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后,她帶著全家造反了

第540章 去京城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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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中令如今已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更是大權在握,被人當眾扇耳光,還真是天上掉金子,頭一回!

他臉色迅速紅腫,察覺到口中的血腥味,回頭,眼神陰狠看向威遠侯府世子:“不,本官說錯了,和世子比起來,威遠侯差得遠了!本官記下了,侯爺,希望你不要讓本官失望!”

他扭頭看了威遠侯一眼,直接轉身就走,臨走時也沒忘記帶上還正昏迷的兒子。

至今馮丹思,看了其他人一眼,顧不上收拾衣物,連忙追了出去。

“混賬!”

眼見梁中令走遠后,威遠侯才敢發脾氣,直接踹了兒子一腳,焦急地在原地走來走去,看著其他人還站在屋內,直接怒吼道:“都愣在這里干什么,滾回去,一群不中用的玩意!”

但凡后代有個能成事的,他用得著對梁中令那老東西低三下四?

“你給老子站住!”

威遠侯叫住世子,氣急敗壞道:“明日下朝后,跟為父去和梁中令道歉……”

“我不去!”威遠侯府世子悲哀道:“爹,我們家縱然不如梁家,但如今都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您還要一味躲到什么時候,您真的認為,有些事情不去面對,就能當作不存在嗎?”

“純哥兒長大后又會如何面對侯府,現在不立起來,余生就只能跪著!”

威遠侯世子怒其不爭,神情悲憤,“大不了兒子舍了這條命陪他們玩一玩,可是侯府不能再一味軟弱下去啊,爹你就醒醒吧!”

威遠侯何嘗不知兒子說的是事實,當真以為他就是軟骨頭嗎。

可若他不這么做,日后京城哪里還有威遠侯立足之地,尤其是當今梁家勢大,他躲都來不及,兒子竟敢當眾侮辱對方!

想到此,威遠侯就頭大不已。

“不行!”他腦袋漲得厲害,“不用去道歉了,現在你就去收拾行李,今晚為父派人送你離開京城!”

威遠侯世子一怔,激烈反抗:“我不走,做虧心事的又不是我們,憑什么要兒子離開,要走也是他梁家!”

“侯爺!”管家小心翼翼站在叩響門扉,“裴尚令派人來了,說有事要和侯爺面談!”

威遠侯眉心緊皺,臨走前再次叮囑管家:“去備馬車,今晚送世子離開!”

管家:“是!”

無論威遠侯世子如何掙扎拒絕,看著院中收拾行囊的下人,根本沒人聽他說話,一氣之下再次往前院會客廳跑去。

廳堂空蕩蕩,只有威遠侯呆愣坐在首位。

威遠侯世子來不及多想,再次表明自己不會離開的想法。

威遠侯緩緩抬眸,呆滯的眼神漸漸回神:“兒子,不用離開了!”

威遠侯世子梗著脖子,再次強調:“無論您說什么,我都不會離開……恩?”

威遠侯緩緩點頭:“先留在京城,看看這兩天形勢,如果不妙,再離開不遲!”

想到剛到裴尚令的話,還說不定,威遠侯府還有的選擇?

將純哥兒安置妥當,扭頭,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馮丹思,梁中令眉頭緊皺,神色不愉。

馮丹思眼含熱淚:“我和純哥兒如今只能依靠你了,妾身不求能一直陪在老爺身旁,但看在我和純哥兒相依為命的份上,我實在舍不得孩子,能不能讓我陪在孩子身邊?”

梁中令對給自己養兒育女的女子還是很大方的,但是,純哥兒不能有一個這樣聲名狼藉的母親。

但此事不急,日后再徐徐圖之。

“可,記住,純哥兒如果出事,你也自身難保!”

馮丹思微微點頭,感激涕零:“妾身謹記!”

將梁中令送走后,馮丹思才松口氣,想到這人的無情,心里開始后悔,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對梁桓玉出手。

有人在前面牽扯,她和孩子才能安然無恙,暗中成長。

可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她要好好想一想,未來的路該如何走。

駱庭山的大軍占據豫州各城第一時間,便是安撫百姓,穩定城內秩序。

至于原來的官府衙役,如果有衷心能用之人,依舊留心。

如此,便需要耗費不少心神精力和錢財。

占據豫州后,駱庭山也沒有快速南下,只有后方穩定,前線才不會失手。

也幸好有鄭衛的幫忙,各大有才之士追隨,才能得以填補官場空缺,如此,不消半年時間,幽州、冀州和豫州三地,皆歸駱家所有。

這日,駱庭山收到一封信。

寫信之人是談光儀,言明近來京城局勢頗為緊張,陛下隔三岔五便暈倒,之前講好的將梁家送給駱家以講和之事,也被擱淺。

而且很可能已經走漏消息,所以梁家近來動作頻頻,裴系官員被接二連三被處置,在重要位置上安放自己人。

他懷疑,梁家想要把持朝政!

同時希望駱家能快些攻入京城!

此時談光儀的處境并不好,靠山生病,因為他在喬將軍出征的事情上也出了幾分力,被梁中令盯上了,每次出門都有人跟隨,更有甚者,還遭遇了一次暗殺。

祝明卿摸了摸下巴:“梁家果然按捺不住了!”

駱庭山斜眸“聽你這語氣,怎么更激動。”

祝明卿挑眉:“悶騷!”

明明心里比她還激動,偏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如今就看開元帝和梁家,誰更棋高一著了!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他們只要穩坐釣魚臺,看戲便好。

自覺說不過,駱庭山果斷轉移話題:“要不要一起去京城看戲?這里有駱淮就夠了!”

祝明卿立馬點頭:“去,現在走嗎,行李不用收拾了吧。”

對于卿卿愛看八卦的喜好,駱庭山是覺得改不了了,那不如就投其所好。

大戰當前,兩人說走就走。

徒留駱淮河一干將士,等發現他們不見時,已經是第二日午后了。

“少將軍,您可不能再走啊,您走了咱們仗還打不打了,這三州的百姓可都指望您呢!”

攔住想要去追人的駱淮,王知府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明明是升官了,可怎么現在比以前更累了?

駱淮看著被拽住的衣袖,無奈:“王大人,您先起來,我不走,我只是想看看父親母親有沒有留下其他指示。”

王大人眼淚刷地就沒了:“真不走?”

駱淮認命點頭:“真不走!”

而留下一攤事務給自家兒子的夫妻倆,絲毫不覺愧疚。

如今更是不急不慌,一路游山玩水進入了關中。

別說,之前流放一路上為了逃命,都沒好好欣賞景色。

看著不同于北地的關中景色,祝明卿還頗有心情來了一頓烤肉。

人生在意,可不能將全部精力放入事業中,也要好好生活啊。

駱庭山看她一出來就收不住的性子,果然帶卿卿出來走走,再正確不過。

噠噠噠——

遠處的馬蹄聲漸漸靠近,來者是一隊士兵,領頭的將士駱庭山并不認識,但以防萬一,還是帶上了面具。

軍隊很快過去,祝明卿繼續烤肉。

但突然,一個小兵跑了過來,“將軍有令,召各位相見!”

江風第一反應就是被人認出,想拔劍將人殺了,但很快被駱庭山按住,他和祝明卿對視一眼,緩緩問道:“我等就是過路的商戶,不知將軍召見,有何事情,還望大人提點一二。”

說著送上一錠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