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女

第249章 這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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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他們的擔憂王元兒并不知道,此時的她,正如張氏若說的,和某人“花前月下”,輕言細語呢!

“說什么河邊看花燈的人多,要巡視一二,我卻不知道,堂堂的崔大人,還要做上衙衛的差事了。”王元兒一臉戲謔地看著崔源道。

崔源咳了一聲,一手背在身后,故作正經地道:“本官素來愛民如子,如此佳節,理應與民同樂。”說罷,手中折扇遙指前方蒼穹的明月。

“切!”王元兒啐他一口,看向那明月,嘆道:“今年的月兒可真圓,真大,真美。”

“你確定,不是因為今年我在身邊,月才大而美嗎?”崔源突然湊過來,笑道。

這一靠近,濃重的男子氣息將王元兒團團圍住,他許是沐浴過,一股子清爽的皂角味兒,有些清泠泠的,十分好聞。

看到遠處有人聲傳來,王元兒連忙避開,瞪他:“湊這么近干嘛。”又退開一步。

崔源故作傷心:“想當初你還趴在我背上好幾個時辰,如今倒好,忘得清楚干凈,還嫌我靠得近了,嘖,女人可真忘情。”

他故意說得曖昧,王元兒暈紅了臉,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什么趴你背,這明明是我崴了腳,你非要背我,還說得這么……這么……”

曖昧!

“說得怎樣?”他滿臉戲謔的笑意。

王元兒羞惱地一跺腳,嗔道:“我不理你!”

也不等崔源,快步走去。

崔源朗笑出聲,追了上去。

“我以為你回京中過節去了。”王元兒到底還是被崔源逗得重新開口說話。

崔源臉上的笑容淺了一些,道:“原本是有這個打算,后來想著,那地方我也沒在那過個多少年,想來也沒啥意思,干脆就不回了。”

那個地方,能讓他心中牽掛的,大概就是那個癡兒和老太爺了!

王元兒偏頭看去,只見他神情有些落寞,心中不由得有點悶悶的,道:“不回就不回唄,這里也很好。”

崔源看過來一笑:“是啊,這里也很好。”

他眼中興味微深,王元兒臉兒一熱,問:“在京中的時候,我看那些個世家公子身邊都是跟著幾個小廝丫頭伺候的,怎么不見你有?”

她在京中那會,常看了那些小姐公子出入,身邊都跟著小廝丫頭婆子伺候,而崔源這里,卻只有陳樞和秋河,卻沒見過其他人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嗎?所以崔家不給他配?

“呀,終于等到元兒想要了解我的事兒了。”崔源嘻嘻一笑,見她又瞪眼,忙的正了臉色:“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

小娘子還真逗不得!

他清了清嗓子,才道:“小時我身邊自然是跟著丫頭婆子的,漸漸大了,我也不耐煩他們跟著,后來我又跟著五皇子,咳,也就是當今皇上到處征戰沙場,就更不喜身邊有人跟著,干脆就都打發在府中。回來后又遣了不少,現在在府中就只有一個管事嬤嬤,兩個大丫頭,其余打雜做粗活的我也不知道名兒。”

“人家都擺著派頭,你倒是與眾不同。”王元兒似笑非笑的。

“表面風光內里苦,這派頭不擺也罷。而且,我也不喜不耐煩有太多人跟著。”崔源有些漠然。

“嗯,你姨娘已經過世,那你家里,有什么要好的人嗎?”王元兒低著頭,似有些不好意思。

崔源笑了笑,道:“家里,唯一和我好的是我大哥,他還是和小時一般。”說到這,他窒了窒,岔開話:“老太爺還在,崔家還沒分家,我這支是嫡支長房……”

王元兒傾耳聽著,他的家人,崔家的一些爭斗,還有一些小時候的事,走著走著,便到了河邊。

“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崔源含笑看著她,猛然又道:“還是不一下子和你說太多,省得以后你不問了。”

王元兒輕嗤一聲,心里卻涌起淡淡的甜蜜來。

正是中秋佳節,又是月兒明的夜,河邊有不少人在放燈,嬉笑怒罵,也有不少孩童拿著燈籠在奔跑歡鬧。

“長樂鎮比以往更熱鬧了。”王元兒看著河上搖曳的各式燈盞,笑道。

“如今市舶司建在這,只會更熱鬧,鎮子還是小了點,慢慢的會越擴越大,說不準還會成為大縣。”崔源說道。

王元兒有些驚訝,但很快的,她就想到那場未知的洪水。

崔源見她沒了聲音,看過來,卻見她雙眉蹙起,不由問:“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元兒搖搖頭,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么?”

