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六十九章湛伯峰巧獻妙計(第1/2頁)
“對了,竹歡呢?怎么不見她人呢?”
湛星瀾掀開被子,雙足落地,曇香見狀立即給身后的青蓮使了個眼色。
青蓮是個機靈的,趕忙快走幾步上前跪下給湛星瀾穿好了鞋子。
曇香見湛星瀾并未面露不悅,于是便略顯輕蔑的說道:“王妃娘娘莫怪,今日王妃娘娘需到宮中向陛下與皇后殿下叩謝賜婚之恩。竹歡姑娘雖是王妃娘娘的陪嫁丫鬟,但到底不是宮中出來的丫頭,萬一毛手毛腳的在殿前失儀,只怕要拖累王妃娘娘。所以婢子便請竹歡姑娘回房里先歇著了,若王妃娘娘有何吩咐,大可差遣婢子去做。”
湛星瀾深吸一口氣,好大一個下馬威。
“原來如此,不過本王妃還不爾等姓甚名誰。”
到底是皇后精挑細選出來的侍女,一聽這話,她們立馬跪下挨個自我介紹了起來。
一圈下來,湛星瀾只記住了伶牙俐齒的曇香和給她穿鞋的青蓮。
湛星瀾抬起手輕撫額頭,狀作嬌柔的說道:“你叫曇香是吧,瞧著你年紀比她們都大的樣子,想來伺候人洗漱梳妝是最拿手的,那便由你來為本王妃凈臉上妝,更衣綰發吧。”
果然年紀是女人最忌諱的東西。
曇香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但她還是恭敬的上前攙起了湛星瀾。
“王妃娘娘所言甚是,那便由婢子伺候王妃娘娘。”
翎王府的物件果然精美奢華,擦臉巾用得是上等布帛,痰盂用得是彩釉陶瓷,就連梳篦都是象牙制成的。
曇香雖不比竹歡手巧,但綰出的發髻也十分漂亮,看著便儀態萬千。
再在發髻上簪以配色清新典雅的珠翠步搖,湛星瀾簡直與從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曇香真是一雙巧手。”
曇香微微垂首,“王妃娘娘過獎了,翎王殿下下朝后會在立政殿前等候王妃娘娘,外面馬車早已備好,婢子這就服侍王妃娘娘進宮面圣。”
“好。”
湛星瀾抬起了手臂,曇香便雙手托住。
翎王府的馬車上還掛著紅燈籠和喜字,在大街上走著,百姓們便忍不住投來羨慕的目光。
一個小娘子忍不住感慨,“若我是翎王妃就好了,不光家財萬貫,夫君也是那般浩氣凜然。”
另一個小娘子嘲弄道:“你啊,做做白日夢也就罷了。人家翎王妃出落得傾國傾城,家世又是那般顯赫,你哪一點比得過人家?”
“翎王妃再美,出身再好,也是嫁給了皇家。將來翎王殿下再納兩個側妃,納幾個滕妾,說不得翎王妃便失寵了呢。”
“休得胡吣,倘若翎王妃聽見不扒了你皮。”
另一個小娘子趕忙拉著那信口胡說的小娘子跑遠了。
然而那胡吣之言卻恰好落入了湛星瀾的耳中。
而一旁的曇香卻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她見湛星瀾面色如常,便寬慰道:“王妃娘娘莫要生氣。”
“生氣?本王妃為何要生氣?”
湛星瀾扭頭,慧眸凝視著曇香。
這話把曇香問得一愣,“若是翎王殿下納了旁人入王府,王妃娘娘也不惱火嗎?”
湛星瀾深深看了她一眼,“本王妃嫁的是當朝王爺,自然要有容人的雅量,若是王爺喜愛某位女子,只要家世清白為人良善,本王妃自然不會阻攔。倘或本王妃因王爺寵愛別的女人,而心生嫉妒怨恨,用骯臟的手段迫使其被王爺冷落,那本王妃豈不成了妒婦悍婦?”
湛星瀾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在映射岳后。
她就是要看看,這個曇香究竟會對她虛與委蛇,還是向著岳后說話。
只見曇香眼神微變,臉也發了白。
“王妃娘娘氣度寬宏,婢子敬佩。”
見她這般為難,湛星瀾微微一笑,不再去理會她。
翎王府的馬車從側宮門駛入,除了駐守的侍衛傲然挺立,整條路上寂靜無比。
而此刻的朝堂之上,卻要熱鬧許多了。
從三品云麾將軍戴良恭立于殿中,面色凝重,拱手垂禮道:“陛下,前月波彌國新王登基,不出幾日便舉兵侵擾我國邊境。不僅不顧與我朝簽署多年的休戰協議,還將與之和親的七公主送還回朝。此事于國而言乃奇恥大辱也,臣請陛下容臣帶兵與波彌一戰!”
戴良恭一臉正氣,說出的話更是鏗鏘有力。
但靖帝卻不置可否。
見靖帝不言,傅霆軒也出列說道:“陛下,臣愿與戴將軍一同前往邊境,與波彌誓死一戰。”
傅霆軒這話一出,倒是讓朝野上下震驚不已。
然而傅霆軒的心思,早已被傅玄麟與湛伯峰洞察得一清二楚。
傅霆軒無非是想借此事立下功績,好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現下朝中眾皇子也就太子和翎王勢頭最強勁,若太子立下軍功回朝,那翎王的地位必然受挫。
如今湛家與翎王同氣連枝,湛伯峰即便不想爭也身不由己了。
湛伯峰邁步出列,“太子殿下身為儲君,怎能以身犯險?若有閃失,毀的便是我夙寒國的根基。陛下,此次平邊境之亂,臣義不容辭!”
