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六十九章 湛伯峰巧獻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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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竹歡呢?怎么不見她人呢?”

湛星瀾掀開被子,雙足落地,曇香見狀立即給身后的青蓮使了個眼色。

青蓮是個機靈的,趕忙快走幾步上前跪下給湛星瀾穿好了鞋子。

曇香見湛星瀾并未面露不悅,于是便略顯輕蔑的說道:“王妃娘娘莫怪,今日王妃娘娘需到宮中向陛下與皇后殿下叩謝賜婚之恩。竹歡姑娘雖是王妃娘娘的陪嫁丫鬟,但到底不是宮中出來的丫頭,萬一毛手毛腳的在殿前失儀,只怕要拖累王妃娘娘。所以婢子便請竹歡姑娘回房里先歇著了,若王妃娘娘有何吩咐,大可差遣婢子去做。”

湛星瀾深吸一口氣,好大一個下馬威。

“原來如此,不過本王妃還不爾等姓甚名誰。”

到底是皇后精挑細選出來的侍女,一聽這話,她們立馬跪下挨個自我介紹了起來。

一圈下來,湛星瀾只記住了伶牙俐齒的曇香和給她穿鞋的青蓮。

湛星瀾抬起手輕撫額頭,狀作嬌柔的說道:“你叫曇香是吧,瞧著你年紀比她們都大的樣子,想來伺候人洗漱梳妝是最拿手的,那便由你來為本王妃凈臉上妝,更衣綰發吧。”

果然年紀是女人最忌諱的東西。

曇香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但她還是恭敬的上前攙起了湛星瀾。

“王妃娘娘所言甚是,那便由婢子伺候王妃娘娘。”

翎王府的物件果然精美奢華,擦臉巾用得是上等布帛,痰盂用得是彩釉陶瓷,就連梳篦都是象牙制成的。

曇香雖不比竹歡手巧,但綰出的發髻也十分漂亮,看著便儀態萬千。

再在發髻上簪以配色清新典雅的珠翠步搖,湛星瀾簡直與從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曇香真是一雙巧手。”

曇香微微垂首,“王妃娘娘過獎了,翎王殿下下朝后會在立政殿前等候王妃娘娘,外面馬車早已備好,婢子這就服侍王妃娘娘進宮面圣。”

“好。”

湛星瀾抬起了手臂,曇香便雙手托住。

翎王府的馬車上還掛著紅燈籠和喜字,在大街上走著,百姓們便忍不住投來羨慕的目光。

一個小娘子忍不住感慨,“若我是翎王妃就好了,不光家財萬貫,夫君也是那般浩氣凜然。”

另一個小娘子嘲弄道:“你啊,做做白日夢也就罷了。人家翎王妃出落得傾國傾城,家世又是那般顯赫,你哪一點比得過人家?”

“翎王妃再美,出身再好,也是嫁給了皇家。將來翎王殿下再納兩個側妃,納幾個滕妾,說不得翎王妃便失寵了呢。”

“休得胡吣,倘若翎王妃聽見不扒了你皮。”

另一個小娘子趕忙拉著那信口胡說的小娘子跑遠了。

然而那胡吣之言卻恰好落入了湛星瀾的耳中。

而一旁的曇香卻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她見湛星瀾面色如常,便寬慰道:“王妃娘娘莫要生氣。”

“生氣?本王妃為何要生氣?”

湛星瀾扭頭,慧眸凝視著曇香。

這話把曇香問得一愣,“若是翎王殿下納了旁人入王府,王妃娘娘也不惱火嗎?”

湛星瀾深深看了她一眼,“本王妃嫁的是當朝王爺,自然要有容人的雅量,若是王爺喜愛某位女子,只要家世清白為人良善,本王妃自然不會阻攔。倘或本王妃因王爺寵愛別的女人,而心生嫉妒怨恨,用骯臟的手段迫使其被王爺冷落,那本王妃豈不成了妒婦悍婦?”

湛星瀾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在映射岳后。

她就是要看看,這個曇香究竟會對她虛與委蛇,還是向著岳后說話。

只見曇香眼神微變,臉也發了白。

“王妃娘娘氣度寬宏,婢子敬佩。”

見她這般為難,湛星瀾微微一笑,不再去理會她。

翎王府的馬車從側宮門駛入,除了駐守的侍衛傲然挺立,整條路上寂靜無比。

而此刻的朝堂之上,卻要熱鬧許多了。

從三品云麾將軍戴良恭立于殿中,面色凝重,拱手垂禮道:“陛下,前月波彌國新王登基,不出幾日便舉兵侵擾我國邊境。不僅不顧與我朝簽署多年的休戰協議,還將與之和親的七公主送還回朝。此事于國而言乃奇恥大辱也,臣請陛下容臣帶兵與波彌一戰!”

戴良恭一臉正氣,說出的話更是鏗鏘有力。

但靖帝卻不置可否。

見靖帝不言,傅霆軒也出列說道:“陛下,臣愿與戴將軍一同前往邊境,與波彌誓死一戰。”

傅霆軒這話一出,倒是讓朝野上下震驚不已。

然而傅霆軒的心思,早已被傅玄麟與湛伯峰洞察得一清二楚。

傅霆軒無非是想借此事立下功績,好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現下朝中眾皇子也就太子和翎王勢頭最強勁,若太子立下軍功回朝,那翎王的地位必然受挫。

如今湛家與翎王同氣連枝,湛伯峰即便不想爭也身不由己了。

湛伯峰邁步出列,“太子殿下身為儲君,怎能以身犯險?若有閃失,毀的便是我夙寒國的根基。陛下,此次平邊境之亂,臣義不容辭!”

