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一個女子衣衫不整地被人說偷歡茍且,無論事實是真是假,都至少應該為自己辯白兩句吧。
可白溶月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
她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那日純貴妃可還有什么不尋常之處嗎?”
賢妃搖搖頭,“我所能記得的事情已經全部和盤托出了。”
“那么賢妃可相信皇后所說的話嗎?”
“當然不信了!溶月絕不可能與人私通!”賢妃說得篤定,可她又瞬間泄了氣。
“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找證據證明溶月的清白,可事與愿違。溶月死后,蓬萊殿的宮婢黃門盡數離奇死去。就連文戍的家人都在一夜之間遷居別處,杳無音信。”
從怡蓉殿出來后,湛星瀾目光呆滯地朝公主院的方向走著。
純貴妃一案處處透著詭異。
作為奸夫的文戍,為什么會那么痛快的交代自己與純貴妃青梅竹馬,偷歡茍合的事情?
文戍說的那些話,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靖帝,他與純貴妃之間關系匪淺。
而蓬萊殿上上下下,上至貼身婢女,下至灑掃黃門,全都知道純貴妃不檢點的事情。
在宮中生存,最要緊的便是要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
即便有極個別嘴上把不住門的,怎么蓬萊殿所有人的口徑都能如此一致?
還有靖帝那么愛純貴妃,為什么都不派人細細查探就將純貴妃封禁在了蓬萊殿?
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團混亂的絲線纏繞在湛星瀾的身上。
而無論湛星瀾怎么去理那些絲線,絲線依舊纏繞混亂的交織在一起。
湛星瀾一路走回了公主院,腦子里不停地思考著那些問題。
“瀾兒?瀾兒?”
傅洛襄抬手在湛星瀾的面前晃了晃。
湛星瀾本能的眨了眨眼,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公主院,而身邊正站著傅洛襄。
她尷尬的笑了笑,“十姐。”
“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可是賢妃為難你了?”
“沒有沒有,賢妃只是感激我救七姐與水火,所以才請我去怡蓉殿坐了坐。”
湛星瀾不打算將她調查之事告訴傅洛襄。
這種事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險。
尤其傅洛襄是那種唯唯諾諾的女孩子,若是嚇著她了也不好。
傅洛襄笑了笑,說道:“你沒事就好。”
忽然,她們的身后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譏笑聲。
“哼,傅洛襄啊,你還真是惹人討厭。人家翎王妃壓根兒就是不想跟你說,你還舔著臉關心人家。這叫什么來著?哦對,熱臉貼了冷屁股。哈哈哈。。。。。。”
傅盈溪的笑聲好不刺耳,可傅洛襄卻仍是淡定的欠了欠身。
“九姐。”
傅盈溪瞥了傅洛襄一眼,冷哼一聲便繞過了她。
“呸,下賤坯子。”
這段時間湛星瀾住在公主院,也見識過不少次傅盈溪欺負傅洛襄的場面。
她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可她就是看不慣傅盈溪這么囂張跋扈。
“九公主今日好生俊俏啊,這胭脂水粉似乎是聞香閣新出的洛神妝吧,哎喲,這妝容襯得九公主膚色透亮,簡直比話本里的仙女還貌美呢。”
湛星瀾張嘴便夸耀起了傅盈溪。
傅盈溪立馬笑著摸了摸那張大臉。
“真的嗎?”
湛星瀾滿臉堆笑的繼續忽悠道:“當然了,九公主本就天生麗質,再用上這么好的胭脂水粉,那可真是夙寒國最美的公主了。”
“聽說夢美人最近一直忙著給九公主挑選駙馬爺,想必那些世家郎君們見到九公主的尊容,定是爭先恐后的想要迎娶九公主吧。”
傅盈溪得意一笑,脖子像裝了個彈簧,來回搖擺不定。
“那是自然了,只是他們長得實在丑陋,如何能配得上我這如花似玉的臉蛋啊。再說了,我可是夙寒國的公主,怎么著也得嫁給一個國君做王后吧。再不濟,嫁給一個頂頂的高門大戶,我也是能勉強接受的。”
湛星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心想:“果然是丑人多作怪,那些世家郎君一個個都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來的,你看不上他們,他們還看不上你呢。”
“九公主生得姿容艷麗,又是父皇的金枝玉葉,本就該嫁得風風光光才是。我這兒倒是有個好辦法,或許能助九公主心想事成。”
“什么辦法?”
傅盈溪立馬兩眼放光。
半個時辰后,傅盈溪歡天喜地的朝凝香殿跑去。
傅洛襄看了看傅盈溪虎背熊腰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湛星瀾鬼魅的笑容。
“瀾兒,這么做會不會不太好。”
“我不過是成全她罷了,沒什么不好的。況且,她若一日不嫁,你便要陪著她虛度年華了。大好的青春,莫要被耽誤了才好。”
湛星瀾說罷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哎呀,忙活了一整天,累壞我了。十姐,我先回房躺會兒,若是有事便來找我。”
傅洛襄看著湛星瀾灑脫恣意的神情,心里默默暗道:“其實,我本也不想嫁人的,不過,還是謝謝你。”
云卷云舒,晚霞千里。
聞人琢褪下珠寶滿綴的華服,換上了一身絲制長衫。
微黃的燭光打在半系著的長衫上,將薄衫下立挺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
“出來吧!”
