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二十七章湛墨北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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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禧諳淚光盈盈,有些期盼的看著湛墨北。

她此刻好希望湛墨北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他是因為心悅她才娶她為妻。

可湛墨北嘴唇翕動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高禧諳深吸一口氣,哽咽道:“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我知道你只是想安慰我。我累了,湛校尉請便吧。”

兩滴淚水落下,門隨之重重關上。

湛墨北的發須被關上的門扇吹起,然后慢慢垂下。

他呆愣了半晌,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覺就是雙手傳來的痛感,因為他的兩只手的手指關節都快要被他自個兒給捏碎了。

一旁的秋楚言看不下去了,上前無奈道:“湛二哥,你明知道禧諳對你有意,若你不喜歡她,就不該讓她心存希冀啊。”

“我喜歡她!我一直都喜歡她!”

湛墨北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門外的兩人交談了幾句,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傳來。

但高禧諳一直躲在被子里,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不一會兒,東廂的房門打開了,高禧諳從被窩里探出了腦袋。

“禧諳,你還好嗎?”

秋楚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沒事。”

高禧諳見不是湛墨北進來,心里的失落又瞬間放大了十倍。

她將被窩拉開,眼角還掛著淚痕。

“他呢?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西山軍營近日為了朝賀一事,忙著操練士兵,以防止有賊人趁機禍亂京城,所以湛二哥便先行回西山軍營了。”

“走了也好,這樣他便不會想那些荒唐的招兒來補償我了。”

高禧諳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湛墨北并不喜歡她,所以她也不愿湛墨北為了負責而被迫娶她。

“禧諳,湛二哥讓我帶句話給你,他說,今日之事,他絕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你現在鴻洛居多住上幾天,等你回到西山軍營后,他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高禧諳輕嘆了一聲。

“都說了當做什么都發生過一樣,他還要給我什么交代。”

自從下過了一場大雨,夜里的天兒好似也沒那么燥熱了。

高禧諳和湛墨北各自躺在塌上,目光癡癡地望著窗外的天。

湛墨北:“要怎么才能讓她明白,我喜歡她呢?”

高禧諳:“被他看光了身子,往后該怎么面對他呢?”

湛墨北:“她會不會以為,我是因為看光了她,所以才要娶她的?”

高禧諳:“往后他見到我,該不會腦子里全都是我沒穿衣服的樣子吧?”

兩人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夜,幾乎沒怎么合眼。

第二天醒來,易臻險些被湛墨北的熊貓眼嚇著。

“嚯!好家伙,你這是被人打成這樣的還是一宿沒睡啊?”

湛墨北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天底下有人能把我打成這樣嗎?”

“義父啊。”

“去!自從我做官以后,父親就再沒揍過我了。”

“那這么說來,是一夜未眠啊。奇怪了,今晨高校尉回來的時候,也是盯著兩個黑眼圈。昨夜發生了什么事嗎?為什么你們都沒睡好?”

“什么?禧諳回來了?”

湛墨北激動地抓住了易臻的胳膊。

“是啊,天還未亮的時候,高校尉便回來了。”

“我知道了!”

“欸欸欸!你去哪兒啊!”

湛墨北一個箭步沖出了軍帳,直朝一旁的營帳而去。

可等他跑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

“禧諳,我想了整整一夜。我想告訴你,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要娶你,并不是因為愧疚。我這個人嘴笨,也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反正,我會一直等你同意嫁給我的那一天。”

湛墨北一口氣把想說的全都說了出來,兩只手像是被電麻了一樣抖個不停。

僅僅幾句話,昨晚已經在他的腦海里過了無數遍了。

可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緊張的要死。

對他而言,表白簡直比上陣殺敵還要艱難一百倍。

營帳里久久沒有傳出聲響。

“禧諳,我知道你在,也知道你不想理我。一會兒我把早膳給你端來,你等我。”

湛墨北說罷就屁顛屁顛的跑去端飯了。

而此刻的營帳里,高禧諳正雙眼緊閉靠著立柱,雙手捂著胸口,迫使自己的心臟不要再那么沒出息的亂蹦。

高禧諳猛地搖搖頭,“高禧諳,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他親口對你說,只把你當成朋友的。如今他這么殷勤,不過是因為昨日的事情罷了。”

這時,湛墨北也拿著食盒跑了回來。

“禧諳,我把早膳給你送來了,你好歹吃些。”

他將食盒放在了營帳門口,然后便躡手躡腳的轉身。

“湛校尉。”

高禧諳不知何時打開了帳簾。

湛墨北一聽見高禧諳的聲音,立馬轉回了頭。

“禧諳,你肯見我了。”

“湛校尉,這兒是軍營,還請你稱呼我為高校尉。”

“好,高校尉,我不是讓秋娘子轉達,讓你多在鴻洛居住上幾天的嗎?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中秋將至,各國使臣也快要陸續抵達了,操練之事刻不容緩,我自該早些回來履行職責才是。”

“原來如此,那個,那你先吃些東西,我去練場上等你。”

