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煙干什么?”教官看到范無病在這邊兒動手,也有點兒幫不上忙的意思,因此聽到范無病要煙,就覺得有點兒奇怪,難道說救人跟抽煙有什么關系?
“有就拿出來吧,救人急用的。”范無病說道。
范無病要煙自然不是自己抽的,他雖然帶了針盒,卻沒有艾卷兒了,所以就拿煙卷兒代替,反正功效上面雖然差了一點兒,救救急還是可以的。
于是范無病給他們指了幾個Xue位,一個一支煙,點燃了就這么灸著,自己就提起了金針,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只尺許長的金針刺進了病人的體內,用自己的內家真氣控制著柔軟的金針在病人的體內穿梭著。
一路上經過了許多地方,范無病感覺到對方的血栓已經形成了,好在時間尚短,就用金針給他通脈,刺激血管壁收縮膨脹,將血栓給化解掉。
如此三管齊下,等到范無病將金針拔出來的時候,已經出了一頭的大汗,他看了一下病人的臉Se,便對眾人說道,“好了,估計大問題是沒有了,不過劇烈的運動顯然是不能做了,我看還是拉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然后休養一陣子比較安全。”
這時候救護車也過來了,幾個大夫一沖下來就看到了這邊兒的人正在放血什么的,于是便叫道,“我靠,你們在這兒干什么呢?”
“突發心臟病,人立刻就昏厥了,來了點兒常規手段。”范無病回答道。
帶隊的是個年紀大點兒的老醫生,經驗相當豐富,看了一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便對剛才說話的那個醫生說道,“幸虧處置得當,不然這孩子就危險了。”
于是眾人就把暈倒的學生抬上了救護車,拉到醫院去做檢查去了,剩下的人心思也亂了。教官索Xing喊了休息,讓大家暫時歇會兒,連續出了兩回學生暈倒的事情,還有一個差點兒報銷了,教官的心里面也有點兒害怕,說不害怕是假的。
萬一真的出了事兒。學校跑步了,教官也要擔責任地。
任小柔走到范無病地身旁。有點兒泄氣地說道。“怎么我們系今年地新生地身體這么瓤?一個一個總出問題?像心臟病這么嚴重地隱患。怎么前幾天地體檢就沒有查出來?”
范無病聳了聳肩膀回答道。“心臟病這種事情。平時不發作是很難查出來地。等到發現地時候。基本上都只能做保守治療了。剛才這位同學。大概就是娘胎里面帶出來地毛病。先天Xing地心臟病。只不過癥狀很不明顯。一般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來地。”
“沒想到你還懂中醫呢”任小柔很是有些感嘆。
學生里面自然是藏龍臥虎地。可是像范無病這樣出手就能以金針救人地。復旦這么多年地歷史上也沒有第二個。任小柔心道自己地這位學生可以載入校史了。
范無病露了這么一手。同學們就有點兒對他感興趣了。范無病倒也不介意弄點兒半真半假地事情來糊弄他們。一群人坐在樹蔭底下吹得Huang牛滿天飛。
“剛才是誰給那位同學扎針來著?”
眾人正聊得興起,突然有人過來問道。
“嗯?”范無病回頭一看。是個老頭兒,年紀大概有六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的嚴肅,于是就站起來回答道,“是我,怎么了?”
范無病心說經過自己剛才那么一折騰,那位同學地情況就已經穩定下來了,再到了醫院里面用上藥的話,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怎么看這老頭兒的意思,好像有點兒尋根問底的樣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老頭兒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了范無病的手臂,有些激動地說道,“針灸能夠化掉血栓嗎?!你是怎么做到的?!”