傅霆軒垂眸斜睨,“明國公年歲已高,身子也不似從前硬朗。不過是與小小波彌一戰,便不必勞煩明國公出馬了吧。”
聽得如此諷刺之言,湛伯峰卻笑著回懟道:“太子殿下所言未免有些偏頗,臣當年領兵輔佐陛下之時,大敗敵軍數次靠得不光是體魄,還有智謀策略。不瞞太子殿下,臣已有對戰波彌之良策。”
靖帝一聽,立馬來了興致。
“哦?明國公有何妙計?”
湛伯峰拱手道:“陛下,波彌新王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若非他那舅父嵇雋鼎力相助,他也難登大寶。但波彌先王共有四子,其中一個乃是亡故王后所生的嫡子,他早在弱冠之年便被嵇雋以對先王不敬的罪名逐出了王城,而今在封地偏居一隅。”
傅霆軒不屑道:“明國公莫不是想與這嫡子勾結?”
“勾結倒也談不上,但只要引起波彌國內亂,無須動用一兵一卒,便可使其退出我夙寒邊境。”
論打仗用兵用策,湛伯峰可是絕世無雙之良將。
靖帝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
“好!甚好!傳朕旨意,此次波彌國犯境,便由明國公領兵平定邊境之亂,云麾將軍戴良恭為副將,擇日啟程!”
湛伯峰和戴良恭當即單膝跪下,聲音洪亮道:“臣等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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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傅霆軒快步追上了并肩而行走下漢白玉石階的湛伯峰與傅玄麟。
“明國公,十一弟,請留步。”
二人相視一眼,回身禮貌一笑。
傅玄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三哥可是有事?”
傅霆軒陰陽怪氣的打量著兩人,“昨日十一弟才與湛娘子大婚,今日翁婿二人便下朝同行,果然是成了一家人啊。”
“即為翁婿,下朝同行又有何不可嗎?”
“自然無不可之處,三哥這是為十一弟感到高興啊,有了如此能干的泰山,往后十一弟可高枕無憂了。”
“三哥玩笑,身為太子怎能說出如此寒酸捻醋的話來。想是昨日臣弟大婚,三哥高興得多吃了些酒,到現在都還神志不清。時候不早了,臣弟的新婦還在等臣弟與其一同謝賜婚大恩,臣弟便先行告辭了。”
話音剛落,傅玄麟便扭頭對湛伯峰微微頷首,然后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論損人這一塊,傅玄麟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
湛伯峰憋著笑,草草和傅霆軒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只留下傅霆軒一臉鐵青。
柯敬豐目睹一切,心里打起了算盤。
他上前走到了傅霆軒的身側,小聲道:“太子殿下無須動怒,湛伯峰與翎王不過是相互依附,相互依仗,待來日太子殿下與安國公之女成婚,這一派貴胄便都可為殿下所用啊。”
傅霆軒緊握雙拳,雙眸猩紅,“柯相公所言甚是,只是本宮想要的可不光是這些無用之人的支持。”
“殿下的意思是?”
“柯相公不必多問,屆時你自會知曉。”
此時,立政殿外。
湛星瀾筆直地站在庭院之中,兩側樹木成蔭,剛好為她遮住了刺目的太陽光。
她已經在這兒站了一炷香了。
昨天那般勞累,今日的雙足更加酸脹,身子也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可岳后發話,既是夫妻一體,那翎王妃必得等到翎王來了才能一同入殿請安,這分明是要給她這個新婦一個下馬威。
湛星瀾閉眼皺了皺眉,忍不住扭動了一下酸困的腰肢。
站在她身后的曇香見她亂動立馬出聲喝止,“此乃皇后殿下寢殿,容不得一絲一毫不敬之舉,還請王妃娘娘莫要亂動!”
還真是狗仗人勢,這曇香一到立政殿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湛星瀾翻了個白眼,站直了身子。
現在她和翎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為岳后對付翎王的利器,所以她就算疼也要忍。
“翎王殿下到!”
只聽一聲高呼,傅玄麟一身緞衣錦服舉步生風邁步走了進來。
湛星瀾心道:“救星總算來了。”
他剛一進院就看見了站得筆挺的湛星瀾,頓時鎖緊了眉頭,不用說也知道是岳后在給他的新婦立威。
曇香是個最會察言觀色的主兒,她見傅玄麟神色不悅,立馬上前給傅玄麟行了個禮。
“翎王殿下安,王妃娘娘在此等候您多時了。”
傅玄麟側目看了一眼曇香,沒有理會,大步走到湛星瀾的身邊摟住了她。
身體有了支撐,湛星瀾提著的勁兒也松垮了下來。
“累了吧。”
傅玄麟低沉著聲音溫柔地問道。
湛星瀾搖搖頭,“無妨,不過是多站了會兒。”
他們身后的曇香癟了癟嘴,忍不住瞥了湛星瀾一眼。
這時,一名侍女從殿中走了出來。
“請翎王殿下與王妃娘娘入殿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