湛墨北深深看了高禧諳一眼,可高禧諳的目光卻始終沒有落在湛墨北的臉上。

“湛校尉,其實你不必這樣。昨日的事,在我心里已經翻篇了,湛校尉也無須記在心里。”

說罷,高禧諳便拿起了地上的食盒。

“多謝湛校尉體恤下屬。”

湛墨北愣怔的看著高禧諳高冷的背影,心里莫名被什么東西擰了一下。

為著中秋夜宴之事,宮里宮外都忙作了一團亂。

原本傅玄麟是將宴席一事交托給傅霆軒的。

可傅霆軒卻刻意為難尚食局,說什么三日內務必研制出二百道國宴菜。

章未晞動員了尚食局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來研制國宴菜,誰知第二日便有妃子來尚食局責問,為何吩咐的藥膳遲遲做不好。

可章未晞卻說,陛下有旨,尚宮局所有一切事務都應先以中秋夜宴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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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下令研制國宴菜,那一切旁的事情都得延后。

普通妃子哪敢跟太子叫板啊,也只得暫且吃了這個啞巴虧。

不過能在皇后之下活到現在的妃子,有哪個是省油的燈。

隔天,那妃子便又命人去讓尚食局準備甜湯。

果不其然,尚食局仍舊以太子之名拒絕了妃子,妃子的近身宮婢只得按原話回稟。

可誰知,妃子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

一整個下午都在靖帝的紫宸殿,陪著靖帝對弈。

宮婢當著那妃子和靖帝的面如實回稟,靖帝聽后大發雷霆,呵斥傅霆軒此舉太過荒唐。

盛怒之下便革去了傅霆軒輔助操辦之權。

但傅玄麟是頭回操辦這么大的宴會,還要照應各國使臣,于是傅玄麟便推薦了傅凜緒。

這一來二去,傅霆軒不僅更加痛恨傅玄麟,還一并討厭起了傅凜緒。

傅霆軒沒了操辦之權,整日郁郁寡歡。

何芙嫣作為東宮如今唯一的寵妃,眼見傅霆軒悶悶不樂,成日醉醺醺的,連與她打情罵俏的興致都沒了,她的心里也著實不是滋味。

“梅香,殿下還在后殿嗎?”

“是啊,側妃可要去看看殿下?”

何芙嫣搖了搖頭,“殿下心里忿忿不平,我去了只會給他添堵。”

“可最近殿下一次都沒有來過麗貞殿,昨日殿下還去了一趟承恩殿。聽看守的侍衛說,殿下隔著門與席側妃聊了好久呢。”

“從前殿下凡是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便會去找席憐兒排憂解難,如今就算席憐兒被禁了足,殿下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她,看來席憐兒仍舊是殿下心里最要緊的人。”

何芙嫣說這話時倒沒什么醋意,只是她心里有些別扭。

“側妃,婢子說句不該說的,殿下如今對您寵愛有加,可心里還惦記著席側妃。您可得想辦法讓殿下的心全都放在您身上才是啊,否則席側妃一旦解了禁足,您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是啊,除了美貌與忠心,還要有才智,這樣才能抓得住殿下的心。”

何芙嫣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

“走,我們去后殿。”

原本門庭若市的東宮,如今凄涼的像是冷宮一般。

傅霆軒敞開著后殿的殿門癱坐在地上,身邊東倒西歪著一地空酒壺。

他先前聽了席憐兒的話去京郊考察民情,本以為能獲得靖帝的夸贊和百姓的愛戴,可誰知所有人的反應都平淡如水。

而現在,他不過是犯了個小錯,便惹得靖帝大怒。

甚至還有許多人說他這個太子德不配位。

這對傅霆軒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殿下,您別再喝了。”

柯婉寧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一下跪在了傅霆軒面前,拉扯著他手里的酒壺。

“走開!別煩本宮。”

“殿下!妾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這樣喝酒實在傷身啊。”

“我說了,別煩我!”

傅霆軒一把推開了柯婉寧,然后搖搖晃晃的端著酒壺仰頭狂飲。

柯婉寧被推倒在地,手腕一下杵在了地上橫七豎八的酒壺上。

只聽得一聲脆響,柯婉寧的手腕便頓時腫得像蘿卜一樣了。

“啊!我的手!”

她痛得滿臉猙獰,可傅霆軒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甚至一句關心的話都不曾說出口。

正巧這時何芙嫣也來了,但看到柯婉寧的身影,她便急忙拉著梅香躲在了暗處。

柯婉寧見傅霆軒如此冷血,心中不禁氣惱。

可她今日來這兒是帶著目的來的,就算手廢了,她也要達成她的目的。

柯婉寧捧著紅腫的手腕,咬牙繼續說道:

“殿下,您不就是想要打敗翎王嗎?您可知他的軟肋是什么?只要拿捏住了他的軟肋,就算殿下要他的命,他也會乖乖給殿下的。”

傅霆軒抬眼看著她,“他的軟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