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二十八章湛星瀾被純貴妃迷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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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傳來錐心的刺痛,柯婉寧硬挺的身子正了正。

“翎王最在意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母妃純貴妃,另一個便是他的王妃湛星瀾。但翎王從小便養在別處,跟純貴妃并不親近。所以,湛星瀾便是翎王的軟肋啊。”

“你的意思是?”

傅霆軒的目光突然冷厲起來。

“只要湛星瀾出了事,翎王一定會將全身心都撲在湛星瀾的身上,到時候父皇便會知道,殿下才是一心為國為民的儲君。”

“滾。”

柯婉寧愣怔了一秒,“什么?”

“滾出去!滾!”

后殿空曠得幾乎全都是傅霆軒怒吼的回音。

傅霆軒見柯婉寧巋然不動,抄起酒壺來便砸在了柯婉寧的太陽穴上。

“滾啊!”

柯婉寧被嚇得嚎啕大哭,扶著重傷的手腕便跑了出去。

蹲在后殿墻外的何芙嫣見此情狀,也被嚇得魂不附體。

因為她要對太子說的話,正是柯婉寧方才說的那些。

如果不是柯婉寧比她先來一步的話,被打被罵的怕就是她了。

“梅香,快走!”

何芙嫣吞了吞口水,拉著梅香便繞著小路離開了后殿。

然而柯婉寧和何芙嫣前腳跑出后殿,后腳這消息就傳到了席憐兒的耳朵里。

席憐兒看著手里的字條,不禁放聲嗤笑。

“柯婉寧啊柯婉寧,就憑你也想博得太子的寵愛,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恐怕你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子為何會那般生氣吧。”

席憐兒猖狂的笑容逐漸凝固。

漸漸地,她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

其實就連席憐兒自己都沒預料到傅霆軒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霆軒哥哥,原來你真的那么喜歡她。。。。。。”

不過有一件事,席憐兒預料到了。

柯婉寧回到崇仁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為什么?為什么!”

“太子妃娘娘,您別哭了,婢子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您再忍一下。”

香草跪在柯婉寧身邊,雙手高舉托著柯婉寧腫了兩圈的胳膊。

“都是你的錯!瞎出什么餿主意,害得我變成了這幅模樣!”

柯婉寧另一只手揉著青紫了的太陽穴,眼淚婆娑的怒吼著。

但她的身形卻挺得筆直。

只要稍微一動,她的手腕便像是被馬車的車轱轆碾過以后,又被無數根鋼針刺穿一樣痛。

不一會兒,太醫便趕到了。

經過一番診治,柯婉寧的手腕和太陽穴都被包扎了起來。

但太醫卻說出了一個讓柯婉寧崩潰的事實。

“太子妃娘娘,您的手腕受損嚴重,傷到了手筋,您的手日后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再也不能用了。”

“你說什么?”

柯婉寧聲音一滯,眼前霎時一片漆黑。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柯敬豐正一臉擔心的凝望著她。

“婉寧,你終于醒了。”

“父親,父親!”

柯婉寧剛想使力,左手腕卻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

“我的手好痛啊!”

“乖女兒,你先別動,好好躺著養傷。”

“父親,我的手廢了,我以后便是個廢人了。”

柯敬豐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渾身是傷,不由得心疼萬分。

“都是為父不好,早知你入宮會吃這么多苦,為父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入宮。”

“父親,女兒想回家了,求求您把我帶走吧。”

柯婉寧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拼命拉扯著柯敬豐的衣袖。

可柯敬豐卻握住了柯婉寧躁動的手。

“婉寧,婉寧,你聽為父說。開弓沒有回頭箭,若是你此刻與太子和離,我們柯家就全毀了。”

“那父親就要舍棄女兒,成全柯家的榮耀嗎?”

“婉寧,你大哥好不容易才謀得了一官半職,你怎么能忍心看他多年努力付諸東流呢?”

“說到底,父親最在意的還是大哥!為了大哥的前程,寧愿犧牲女兒的一輩子!”

