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

第三百六十章 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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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張善和張墨要返回營地,也急忙跟了上去。

張善轉身回頭,手指,“你留下,你jing通藥理,看看水里被下了什么毒,想辦法盡快解掉。”

說道,“拿住那兩個假扮我和大頭的倭寇,他們身上可能帶有解藥。”

“毒不是他們下的,”張善沉聲說道,“趕快想辦法解毒,兵士和戰馬都要喝水,水源出了問題很容易動搖軍心。”

不明白張善為何如此篤定下毒的不是那兩個倭寇,剛想出言追問,卻聽得張善對張墨說道,“你也留下吧,我自己回去拿人。”

張善說完便施出身法輕身離地,心虛大窘,仰頭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先回去,我留下解毒。”

“好。”張墨沖點了點頭,轉而踏地借力,隨著張善去了。

二人走后,立刻開始尋找毒源,往活水里投毒和往死水里投毒不同,活水是流動的,尋常毒藥入水之后很快就會被溪水沖走,想要令毒藥持續起效,必須埋設毒源。

毒源可能是毒水,也可能是毒粉,不管是毒水還是毒粉,都會有儲納的容器以及緩慢釋放的裝置,對方既然有心下毒,毒源一定放置的極為隱蔽,不會讓人輕易找到。

溪水自源頭到軍營至少流淌了十幾里,逐一搜尋溪流兩岸費時費力,行不通,想要盡快找到毒源必須獨辟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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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魚類都有逆流而上的習慣,故此不能因為源頭的水潭里有中毒的魚就斷定毒源被埋設在水潭里,想要找到毒源,必須先確定對方用的是什么毒。

抓出一條中毒的鯽魚直接剖開,伴隨著鯽魚的扭動掙扎,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此時魚的血液已經由鮮紅變成了漆黑,魚心腫大,魚肝萎縮。

肝臟主要負責解毒,但凡中毒的活物,不管是人還是禽獸魚蟲,肝臟都一定會腫脹變大,但這條鯽魚的肝臟卻嚴重萎縮。

俗話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jing通岐黃藥理,幾乎在瞬間就猜到對方下的是什么毒,魚眼泛白,血液變黑,魚肝萎縮,亢奮成群,哪怕被剖開肚子仍在亂蹦,尸毒無疑,沒有第二種可能。

知道對方用的是尸毒,便開始順流而下,尋找那些即便太陽升起也照射不到的地方,僵尸最怕的就是太陽,如果毒源被太陽照到就會失去毒性。

雖然被僵尸咬到有變成僵尸的可能,卻并不表示感染了尸毒的人就一定會變成僵尸,如果毒性不夠,中毒的人只會失心發狂,在五臟六腑被尸毒逐漸侵蝕之后就會死去,似這種自流動的溪水中投放尸毒就不足以讓下游誤飲毒水的士兵變成僵尸,只會令他們失心狂躁并很快死亡。

小溪的水流不大,水質清澈,可以清楚的看到水底的情況,最主要的是一天之中太陽完全照射不到的地方也并不多,下行三四里便找到了毒源,一塊磨盤大小的水石下面壓著一具被砍去手腳的僵尸。

這具僵尸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僵尸,而是被僵尸咬過并發生了尸變的人,雖然被砍去了手腳又被壓在水下浸泡了許久,僵尸卻仍未死去,只是沒有了手腳,不得掙扎移動。

短暫的觀察之后,拽著僵尸的頭發將其自水石下面拖了上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具僵尸竟然是具女尸,雖然此時已經四肢不全面目猙獰,卻仍能看出此人是個年輕女子,而且生前多有姿色。

自水邊尋了些茅草將那沒了四肢的僵尸裹成了粽子,然后拎著它疾掠下山,喊來黑公子,急赴軍營。

由于是臨時駐扎,營地周圍便沒有設置圍欄和營門,只有大隊士兵往復巡邏,見騎馬來到,立刻有人高聲喝問,“來者何人?!”

