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蘇原本以為許紹燁的腹痛是因為斷腸草的副作用引起的,斷腸草治好了他的腿傷,讓他可以站起來行走,卻也埋下了隱患,那就是不定時的腹痛,不知道腹痛會于哪天哪時突然發作,發作時勢必腹痛如絞,難以忍受。
沒想到這腹痛這么快就發作了。
但是常蘇替許紹燁把了脈就發現,這不是斷腸草引起的腹痛,許紹燁的脈象赫然是中毒。
這種毒毒性劇烈來勢洶洶,竟沒有要了許紹燁的命,是有人及時讓許紹燁服了藥。
常蘇查看了張太醫李太醫的用藥發現都不是,而這種藥又不是對癥的解藥,像是解另外一種毒藥,歪打正著剛好壓制了許紹燁的毒藥,但因不能對癥,所以只是壓制,并不能去毒。
這下毒之人到底是誰?常蘇不可能知道答案。
年佑才找不到沈昌平,也沒有繼續去找,而是回到許紹燁身邊來,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在公子身邊,才讓下毒之人有機可乘?昌平小姐去哪里了?
沈昌平將段少華從馬背上踢了下去,斥責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真的不是我。”段少華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行囊和佩劍,有些灰頭土臉。
“你跟上我們,就是為了要他的命?”馬背上,沈昌平疾言厲色。她是真的生氣了,認定段少華對許紹燁下毒,此舉無疑破壞她的復仇大計,當然讓她惱羞成怒。
“我沒做過,如果是我下毒,我怎么又會給你解藥?”段少華心里委屈。
“我的解藥只能對癥孤竹國的獨門毒藥,雖然你搶了我的解藥,但是也一定解不了許紹燁身上的毒藥,不信等你轉回館驛一看便知。”
是啊,如果她回到館驛,許紹燁還在中毒,說明就不是段少華下的毒。
沈昌平調轉馬頭,準備回館驛去,段少華跟了上來,沈昌平又拉住韁繩,看著馬前倔強的人。
她嘆口氣說道:“不管是不是你下的毒,你都不能再回館驛了,現在梁毅涼正帶兵捉拿孤竹國奸細,你孤身一人,沒有隨從沒有兵馬,萬一落入周兵之手,那就糟了,你聽我的,趕緊回孤竹國去,安心等我回來,行嗎?”
她帶著乞求的語氣,眼神里滿是可憐和憂慮,終究讓他沒有再糾纏,讓開身子讓她縱馬離去。
看著她絕塵而去的背影,他在心里道:我怎么可能安心呢?必須時時刻刻伴你左右才能安心啊。
她不讓他回館驛,是怕他陷入危險,他另找一藏身之地,密切關注她的動向便是了。
沈昌平回到館驛,許紹燁正在昏睡,守在床前的不是張太醫李太醫,而是常蘇和年佑才。許紹燁睡著了,沈昌平還以為他的毒已解,然而并沒有。
“我讓大帥服用了緩解壓制腹痛的湯藥,至于他體內的毒并未解去。”常蘇凝眉說道。
一個醫者沒有什么比不能解除病人病痛更讓他難過的事了。
“所以,許紹燁他到底中了什么毒?”沈昌平問道。
常蘇搖頭,沈昌平的心沉了一下,段少華真的是冤枉的,那么下毒之人到底是誰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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