦不胖的老方丈,笑道,“師傅,前幾天有個來拜佛的游醫說了,像你這樣的身子骨還能活三十年。”

“老納已七十古來稀,不需要那么久。”

“怎么不需要,到時,師傅就是百歲之人,就是人瑞。”

老方丈不與小沙彌爭口舌,專心吃飯。

人生一世,繁榮枯盛,全憑天意。

小半刻鐘之后,有年青僧人進來收拾碗筷,“師傅,攝政王求見。”

正在抹小嘴的小沙彌眉頭一皺,“師傅,徒兒去街市化緣,聽人說他不能有子孫,那他最后豈不是要被世人忘記?”

“阿彌佗佛。”方丈道:“就算有子孫,最多也只被記住五十年。”

“為何是五十年,師傅?”

“只有兒、孫能記得父親、祖父的模樣,曾孫以后,誰還記得呢?”

“可是曾孫輩們會以老祖宗的方式年年祭拜呀!”

老方丈一愣,驀然失笑,“懷與說的是。”

為何人們執著于生生不息,意義大抵于此了。

收拾碗筷的僧人問“:師傅,見嗎?”

“來都來了!”

哦,那就是見了,小僧連忙出去通報。

沈初夏想到遂道長,但是沒想到會這么長,長到沒有盡頭的感覺,“佗叔,這么久,我們應當出京城了吧。”

老憨佗想想道:“也許正在城門口左右。”

“什么?走了大半天才這么點遠?”

“差不多吧。”老憨佗說道,“高氏父子太厲害了,居然在枕花樓的下面挖了這么長一條遂道,怪不得搬銀子能逃跑,真是太厲害了。”

沈初夏搖搖頭:“我覺得這條遂道應當不是高家父子先挖的,但被他們發現加強了這條遂道。”

老憨佗驚訝的問,“有這種可能?”

沈初夏點頭,“張記藏書樓里有本京城野史,里面有記錄過遂道之事,聽說這是大魏朝先祖攻打前朝時挖的,后來怕其它人效仿,便堵了,不知怎么就被高氏知道了。”

“那書上說盡頭在哪里?”

沈初夏搖頭,“都說了是野史,世人捕風捉影碰巧了一回。”

“那只能繼續往前走了。”

月亮又大又圓,掛在天上,灑下片片清輝,像是給人世間鍍上了一層朦朧輕紗,如夢似幻。

季翀箕坐在方丈對面,雙胳膊自然垂落在腿面,一張臉在燈光映照下更顯英俊非凡,眼神淡漠,眸光似落在方丈身上,又似看向他身后那副竹杖芒鞋圖。

月亮悄悄的爬上來,照在窗欞上,方丈合手,菩提珠從手心穿過,一室靜寂。

“皇叔祖為何出家為僧?”終于,心里惦記人的季翀先開了口。

方丈抬眼,“你并不是為出家而來。”

“一年多前,我突然覺得登基為皇也不過如此。”

“阿彌佗佛……”方丈眼含笑意,“曾經的皇子也不過如此。”

季翀垂眼:“一年多之前,什么都是我登基的籍口,一年多之后,什么都是我不想登基的理由。”

“比如……”

“能武不能文,能安邦不能治國,若登基必斷子絕孫……”

“那你現在……”

季翀抬眼,“皇叔祖,要不你回去做皇帝吧!”

方丈眉開眼笑,“厭倦了一切,又不得不承擔一切,季嶸能生出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并找到了你,他短短的一生,所有的運數都給了你們二人……”

“不,我情愿不要這運數。”剛剛還端直峻裁的年輕王爺,瞬間頹靡,屬于他的,那些早就應該消失不見的孤寂和厭世,自我放逐的冷漠和距離感統統涌上來。

他抬手,指著方丈身后畫上穿蓑衣拄拐棍的老人道,“那怕讓我做個逍遙的老叟翁我也不懼。”

“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方丈輕輕嘆口氣,“季文初,是時候結婚生子了。”

季翀豁然起身,“多謝方丈。”

明明剛才頹廢的就差自殺的人,怎么轉眼就變得精神抖擻?小沙彌看著如風一般卷走的攝政王,“師傅……他……詐你話?”

方丈但笑不語。

“他真的不能有子孫?”

“天機、命數……”方丈轉頭,看向身后竹杖芒鞋圖,笑道,“有人改變了他的命數。”

“誰?”小沙彌好奇的問,“真有人不想當皇帝嗎?”

“你想當嗎?”

小沙彌連連搖頭,“唔唔,我不要,好煩。”

是啊,人人崇尚卻又無法夠著的皇位,竟也有人跟他一樣厭倦了看透了。

月亮在蓮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封世子從馬上跳下,噔噔上山,剛跑兩階,季翀從上面下來,“文初,姓高的……”

“他不在這邊。”季翀下了臺階,一個縱身飛上了馬,“你去道姑奄守住路口。”

感覺季文初的情緒不對勁,封郢納悶,不過還是聽從他吩咐去了道姑奄。

“殿下……殿下……”枳實追在后面,迎著風問,“你去哪里?”

“上次那個野叢林。”

哦,枳實想起來了,上次沈小娘子就是在哪里出現的。

原來殿下去守株待兔。呸呸,他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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