柯婉寧歇斯底里的怒喊。

所有的委屈,不理解,痛苦,全都一股腦的喊了出來。

她的眼眸里噙滿了淚水,隨著一句句怒喊從眼眶里滑落。

純凈無瑕的和田玉枕還未來得及品嘗眼淚的滋味,便將眼淚順著玉身落在了床榻上。

“婉寧。”

柯敬豐還想說什么,可看到柯婉寧瘋癲的模樣,便住了口。

長久以來,柯婉寧不論是被皇后羞辱,還是被何芙嫣與席憐兒針對,她都能忍則忍,忍不了便回到自己的寢殿里悄悄罵兩句。

但現在,在她傷口上撒鹽,還將她推入萬丈深淵的人是她的父親。

所有在她心中支撐的力量轟然瓦解。

柯婉寧躺在床榻上,眼神從悲涼,到空洞,再到憤恨。

她的內心已再無“良善”二字。

躺了整整一日,她也終于想明白了。

傅霆軒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只有兩種原因。

其一,便是傅霆軒不愿得罪有權有勢的明國公一家。

其二,便是傅霆軒喜歡湛星瀾,不愿傷害她。

柯婉寧看著輕薄如云的紗帳,突然精光一閃。

“原來,你最愛的人不是席憐兒,而是她。”

湛星瀾從賢妃那里得知了當年純貴妃一案的經過,心里算是有個譜了。

至于她心里的疑惑,還是要親自見了純貴妃再說。

打定主意后,她便根據傅洛襄的指路,來到了一處僻靜無人之地。

一條漢白玉石的路直通蓬萊殿。

路兩側的花壇雜草叢生,幾乎長得比湛星瀾還要高。

雖說此時是夏日,兩側青綠紅花的繁茂至極,但走在這條路上,仍有一種悲悲涼涼的感覺。

殿前的兩根用寶石鑲嵌的立柱在暖陽的普照下熠熠生輝。

立柱兩端鑲金的線條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已然看不出金碧輝煌的質感,但光是看到目光所及的這些東西,也不難想象當年的純貴妃是何等受寵了。

這里白日里幾乎無人踏足此地,但光天化日之下,湛星瀾也不敢貿然行動。

不過經過她連日來的考察和踩點,終于將蓬萊殿每日來往之人的時間段全部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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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酉時三刻,會有一名宮婢來蓬萊殿給純貴妃送飯。

待酉時六刻時,那名宮婢會來收走食盒。

再往后一直從亥時到子時,期間會不定時地有侍衛至此巡查。

所以湛星瀾想要進入蓬萊殿,最好的時段便是戌時。

月影殘缺,狀若小船,周圍繁星如影隨形,一同飄蕩在茫茫夜海。

湛星瀾穿上一襲黑衣,吹滅了紫煙閣的燭火。

憑借著連日來的觀察和記憶,湛星瀾很輕松就避開了路上巡查的侍衛。

可她正要慶幸的時候,卻迎面撞見了一對朝她這邊而來的小黃門。

湛星瀾立馬環顧四周,尋找隱蔽身形之處。

但這周圍除了腳下的這座亭廊便什么都沒有了。

那一對小黃門越來越近,湛星瀾的心也劇烈跳動了起來。

“哎喲,今日去給歲公公收尸,那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橫飛,可是嚇死人了呀。”

“歲公公平日里私自克扣咱們的銀錢,還欺辱宮婢,陛下下旨將他活活打死,那也是他活該。”

“可不是嘛。”

兩個小黃門閑聊的聲音越來越遠,湛星瀾匍匐在亭廊的木瓦上松了口氣。

確認那兩個黃門走遠。

湛星瀾一躍跳下了亭廊。

她抱胸疑惑道:“歲公公竟然死了?這兩個小黃門膽子還挺大,大半夜的聊死人。”