崔源看過來。

王元兒抿著唇,看向遠處的長樂山,輕嘆了一聲。

她要怎么說,難道說她活過一世,這長樂鎮會被洪水沖毀?

崔源見她不語,不由納悶,又看她目光落在山那邊,腦中靈光一閃。

“該不會你還想著那野史上說的吧?”他失笑:“野史說的,不要想太多,這無益處。”

王元兒卻道:“若是真的呢?”她扭頭看向崔源的眼,問:“且不說百年前的事,若是未來這長樂山真的會發山洪呢?那時又當如何?”

崔源愕然。

王元兒心中有些悲涼,說道:“我曾做過一個夢,夢里,那山崩了,山洪來了,然后把鎮子的一切都沖毀了,長樂鎮沒了,我……”

趁著夜色,崔源握住她的手,才驚覺她的手冰涼,不禁握緊了些,道:“那只是夢,你不用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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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兒卻是反握著他的手,搖了搖頭,道:“不,不是的,那太真實了,我,我害怕。”

“不怕,我在這呢!”崔源看她神色驚恐,不由將她擁進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不怕的,我在這,不會有事的。”

他清潤的聲音似帶著魔力,王元兒心中的不安漸漸地消弭,才覺有異,忙的一把推開他。

“你,你,怎么輕薄人呢。”王元兒氣急敗壞,又羞又惱,看一樣不遠處的人影,惱道:“這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崔源冷不丁被她推開,差點沒摔著,聽了她的話,便道;“我看過了,沒人注意這邊,你看,這么大一棵樹。”

“那也不成,眾目睽睽的,讓人瞧著了,我要怎么做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可以了?”崔源笑彎了眼,故意逗她。

王元兒臉上一熱:“你這登徒子!”

崔源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道:“當個登徒子也不錯。”

王元兒狠狠地瞪他,這么一打岔,剛剛那不安倒是全消散了。

“真是個傻丫頭。”崔源捏了捏她嬌嫩的臉,滑滑的,手感極佳。

王元兒也覺得自己憂心過慮,可一想到這極有可能的事,就覺得分外堵心,只是離這還有幾年的事,如今只能祈求老天爺開眼保佑了。

兩人往河邊上走,有小販兒提著一串花燈走過來,身側的籮筐還放著許多河燈。

“公子爺,買個花燈吧,好運連連。”小販笑瞇瞇地看著崔源。

“給你買一個?”崔源看向王元兒。

王元兒臉紅嗔道:“一把年紀了,又不是小孩兒,玩什么花燈。”

“姑娘這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多少大姑娘公子爺都買個花燈拿著玩,這也不是年紀的問題,而是情懷,懂不?嗯,就是那情調。”小販很不認同。

“什么情懷情調的?你這做小販的肯定用油漱了口,說話滑溜著呢!”王元兒輕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崔源,都怪他。

崔源卻是看中了一盞小巧的兔子燈,拿過來塞到她手上:“我看著這個適合你。”

王元兒一愣,隨即想起春兒成親那日,這家伙不就是說自己哭成了兔子眼么?

“崔源!”她咬牙切齒。

崔源卻是已經付了銀子,朝前走去。

王元兒看了看手上的兔子燈,舉了起來,看著那兔子眼,又看向前邊那人的背影,心中甜蜜蜜的,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兔子燈上眼睛,才要抬腿走去。

這才走了一步,她不經意的往右邊一掃,皺起雙眉。

“怎么不走了?可是燈太重了?”崔源在前邊叫。

王元兒哎了一聲,再往右邊看了看,沒人了,難道剛剛她看錯了?她好像看到福全那小子和個姑娘在拉扯呀。

在河邊走了一圈,夜漸漸地深了,人也少了,王元兒和崔源不緊不慢的往王家的方向走去。

月色皎潔,萬物佳靜,回到家門前,整個巷子不見一人,屋舍也都吹了燈,只余一輪圓月高掛于空。

“我到了,你回去吧。”王元兒看了一眼身后的家門,笑看著崔源。

“嗯。”崔源看著她,眼神深邃。

王元兒被瞧得臉紅,咬著唇低下頭:“那,我進去了。”

沒等到他回話,心中有些失落,這一轉身,卻被他拉了過去,撞入他的懷中。

“你做什么?”王元兒嚇得不輕,嬌嗔地輕斥。

“做一直想做的事。”他微微地笑,捧著她的臉低下頭,唇覆上她的。

滾燙的唇貼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王元兒瞪大雙眼,腦中一片空白,只覺身子都滾燙起來。

察覺到他的舌鉆進來,王元兒大窘,一把推開他,又踹了他一腳:“你你你,你這登徒子!”

崔源看著她飛快地逃回王家內,摸了摸唇,一笑,感覺還真不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