“是我。”提氣發聲。

“放他進來,”中軍大帳傳來了張善的聲音,雖不曾發聲高喊,但因為用上了靈氣,整個營區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主帥下令,士兵立刻后撤讓路,直接騎馬來到中軍大帳,翻身下馬,拎著那茅草包裹的僵尸快步走進大帳。

此時大帳之中除了張善兄妹,還有二十幾位統兵將領,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官,身穿道袍的道門中人不過七八人。

大帳正中躺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其中一人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而另外一個侏儒不管是身形還是樣貌都與大頭全無二致。

這二人不但被綁了起來,還被封住了穴道,在來到之前,大帳內的張善等人想必正在審問二人。

眼見進帳,除了張善兄妹的其他人無不駭然瞠目,張善隨口說道,“這個是真的。”

聽得張善言語,與認識的幾個道人便沖其稽首見禮,而那些甲胄在身的將軍則半跪見禮,尊稱千歲。

對于眾人已經知道自己被封親王,并不感覺意外,因為封王是需要公告天下的,哪怕是出征在外的軍隊也會收到消息。

逐一回禮,轉而指著帶回的僵尸沖張善說道,“毒物找到了,是具被斷去四肢的僵尸,下毒的手法很是拙劣,下毒之人應該不擅用毒。”

“妖道逆天而行,必遭天譴。”有道人氣怒發聲。

初來乍到,并不知道此人口中的妖道是什么人,隨即開口說道,“毒源既去,溪水之毒自解,日出之后小溪里的游魚就會死去,待得上游沒有死魚漂下,溪水便可飲用。”

聽得言語,張善松了口氣,轉頭沖其中一名將軍說道,“派出兵馬保護水源,十步一人,直至源頭。”

后者起身應是,快步出營,調度兵馬。

大帳內有道門中人,知道為何帶回僵尸,其中一人便起身說道,“真人,那幾名伙夫受的不是外傷,糯米拔毒效力不大,我去取下尸牙,磨粉灌服為他們解毒。”

“有勞。”張善點頭。

說話之人轉身出營,走到身邊時再度沖其點了點頭。

邁步上前,來到那個冒充自己的人近前蹲身檢視,果然自其耳后后腦部位發現了幾枚細小銀針。

待得將那幾枚銀針逐一拔除,冒充之人五官立刻發生了變化,逐漸露出了本來面目,是個長著鷹鉤鼻子吊喪眼的年輕男子。

隨即又去檢視那個扮成大頭的侏儒,亦從其后腦發現了銀針,拔除銀針之后其樣貌也發生了變化,也是一個年輕人,只不過此人滿臉驚懼,不似那個吊喪眼那般暴戾兇殘。

不過此人雖然樣貌發生了變化,卻還是侏儒身形,也不知道此人原本就是個侏儒,還是有其他改變身形的方法不曾破除。

本以為倭寇之中只有服部香奈能夠改變容貌,不曾想這兩個年輕男子也可以易容,這令他頗為憂心,萬一有人易容成自己潛入王府,也不知道大頭等人能不能及時分辨。

“好了,散了吧,各回所部,安撫軍心。”張善揮手散會。

兩側將領起身應是,出營離去,片刻過后大帳之中只剩下張善兄妹以及和躺在地上的兩個倭寇。

并不知道自己到來之前這兩個倭寇有沒有招供,便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張善。

張善知道為什么看自己,“直待你來到之前,他們兩個還在狡辯。”

聽得張善言語,走到二人面前,“你們是什么人?”

一開口,二人同時打了個激靈,都說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可是出了名的酷吏,其狠辣的手段不止朝臣百官心驚膽寒,便是倭寇也都多有耳聞。

見二人默不作聲,再度冷聲發問,“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么人?”

發問之時密切觀察二人表情,那個吊喪眼雖然心中恐懼,卻鼻翼抖動,一副困獸的兇殘嘴臉,而那個侏儒眼中除了恐懼還有膽怯。

“來人。”沉聲開口。

大帳外有士兵值守,先前眾人呼喊千歲他們也都聽到了,知道是親王,也知道他與張善兄妹的關系,故此聽得他的呼喊立刻撩簾進帳,“在!”

“把這個拖出去斬了。”指著那個吊喪眼說道。

士兵高聲應是,上前駕起那人便往帳外拖拽,那吊喪眼自知死到臨頭,不但不曾求饒,反倒高聲怒罵,此人知道會日語,喊的全是日本話。

常年在大帳外值守的士兵自然知道將帥意圖,將那吊喪眼拖出帳外之后直接手起刀落,伴隨著一聲凄厲慘叫,吊喪眼立刻身首異處。

不多時,士兵進帳,手里拎著吊喪眼的頭顱,“回王爺,犯人已就地正法。”

見狀沖那士兵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故意將手中頭顱拋扔到了那侏儒的面前,那頭顱就地滾動,眼睛未閉,死不瞑目,甚是恐怖。

那侏儒見到同伴頭顱,瞬時嚇的面無人色,不等開口便急切說道,“不要殺我,我說,我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