傅霆軒垂眸斜睨,“明國公年歲已高,身子也不似從前硬朗。不過是與小小波彌一戰,便不必勞煩明國公出馬了吧。”

聽得如此諷刺之言,湛伯峰卻笑著回懟道:“太子殿下所言未免有些偏頗,臣當年領兵輔佐陛下之時,大敗敵軍數次靠得不光是體魄,還有智謀策略。不瞞太子殿下,臣已有對戰波彌之良策。”

靖帝一聽,立馬來了興致。

“哦?明國公有何妙計?”

湛伯峰拱手道:“陛下,波彌新王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若非他那舅父嵇雋鼎力相助,他也難登大寶。但波彌先王共有四子,其中一個乃是亡故王后所生的嫡子,他早在弱冠之年便被嵇雋以對先王不敬的罪名逐出了王城,而今在封地偏居一隅。”

傅霆軒不屑道:“明國公莫不是想與這嫡子勾結?”

“勾結倒也談不上,但只要引起波彌國內亂,無須動用一兵一卒,便可使其退出我夙寒邊境。”

論打仗用兵用策,湛伯峰可是絕世無雙之良將。

靖帝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

“好!甚好!傳朕旨意,此次波彌國犯境,便由明國公領兵平定邊境之亂,云麾將軍戴良恭為副將,擇日啟程!”

湛伯峰和戴良恭當即單膝跪下,聲音洪亮道:“臣等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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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傅霆軒快步追上了并肩而行走下漢白玉石階的湛伯峰與傅玄麟。

“明國公,十一弟,請留步。”

二人相視一眼,回身禮貌一笑。

傅玄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三哥可是有事?”

傅霆軒陰陽怪氣的打量著兩人,“昨日十一弟才與湛娘子大婚,今日翁婿二人便下朝同行,果然是成了一家人啊。”

“即為翁婿,下朝同行又有何不可嗎?”

“自然無不可之處,三哥這是為十一弟感到高興啊,有了如此能干的泰山,往后十一弟可高枕無憂了。”

“三哥玩笑,身為太子怎能說出如此寒酸捻醋的話來。想是昨日臣弟大婚,三哥高興得多吃了些酒,到現在都還神志不清。時候不早了,臣弟的新婦還在等臣弟與其一同謝賜婚大恩,臣弟便先行告辭了。”

話音剛落,傅玄麟便扭頭對湛伯峰微微頷首,然后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論損人這一塊,傅玄麟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

湛伯峰憋著笑,草草和傅霆軒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只留下傅霆軒一臉鐵青。

柯敬豐目睹一切,心里打起了算盤。

他上前走到了傅霆軒的身側,小聲道:“太子殿下無須動怒,湛伯峰與翎王不過是相互依附,相互依仗,待來日太子殿下與安國公之女成婚,這一派貴胄便都可為殿下所用啊。”

傅霆軒緊握雙拳,雙眸猩紅,“柯相公所言甚是,只是本宮想要的可不光是這些無用之人的支持。”

“殿下的意思是?”

“柯相公不必多問,屆時你自會知曉。”

此時,立政殿外。

湛星瀾筆直地站在庭院之中,兩側樹木成蔭,剛好為她遮住了刺目的太陽光。

她已經在這兒站了一炷香了。

昨天那般勞累,今日的雙足更加酸脹,身子也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可岳后發話,既是夫妻一體,那翎王妃必得等到翎王來了才能一同入殿請安,這分明是要給她這個新婦一個下馬威。

湛星瀾閉眼皺了皺眉,忍不住扭動了一下酸困的腰肢。

站在她身后的曇香見她亂動立馬出聲喝止,“此乃皇后殿下寢殿,容不得一絲一毫不敬之舉,還請王妃娘娘莫要亂動!”

還真是狗仗人勢,這曇香一到立政殿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湛星瀾翻了個白眼,站直了身子。

現在她和翎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為岳后對付翎王的利器,所以她就算疼也要忍。

“翎王殿下到!”

只聽一聲高呼,傅玄麟一身緞衣錦服舉步生風邁步走了進來。

湛星瀾心道:“救星總算來了。”

他剛一進院就看見了站得筆挺的湛星瀾,頓時鎖緊了眉頭,不用說也知道是岳后在給他的新婦立威。

曇香是個最會察言觀色的主兒,她見傅玄麟神色不悅,立馬上前給傅玄麟行了個禮。

“翎王殿下安,王妃娘娘在此等候您多時了。”

傅玄麟側目看了一眼曇香,沒有理會,大步走到湛星瀾的身邊摟住了她。

身體有了支撐,湛星瀾提著的勁兒也松垮了下來。

“累了吧。”

傅玄麟低沉著聲音溫柔地問道。

湛星瀾搖搖頭,“無妨,不過是多站了會兒。”

他們身后的曇香癟了癟嘴,忍不住瞥了湛星瀾一眼。

這時,一名侍女從殿中走了出來。

“請翎王殿下與王妃娘娘入殿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