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下午預約的客戶聊事情,等到事情談完,客戶走了以后,李安想了想給樂正誠敲了個電話。
“喂,李總監?”
“嗯,樂導,合同的事情,我已經簽過字了,上面也已經批復了,明天周五財務應該就會和你對接了。”
“這么快,好的,真是麻煩你了,李總監。”
“小事,樂導今天有時間嗎。”
“有的,有的,李總監有事說。”
“那好,樂導發個位置,我們見面談。”
“好的,那我等您過來。”
掛了電話,李安就看見了樂正誠發過來的定位。套了衣服,直接出門奔電梯而去,步履匆匆。
車停在了負一樓,李安按了電梯后,給樂正誠發了個語音說,自己現在就過去。又想起來給林樂樂說了句自己有事出去了。
并沒有在意自己上班這幾天來,幾乎就沒有按時按天的待在辦公室,別人會怎么看待自己的問題。
到了地方,李安停好車,沿著樂正誠說的位置看去,他正坐在咖啡廳角落的沙發上,寫寫畫畫,李安突然想起來資料寫的關于他的介紹:很有才華,但是為人耿直,情商低。為人處世上很欠缺。
李安沒有細想,本來今天找他也不是因為他的事,當然也和他有關系,看見桌子上有一杯咖啡了,便自己又要了杯黑咖啡。
等到咖啡都端了過來,樂正誠才反應過來對面坐了個人,抬頭才看到是李安:“李總監,你來了。”
“沒事,你忙,我就是來問問你,韓賀之前和你談的時候,他是不是有提過什么過分的要求,或者什么事。”
“他現在纏上了官司,事情很大,你最好能避開就避開,別影響劇組的原定日程計劃。”
本來心無旁騖還在忙自己事情的樂正誠聽到可能會影響劇組的事情,聞言一怔,這才提起精神,專心的回答起了李安的問題,以撇清自己的關系。
周五上午,部門會議。
李安傳遞完了新季度公司交代下來的任務要求,便單獨留下了一組的組員,開小組會議。
“莫永和,你們手上現在跟的客戶怎么回事。”李安拿著文件敲了敲桌子,凝視著他。
“還有,崔通的資料,我記得前幾天就提過了,還是亂七八糟的,這都是市面了都有的資料,我要的是詳細的,是性格,是社交圈,是百度搜不到的資料,你們不明白嗎!啊!”
“行了,這份資料誰整理的?”
“崔通本來是韓賀跟的,資料也都是……”莫永和默默的瞥了一眼時月,李安的目光掃了一眼時月。
“現在崔通我來跟,你們把手上的這個客戶維護好了。記住,我要看到的成績,而不是聽到你們的抱歉,更不是聽你們現在在這兒對我說,好的,OK,知道了。明白嗎!”
“明白。”
“就這樣,散會。”
李安把幾份文件整了整,拍在了桌子上:“時月,本來這個客戶就是韓賀和你接觸的,你最熟悉,你準備好手頭上所有的崔通的資料,今天跟我一起去金陵。”
“哦,好的。”
李安率先走了出去:“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林樂樂,幫我訂兩張飛金陵的機票,晚上的。”
“好的,總監。”
午休的時候,樂正誠發信息說,開機儀式周末在金陵召開。李安愣了一下,這么快?就開機儀式了,轉念一想,這部網劇,樂正誠都準備了半年了,估計十八線演員,劇務組早都協調好了,就在等投資到賬了。想到這也就不奇怪了。
然后在時月幫李安把外賣拿過來的時候,對她說,她下午可以早一會下班收拾東西,應該會在金陵待三天,禮拜一才會回來。
時月懵懂的回了好,退了出去。
李安看著送進來的午餐,笑了。公司內的員工基本上都有在固定地方的訂餐,據說有合作優惠啥的。只是自己不能固定每天都會在公司,所以就取消了自己的那份,只是沒想到自己隨意選的地方,因為懶得換就沒有換過,而時月竟然正好偏愛這家的口味。
哎,也不對啊,她不是喜歡吃辣的嘛。
李安瞇著眼笑了笑,第一次不是為了應付肚子,而是為了嘗嘗口味,打開了午餐盒。
我們總是來不及難過,傷心,就要收拾心情,奔赴下一個戰場。職場如戰場。
時月整理完了資料,確定沒有什么疏忽的了,深吸了口氣。也明明沒有什么疏忽,沒有什么錯誤,就亂發脾氣,真是的,哪有他們說的那樣溫柔,易怒,還暴躁,還嚴厲的要死。
一點也不好看,也不可愛。
把重新打印好的資料,歸攏按順序整理好裝進文件袋里,李安先打卡下班回家收拾東西了,她記得李安說的,晚上八點五十七的飛機,在機場等她。
哼,兇巴巴的,不會好好說話啊。
時月一邊小聲埋怨著,一邊心不在焉的整理衣服裝進行李箱。
“女兒,你收拾衣服干嘛?”
正在挑衣服的時月嚇了一跳,扭頭看見是自己媽媽,才拍了拍胸口,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哎呀,媽,你嚇死我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時月的媽媽秦芬從遍布狼藉的地板上,輾轉騰挪進來,走到床邊坐下:“剛回來,正準備做飯,聽見你房間里有動靜,就過來看看,你今天下班挺早啊。”
“不是,我這是回來收拾東西,等下就要出去的,我都叫好車了,趕飛機。”
“趕飛機?干嘛去啊。”
“能干嘛,出差。”
“你這才公司正式上班一個禮拜,周末就出差,什么情況。”
“這不是之前帶我的組長被辭退了嗎,總監接手了他之前聯絡的一個客戶。這個客戶所有的資料和接觸,除了帶我的那個組長,就我最熟悉了。這不,出差就輪到我了嗎。”
“就你總監和你兩個人?去哪個出差啊?”
秦芬一邊把她拿出來了的衣服疊好了裝進行李箱,把不需要的衣服,給時月放床上,一邊問道:“去多久啊?”
“金陵,最少也要三天吧,”
“這么久,寶貝啊,你別去了好不好。”
時月無語的瞥了一眼,不耐煩的說道:“拜托,在家你們讓我出去上班,上班了,又不讓出去。”
“這事是我說了算的嘛,公司安排,是我想去,不想去就能決定的嘛?”
“那也沒有這就第一個禮拜的周末就讓新員工的道理啊。”
時月找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過身蹲下來,把衣服塞進行李箱:“那你說,怎么辦。你說不去,我立馬就可以和領導說不去了,然后把辭職信交上去。”
“媽媽沒有不讓你去,你還生氣。”
“媽,我現在是實習期,本來在公司就很累了,你就不能支持支持我嘛。”時月把行李箱合上,拉起來,拎著自己的包,出門,秦芬在時月的身后跟著到門口,看著她拉著行李走向電梯口。
平底鞋踩在樓道的聲音、行李箱拉動時候輪子接觸地面的聲音,和時月的聲音伴隨著背對著比V的手勢響起。
“媽,你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我都二十二歲了,figh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