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美人

第069章、直擊

章節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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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瑯眼神凌厲的望向周玉琛。

周玉琛一怔,不自禁有些心虛,他真不是和祁季昭或是顧至聯合起來算計她。但他仍有些不敢看周琳瑯的眼神,忙解釋:“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隨便問問。”

周琳瑯已經緩和下來,想也知道他應該還不至于伙著外人算計自己,因笑道:“看來你說得對,我不能再拿你當小孩子待。好吧,你想問什么?我一定認認真真的答。”

“我,我就是想問問,你對祁三哥,是個什么態度?”

“他這人么,挺好。”

她答得算誠懇,但周玉琛還是覺察到了她的漫不經心,因為她對祁季昭不在意,又不擅背后說人是非,是以看似公允,實則就是漠然。

周玉琛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到這會兒都說不出來了,他不禁有些挫敗的低了頭。

周琳瑯笑道:“怎么?”

說祁季昭好,他還不高興了?

“不是,姐,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自己有了中意的人選,或許祖母和父親……”

“真天真啊。”周琳瑯不想打擊他,可這話還是沒摟住。

周玉琛有些悻悻。

周琳瑯道:“好了,沒別的話問,我要先回去了。”

“我……”周玉琛忍了又忍,還是道:“是顧世子同我說,他,他要代祁三公子,向你求親。”

周琳瑯很平靜的道:“嗯,他是逗你玩呢,當真你就輸了。”

“……”周玉琛當然知道,可他還是受了影響,他有些艱難的道:“也,也許,祁三公子的病,和我的,差不多呢?慢慢調養,說不定就能痊愈。”

周琳瑯還是笑著道:“天真。”見周玉琛滿心不服,便道:“知道你關心姐姐,可這些都沒用,行了,你別胡思亂想了。”

這哪是說不讓他胡思亂想,他就能不胡思亂想的?

周玉琛很想說,其實祁三公子為人挺好,除了病弱之外,他這個脾氣溫和,像個溫文君子,待人也和氣,起碼不像顧至那樣囂張跋扈。

但周琳瑯根本不同他深入探討。

他也明白,周琳瑯的親事,他們姐弟兩個誰也做不了主。

周玉琛不免垂頭哀嘆:要是自己再大幾歲就好了。

正月初一,顧至登門拜年。

周老太太怎么也沒想到他會來。

這非親非故的,他老往周家跑,是有別的心思是怎么的?

但又不能把他拒之門外。

周大老爺雖未同她明說陛下所賜墨寶是他的功勞,但話里話外都在勸她:“世人無知,都說琳瑯是禍害,周家替她正名還來不及呢,哪能再推波助瀾?現如今有陛下賞賜的殊榮,雖不能說是琳瑯帶來的福氣,但絕對再不能說她妨害了周家,否則那不是大逆不道么?”

周老太太也就捏著鼻子對周琳瑯暫且假以辭色。

此時再對著顧至,也就沒那么嫌惡,笑瞇瞇的聽他舌燦蓮花。

在座的還有衛英兩兄弟,他二人是來給周老太太拜年的,衛周氏自去尋周大太太說話,他二人便陪著周老太太。

顧至進來時,他二人還來不及告辭。

有顧至在,他二人不免有些自慚開穢,顧至為人生得儀表堂堂,不管衛英兩兄弟承認不承認,他在個頭上能壓他二人一頭,且他天生貴胄,不怒自威,長年打磨的好筋骨,自有上位者的氣勢。

他言笑無忌,可沉下臉時,那雙漆黑的眸光里似乎淬著刀劍,讓人頸后生寒。

且因為上回被周琳瑯罵得狗血淋頭,那之后他二人就搬離了周家,這會兒不得不來,來了卻總有羞慚之意,總仿佛被所有人知道了他二人的狼狽,隱隱有譏嘲之意,因此遠遠不如顧至放得開。

兩相比較,倒像他才是周家的嫡孫,而他們兩兄弟不過是打秋風來的窮親戚。

顧至瞥一眼他二人,故意問周老太太:“這二位公子是?”

“是老身的兩個外孫。”

顧至哦一聲道:“久仰。”

衛輔束手束腳,連說不敢,衛英不禁道:“我兄弟二人不過初入京城,世子爺何來久仰二字?”

顧至呵的一聲笑道:“燕過留聲,人做事哪能無形無跡,自然是二位公子所作所為,令顧某略有耳聞。”

做賊心虛,衛輔當下就變了臉色,衛英雖然持重,此刻也不免有些懊惱。堂堂大男人,被外祖家表妹罵得無以還口,說出去實在不大好聽。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嘴碎。

難道是周琳瑯自己?

一想及此,衛英不禁心驚,幾時她二人如此親密,她竟把這種*之事都告訴了顧世子?他當面提及此事,用意何在?難不成是替周琳瑯撐腰提氣?

顧至壓根不愿意搭理他二人,不過是敷衍一番便去哄周老太太。

他道::“十五有燈會,不知老太太可有閑情逸致,帶著幾位姑娘去看看熱鬧?我家祖母在登高樓包了個雅間,若是您也去,只怕祖母會更高興。”

竟是直接替顧老太太向周老太太下了請貼。

周老太太心里有些激動,原本不想去的話立時咽了回去,道:“我老了,原也不在乎這些虛熱鬧,可是幾個孫女正是貪玩的年紀,定是要去的。”

顧至笑道:“那我回去便轉告祖母,屆時恭候您老人家。”

把個周老太太哄得見牙不見眼,連連說好。

要走了,顧至笑問一直站在階下的周琳瑯,道:“我送的回禮,你可還滿意?”

周琳瑯鄭重其事的道:“顧世子正名之大恩,琳瑯受之有愧,多謝!”

顧至看她如此恭謹,知道她在周老太太跟前拘束,不免嫌棄她呆板,可又不舍得就此走了,且他這些日子也一直在琢磨自己的行事風格是不是真有問題,明明每次他都是好意,可周琳瑯總一副畏如蛇蝎的模樣,他不甘心。

因此只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喂,你上回為什么偷偷搬走了?生氣了?”

“沒有。”周琳瑯頓了頓,四下環顧,周府下人都掩耳盜鈴的低頭,卻各個伸長了耳朵,她也不欲多說,只道:“不過是得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