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繁忙工作結束了后,李安覺得自己不僅沒有助理,還多了一個小跟班、小麻煩。李安準備下班,走了兩步后發覺總有點哪里有些不協調的感覺,轉身轉了一圈,發現了時月不在,電腦也息屏了,看樣子離開有幾分鐘了。
看了下手表,還差一會兒才到下班時間,李安皺著眉頭走到旁邊蒲靈身邊,敲了敲桌子指向時月的位置。
蒲靈從不耐煩的抬起頭,看見是李安,疑惑的看向李安指的方向,李安開口問:“時月呢?”
“啊,哦,沒見到啊,之前還在的。”
李安嗯了一聲,皺著眉頭走遠,茶水間也沒人,有些不開心的想到,早退,這個毛病不能慣,也不和人打個招呼。
奔著向電梯走去,正準備微信說一下的時候,聽到步梯間有聲音。疑惑的推門進去,暗沉的步梯間內,在步梯臺階邊角的位置看見坐著一個女孩,抱著膝趴在膝蓋上。
李安咳了一聲,聲控燈亮了才走了過去,女孩慌亂的抬起了頭看見是李安,急忙轉過頭匆匆忙忙的擦著眼淚。
時月再抬頭便看見,李安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昏黃色的燈光從他的背后鋪灑下來,此刻的李安站在臺階上,他的臉籠罩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時月有些慌亂的先打招呼道:“李總。”
李安點了點頭,聽不出語氣:“上班時間不能長時間擅離崗位。”
時月哽咽著說道:“嗯,李總,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李安面無表情的丟出一包紙,扔**的手上:“記得和同事說一聲,別找不到人影。”
時月重重的點了頭,李安轉過身出去,燈光也隨著李安的轉身滅下,留下在黑暗中模糊的背影,印在時月模糊的視線里。
“現在下班了,走了,帶你去發泄下。”
唐人街KTV,李安在美團上找的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KTV,離公司還不遠。此刻在包間內,開了兩箱的百威整齊的擺在桌子上。套餐內的小吃和果盤被強迫癥的李安也整整齊齊的擺好。
李安把外套掛在衣鉤上,坐在沙發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喝邊看著時月坐在高椅子上,捧著立麥唱第三遍的**都要愛。
包間內的大燈關了,只亮著不停旋轉的彩色轉盤燈,略顯昏暗的光線下,頻閃燈不時跳一下,一束光打在時月的腳下,圍繞著她。李安在黑暗里,好像隔離開一樣,看著時月瘋狂的發泄,歇斯底里。
從進來到現在,李安沒說一句話,時月更一句話沒說。
等時月又把‘**都要愛’又唱了一遍,李安到點唱臺點了幾首陳奕迅和薛之謙的歌,把她從高椅子上拉下來,拉到沙發上坐著。
“連續這樣唱,還唱這么廢嗓子的歌,休息會兒,喝點東西,吃點東西,休息下,我唱幾首歌。”
似乎是因為昏沉的環境,李安的狀態有些輕松,說的話也像平常那么冷淡,聲音都溫和了許多。
時月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歌曲,陰天快樂,不會唱,陳奕迅的大部分歌都不會唱。
“行,你唱吧,正好我渴了。”
李安沒有坐高椅子用立麥唱,而是坐在挨著點唱臺的沙發這邊拿著麥克風,時月坐在另一邊吃著東西。
“天空它像什么,愛情就像什么,幾朵云在陰天忘了改往哪兒走……”李安唱起歌后就沒怎么注意時月了。
陰天快樂,我們,單車,你的背包。
李安點了四首陳奕迅,連續唱了四首,下一首是薛之謙的你還要我怎樣,前奏響著,而李安把麥放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下臺階,走到隔著桌子時月的對面。
時月把拼盤都拉到了她眼前。
李安的酒杯也在這邊,看著這么幾首歌的時間,時月的旁邊已經放了四個空酒瓶了,有一瓶是自己的杰作。李安沒又說話,端起來自己的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時月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你為什么可以把陳奕迅的歌唱的這么有味道,有這么多感情讓你回味嘛?”
李安捏了一顆圣女果放進嘴里,酸味與甜味在嘴里炸開,又灌了一口啤酒,頓時圣女果還未散去的酸味、甜味與啤酒的苦澀味摻雜在一起,在嘴里混合,刺激著味蕾,令人回味無窮。
“你試一下?”
時月愣愣的看著他,沒聽懂李安說的話,李安又捏了一顆圣女果,果肉與汁液在嘴里迸濺,再喝一口啤酒。
“試一下,是不是和感情給出來的感覺差不了太多,說實話,這樣吃還挺意猶未盡的”
時月將信將疑的照做了后,瞇著眼睛切了一聲:“我不喜歡吃圣女果。”
“所以到哪里都像快樂被燃起,就好像你曾在我隔壁的班級,人們把難言的愛都埋入土壤里,袖手旁觀著別人盡力撇清自己。”
李安唱了一句后,對著麥說話,聲音在包間里來**蕩。
“可是我喜歡吃圣女果。”
“我聽見了你的聲音,卻藏著顆不敢見的心……”
李安剛又唱半句,就被時月打斷了:“欸,這樣唱歌,沒意思。我們玩個游戲吧。”
可能真的是因為空間環境的原因,一向和陌生人除了必要情況,工作原因之外話很少的李安,今天特別的平易接人,也特別有耐心,也有是壓抑了許久的心情想要發泄的原因存在吧,所以李安放下麥:“你說。”
時月看著酒杯里的啤酒:“玩個和酒有關系的游戲吧。”
李安下意識的看了下空酒瓶:“你還OK?”
時月不耐煩的說:“你怎么這么啰嗦,能能不能玩了!”
李安也有想要喝酒的想法,看時月的狀態酒量應該也沒問題,遂同意了:“那你說想玩什么,你會玩什么?”
“一人一個骰子,猜大小吧,我就會這個。一次一杯。”
“嗯,行,可以。”
幾輪下來,時月除了剛開始手氣不好喝了兩杯就沒再輸,李安連續喝下了兩瓶,胃里有些撐。
“暫停一下。”
時月看著捂著肚子大了兩聲嗝的李安:“不是吧,你個大男人,行不行了。”
李安吃了口東西,緩了口氣:“你別激我,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只不過我們換個玩法,行嗎,還是骰子。”
“行,你說怎么玩?”
李安把時月的骰蠱拿過來和自己的骰蠱放在一起,每個骰蠱里放了五個骰子搖了搖說:“我們打開后,猜兩個人的骰子加在一起的點數,總數十個骰子,例如我說四個二,你就必須說五個二或者四個三這樣,一直向上加。一可以是任何數,但是如果說了三個一,那只能是一,而且接下來說的必須繼續加一。”
“你可以選擇打開,或者繼續加,打開了后我說五個二,如果我們兩個加在一起有五個二或者大于五個二,就是我贏了,你喝酒。這樣解釋,能懂嘛。”
“懂了,玩兩把就懂了。”
幾輪下來,時月懂了玩法,但也喝了不少,兩個人一起繼續喝下了快一箱了,在時月又輸了一口而盡后,突然眼淚隨著音箱里傳出來的歌聲就流了下來。
“我陷入盲目狂戀的寬容,成全了你萬眾寵愛的天后,若愛只剩誘惑,只剩彼此忍受,,別再互相折磨,因為我們都有錯……”
“李安,他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