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漫環著金瀚脖子的手向下用力,在金瀚錯愕著低下頭的瞬間,傅雪漫踮起腳迎了上去。
一個綿長而纏綿的濕吻,剎那間便擊潰了金瀚柔軟的內心。他迷惑的大腦漸漸失去了自我意識,不自覺的沉陷在傅雪漫嫻熟而溫柔的熱吻風暴里。
直到這個細密而忘我的吻結束了,金瀚都還處在七葷八素的狀態里。
傅雪漫咬著下唇與金瀚的嘴唇分離,看著他迷茫的眼神,不禁笑出聲來:“傻乎乎的,快去上班。”
“喔。”
金瀚后知后覺的應了聲,恍惚中就要出去,才發現傅雪漫還沒有松開環抱著他脖子的雙手。
他有些尷尬而害羞的看著傅雪漫纖細、藕白的手臂,忸怩的說道:“那個……手,你的手……”
傅雪漫被他傻乎乎的蠢萌樣子逗的樂不可支,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又在金瀚的嘴角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才松開了手臂:“好了,去忙吧。”
“嗯。”
只是金瀚答應了,卻沒有動身的意思。傅雪漫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眼神里帶著不可捉摸的神色:“怎么不去工作呀,你還沒親夠?還想再來一次?”
金瀚被傅雪漫熱情而大膽的言辭,羞的無地自容,連忙搖著頭,局促著問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問你……你等下去哪兒……”
“去哪兒?嗯,沒想好,你想我去哪兒?”傅雪漫挑著她好看的眉,嘴角帶笑的反問著。
“呃……沒……沒想去哪兒……”金瀚囁喏著話都說不連貫了。
傅雪漫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也不再逗弄他了:“哪兒都不去,等你下班。”
“然后下班去哪兒~你說了算~”
雖然傅雪漫心里想著不在逗他了,但剛說一句正經的話,第二句就又控制不住的調戲金瀚了。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金瀚除了在他的專業方面能夠侃侃而談之外,其他時候的表現就很稚嫩。一個純情小奶狗的既視感,還是靦腆害羞的小奶狗。
但凡談過戀愛都不會臉皮這么薄,怕不是個稚嫩的雛兒吧……
金瀚猜不到傅雪漫內心的胡思亂想,但他現在確實是很窘迫,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傅雪漫口花花的調戲。
傅雪漫見得太多,也太熟悉男人在每個狀態下心里的想法了。
她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時候金瀚的窘迫和詞窮,主動開口給他找臺階下:“好啦,快去忙吧,這么長時間不在吧臺,領班找不到你的話,對你工作不好。”
“嗯。”
金瀚如蒙大赦的應了聲,有些狼狽的趕緊出去了。
傅雪漫看著他的背影從走到門口,然后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光線射進來,迫使著傅雪漫已經適應昏暗視線的瞳孔不自覺的閉了起來。再睜開眼的時候,門已經又關上了,金瀚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金瀚太可愛,也太有趣了。除了容貌上想像,也只是側臉的相像之外,他與他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傅雪漫悵然若失的嘆口氣,手臂無力的垂在身前,手里拿著還沒息屏的手機,眼神茫然而無神看著黑暗的空間。
手機屏幕亮著的是微信聊天界面,界面上是一個又一個醒目的紅色感嘆號。顯示的最近一次的信息發送時間,是剛剛。
你要我的心里出來了,我要讓別人住進去了……
等到時月覺得已經可以抬頭的時候,早已經找不到傅雪漫的蹤影了,憋著一肚子的氣卻無處發泄。只能委屈巴巴的鼓著嘴,心里很忿忿不平,靠喝水來發泄心中的羞惱。
時月一邊喝著水,一邊四處亂瞅著,無聊的待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李安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
他進來的第一時間四處看了看,尋覓時月的位置,然而時月正在低頭玩手機,恰巧錯過了。
遍尋無果的李安選擇去吧臺,準備問問金瀚有沒有看到時月和傅雪漫坐在什么位置,他想突然出現,給時月一個驚喜。
結果到了吧臺,只有臨時代替金瀚一會兒的酒保在。
酒保對著李安客氣的說,金瀚有點事,和一個女生出去了。這個時候的李安暫時還沒有意識到,酒保說的女生是傅雪漫。
現在在找不到金瀚的情況下,李安就不能給時月驚喜了。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默默的掏出手機準備給時月發信息,問她在什么位置。
信息都編輯好了,還沒等發送過去,李安就感覺到肩膀處被人拍了一下。
他不喜歡別人這樣突兀的靠近他,不管是陌生人還是熟悉的人。
所以他皺了皺眉,臉色很差的轉過身,在還沒看清是什么人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香味就撲入了他的懷中。
這個氣味他有點熟悉,也讓他心安,特別是在懷中的女孩抬起頭,甜甜的對著他笑的時候,所有的煩惱情緒都不翼而飛了。
他揉著懷中女孩的頭發,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到了的。”
剛剛那個怒火攻心,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傅雪漫找出來的時月,在看到李安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此刻她滿臉笑意的看著李安,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亮晶晶的,光彩奪目,她的目光里這個時候只有李安。
“因為我看到你了啊。”她對著李安溫柔的說著,聲音甜膩的能齁死單身狗:“我就看到你徑直著往吧臺走,我就過來了呀。”
“唔,看著背影你就過來了,你也不怕抱錯人了~”
李安調侃著時月,他也確實好奇。陳述酒吧只是休閑型酒吧,雖然燈光比較柔和,但是光亮度也不高,她是怎么認出自己來的。
時月把頭埋在李安的懷里,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李安聽得不是很清楚,又問了一遍時月剛剛在說什么。
時月還是繼續埋頭在李安的懷里說話,聲音大了一點,有了準備的李安也傾耳傾聽。
“不會錯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確定就是你,才會抱……抱你的……”
只用一個背影就能認出來的人,要不就是朝夕相處很熟悉的人,要不就是深深愛著的人,而李安,把這兩點都占齊了。
李安低下頭嗅著她頭發上好聞的洗發水的味道,沒說話,溫存了一會兒,才牽著時月的手走了出來。
出來了陳述酒吧的大門,三月底的深夜,還是很冷的,特別是剛從溫暖的室內出來,再被冷風一吹,就更冷了。
時月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李安轉過頭看著時月,關心的問道:“冷吧?你待在這兒別動了。”
話音剛落,就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時月的身上:“這里沒有車位了,所以我停的比較遠,你在這兒等著,我去開車。”
不給時月反駁的機會,就小跑著去開車。
時月傻傻的笑著,被一個人喜歡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不容易的是寵溺,是首選,是偏愛,是例外。
在李安特別緊張的給時月披外套的時候,她又一次看到了李安左手手背上燙傷的傷痕,李安沒有注意,她注意到了。
她看著李安就穿著羊毛衫,向停車的地方跑去,心里很感動,也覺得很幸福。
她拿著手機猶豫了半天后還是給她母上大人發了個微信。
親愛的媽媽,我今天去雪漫那兒睡。
就不回去啦,你們早點睡哦,不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