想想也是,這宮里一年到頭死的人沒有十幾也有幾個,他們想必也見怪不怪了吧。

湛星瀾搖搖頭,顧不得考慮其他,立即動身往蓬萊殿而去。

不多時,湛星瀾便已站在了蓬萊殿前。

這殿門被木板釘得死死的,顯然是不能從正門進去了。

湛星瀾抬頭看了看蓬萊殿的墻壁,幾乎全部被常青藤覆蓋湮沒。

這種常青藤的枝葉果實皆有毒性,湛星瀾不敢貿然觸碰。

只是這常青藤看上去,似乎不是從殿外生長出來的。

仔細看常青藤的生長方向與密布排列的藤條,更像是有人刻意栽植,用常青藤將蓬萊殿庇護了起來。

湛星瀾挑了挑眉,看來還得從正門走。

片刻后,湛星瀾便站在了殿墻之上。

她小心翼翼的收回了勾在院墻里面的飛爪繩索,然后從墻頭上一躍而下。

誰知她剛一落地,一股濃煙飄過。

伴隨著一陣刺鼻的香氣,湛星瀾應聲倒地。

額頭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竟也不覺得疼。

眼前猶如蒙上了一層迷霧,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影向她走來。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湛星瀾終于合上了厚重的眼皮。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再醒來時,她已置身于一座完全陌生的宮殿之中。

“你醒了?”

和婉的聲音如百靈鳥啼鳴一般婉轉動聽。

湛星瀾模糊的視線朝聲源望去,只見一位眉眼如黛,鼻膩鵝脂,玉頰櫻唇的女子正眼角含笑的望著她。

“我是死了嗎?你是天上的仙子?”

湛星瀾癡癡的說道。

女子掩唇失笑道:“我是你夫君的親阿娘,可不是什么天上的仙子。”

“夫君?阿娘?”

湛星瀾突然驚醒,眼前也忽然間清晰起來。

她騰地一下坐起身來,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

眼前的宮殿,絲毫不像是一個被冷落了十幾年的妃子住的地方。

這陳設布置,簡直比皇后的立政殿還要氣派。

就連她放在枕著的紫玉雕鳳金絲枕都透露著華貴的氣質。

湛星瀾鎮了鎮心神,有些狐疑的望向眼前這個美艷婀娜的女子。

“您真的是純貴妃嗎?”

“怎么?不像嗎?”

“不不不,只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好看。”

事實上,湛星瀾幻想出來的純貴妃,確實要比眼前的這個美婦人再年老些,再憔悴些。

可眼前的純貴妃,不僅膚如凝脂,精神奕奕,甚至看上去與湛星瀾的年歲差不多大。

“不對啊,純貴妃是如何知道我是您兒媳的。我好像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剛一進院就被迷魂香迷倒了。”

白溶月淺淺一笑,像湛星瀾伸出了手。

“走吧,帶你四處轉轉。”

蓬萊殿遠比湛星瀾想象的還要大許多。

這殿宇加上前院后院,簡直堪比靖帝的寢宮。

可這么大的宮殿,只有純貴妃一人居住,卻依舊被打理得整潔干凈。

院中花卉繁茂,綠植也被裁剪得造型雅致。

這哪兒是冷宮啊,分明是別院嘛。

湛星瀾震驚又贊嘆的看著滿墻的常青藤,原來這些毒物真的是純貴妃刻意種植的。

想必就是為了防止像她這樣鬼鬼祟祟的人翻墻而入吧。

可接下來湛星瀾就看到了讓她更驚嘆的東西。

前院擺放著一座半人高的機關車。

“哇,這是什么?”

湛星瀾驚奇的問道。

白溶月愛惜的摸了摸機關車的車身,略帶自豪的說道:

“這就是將你放倒的東西,只要有人翻墻而入,這機關車便會噴出迷魂香,就算內里再高的人來了,也得睡上整整半日才能醒。”

“半日?”

湛星瀾突然發現,方才還漆黑一片的天,此刻已經變成了白晝。

“完蛋了!”