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一百二十八章湛星瀾被純貴妃迷暈?(第1/2頁)
手腕傳來錐心的刺痛,柯婉寧硬挺的身子正了正。
“翎王最在意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母妃純貴妃,另一個便是他的王妃湛星瀾。但翎王從小便養在別處,跟純貴妃并不親近。所以,湛星瀾便是翎王的軟肋啊。”
“你的意思是?”
傅霆軒的目光突然冷厲起來。
“只要湛星瀾出了事,翎王一定會將全身心都撲在湛星瀾的身上,到時候父皇便會知道,殿下才是一心為國為民的儲君。”
“滾。”
柯婉寧愣怔了一秒,“什么?”
“滾出去!滾!”
后殿空曠得幾乎全都是傅霆軒怒吼的回音。
傅霆軒見柯婉寧巋然不動,抄起酒壺來便砸在了柯婉寧的太陽穴上。
“滾啊!”
柯婉寧被嚇得嚎啕大哭,扶著重傷的手腕便跑了出去。
蹲在后殿墻外的何芙嫣見此情狀,也被嚇得魂不附體。
因為她要對太子說的話,正是柯婉寧方才說的那些。
如果不是柯婉寧比她先來一步的話,被打被罵的怕就是她了。
“梅香,快走!”
何芙嫣吞了吞口水,拉著梅香便繞著小路離開了后殿。
然而柯婉寧和何芙嫣前腳跑出后殿,后腳這消息就傳到了席憐兒的耳朵里。
席憐兒看著手里的字條,不禁放聲嗤笑。
“柯婉寧啊柯婉寧,就憑你也想博得太子的寵愛,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恐怕你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子為何會那般生氣吧。”
席憐兒猖狂的笑容逐漸凝固。
漸漸地,她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
其實就連席憐兒自己都沒預料到傅霆軒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霆軒哥哥,原來你真的那么喜歡她。。。。。。”
不過有一件事,席憐兒預料到了。
柯婉寧回到崇仁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為什么?為什么!”
“太子妃娘娘,您別哭了,婢子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您再忍一下。”
香草跪在柯婉寧身邊,雙手高舉托著柯婉寧腫了兩圈的胳膊。
“都是你的錯!瞎出什么餿主意,害得我變成了這幅模樣!”
柯婉寧另一只手揉著青紫了的太陽穴,眼淚婆娑的怒吼著。
但她的身形卻挺得筆直。
只要稍微一動,她的手腕便像是被馬車的車轱轆碾過以后,又被無數根鋼針刺穿一樣痛。
不一會兒,太醫便趕到了。
經過一番診治,柯婉寧的手腕和太陽穴都被包扎了起來。
但太醫卻說出了一個讓柯婉寧崩潰的事實。
“太子妃娘娘,您的手腕受損嚴重,傷到了手筋,您的手日后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再也不能用了。”
“你說什么?”
柯婉寧聲音一滯,眼前霎時一片漆黑。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柯敬豐正一臉擔心的凝望著她。
“婉寧,你終于醒了。”
“父親,父親!”
柯婉寧剛想使力,左手腕卻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
“我的手好痛啊!”
“乖女兒,你先別動,好好躺著養傷。”
“父親,我的手廢了,我以后便是個廢人了。”
柯敬豐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渾身是傷,不由得心疼萬分。
“都是為父不好,早知你入宮會吃這么多苦,為父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入宮。”
“父親,女兒想回家了,求求您把我帶走吧。”
柯婉寧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拼命拉扯著柯敬豐的衣袖。
可柯敬豐卻握住了柯婉寧躁動的手。
“婉寧,婉寧,你聽為父說。開弓沒有回頭箭,若是你此刻與太子和離,我們柯家就全毀了。”
“那父親就要舍棄女兒,成全柯家的榮耀嗎?”
“婉寧,你大哥好不容易才謀得了一官半職,你怎么能忍心看他多年努力付諸東流呢?”
“說到底,父親最在意的還是大哥!為了大哥的前程,寧愿犧牲女兒的一輩子!”
