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狐貍精,我嘴巴怎么不干凈了?王爺,您做人不能太偏心,否則,這件事我就是告到皇上那兒,您也是沒理的!”
賀蘭氏見許之年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甚至對她這個岳母根本不屑。
她便是搬出皇上來了。
“當年,若是沒有我夫君,如今的皇上恐怕已經換人了!”
她說這話,連身邊盧氏的心都顫悠了兩下。
許之年如今是擁立許溫良成為皇上的功臣,但他尚且不敢居功自傲,倒是賀蘭氏,不過已經是上三位的皇上,那都是些老黃歷了。
賀蘭氏卻是不知謙卑,仍是掛在嘴上。
這就是禍從口出。
“住口!”許之年不快道,“盧家自然先皇的救命恩人,但你賀蘭氏想一直用這個理由壓本王嗎?”
許之年徹底憤怒了,聲音已經大了起來。
王府中的人還沒有見過許之年在如此嚇人的模樣。
紛紛拉著賀蘭氏。
但這賀蘭氏卻是中了降頭似的,將衣裳一正:“那不如借著這個時候,咱們把事情攤到明面上來說。”
許之年不想跟她糾纏,和瘋子糾纏有什么用。
但是賀蘭氏死死的拉著許之年:“我家影兒是你的王后,而這個狐媚子,頂多是你的外室,影兒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她是王后,做的就是替你管理后院的事情,讓你在朝堂上能夠安心,可是那狐媚子算什么?難道處理她還是錯了嗎?”
見賀蘭氏口不擇言,左一個“狐媚子”,右一個“狐媚子”的。
徹底將許之年的怒火激起。
“來人,把休書拿來。”
他本來是想把休書放在盧氏的桌上,自己帶著田荷花離開。
盧氏有了休書,她想走就走。
不想走的話,別人也不知道她被休了。
這算是給她個面子。
但是誰成想,這母女是給臉不要臉。
許之年便是將休書拍到了盧氏身上。
本來正在假哭的盧氏忽然放聲大哭,眼淚猶如雨點般的落下。
她手里拿著的休書很快被淚水打濕,墨暈染開來。
“這、這怎么回事?”
許之年背過手去:“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吧?”
賀蘭氏發了瘋似的走了過來:“你憑什么休了我女兒!我們就是找皇上也要說說這個理兒!”
許之年微微一笑:“你去吧,你看看,皇上是和我親,還是和你們親。”
賀蘭氏一時無言。
若是從前的那位皇上,也許可以,但是如今就不一樣了。
誰都知道,許之年擁立有功,他現在是皇上身邊最受寵的人。
賀蘭氏說這些,不過是想嚇唬嚇唬許之年。
結果沒嚇唬到。
便是不死心的說道:“你有什么理由休了我女兒?”
許之年不屑的笑了:“你的女兒去過青樓,做過什么,本王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不過是想給她留些面子。”
說著,看向一旁的盧氏:“你是想讓我說出來,還是自己走?”
盧氏含淚拉著賀蘭氏的手:“娘,我們走吧。”
“不行啊,你若是回去,怎么嫁人?”
此時的許之年已經將所有的耐心耗光,便是說道:“不走?那就不單單是嫁人了,更嚴重的是,沒法做人。”
想到后果嚴重,盧氏與賀蘭氏便是離開。
臨走的時候,帶了不少的東西。
卻的沒想到,第二日,便是傳來盧氏死了的消息。
誰都沒想到,盧氏竟然如此的決絕。
做出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情。
盧氏把休書燒了,自欺欺人,只當是沒有這回事。
而賀蘭氏則是求著許之年能夠讓賀蘭氏進墳塋,不然,那就是無主孤魂。
田荷花雖然可憐,但是站在一旁的她并沒有懂什么意思。
便是小聲問一旁的李氏:“娘,這話什么意思?”
“這女人啊,最終是要跟著男人的,若是沒嫁或者被休了,在娘家也立不了牌位的,她的牌位要在男人家立,若是沒有牌位,當然是無主孤魂了。”
田荷花聽得是似懂非懂。
反正入鄉隨俗罷了。
好說歹說的,許之年就是不同意。
賀蘭氏哭著走了。
田荷花很奇怪:“為什么不答應她?不就是多個牌位?”
“不是。”許之年看著田荷花,以為她是懂裝不懂。
過了會子,賀蘭氏又回來了,帶著皇上口諭。
最終,盧氏還是算許之年的王后,牌位供奉在恭王府的佛堂之中。
“哎,這下……”
李氏嘆了口氣。
“怎么了娘?”
“你們三年不能成親。”
“啊?”田荷花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為什么?”
“王爺的王后剛死,要等三年才能娶妻,所以,你還得等。”李氏搖了搖頭。
這下,田荷花知道許之年為什么不同意了。
他是想快點兒成親。
已經分開了這么多年,才是見到。
之前在上河村的時候,許之年就想要與田荷花成親,不過沒想到后面出了許多的事情,許之年哪里敢把田荷花拉下水?
如今可算是能成親了,結果……
但是許之年也沒辦法是說什么,皇上金口玉言……
田荷花一聽原是這個原因。
便是找到了許之年,他有些煩悶。
“沒關系,正好有三年的時候,萬一你不喜歡我了,還可以換啊。”
“不可能!除了你沒有別人。”
許之年說的認真,田荷花聽著都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是個挺好的情話,怎么到他的嘴里竟然是狠呆呆的。
“那我行了吧?”
“不行!”許之年蠻橫的抓過田荷花的手,“以后不許說這樣的話。”
田荷花把他推到一邊:“學什么不好,學霸總。”
“霸總?”
許之年一點都聽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田荷花捂了捂嘴。
“不著急。”
田荷花笑道:“反正我還小呢。”
“你不小了。”許之年看著眼前的田荷花,想要娶進門,卻是不行。
而且,許溫良為了顯示重視盧氏的離去,還讓許之年這三年都要為盧氏守著。
就像是守孝似的。
許之年很苦悶。
盧氏的死,他也不愿意看到,但三年也太過分了。
他決定,先離開這里。
天高皇帝遠,反正成日里他也沒有什么事情,不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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