聞人琢倒了一杯酒,淡定的小酌了一口。
窗外黑影閃動,一道敏捷的身形翻窗而入。
“屬下參加圣闌王。”
琴黛半跪在地,目光切切的望著聞人琢。
“自打本王離開敦黎國,你便一直跟著隊伍,是打算這么一直跟下去,跟到京城嗎?”
“保護圣闌王,是屬下的職責。”
“琴黛,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任由你們擺布的七殿下嗎?”
聞人琢側目看了一眼琴黛,那目光像是審視,又像是責怪。
“敦黎大局初定之時,我曾親耳聽到太后要派你刺殺六哥,然后再順理成章的推我上位。要不是你的親姐姐琴瑟出手阻攔,恐怕六哥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琴黛心頭一顫,“王爺。”
“所以啊,只有我離開了敦黎,太后才不敢輕舉妄動。也只有這樣,太后才會為了敦黎國而保全六哥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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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有些瘋魔的聞人琢,忍不住質問道:
“王爺離開敦黎,原來是想保護六殿下?”
“琴黛,你可知父王臨終前拉著我的手,在我耳邊說了什么嗎?”聞人琢滿臉冷峻,眼眶噙著淚光。
敦黎先王垂死之際,將遺詔交給聞人琢后,便拉著聞人琢的手,讓他附耳過來。
聞人琢雙眸含淚,將耳朵湊近了敦黎先王的嘴邊。
“父王,您還有何要交代的,孩兒仔細聽著呢。”
敦黎先王動了動枯黃的嘴唇,氣若游絲的說道:
“琢兒,父王知道你母后最想要什么,可父王不希望你做一只被教化囚禁的傀儡。至于要不要做這敦黎王,琢兒自行決定吧。父王對你母后言聽計從了一輩子,便是她要我死,我也可以聽話照做。。。。。。可她的心里。。。。。。只有。。。。。。”
說罷,敦黎王渾濁的雙眼從哀傷逐漸變得空洞。
聞人琢將杯中的酒仰頭灌入口中,一絲酒水溢出口中,便自下巴流到胸膛。
“自半年前開始,父王每日都服用母后送來的參湯,從那之后父王的身體每況愈下。從那時候起,父王便知道,母后要殺了他,為我奪取王位。”
“太后絕非如此心腸歹毒之人。”
“琴黛,我知道太后允諾了你什么,可以太后的性格,她絕不會容許一個出身不高的女護衛做我的王后。就算太后履行了承諾,我也絕不會娶你為妻,你還是盡早斷了念想吧。”
聞人琢第一次這樣明確決絕的拒絕琴黛,琴黛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為什么?王爺,我與你相伴十數年,竟然都比不過湛星瀾與你相識的短短幾個月嗎?”
“此事與星瀾無關!你是太后的眼睛耳朵,監視著我的一切,我可以將這些當作是你對我的忠心。可你竟然做了太后的劊子手,要為我而殺死現任敦黎王,簡直毒如蛇蝎喪心病狂!”
聞人琢將酒杯重重放下,起身背對著琴黛說道:
“你回去照顧太后吧,別再跟著我了。”
琴黛眼睜睜看著聞人琢走進內室關上了門,甚至連多說一個字,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她哭得傷心欲絕,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但無論她哭得有多難過,有多撕心裂肺,那扇門始終巋然不動。
直至此時此刻,她依舊不明白,為什么她為聞人琢做了那么多事,他卻如此厭惡痛恨她。
為什么湛星瀾什么都沒有做,甚至已經成了別人的王妃,他還是對湛星瀾念念不忘。
琴黛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哭到眼淚干涸,她才緩緩起身離開了聞人琢的房間。
不過她離開的方向并不是敦黎國的方向,而是京城的方向。
中秋將至,宮里也越來越忙。
就連傅凜緒也回到宮中幫起了忙。
而他腳上穿著的,正是秋楚言為他親手做的錦靴。
“五哥,如今這季節,穿這雙鞋子為免厚了些吧。”
傅玄麟狐疑的盯著傅凜緒腳上那雙泛著茸毛邊的靴子。
誰知傅凜緒卻揚起了一個甜蜜的笑,“穿著它,心里暖和。”
“這靴子是我們家楚言為五哥做的吧。”
正巧這時湛星瀾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尚食局,剛好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湛星瀾。
“十一弟妹如何知曉?”
“這繡工,一看便是出自楚言之手。看來五哥與楚言進展不錯啊。”
湛星瀾順手拍了拍傅凜緒的肩膀以資鼓勵,誰知傅玄麟瞧見了立馬收起了笑容。
“咳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