柯婉寧歇斯底里的怒喊。
所有的委屈,不理解,痛苦,全都一股腦的喊了出來。
她的眼眸里噙滿了淚水,隨著一句句怒喊從眼眶里滑落。
純凈無瑕的和田玉枕還未來得及品嘗眼淚的滋味,便將眼淚順著玉身落在了床榻上。
“婉寧。”
柯敬豐還想說什么,可看到柯婉寧瘋癲的模樣,便住了口。
長久以來,柯婉寧不論是被皇后羞辱,還是被何芙嫣與席憐兒針對,她都能忍則忍,忍不了便回到自己的寢殿里悄悄罵兩句。
但現在,在她傷口上撒鹽,還將她推入萬丈深淵的人是她的父親。
所有在她心中支撐的力量轟然瓦解。
柯婉寧躺在床榻上,眼神從悲涼,到空洞,再到憤恨。
她的內心已再無“良善”二字。
躺了整整一日,她也終于想明白了。
傅霆軒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只有兩種原因。
其一,便是傅霆軒不愿得罪有權有勢的明國公一家。
其二,便是傅霆軒喜歡湛星瀾,不愿傷害她。
柯婉寧看著輕薄如云的紗帳,突然精光一閃。
“原來,你最愛的人不是席憐兒,而是她。”
湛星瀾從賢妃那里得知了當年純貴妃一案的經過,心里算是有個譜了。
至于她心里的疑惑,還是要親自見了純貴妃再說。
打定主意后,她便根據傅洛襄的指路,來到了一處僻靜無人之地。
一條漢白玉石的路直通蓬萊殿。
路兩側的花壇雜草叢生,幾乎長得比湛星瀾還要高。
雖說此時是夏日,兩側青綠紅花的繁茂至極,但走在這條路上,仍有一種悲悲涼涼的感覺。
殿前的兩根用寶石鑲嵌的立柱在暖陽的普照下熠熠生輝。
立柱兩端鑲金的線條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已然看不出金碧輝煌的質感,但光是看到目光所及的這些東西,也不難想象當年的純貴妃是何等受寵了。
這里白日里幾乎無人踏足此地,但光天化日之下,湛星瀾也不敢貿然行動。
不過經過她連日來的考察和踩點,終于將蓬萊殿每日來往之人的時間段全部搞清楚了。
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一百二十八章湛星瀾被純貴妃迷暈?(第2/2頁)
每日酉時三刻,會有一名宮婢來蓬萊殿給純貴妃送飯。
待酉時六刻時,那名宮婢會來收走食盒。
再往后一直從亥時到子時,期間會不定時地有侍衛至此巡查。
所以湛星瀾想要進入蓬萊殿,最好的時段便是戌時。
月影殘缺,狀若小船,周圍繁星如影隨形,一同飄蕩在茫茫夜海。
湛星瀾穿上一襲黑衣,吹滅了紫煙閣的燭火。
憑借著連日來的觀察和記憶,湛星瀾很輕松就避開了路上巡查的侍衛。
可她正要慶幸的時候,卻迎面撞見了一對朝她這邊而來的小黃門。
湛星瀾立馬環顧四周,尋找隱蔽身形之處。
但這周圍除了腳下的這座亭廊便什么都沒有了。
那一對小黃門越來越近,湛星瀾的心也劇烈跳動了起來。
“哎喲,今日去給歲公公收尸,那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橫飛,可是嚇死人了呀。”
“歲公公平日里私自克扣咱們的銀錢,還欺辱宮婢,陛下下旨將他活活打死,那也是他活該。”
“可不是嘛。”
兩個小黃門閑聊的聲音越來越遠,湛星瀾匍匐在亭廊的木瓦上松了口氣。
確認那兩個黃門走遠。
湛星瀾一躍跳下了亭廊。
她抱胸疑惑道:“歲公公竟然死了?這兩個小黃門膽子還挺大,大半夜的聊死人。”
想想也是,這宮里一年到頭死的人沒有十幾也有幾個,他們想必也見怪不怪了吧。
湛星瀾搖搖頭,顧不得考慮其他,立即動身往蓬萊殿而去。
不多時,湛星瀾便已站在了蓬萊殿前。
這殿門被木板釘得死死的,顯然是不能從正門進去了。