呃,原來是問這個的。
范無病頓時給住了,針灸化血栓是可以的,這個毫無疑問。但是一般需要較長的時間。比如說三天地連續針灸或者一周的時間,通過針灸并舉來達到刺激人體機能。徹底將血栓自行化去,并分解吸收。
但是像范無病這樣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可以化解血栓的案例,怕是很難再有第二例的,因此范無病也沒有辦法跟老頭兒講解這個其中的道理。
于是范無病考慮了一下后對老頭兒說道,“如果不是一下子就死翹翹的血栓病人,針灸是完全可以達到預期目的的,與西醫地溶栓針劑及手術方法相比較,針灸顯然更加安全徹底,但是對于醫生的要求也高一些,針灸的強度也大一些,所以一般醫院是很難做到的,只有有條件的病人及針灸技術達到一定程度的中醫相互配合才能夠做到。”
“那你這個是怎么弄的?”老頭兒顯然有點兒不死心。
“你如果能用了我的金針,那么你也能做到。”范無病沒有說別的話,而是直接亮出了自己地金針給老頭兒看。
老頭兒看了一下范無病地金針,軟軟地如同靈蛇一般亂彈,頓時就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內家針法,怪不得了,這個真是一般人學不來的,唉,可惜了。”
老頭兒是學校里面專門研究中醫地一位教授,今天聽說了有人用針灸救治心臟病患者,頓時大感驚奇,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聽醫生們正在議論,說是病人的確是心臟病發作,而且是非常嚴重的心臟病,血栓程度很重,但是救治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以針灸之術將血栓給化解掉了,這才救回了這位學生的Xing命,否則的話,等到救護車過去,這學生估計也就不行了。
于是老頭兒就跑了過來,想見識一下這位能夠以針灸之術化解血栓的學生。
“你是學醫的嗎?”老頭兒問道。
“國貿。”范無病回答道。
“國貿?!”老頭兒腦門兒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有些出火地喊道,“你這么一個醫學的天才,居然去學國貿?!難道多賺點兒錢就比治病救人更有成就感嗎?!”
看著老頭兒一臉的沖動表情,范無病忽然笑了起來。他斟酌了一下后回答道,“手上的一根金針,充其量一輩子也就只能救助上萬人而已,或者還不到這個數目。而選擇了國際貿易,專供經濟學,或者Ri后可以幫助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上億的人走出困境。難道說。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多賺點兒錢地用處會比治病救人差嗎?”
老頭兒聽了范無病這話,頓時就平靜下來了,然后問道,“你是今年的新生?”
“特招的。”范無病點點頭道。
“沒聽說有特招的中醫特長的學生啊?”老頭兒頓時有點兒糊涂了,有藝術類特長生,也有體育類特長生,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復旦招收過中醫特長生的。
范無病發覺這個老頭兒很有意思,便笑著解釋道。“不是我地特長,而是家長有特長。”
老頭有些不解,不過轉念想了一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看了看范無病,然后搖頭嘆道,“唉,即使你不是特招的,也完全有資格到任何一所大學深造,遺憾的是,現行的教育制度實在不適合人才的成長。”
說完之后,老頭兒就那么走掉了。也沒有問范無病的名字。
“家長有特長是什么意思?”有同學對范無病的話感到非常困惑。
“笨啊!”心思活絡一點兒的同學立刻回答道,“就是說家長是當官兒的唄!”
“這個也能算特長?什么特長?”那同學還是不理解。
“就是善于領導別人地特長唄!”有人解釋道。
過了一陣子,教官就喊人,繼續去操練了。
這個時侯任小柔就湊了過來,然后問范無病,“我倒是不知道,你這個特長生居然是后門兒生?你家里父Mu是高干嗎?”
“算是吧,不過這個跟我又有什么關系?事實上,我上任何一所大學。都沒有絲毫的愧Se。”范無病回答道,“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考不上學校,需要依靠家長的權力來作交換地學生?”“這個我真沒有把握。”任小柔狡黠地回答道,“國貿可是很復雜的專業,我真有點兒擔心像你這樣的,有沒有能力應付下來,我就不信你樣樣都能天才。”
見識了范無病的金針將一個心臟病人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之后,任小柔當然要將范無病給歸入醫學天才中去,但是了解到他的家庭背景。和特招的緣由。又對他的學習能力產生了懷疑,國貿專業的錄取分數線是相當高的。很難想象一個依靠特招進入大學地,有這個能力應付下來以后的各種功課。
聽到這話之后,范無病哈哈一笑,然后對任小柔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國貿系的老師們理論水平有多高,但是如果單純地從國際貿易的實際操作上來計算成就的話,我相信他們捆在一塊兒,也比不過我的。”
“你就吹吧,牛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任小柔一臉的不信。
這個學生有點兒能耐,可是說話也太沒譜兒了,你根本就搞不清楚他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地,任小柔在心里面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