湛星瀾抬頭看了看蓬萊殿的墻壁,幾乎全部被常青藤覆蓋湮沒。
這種常青藤的枝葉果實皆有毒性,湛星瀾不敢貿然觸碰。
只是這常青藤看上去,似乎不是從殿外生長出來的。
仔細看常青藤的生長方向與密布排列的藤條,更像是有人刻意栽植,用常青藤將蓬萊殿庇護了起來。
湛星瀾挑了挑眉,看來還得從正門走。
片刻后,湛星瀾便站在了殿墻之上。
她小心翼翼的收回了勾在院墻里面的飛爪繩索,然后從墻頭上一躍而下。
誰知她剛一落地,一股濃煙飄過。
伴隨著一陣刺鼻的香氣,湛星瀾應聲倒地。
額頭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竟也不覺得疼。
眼前猶如蒙上了一層迷霧,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影向她走來。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湛星瀾終于合上了厚重的眼皮。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再醒來時,她已置身于一座完全陌生的宮殿之中。
“你醒了?”
和婉的聲音如百靈鳥啼鳴一般婉轉動聽。
湛星瀾模糊的視線朝聲源望去,只見一位眉眼如黛,鼻膩鵝脂,玉頰櫻唇的女子正眼角含笑的望著她。
“我是死了嗎?你是天上的仙子?”
湛星瀾癡癡的說道。
女子掩唇失笑道:“我是你夫君的親阿娘,可不是什么天上的仙子。”
“夫君?阿娘?”
湛星瀾突然驚醒,眼前也忽然間清晰起來。
她騰地一下坐起身來,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
眼前的宮殿,絲毫不像是一個被冷落了十幾年的妃子住的地方。
這陳設布置,簡直比皇后的立政殿還要氣派。
就連她放在枕著的紫玉雕鳳金絲枕都透露著華貴的氣質。
湛星瀾鎮了鎮心神,有些狐疑的望向眼前這個美艷婀娜的女子。
“您真的是純貴妃嗎?”
“怎么?不像嗎?”
“不不不,只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好看。”
事實上,湛星瀾幻想出來的純貴妃,確實要比眼前的這個美婦人再年老些,再憔悴些。
可眼前的純貴妃,不僅膚如凝脂,精神奕奕,甚至看上去與湛星瀾的年歲差不多大。
“不對啊,純貴妃是如何知道我是您兒媳的。我好像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剛一進院就被迷魂香迷倒了。”
白溶月淺淺一笑,像湛星瀾伸出了手。
“走吧,帶你四處轉轉。”
蓬萊殿遠比湛星瀾想象的還要大許多。
這殿宇加上前院后院,簡直堪比靖帝的寢宮。
可這么大的宮殿,只有純貴妃一人居住,卻依舊被打理得整潔干凈。
院中花卉繁茂,綠植也被裁剪得造型雅致。
這哪兒是冷宮啊,分明是別院嘛。
湛星瀾震驚又贊嘆的看著滿墻的常青藤,原來這些毒物真的是純貴妃刻意種植的。
想必就是為了防止像她這樣鬼鬼祟祟的人翻墻而入吧。
可接下來湛星瀾就看到了讓她更驚嘆的東西。
前院擺放著一座半人高的機關車。
“哇,這是什么?”
湛星瀾驚奇的問道。
白溶月愛惜的摸了摸機關車的車身,略帶自豪的說道:
“這就是將你放倒的東西,只要有人翻墻而入,這機關車便會噴出迷魂香,就算內里再高的人來了,也得睡上整整半日才能醒。”
“半日?”
湛星瀾突然發現,方才還漆黑一片的天,此刻已經變成了白晝。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